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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

探亲苦旅

2018年02月18日
来源:季之浩作者:季之浩编辑:周路明点击数:1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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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里讲到农民工回家过年难,一票难求,拖儿携女,拥挤在凛冽的寒风下等车换车,很辛苦。

    其实,我们当年下乡期间过年回家探亲也不轻松的,其劳累艰苦甚至比现在的农民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是下乡在黑龙江黑河(爱辉县)的,回家一般都是在冬季,气温是零下三、四十度,先到县城里乘七八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北安或嫩江,到了那里是否能买到当晚去哈尔滨方向的火车票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当天的火车票卖完了,那就在候车室将就一夜了,人多,就把行李包用绳子串一下,轮换出去吃饭轮换打瞌睡休息,如果一个人,那就自己当心好了,吃饭上厕所都得拖着行李走;如果买到当晚的火车票,那很幸运,但是买到票不一定有座位的,很有可能要在车厢里站几个小时甚至一个晚上。

    那时候大众乘的火车就是后来被讥讽成简陋陈旧代名词的绿皮车,透风阴暗不隔音,供水紧张,上车后先把行囊放行李架上,随即打听附近座位上的旅客到前方什么车站下车,如果有几小时就下车的就站在旁边,意为你下车后这个座位就是我的了,如果附近的乘客都是到哈尔滨终点的,那就只好自认倒霉,做好站一晚上的心理准备吧,在哐当哐当摇晃的车厢里,烟味、脚味、酒味、大蒜味混杂在一起使人头昏眼花,还好当年我们年轻,说说笑笑的还算挺得住,站得实在累了和旁边座位上的旅客打个招呼搭半个屁股稍歇一会。

    

   
    到了哈尔滨同样不知道是否能买到当天的火车票,那时候火车车次少且速度慢,哈尔滨到上海每天只有一班直达车(58次),在车上好像要过二个晚上。当年我们对卧铺的概念是没有的,因为卧铺贵根本不敢问津,感觉中乘卧铺的应该是政府工作人员或单位出差人员的权利。

                       


    火车很挤在车上很少活动,所以乘二个晚上的车有人脚也肿了。

    我们知青点的同学大部分是家在崇明的,这就更增添了到家的麻烦,那时候市区到崇明每天只有一班船,常规的做法是到了上海先在家住市区的知青或者亲戚家里借住一晚,第二天再赶到码头乘船回崇明。

    过完年返回黑龙江也同样很吃力的,当年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火车票代售点,更没有网上买票这一说,买火车票都是要到火车北站售票窗口或北京东路火车售票处排队购票。我们队里的下放干部有三个是曾经在上海铁道学院和铁道医学院工作过的,也算业内人士,记得有几次是他们给我们代购火车票的,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自己想办法了,有托人的,也有自己排队买的。


                     

    上车时一般都有亲戚或朋友送行的,大包小包大米咸肉衣服糖果自用捎带。上海货的口碑好,所以总要满载而去,这其中相当比例是给老乡带的,有的确凉衬衫、的卡中山装、女人用的头巾、上海糖、凤凰牌香烟等等,其中顶数凤凰牌香烟诱人,好像六角二分一包,带上几包回生产队,在适当的时候打开一包,三五知己同抽共享其乐融融,抽凤凰牌香烟最享受的还不是抽烟者,而是闻香者,这种香烟在燃烧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好闻的香味,抽的人不怎么觉得香在边上的人闻起来就很陶醉了。

                     

    上车后接下来的几天路程就是和回上海一样:转车等票等车,九死一生才到黑河。县城到我们生产队有四十多里山路,由于不在交通要道边,所以没有公交车的,到了黑河第一要务就是打听有没有生产队的马车或拖拉机在黑河办事,大车店粮库熟人那里到处打听,要有,那么回去就方便了,不然就还要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同伴合适的交通工具。

    说来惭愧,若干年后我第一次坐火车卧铺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当年乘火车除了挤就是脏,没有想到乘火车还有如此干净如此惬意的体会,以至于我把卧铺车厢里的床铺、茶几、窗帘、翻椅甚至垃圾箱厕所间都仔细浏览了一遍。

    题外话是现在的农民工回家探亲腰包里是鼓鼓的,而我们当年回家囊中是羞涩的,旅行袋里有可能有一些黄豆木耳榛子蘑菇干等土产,家里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回来补补营养那是第一要务,带回来的黑龙江布票赶紧换成上海的,做或者买几件衣服,在地里干活衣服费,还有就是在穿着上跟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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