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冰(1929~1966),女,1929年出生在武汉,湖北仙桃人。谢冰莹与符号之女,他们给她取了个带有军队色彩的名字――“小号兵”。1929年符号被特务逮捕,被当作中共地下联络员,判处五年徒刑。
“小号兵”既漂亮又聪明过人,像母亲一样,写得一手好文章。
谢冰莹走后,她遵照谢冰莹的嘱托,常去
柳亚子先生家,把她的作品给柳爷爷看。柳亚子先生非常喜欢“小号兵”,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孙女,还特赠她七律一首,七律开头两句是:“可怜妖小十三龄,雏凤清于老凤声。”她的父亲符号,将它拿去发表在
桂林市《
大千杂志》上,谢冰莹看到后,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解放后,“小号兵”在北京
中央戏剧学院教书,跟母亲谢冰莹一样,坚持天天写日记。1966年,“文化大革命”风暴席卷华夏大地,“小号兵”因生母
谢冰莹在海外而被造反派活活打死,“小号兵”160多万字的珍贵日记也被付之一炬。谢冰莹在美国得知这一消息,肝胆欲裂,她用抖颤的双手,捧着与“小号兵”在桂林的合影,泪流不止,饮食不进。
谢冰莹带着女儿回到湖北符号的家。符号家里有位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生活十分拮据。谢冰莹不愿意给婆母增加负担,就想回老家
湖南省。可是婆母担心她不再回来,追到火车站,要回了自家的孙女小号兵。谢冰莹失去了女儿,没有心思回家,索性登上东下的
轮船,去
上海市独自谋生。
等到符号刑满五年出狱后,家里只剩下寡母和女儿小号兵。他们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几年,始终不见
谢冰莹的踪影,符号只得再婚另娶。
谢冰莹含着泪再三要求“小号兵”跟她一起走,“小号兵”只是摇摇头。最后,谢冰莹只得提出和“小号兵”照相合影,以做纪念。接着痛苦地无可奈何地离开了日夜思念的“小号兵”。谢走时,托亚子先生照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