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
西汉自“五凤砖”数事以外,寥寥无多,其碑碣文词,器物铭识,亦往往惟称
东汉。鼎?罗既富,义取全收,其间真赝互陈,异同蜂起,而订讹正,亦不及《
西汉文纪》之详,固其所也。至如《曹全》一碑,近代始出,亦复摭不遗,其采辑亦云勤矣。
即刘珍、张?诸记,著录正史者,亦逾八家。沿及六代,小说繁兴,其时去京最近,故依托附会,尤较西汉为多。至於《集古》、《金石》诸录,《博古》、《考古》诸图,以《
隶释》、《
隶续》而下,搜括旧刻,争奇炫博者,弥不一家。若夫永和《裴岑破呼衍王碑》,远在西域,我皇上天威耆定,儒者始睹其文。鼎祚生明季衰微之时,
嘉峪关外,即为绝域,其略而不载,固未可以为疏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