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中南军区海军(南海舰队 南部战区海军的前身)于1953年在继干部子女幼儿园后建设成立了该部的第一所子弟学校,后正式命名为“广州市海鹰小学”。该校早期的教职员工大都带有军职,就读的学生绝大部分为南海舰队机关及各所属部队干部之子女和海军的烈士子女,以及学校周边单位如珠江电影制片厂等的学龄儿童。
自1959年海鹰第1届毕业班升学至1964年海鹰第6届同学毕业,曾在广州马榴岗海鹰小学原校址就读过的学生数以千计。他们生活成长、读书学习于斯地多的达六年之期。如今他们之中早期高年级的学生已达古稀之年、而绝大多数的校友也年逾花甲已经退休了。皓首白头的他们之中很多的人经历了这个新生的共和国的所有岁月,并为之奉献过自己全部的青春与力量!他们在夕阳之年回首顾盼,对海鹰小学情深意笃,终身难忘启蒙的母校,他们时常聚会交流,唏嘘感慨自己的人生之路由海鹰启航。
1964年夏秋,南海舰队机关移驻湛江。故自海鹰小学第7届毕业班始,该校分为湛江海鹰(校址录塘村)与广州海鹰(校址石榴岗)二校。1968年,是年在读的六年级学生,应是海鹰学校最后之第10届毕业班了。此后该学校撤并,尚在海鹰就读的低年级学生转入当地各其他小学,海鹰小学由是淡出了历史。
基本介绍
海鹰小学概况:
1953年 -1954年,中南军区海军(南海舰队前身)在其机关驻地石榴岗 向西约五里外的马榴岗一片荒山地里初步建设起校舍园地,1954年夏秋正式成立的中南海军第一小学校开学时,首批学生仅有一二两个年级,其中二年级的学生有从中南军区第二小学(中南一小在武汉)或其他小学转来的。是年,在同一个园区内的海鹰幼儿园也在接纳由陆军各野战军、军分区等部陆续调入中南海军的干部子女。1956年该校正式定名为广州市海鹰小学。1959年夏,海鹰小学首批学生中当年的二年级班完成小学六年级学业成为海鹰的第一届毕业生;1960年夏海鹰首批中的一年级班学生亦经六年学习毕业,成为海鹰第二届的毕业生,而1955年就读海鹰一年级的学生是为1961届即海鹰第三届,以此类推至1968届即海鹰第十届,应是海鹰最后的毕业班级了(第十届以后低年级同学的各届别,因未能在海鹰校内读到毕业班,故仅只具有批次的意义了)。这其中由于1964年秋,海鹰分为湛江禄塘与广州石榴岗两个学校,且湛江海鹰不久后纳入地方文教系统,不再由军队直接管理,故湛江海鹰的首届毕业班1965届(海鹰第七届)为交地方后的毕业班。1966年秋在湛江海鹰始读一年级的新生是为海鹰第十四届,应当是海鹰的最后一级了。所以1960年以后出生的南海子弟,当遗憾自己本人与海鹰小学无缘了(海鹰幼儿园另论)。
海鹰早中期的教职员工全部来自军队:校领导、教师分别是部队老干部或首长夫人和军队里的文化教员、文工团员、军官配偶等,这与后来改称八一小学的“中南二小”等军队办的小学是同一个模式。
海鹰小学知名的校长:查有实证的海鹰小学历史上的校长有 李墨林 周立青 王建功 薛敷五 叶鑫章 等,副校长有 郭杰 王培德 等。
海鹰小学著名的教师:受海鹰校友爱戴与记忆深刻的老师有 李兰 邓 平 胡士丽 谢珊 杨俊勉 张多德 李茨薇 冷小梅 江寒坚 等。
海鹰小学毕业的各届别与其级别的对应:
海鹰第1届 1959年的毕业班 1953级(是年就读一年级的 下同)
海鹰第2届 1960年的毕业班 1954级
海鹰第3届 1961年的毕业班 1955级
海鹰第4届 1962年的毕业班 1956级
海鹰第5届 1963年的毕业班 1957级
海鹰第6届 1964年的毕业班 1958级
海鹰第7届 1965年的毕业班 1959级(自该届始 海鹰分为湛江届与广州届 下同)
海鹰第8届 1966年的毕业班 1960级
海鹰第9届 1967年的六年级班 1961级
海鹰第10届1968年的六年级班 1962级
海鹰1963级(是年就读一年级 但未能在海鹰小学校名存续期内毕业 下同)
海鹰1964级
海鹰1965级
海鹰1966级(是年或为海鹰最后之一批新生 翌年文革武斗 再后学校撤并)
海鹰小学的校训及学校对学生的奖励:该校学习与传承中共在延安时期的办学思想和革命校风,以“团结 紧张 严肃 活泼”八字为校训。早中期时校方在各学期结束之际给予每个学生分别甲乙丙三级的品行评定,对品行好学习好劳动好身体好的学生颁发“四好学生”奖状以及“三红”运动即学习老红军学习红旗手当好红领巾 之优胜奖状。
海鹰小学的知名校友小传(略)
附录一:海鹰校友的回忆文章《心海上飞翔的海鹰》
心海上飞翔的海鹰
这个世界上最为宽广的是蔚蓝色的大海,比大海更宽广的是同样蔚蓝的天空,而比天空更为广阔的则是人的内心。——雨果
人的内心是另一片浩瀚的海。有一段记忆仿佛一只鸟飞翔在我的心海上。这只神奇的海鸟徘徊在深的海雾中若隐若现,偶尔也会清晰地掠过我心海里情感的水面而漾起圈圈涟漪。这段令我没齿不忘的记忆就是“海鹰”,是我魂牵梦萦的启蒙学校。
入学海鹰时 我刚满7周岁
1959年的深秋,我终于走进了海鹰小学的大门,那一时我刚满7周岁。在海鹰幼儿园上的小班还是中班?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该上小学时,大我一岁多的哥哥王广生已经在海鹰读完了一年级。眼看就要开学了,我却进不了海鹰的校门,原因可能是学校一年级的名额有限。父母决定把我送到沙角军营外一个叫“八宝村”中的乡村小学。还记得那所学校里学生不多,我的男老师有一天送我一个挺大的番荔枝果(这种水果在台湾叫“释迦”),嘱咐我在灯泡旁放着加温,过几天才吃,我听老师的话,两三天后番荔枝局部变得有些发黑了,我吃了果然很甜。印象中没过多久,海鹰小学传来消息说可以去读书了,于是我转学到了海鹰,开始了我长达六年的海鹰学生生活。
印象中的广州海鹰小学距离石榴岗大约五里路,有一个挺气派的大门。一进校门,一条大路横亘在前:向左是小学部、向右为幼儿园部,而正对着校门的数十级台阶上,是校部的一排平房,其侧还有教工食堂的房子。
沿着左手的平坦大路前行大约百米是海鹰硕大的操场,有一个大型的阶梯看台,看台下中央有主席台,全校集会时校方领导常在此训话。
操场上的小足球场,只是占了西面的半个场地,两个球门均垂直于阶梯看台。当年在操场近路边的位置,有一架水平天梯。
入校后的大路在这个水平梯附近转弯向北并一路向上爬坡,坡道的两侧是对称的校舍应该至少有4排,右侧全部是教室,左边则有宿舍也有教室,记得我们的音乐课即是在左侧的课堂里进行的,海鹰音乐课教的是五线谱。
坡道大路的尽头,拾级而上是校内最宏大的建筑,即海鹰的大礼堂兼食堂,内有舞台可供师生们演出,而平时无论走读或住读的学生,中午都在此间用膳。有个大厨房附建在礼堂右手侧后,记得厨房再后有学校的后门,可通421医院。
站在大礼堂门口远望,校园里的一座顶部建有小凉亭的山包,我们叫它“亭子山”,亭子山下是学校的医务室。
关于海鹰小学的缘起,有学长是这样说的:
“1953年,中南(军区)海军在广州组建,大批野战军指挥员转入海军工作,碰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随军的小孩怎样安置?······1954年,我所在的海军幼儿园搬迁了,搬到离南海舰队司令部(在石榴岗)不远的马榴岗。那时校舍很简陋,只有为数不多的二三十间房子,剩下的就是一堆堆乱坟岗和一片片竹子林,但面积很大,有山有水,为以后的发展提供了空间,海鹰小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诞生的。海鹰小学当时只有两个年级(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我当时是在一年级(即后来是属海鹰第二届的)学习……。
我记得当时小学的校长是一位曾经万里长征的老红军,我们都亲切地叫他“薛爷爷”。老校长很慈祥,很可亲,他的年龄也很大了,他见到我们总是很亲切,抚摸着我们的头说:“好好学习,努力向上,做好革命的接班人,把新中国建设的强大繁荣”。老红军很珍惜来之不易的革命胜利,很希望我们能接好他们的班。”
——林志勇(海鹰1954级) 2012-09-27文
海鹰是军队办的学校,早中期的小学教职工属于军队人员,最早期的学生实行的是军队的供给制。我有一个观点就是,“海鹰源自八一”,是新中国的中南海军孕育与放飞了这只军人父母们犊情深的希望之鹰。海鹰学子们血管里流淌着的是打江山的那一代军人的血脉,海鹰 是早期南舰子弟们的精神寄托与光荣。
童年中的伊甸园
那真是个纯真的岁月,好玩的年代。在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感觉每一天的时间都很长很长,在在都有好玩的东西。
有位海鹰的学长回忆说他们当年爱玩“官兵抓强盗”,这个游戏我们也玩过的,尤其是在天黑以后更好玩。记得是把游戏者分成 官兵 与 强盗,两伙人数相当,强盗方的人需要先各自躲藏,官兵们把强盗方的人一个个抓住,在地上画个圈作为 牢房 并派人看管起来,全部抓完了强盗为官兵胜,强盗们只要还有一个“幸存者”没有被抓住,他就可以来解救被官兵看管起来的同伙,而被看管在画圈牢房中的同伙们也在翘首以盼伸手接应,只要他“冒死”冲出来并用手拍一下牢房中的任何一个同伙,强盗们就一哄而散重新去躲藏了,而那个幸存者通常就在这一刹那间被官兵抓捕,他“英勇牺牲”了,“成功劫狱”的几率全凭其个人素质与运气。
印象较深的还有白天时我们玩的一种叫“踢罐子”的游戏:随便找个铁皮罐头盒、搪瓷碗什么的放在地上,一伙人丁干脆即是石头 剪刀 布,确定一人叫“坛主”(其实不知叫什么,反正他就是守罐子的那个人罢了),其他人四散躲起来。坛主守着他的“坛子”先闭上眼睛一小会,睁开眼后凡是游戏的同伙,只要被他看到则大喊一声这个人的名字,同时用脚踩一下罐子,这个游戏伙伴就被崩“死了”,就只有旁观的份儿了;坛主的优势很大见谁杀谁,但他有时必须远离铁罐才能发现其余的游戏同伙,亲眼见到人后赶紧回来踩罐子并大喊其名字,然而这是个很危险的时刻,被发现的人或是其他人若抢在坛主回来踩罐子之前移动他的“坛子”,就是那个铁罐,坛主就输了,输了就要被罚。
这个游戏其实比的是孩子们的眼明腿快、奔跑速度、配合默契等等,声东击西的战术往往有效,有人专门佯动,以便让跑得快的人担当主攻。游戏为这群快乐的男孩子们日后成为一个好军人做了铺垫和积累,事实上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包括其兄弟姊妹,成年后都曾经加入过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陆海空各军种、兵种。小海鹰们在若干年后接过父辈的手中枪,一度或终身成为这个共和国武装力量的组成人员,和其他军队大院的子女们一样,当年的海鹰学生中后来肯定有人肩膀上将星闪耀!担任过各级校尉军官(或者相当级别的)的,相信更是会有不少的一批海鹰校友
——随着担当主攻的人奇袭成功,一脚把铁罐踢飞,小伙伴们喊着跳着,欢呼雀跃兴奋之极,作坛主的人就惨喽。
记得当时我们小小年纪就会用刀,自己动手做“叭叭枪”即一种竹材质的空气动力弹射“武器”。记得那时伙伴们互相显摆谁的叭叭枪打得响、谁的打得远,当然也会用来互相“厮杀”对打。反正校园里多的是竹子和一种用来做子弹的植物果实,我们称其为“叭叭豆”。记得我曾有N次因为用小刀自制叭叭枪或别的什么玩具而剌了手,手指血糊糊的却仍乐此不疲。当年海鹰们的游戏还有很多,如“斗鸡”“玻璃球”“打沙包”“甩烟盒”等等五花八门,但都是些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土玩意儿,唯其重要的意义在于这些群伙、体力活动使小海鹰们在游戏与耍闹中相互协作配合,自然而然产生的亲和力与团结精神从而生发出集体主义与英雄意识。
老多小孩子独自在玩的MP3、MP4 、艾派等洋玩意儿,在我们那个年代根本没有!据说当今性格孤僻怪异的孩子有之、忧郁、自闭症的少年也有之,真是时代的悲剧!
在我记忆中似乎女孩子们的玩法所见不多,好像就是“跳格子”“跳猴皮筋”什么的,但也许我孤陋寡闻,来看看这位学长的记述很是有趣:
“我们是看着‘红孩子’、‘祖国的花朵’、‘小兵张嘎’、‘平原游击队’、‘南征北战’(都是首映的哟)等影片长大的。有时星期六学校没有电影,我们就走路到石榴岗海军司令部去看,回来的路上还激烈地讨论某个角色的表演,经常是看完以后跟着模仿,自乐不息。有时候还要找同学做替罪羊,做些恶作剧让他受罪。谷俊英这次讲了一个难忘的事:她们有一次想捉弄管生活的冷阿姨(湖北籍人),把鞋子放在没有掩实的门上,晚上冷阿姨来宿舍查房,一打开门,鞋子砸到冷阿姨头上,冷阿姨气得把全宿舍的女生叫起来,排成一行想追问元凶,没想到大家还挺齐心,大叫‘好困、好冷’,谁也不肯承认,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从这事可以看出:恶作剧并不是男生的专利,要是女生运用起来有时比男生还厉害。”
——林志勇(海鹰1954级) 2012-09-27文
哈哈,还真有她们的呢!
海鹰小学到底有多少届?
海鹰小学自1954年首批学生开课时起,首批学生的二年级中应该有从其他部队小学转学来的学生,他们有的在初中一年级时重新相逢在前身为中南军区二小的广州八一中学。海鹰小学首批学生中的二年级班于1959年毕业、一年级班1960年毕业,分别为海鹰的第1届和第2届。
1955年夏秋入读一年级的学生于1961年毕业为第3届,以此类推至1959夏秋我上一年级,1965年毕业时应当是第7届的,恰好居于海鹰小学由军队管理时期的中段。和我当年同年级的很多海鹰同学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一奶同胞中彼此都同为海鹰校友甚至是同班同学,这是海鹰兴盛时期的奇观之一。其原因在于五十年代初期,军队实行供给制,多一个孩子多一份供给,所以在姊妹排行里居中的人往往是亲生的兄姐弟妹全都有。我家里年龄与我最近的是我哥王广生,他1958年入学应该为第6届;我大弟(1954年出生 1961年读一年级)为第9届;我小妹(1956年出生 1963年上学)为第11届;1964年海鹰主体搬迁至湛江,不久后学校改由地方管理(留在广州的海鹰分校迁校址至石榴岗,原马岗老校址移交给广州军区后勤部的群英小学),当年夏秋在湛江海鹰和石榴岗海鹰入学一年级的当为第12届,1965年和1966年湛江海鹰又招收了新生,可以说是海鹰的第13届和第14届,后来湛江海鹰因为地方上文教系统的撤并而解散了,1967年夏又是武斗高峰期,中小学大都关门大吉了,是年海鹰小学应该没有新生入学,故海鹰最多可能达到第14届。由于毕业班意义上的届,是指1959届至1967届最多到1968届即是年由海鹰小学毕业的第1届至第9届或者到第10届,而此后来的“届”就只具备批次的意义了。照此来说较完整的海鹰有十届,由军队管理是1965级以前时期的。海鹰最后一届为第14届(即第14批次指1966年夏秋就读海鹰小学一年级的校友)。问题“海鹰到底有多少届”,上述是我的答案。不过正式的结论该请相关的知情人和众海鹰校友们商厘定。这里有个关键数字 1959,就是1959年夏小学毕业的是为海鹰第1届;1959年读一年级的成为改地方管理的1965毕业班届即海鹰第7届;1959年出生同时又是1966年读一年级是为海鹰最后的第14届——倘若要知道自己或兄弟姐妹属于海鹰小学第几届其实挺简单的:如果你是在正常的年龄7周岁读小学一年级且没有留级的话,只需以你的出生年份就可大致确定,如:
1946年出生的为海鹰1届 同学有 赵鲁川 王长胜 许杰 田维新 等
1947年出生的为 2届 曾克南 常宝新 肖金柱 尉延延 梁智丽 桂林琪 等
1948年出生的为 3届 吴海洋 田绍伦 蓝保尔 刘小巩 张殿军 祁南 卢冬梅 许奉 高淑芬 等
1949年出生的为 4届 齐晓慧 尉林林 曹四平 杨建民 桂林理 等
1950年出生的为 5届 方柳青 祁芳 司向南 丁建国 田绍红 王信雅等
1951年出生的为 6届 桂林波 张赤塔 王广生 高伏牛 杜抗援 齐晓平 张湘健 尉东东 许公等
1952年出生的为 7届 吴海霞 田绍菲 祁飞 卢宝良 刘小妙 商黎穗 方希和 齐海南 董小卫 唐小奇 马菲菲 等
1953年出生的为 8届 赵振华 孙喜荣 江泓 吴和平 曹武利 石维拉 等
1954年出生的为 9届 祁来 方亚非 杜小建 秦江玲 等
1955年出生的为10届 石维克 江嘉昕 等
1956年出生的为11届 王广军 王冀夫 孟广林 吴继兵 等
1957年出生的为12届 曾丁友 梁 广 孙喜坚 赵丽娟 等
1958年出生的为13届 杨专 等
1959年出生的为14届(?)
若是在1960年或此后出生的南舰子女,就遗憾与海鹰小学的校友名分擦肩而过了(海鹰幼儿园的另论)。
以上所列同学名单中除前三届是在网络上获悉或者是海鹰学长转告的,其余是搜肠刮肚回忆所得(其中有的可能不准确或者名字音同字不同),在此名单中我可以说有三大发现,一是同届同学记忆得到的相对较多(限于篇幅同届还有多人因将来要专述故此略去),上下届的次之,间隔两届及以上就模糊了;二是该同学名单中有不少是同胞的姐妹兄弟,可以看得出来的;三是这个寥寥可数的名单中就有不少玄机,同学的名字印证着在他们出生前后我们共和国的重大历史事件或者与其父母密切相关的地名及信息;比如“向南”,与渡江战役后解放军百万雄师向江南挺近的情景贴切;而“建国”恰好是出生于49年底或50年初;“抗援”则肯定是指爆发于50年底的抗美援朝战争;“希和”出生在三八线上正打打谈谈、谈谈打打的岁月,可以说其“希望和平”的寓意披露了军队高层对时局的纠结心态; 1953年后出生的“和平”应是代表了中国军人战胜美帝取得朝鲜停战的历史辉煌;至于“亚非”只要查查新中国初期的外交历史,当年的“亚非会议”应是其取名的灵感;又再如:四平、赤塔、伏牛、海南、广生、黎穗,等等,相信都是些与出生地或父母的经历相关的名字,在那些土地上,应该留有海鹰学子各自的父辈曾经战斗、工作的印记与寄托;记得我六年级及中学时期有一位海鹰同学,他当年亲口说过自己因父亲河北人、母亲湖南人而得名“冀湘”。我们似乎可以这样展开合理想象的翅膀——随着解放大军(很可能是四野)南下到湖南某地战斗的军队干部“冀”同志,与一位投身革命洪流之中并且爱戴子弟兵的当地青年女子“湘”邂逅了,共同的理想使他们由相识到相恋,结为伉俪后有了一个小生命,于是取名“冀湘”。多么美好与浪漫的故事啊!尽管事实可能会是另一个版本,但来自北方后来加入海军的很多青年军人父辈与南方姑娘,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结为革命夫妇,缔造了相当数量的“小海鹰”的生命,那却是一个不争的历史事实。若取名“冀湘”的这位小海鹰,是他们家的大儿子,我感觉以上猜想就会距离真实不远而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了。
海鹰小学的那些老师那些同学
“海鹰小学在1956—1958年发展的最快,新的礼堂、校舍、教室都陆续建起来了,也有专门的卫生所。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每个年级都有几个班,幼儿园也有大中小班了,每当新学期报到,校园挤满了来自南海各地(包括汕头、台山、海南岛、湛江、珠海、广州)的小朋友,好不热闹······“在前几年,我到海军干休所看望李毓兰老师,她是海鹰小学建校时就在学校的元老。她告诉我说:当时海鹰小学的全体教职员工全部都带有军职,是从南海舰队各地抽调上来有文化的教职员工,包括我们的生活老师周美英和冷小梅阿姨。难怪我们的音乐老师邓平老师,我曾经见过她身穿文工团军礼服在海 军司令部演出过,却一直在我们学校教音乐,不得其解。聂耳、冼星海、五线谱就是从她口中得知的,国歌和当时激昂动听的少年歌曲都是她教的,邓老师最后在湛江海鹰小学退休。海鹰小学在文革前南舰司令部搬迁到湛江(1964年夏)时一分为二了,广州马榴岗的海鹰小学移交……改名为群英小学了。
——林志勇(海鹰1954级)2012-09-27文
以上摘录中提到的那些事情及有的人我也都有印象。其中的两个人冷阿姨、邓老师,我也是印象极深的,半个世纪过去了记忆仍然清晰。先说这位冷阿姨,记得那时的感觉是孩子们都怵她,难怪海鹰第三届的女生怀恨在心却只能在暗地里设计报复她。她的厉害令众多海鹰们在脑海中难以磨灭,而恰恰“冷的厉害”的这个人让不少海鹰们到了老年仍然记得她。在我记忆的相册里有这样一组镜头:一个刚刚“被洗澡”的男孩子,他那只还留存着肥皂泡沫的耳朵,被冷阿姨无情的手揪着,她大声呵斥着“你是洗澡还是玩水?啊!”——步入花甲之年后的我想起这位冷阿姨却有了另一番感慨:她正是一位极富责任心的好阿姨,虽然她姓冷并因个性鲜明不幸被不谙世事的孩子们“记恨”,但在她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真真正正是热的。再说说邓老师,她应该是海鹰小学的元老了,也许可以这样评价:是她教会了所有海鹰们歌唱!作为主要的音乐教师,她既然教过首批第2届的林志勇等学长的音乐课,应该就说明她教过了全部海鹰的学生,因为分别是六届、七届、九届、十一届的我家兄弟小妹都曾承教于她。当年的邓老师任教有一套“秘”,她极善于抓住小孩子爱听故事的心理,以讲故事为奖励,激发学生的积极性专心学习,在有限的教学时间内达到事半功倍的学习效果,完成教学科目后,孩子们会很享受地听她讲动人的故事,其时“一颗倒长的树”是我还记得住其名的一个很诱人的故事,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那时会如此痴迷听邓老师讲故事。记得另有一个体育老师姓啥我忘记了,他学习她的方法而结果却如东施效颦,可惜这位“肌肉男”讲故事就是端着书本,用生硬的语调读《水浒》(或是别的什么已经记不得了),上当后的孩子们体育课时又照常打打闹闹,那位体育老师一筹莫展。呵呵,同样的招数就看什么人用了,我认为这其中的学问大了去了。
一些海鹰小学同学中我还记得起姓名的,在这里和大家交流一下。
1963至1964学年广州海鹰小学(校址 马榴岗)同年级的学生有:
五年级1、3班(以记忆先后为序)刘小妙(女)孙洁梅(女)马海华 冯建水 李建新 林小波 黎志强 唐小奇
五年级2班(本班)男同学(以记忆先后为序):方希和 齐海南 陈世平 丁建华 蓝建尔 叶虎平 杨家骅 吴志朝
女同学(以记忆先后为序)吴海霞 卢宝良 张月清 梁燕玲
1964年秋至1965年夏湛江海鹰小学(校址 禄塘村)六年级毕业班同学:
男同学:毕可新 董小卫 冯建水 李建新 林小波 唐小奇 黎志强 梁冀湘 方希和 王广义 张月浦 张海建 张中苏
女同学:孙洁梅 张晓光 张月清 李小姝 商黎穗 司香萍 刘丽丽 卢保良 刘小妙
海鹰小学的那些往事
笔者自1959年秋就读海鹰一年级至1964年夏秋在广州海鹰小学的马榴岗校址易校名为群英小学前读到五年级(其后海鹰小学分为湛江、广州石榴岗两校),既经历了海鹰其校的蓬勃兴盛也目睹了其陨落淡出,有些海鹰记忆仍留在脑海中。在广州海鹰小学的诸多往事中,愿捡拾二三以会校友。
一清明时节祭扫林文虎烈士墓
记不清楚具体年份了。那年清明时节,好像是全校出动。当时我并不了解林文虎其人其事,黄河尿尿随大流而已,只是心里奇怪为什么是去祭扫并不是全国很有名的他的墓。现今知道林文虎是中南海军前身之一广东江防司令部时期的老兵了(江防司令部首长洪学智,有资料列其为南海舰队首任司令员),林是南海的第一位战斗英雄,我评价他是“武虎”。资料记载——“1950年初,人民解放军广东省军区江防司令部成立,林文虎调任海防大队副大队长。同年5月25日凌晨2时,奉命与友军131师从唐家湾出发,渡海解放万山群岛,他乘一艘排水量28吨的“解放号”炮艇,航行一个多小时后,一马当先,于凌晨4时,孤艇到达目的地垃圾尾岛马湾港,从海雾中观察到港内停泊着国民党海军各类舰艇20多艘,其中排水量千吨以上的大舰有4艘。他乘敌人不备,指挥“解放号”全速冲进敌人舰群,突然开火,敌人从梦中惊醒,乱开炮,打信号。当他从灯光信号中发现敌方旗舰是“太和号”护卫舰时,即指挥“解放号”向“太和号”冲击。到距离敌舰几十米时,命令对准旗舰指挥台猛烈炮击。旗舰被击中起火,敌舰队司令兼万山防卫司令齐鸿章被击伤,逃台湾后毙命。当时敌舰队失去指挥,乱成一团,林抓住战机,指挥“解放号”在敌舰队中穿插炮击敌舰,一艘排水量1625吨的登陆舰“中海号”中弹起火,与受伤的旗舰仓皇逃出港口。此时,我“桂山号”登陆舰赶到参战,击沉敌方“水宁”舰。海战持续到天亮,敌人发现港内只有我军两艘小舰艇,即组织火力反扑,“解放号”被击中,19名官兵伤亡16名,并且主炮发生故障,林在冲向炮位排除故障时,不幸中弹牺牲。艇长梁魁庭带伤驾艇突围安全返航。此战给国民党海军驻万山群岛舰队以沉重打击,创造了解放军以少胜多,以小舰打败大舰的辉煌战例,为登陆部队解放万山各岛扫除了障碍,受到军委海军首长的特电嘉勉。毛泽东主席赞扬这次海战“是人民海军首次英勇战役,应予表扬”。中南军区追认他为海军战斗英雄。南海舰队第一舰队政治部在黄埔岛为他立碑纪念。”
我后来才知道林文虎烈士的女儿林赛千是海鹰小学1961届毕业生,即海鹰3届的学姐,我读海鹰一年级时她还在同一学校的五年级,原来如此啊。
二拾辆军车浩荡出游羊城胜景
大约是在1963年前后吧。那一天整整十辆以上军车开进海鹰校园,多数是军用大卡车,装上若干年级的学生后向广州市区进发,一路风驰电掣浩浩荡荡,路上的行人注目倚望:车上的孩子欢歌笑语,显然是非军事行动。听老师们说起,如此大规模的军车载学生出游,当时还十分鲜见。记得那一天分别参观了 兰圃、黄花岗烈士陵园、白云山?机场等。记得兰圃那会儿是羊城一个花草精美的园林,不知尚在否?还记得老师嘱咐我们不要在其间打闹,说那里的花草比人还值钱,虽然我们也是很金贵的。后来到了黄花岗(黄花岗这里大概是海鹰的传统出游地,这是我近日在看到了那张1955年海鹰3届的小不点们,在墓碑前合影的文物级照片忽然联想到的,在那张照片里,海鹰的孩子一个个稚气娇嫩,老师阿姨们则青春靓丽,在近60年以后看了令人忍俊不禁、感慨万千)。再后来到了一个很不繁忙的大机场,参观了停在那里的一架大型客机,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登上真飞机,很多同学也是,大家兴致很高,向带领我们登机的阿姨问了好多问题,那时还不兴叫 空姐 呢。记得后来同学们争论飞机上屎尿如何处理?说飞机上不给拉粑粑的同学马上就败下阵来,因为有细心的同学亲眼看到机上有厕所,但是屎尿咋么样离开飞机的,孩子们莫衷一是。记得有位“高人”说:飞机上肯定没得掏粪工,屎尿是在空中经管道抛下,被强大气流冲散了,这是当年最少争议的答案了,尽管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但是多年来不愿意抬头仰望大型飞机,当心!别人的屎尿会落到你脸上,就是其原因。
三统一祖国儿时的一场校园闹剧
海鹰校园内相对较为封闭,与其他军队小学相同,大多数同学在广东多年却不会说当地通行的白话,当然,丢那嘛法海 等骂人话是知道的,但是校内流行的那种普通话应该形成了某种标志性口音,在日后的茫茫人海中或能以这种口音识别的出有过相似经历的人。但是校园毕竟不是真空,社会的大风潮依然搅动着这谭净水。记得我们在大炼钢铁的年月到处捡拾废铁,还有沙子里的那种黑结块我们称其铁矿石,其实狗屁不是;除四害时我们打苍蝇,用火柴盒装满了交给老师;经济困难时期养小球藻,蚕宝宝,总之五花八门都搞过。
那几年老蒋叫嚣反攻大陆,风声挺紧。记得是五年级时,63年秋至64年春夏之间某日,在校园里的亭子山搞了一次很大型的活动叫“统一祖国”:在老师的导演部署下,还经过了战前动员和一段时间的战斗准备,每个班级都有统一的兵器,有“长枪连”:用竹棍,“炮兵连”:用石头,我们班级是弓箭连,为此我花了好多功夫自制了一张竹弓,也就能射出几步远,好歹也算不辱使命,不少女同学那天两手空空呢,好像还有个“骑兵连”,鬼知道他们使啥玩意,这群冷兵器军团还是很有战场纪律的,老师的进攻哨声响起(可惜连军号都没人会吹),便一窝蜂地向象征台湾岛的山顶小凉亭扑去,当然的结果是“台湾被解放啦”!事后连老师也感叹,“武器太落后了!”回想起来,真是一出契合当年时事的喜闹剧罢了,但是那次活动有两个亮点我记忆深刻:一是扮演守“台湾”的蒋军的同学们很有才气——他们在“大军”进攻前高声大喊“共军弟兄们,不怕死的你们上啦,老子决不投降!”而就在我们气喘吁吁冲到山顶上时,才发现这帮小子早就从后山溜走了,我们是连一个“俘虏”都没有逮到;二是同年级的有位同学,为此次活动写的一篇作文成为班级的范文,记得还是蛮有水平的,当然当年是正面的讲“统一祖国”怎样怎样,被老师好一通表扬啊,我记得他的姓名叫“马海华”。
林林总总的海鹰小学往事,留待有共同记忆的同学补充吧。
海鹰的校友们,各自珍重啊。若有缘,再相逢!
——海婴—— 2014年2月初稿 2016年1月再稿
附录二:海鹰小学的历史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