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北京大学建校27年的时候,
鲁迅写了一篇短文《我观北大》,他称赞“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并坚信“北大究竟还是活的,而且还在生长的。凡活的而且在生长者,总有着希望的前途”。
1925年,北大27周年校庆之际,应北大学生会邀请,鲁迅先生写了一篇《我观北大》。针对段祺瑞执政府的“整顿学风”措施和以总长
章士钊为首的教育部一再打压北大(如散布解散北大的谣言,决定停发北大经费)的举动,鲁迅写道:“第一,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虽然很中了许多暗箭,背了许多谣言;教授和学生也都逐年地有些改换了,而那向上的精神还是始终一贯,不见得弛懈”;“第二,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北大究竟还是活的,而且还在生长的。凡活的而且在生长着,总有着希望的前途”。对于投向北大的“暗箭”,北大人向来有反省的自觉(
朱铁志校友的《公开信》即为一例),但更不乏坚守的勇气。
我向来也不专以北大教员自居,因为另外还与几个学校有关系。然而不知怎的,也许是含有神妙的用意,今年忽而颇有些人指我为北大派。我虽然不知道北大可真有特别的派,但也就以此自居了。北大派么?就是北大派!怎么样呢?
既然是二十七周年,则本校的萌芽,自然是发于
清朝的,但我并民国初年的情形也不知道。惟据近七八年的事实看来,第一,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虽然很中了许多暗箭,背了许多谣言;教授和学生也都逐年地有些改换了,而那向上的精神还是始终一贯,不见得弛懈。自然,偶尔也免不了有些很想勒转马头的,可是这也无伤大体,“万众一心”,原不过是书本上的冠冕话。
第二,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自从
章士钊提了“整顿学风”的招牌来“作之师”,并且分送金款以来,北大却还是给他一个依照
彭允彝的待遇。现在章士钊虽然还伏在暗地里做总长,本相却已显露了;而北大的校格也就愈明白。那时固然也曾显出一角灰色,但其无伤大体,也和第一条所说相同。
今天所想到的就是这一点。但如果北大到二十八周年而仍不为
章士钊者流所谋害,又要出纪念刊,我却要预先声明:不来多话了。一则,命题作文,实在苦不过;二则,说起来大约还是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