欢迎您访问上海知青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 首页 >> 七彩人生>>回忆篇
回忆篇

三站知青的那些往事(4)

2017年07月01日
来源:何军作者:何军编辑:周路明点击数:1275
保护视力色: 杏仁黄 秋叶褐 胭脂红 芥末绿 天蓝 雪青 灰 银河白(默认色)
    

                   作者 何军  原爱辉县二站公社三站大队上海知青

    提起上海女知青李萍,印像很深。李萍51年生,毕业于上海建安中学。中等个,留两 条垂腰大辫,常年穿着藏蓝色裤子,浅白底碎花袄罩,永远带个蓝色套袖,走道疾步两手直摆,有点鸭蛋脸型红朴朴的,大眼双眼皮微凸,性格开朗,善与当地老社员融恰沟通,有时也深默怕羞,稳重,有点双重性格。那年月在西地营子,我们四人共住一屋,共同吃在一个锅里,相处友好,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敬之为大姐(长我6个月)白天我在外放羊,她和刘风英喂猪,晚上或平时,基本上话不多,交流很少,我的秉性多重化,可滔滔不绝的绘声绘色唠嗑,也可闷声不响,一扛子压不出个屁来。再说西地营子山沟沟里,荒无人烟,白天各干各的,晚上一盏小火油灯,鬼火式的飘浮不定(一个咳嗽就能吹灭),我们四个聚在昏暗的小屋,往往无言无语在炕沿上傻傻发呆。我常以抽烟消磨空虚,有时无聊的傻瞅炉膛里的柴禾,细品火焰是如何慢悠悠的吞蚀木柴。寒冷的冬天,屋外冰天雪地,穷山僻壤。屋内小黑屋没话可唠,空气沉闷心情压抑,我时常怂恿老周头扯闲蛋,调剂一下环境,老周头常嘿嘿直乐,我也知道该唠的都唠沒了。往往早早躺下,钻被窝又睡不着。老周头经历过解放前楼堂馆所,三教九流全明白,他时常拐着弯的赞美李萍。我明知傻乐呵,劳动对于知青来说,是个考验是人生成熟自立第一关。地营子外屋地两口大锅,上午总是雾气腾腾的炖猪食,到处弥漫着酸酸的,土豆冻白菜麦头子混合味。房后这六口半大的猪,每天喂二遍(上午下午各一遍)。到喂猪时,刘风英,李萍俩担着两维得罗(胶皮筒)猪食上屋后猪圈开喂。每天清扫猪圈,有时抱点麦杆扔圈里,给猪保温。那时男女同住一屋,生活上带来许多不便,每到晚间,我看火炉上她们烧的水热了,知趣的趕紧出屋腾出地方,让她俩清理。在那寒冬腊月的山坳里,满地冰雪,我傻呼呼很无奈的在雪地散步。满地黑幽幽的,月亮在朵朵黑云中飘移,露出闪烁的一丁点光亮,耀向大地显得那么昏暗。借着这可怜的光亮,我脑残似的无方向漫步,雪地上发出嚓,嚓声,身边唯一随伴的小花狗,兴奋的身前身后直蹦达,满身霜花,嘴鼻直喷热气,零下数十度真叫冷!不一会鼻子脚冻得受不了!絲絲哈哈缩脖子直跺脚!这滋味真痛苦,屋里人永远不知道!直等门开倒水……解放了!趕紧进门取暖。老周头享特需待遇,大颜不惭的躺炕装睡,私下我问咋好意思?这老头嘿嘿直乐直说上年纪了不好色。那时我年青饭量大,刘风英烙的糖饼好吃,每人二个,我是馋得几口造沒了,总是吃不饱,在外撵几圈羊,放几个土豆屁,彻底悲哀,有时饿得趴在麦垛上搓麦穗嚼。现在回想那时的生存环境,真是可悲!那时少男少女一起起居,那样的纯真。我们之间,从不说笑,有时干脆连话都沒有,连空气好像都凝固,我整天在野外放羊,孤零零疯癫癞围着羊群撵,累得到屋懒得说话,衣服脏得羊膻味熏鼻都不换(冬天洗衣井水那个冷!手冻得通红),放羊的活真不能干!那土屋聚着四人成天默默的打发日子,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悄悄地逝去。以至老周头常爱说,谁谁,某某好色脸色都不正……等看相瞅脸论人。有时笑扯我身上,小何,你这年轻人不好色,我只能装疯买傻嘿嘿一笑了过。有时被唠叨烦了,也戏笑反驳,酒是猛虎下山,色是刮骨钢刀,这沒吃沒喝的,瞧我这小身板再贪点色,出门就被风刮跑……直乐。心里也明白,虽然沦落一介农民,但必需理智,听从嘱咐,光明总会到来,需要的是等待。那时知青各有所志,李萍那会能吃苦,再累再脏从不言语,清理猪圈那粪味别提了,她俩进圈麻溜的清理……那时知青群里,谈情说爱名花有主的皆有之,李萍各方面属很好的,恰恰沒有这方面耳闻,格守底线……。前年据知友们讲,因患病去世,终身未嫁。人生世故难以预料,望知青战友李萍在那边安好。

    三站生产队地处小兴安岭北麓,深秋的大山坳里,夜晚东南上空,时常那月圆月缺皎洁的月亮,在云雾中穿行时隐时现,那冷冷的月色,夜晚耀的南面山麓蒙蒙隆隆,冰辉月色洒的三站小屯皎洁明亮!大山里的秋夜,旷野宁静的只有微风涤荡过的树丛声声,旷野草甸的风响,交织成一缕缕风音,拂过小小的山村荡音悠悠。在那,天高云淡的中秋夜晚,夜风四处飘过,寒意嗖嗖的凉,山涧吹来的清风,常悠得屋后那棵大松树,枝叶哗哗的,阵阵的声响,常伴随着我进入梦中。曾记得69年知青第一个中秋节那天上午,牛倌小老头(金广忠)骑个老青骒马,在村东大南面一片大荒草甸上,呼呼地往屯这边圈趕散牛,三站生产队统共近四十来头大小菜牛,经北边十五华里路的牛场(靠卫疆),一路驱趕风风火火的,聚在村屯大东面,节前三站革委会班子经讨论研究,宰2头黄牛过节,并申报二站公社批准(那个年代宰杀大牲口,必顺经上面准许)。且由驻屯3193基建工程兵(纯干活兵)屯北山黑天白夜的发电机隆隆响,一老兵服役四年,长呆洞内干活,从无下山过,临复员前才进三站屯小供销社买点吃的,在屯内逛逛溜达。本人与之闲扯,说的这老兵要泪奔,见状趕紧闹拜拜。軍代表陈班长(不知名,稳重老实,归队后提干)刘班长黑瘦红脸(黑河女知青李秀兰绰号,小李子,两大门牙冽歪着,成天笑嘻嘻挺俊俏,长年着装青蓝色布上衣,不久与刘班长坠入情河),他俩从部队携带二支半自动,趕往东面,用枪打牛,经孙景明指点选择性打。老牛群见生人靠前鬼鬼踪踪,一下全炸群了……。后来是陈班长骑上小老头的老青骒马,见膘肥的牛就连射,也分不清公母,牛群狂奔时尾巴直晃悠,两蛋什么的遮盖着,往哪去瞅,急得支书孙大眼珠扯着公鸭嗓子直叫唤……。搁倒2头后,人上前查看公母……。过后这两牛拖到生产队马号空场地,由金广德,金自友,操刀扒皮,剔骨割肉的,老上海黄龙富一旁打杂,整个马号聚滿社员闲杂人群,等着分牛肉。以往宰牛,三站老传统是先把牛固定在挂马掌桩上,用大斧背猛敲牛脑门(很血腥)尔后放下,老社员金自友操刀上前,麻溜的割下牛头。这金自友、金广德这俩人,是三站屯义务之能人,且为牛去势的活计也干。某年几头壮牛犊子,在马号挂马桩上捆着,小时候在内部书藉《资治通鉴》太监们回忆录(天津出太监)儿童时去势上用木锤敲,下垫木桩子。今才知道古往今来,人畜去势一个样。大金牙金广德边敲边看,牛犊子直叫唤……。那天总算喝到牛肉湯……。东北那时乡村哪来的月饼,各农家穷得月饼都吃不上,三站林场商店买的所谓月饼?我瞅得怪怪的,就是厚油饼,蹬蹬的硬,绝对能把狗砸个嗷嗷直叫唤。即是这种硬甜饼我也是独自前往林场商店,狼似的享用。来回十二华里步行,那个岁月物资太匮乏。三站老社员对春节、端午节、中秋节较重视,其它国家法定节等,干活去,不当回事。还有那年中秋节,知青伙食长郭香林约我等去三站林场买牛奶,一个大奶桶近百斤牛奶(借奶站的),我们在林场商店,我出资,3角6分一斤大长饼干(糖精做的,大傻饼干),三人喝着生牛奶,嚼着饼干,撑得裤腰带都松到家,往回抬着走真累得直喘气。郭香林好歹是带个长字,一路闲的直甩胳膊玩,我和那位吃的喝的全化为汗水了。好不容易挨到七星泡采伐点住处,趕紧往奶桶里掺水,得凑够重量。生奶喝多了,夜晚立杆见影,就是闹肚子窜稀,一晚上来回提着裤子,屋里屋外跑。起先还能消停的独占屋后茅厕,不多时那二位相继造访,全窜稀屎了!这咋整?纸都沒了,也沒位了,干脆我提着裤子摸黑几步窜奔达房后墙下,想想白天一饱嘴馋,拉稀跑肚也值。可久蹲后两腿发麻,最后好不容易扶墙慢慢恢复。知青那岁月啊……。

    下乡那时,繁重的体力劳动,特别是每年夏天,给三站道班拉沙子,东至石头庙,西至新建桥,这数十里路段的维护养路段,归属三站养路班,每每他们把归属路途远的路段,交付我们拉,夏天是起早贪黑的干,为的是图凉快。每当天才放亮,我们就得起床,匆忙简单洗漱上食堂,嚼几口大黑馒头,卜留克咸菜条,扛把铁锹上队里套车,东边日头才放亮,屯里有些勤快的住家,已有人划拉当院刷,刷的扫地声声,划破天空,路过村里小道,那清新凉意絲絲的气息,是那样的令人心情舒畅。各家小菜园飘出的淡淡庄稼草丛的幽香,是那样的沁人肺腑,小屯各家的炊烟一缕缕升腾,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甘香,不时阵阵清新的凉风拂过,那种心情之畅,那种愜意的心情,至今回想起,真是人生幸福之感受!料场往往在很远,大清早的坐在马车上,一路颠一路瞅着四外,兴安岭的晨露,是那样的晶莹剔透,路边丛中湿露的草花,轻风中颠抖!花朵虽小但洁白无暇,随着在山道上,马车一路颠沛,我是心情疲备到极点!这无休止的劳役,这究竟是到哪儿是个头?东至近石头庙有个沙场,西边北黑山拐角处,有个沙场(三站养路段常取沙土的料场)到地方我就开干,装车,刨土堆沙,一车车拉出,始而复之,上午四车,通常太阳升出山坳上空,约八九点钟,就拉最后一车往家回,且在半道上卸掉,那时我们这帮王八蛋谁都没手表,就只有金广信有。下午三点多上马号套车,出车再重复之,晚上夕阳快西下时,那个难熬劲!山里的小咬是那样的,钻心刺肺的叮人紧咬。往往累得犊子样,浑身汗水直淌,我就是不敢光膀子,那山里小咬真是劲,钻入衣里咬,挠也不是,拍也不行,那小咬轻盈盈的飞,白白的极小,真无奈。往往在沙场上风头,堆一些枝条干草,烧火拢草的熏烟驱趕,不过连娘个老蛋的,人一块熏的眼泪扒瞎的。现今想想,知青那个傻气燃烧的岁月,青春年华的虚度,谈不上悔之与无悔!这就是跨越时代的知青生活。

    73年三站小屯子里掀起一奇闻,在卫疆北山里,邻近呼玛县境地,发现有伪满时期,小鬼子偷摸储藏的大量红松,三站林場巡林员,骑马偶然发现这大批储木场的,原木直径近米,都码放归楞得很整齐,由于年代久周边树丛茂密,难以寻觅发现,且原木的质地,虽经日晒雨淋的剝蚀,还是完好无损。那山林原始茂密,周边道绝沟多,墩头湿地绕绕,權树丛丛阻碍,连鄂伦春打围也罕见去过,不知当年小日本,为大肆掠夺东北森林资源,咋开进的?且劳工咋无任何信息?至今小日本有关侵华罪行,还脱了裤子死不认帐!这个国度是公认的一贯耍流氓(九十年代未,中俄两国恰谈输油管线至大庆挺好的事,小日本硬给搅黄,加价全包俄段输油工程费用,弄得俄毛子捞钱,中国只得跟进加价,包俄段工程费……,几经几下,多次谈判拖至前几年俄原油才输到大庆林源站,小日本处处下拌子找碴),不知那事是真?是假?三站东大营山里,五八年三站屯,崔树文老爹和大哥大清早趕牛车上那去寻找一山洞物品,上午山里传来一声巨响!晚上老牛自个拖着车回到屯(老牛,老马识道)里,大伙才知道出事了,过后知道,俩人在洞口踏响了鬼子当初埋的地雷!周边树杈挂的残物可处都是!这是听老社员偶尔唠嗑听之。此事屯中老站人绝对不愿对外闲聊。卫疆屯的开垦,纯是设点知青分流,及那儿原始林地资源丰富,田野辽阔土地肥沃,适宜麦地种植,马永普机组整一春一秋开垦设点。那地纯交通没有,依山小道,经牛场牧点,直拐往南小白桦林子到达林埸,才走到黑嫩垫道,看病办事上公社县里太不方便!不知那儿的百姓现今还在?三站很多老社员都没去过,72年秋麦收时下午,卫疆社员,知青大白天瞅见山脚边下来一黑瞎子(熊),慢悠悠的从地头走入林中,此事三站听社员之间一阵大白忽,听得三站知青们耳朵直竖!

    三站大山坳坡地丛林中,野兔很多,冬天季节里甚至在村周边雪地里就常见野兔踪迹,三站每每冬天雪原里,各种山里的动物印痕比比皆是,我时常顺着动物印痕,细观细查是新?是旧?是才过?是两动物前后撵?常见的是黄皮子印耗子印交错,屯子附近偶有狍印趟过,兔子印在大桥西边,大杨树林多,西头老龙湾树趟里也多。甚至狼踪也光顾过村西头,一片鱼鳞松内(狼印呈六爪,走直线且雪地有尾扫痕迹。狗印五爪印呈交错步,因狗扭腰走且常态)。兔踪可根据步态长短距离(时三爪步,时前三爪后一爪),分清急奔,慢跳,印坑深浅可区分是大兔或小兔嵬,屯里老社员偶尔在南山,小黄山套住大白野兔,大黑野兔。据老社员讲那都是小鬼子在西岗子南山驻兵时人工饲养的,光复时苏联老毛子攻山时全放跑的,包括过西岗子不远与松树沟之间的,道北一座黑石砬子小山的大量蛇,那山寸草皆无却蛇类繁多,那个也是小日本那时人工饲养的,战败后自然遗弃。但没有引起当地政府重视!!!这应该是小日本那时,配合哈尔滨香房区臭名远扬的731部队搞试验用的动物饲养基地。可惜政府史册上漏了极重要的一笔,应该查一下,补上这历史上小日本侵犯人类罪恶的实证。那时每回乘客车路过,我就细看这奇怪的小黑山,禿岭黑山太奇异,可想是个迷!现在政府部门应该重视此山,及山林大野白兔的成因(兔种是产于小日本的叫日本白,日本单耳立,每只重达十斤左右),知青时代三站兴安山麓丛林中,出现这种外异兔种是很奇的事。

    74年夏在二站听(路教队老黄,县电机修造厂付厂长)讲,那时黑河民主联军分区司令王肃(河北人氏,燕京大学)那天在孙吳中午开完会,往黑河赶,大伙提议派一个警卫排护送,但王肃为全面工作考虑拒绝了,只身带一警卫就动身,经孙吴老土道,穿越西岗子,在松树沟一破砖窑处,突遭大批土匪有预谋的埋伏!经过短暂的抵抗后,退入一破土屋,命警卫从屋后悄然突围报信,等孙吴知道后,先遗派出一骑兵连驰援,后续大部队急调而上,但为时以晚,王肃在几经扺抗后不幸牺牲,大部土匪早已跑得没踪影,骑兵在追击搜寻中,只逮到十来持枪土匪和一马车,骑兵们就地把这伙土匪缴械后,围在一土墙旮旯角内,持枪消灭掉,这其中有一车老板,直叫唤,我是五道唿了(五道沟)车老板,不住地喊,但枪声尘土飞扬,掩盖了叫喊声,具体事态真相永远讲不清,至今是谜。为什么王肃司令员在那个复杂的地势长途跋踄,只带随身警卫?为什么时间、回返路途土匪知情?且在松树沟设伏,远离西岗子小镇政府?年代已久,此疑问,一直考量在史记中。为此唯一知情者警卫,文革中受到不公正的非议,巩固人民政权的解放区,剿匪是头等大事,胜败是取决于:土改运动、巩固政权、发动人民群众的决定因素。土匪往往土生土长,情系当地,情况复杂,很难搞的,惨痛的教训多。当时一批有经验敌对工作丰富、精练的部队干部,充实地方武装……。



发布评论文章评论( 0)
共1页,当前为第1页[最前页][上一页][下一页][最后页]  转到
发表我的评论

验证码:
主编:邹农 刘惠明
联系我们 | 网站留言 | 关于我们 | 版权声明 | 管理登录
Copyright 2003 - 2010 版权所有 http://www.shzq.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