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再生》是《女神》诗集的一篇重要的代表作。它从另一个角度表现了彻底摧毁那个万恶的黑暗世界,去建设一个像
太阳那样光芒四照的新的,美的中国的决心。这篇诗剧是借历史的喻指将来的。即借“共工与争帝,怒而触
帕米尔高原”的神话,象征当 时中国的
南北战争,共工象征南方,颛顼象征北方,想在这二者之外建设一个第三的中国--新的中国。诗中描写共工和颛顼争帝,天地崩裂,太阳消失,天昏地暗。原来炼
五色石以补天的神女们不再补天,她说:“我们尽他破坏不用再补天了!”他们要去创造个新鲜的太阳。这个新造的太阳,“要照彻天内的世界,天外的世界!”并且还要创造新的光明,新的温热去供给她呀!使新的
太阳永不“疲倦”,永远常新,
在《女神之再生》中还写出了作者对广大贫苦人民群众的同情如农叟和牧童,对品行低劣的国人的批判如野人。农叟和牧童反映了当时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生活在社会低层的劳动人民的悲惨遭遇的形象,而野人的形象则是那些见风使舵,投机战争,为大发战争财却没有自己的革命主见的人。
诗的结尾寓意深刻。“太阳虽还在远方”眼前仍然是“乌烟瘴气的黑暗世界”,但是海水中叮当的晨钟已经敲响,这既是旧的黑暗世界的丧钟又是新中国诞生前的报晓的晨钟,对未来满怀希望,充满信心。最后还通过舞台监督告诉读者和群众:诗人做完这幕诗剧便逃往海外去创建新的光明和热力了。“诸君,你们希望新的
太阳出现吗?还是诸君去自行创造出来!”这无异于直白地号召大家起而斗争,为创造新的中国贡献自己的每一分光,每一分热。它都隐喻了“转型”的话语声音:一方面体现在创世背景的营造和两种话语声音并置,另一方面强力英雄的“创世品质”与旁观庸众的“侏儒根性”的对比厘定了“转型”的主体选择。
帕米尔高原中断处。岩壁立,左右两相对峙,俨如
巫峡两岸,形成天然门阙。阙后现出一片海水,浩无际,与天相接。阙前为平地,其上碧草芊绵,上多坠果。阙之两旁石壁上有无数穴。龛中各有裸体女像一尊,手中各持种种乐器作吹奏式。
山后闻“
颛顼万岁!皇帝万岁!”之声,步武杂沓声,追呼声:“叛逆徒!你们想往哪儿逃走?天诛便要到了!”
〔共工〕率其党徒自山阙奔出,断发文身,以蕉叶蔽下体,体中随处受伤,所执
铜刀石器亦各鲜血淋漓
群以头颅碰山麓岩壁,雷鸣电火四起。少时发一大
雷电,山体破裂,天盖倾倒,黑烟一样的物质四处喷涌,共工之徒倒死于山麓。
雷电愈激愈烈,电火光中照见共工、颛顼及其党徒之尸骸狼藉地上。移时雷电渐渐弛缓,渐就止息。舞台全体尽为黑暗所支配。
沈默五分钟。
舞台监督向听众一鞠躬诸君!你们在乌烟瘴气的黑暗世界当中怕已经坐倦了吧!怕在渴慕着光明了吧!作这幕诗剧的诗人做到这儿便停了笔,他真正逃往海外去造新的光明和新的热力去了。诸君,你们要望新生的
太阳出现吗?还是请去自行创造来!我们待太阳出现时再会!
天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
女娲氏炼
五色石以补其缺,断之足以立四极。其后共工氏与
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
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列子·汤问篇》
不周之山北望诸毗之山,临彼岳崇之山,东望
泑泽别名
蒲昌海,河水所潜也;其源浑浑泡泡。爰有嘉果,其实如桃,其叶如枣,黄华而赤柎,食之不劳。《山海经·西次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