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散,男,1986年10月出生于
宜章县,现居
长沙市。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
毛泽东文学院首批签约作家,
湖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副秘书长。作品发表于《
文艺报》 《中国报告文学》 《
湖南日报》 等报刊,出版有作品集《岁碎念》《
在河之洲》 、长篇报告文学《大山赤子刘真茂》 《第一军规》等著作。
个人简介
他的作品发表于《文艺报》《中国报告文学》《湖南日报》等报刊,出版有作品集《岁碎念》《在河之洲》、长篇报告文学《大山赤子刘真茂》《第一军规》等著作。《大山赤子刘真茂》被中央文明办表彰,《第一军规》被中宣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评为“2017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
2007年出版作品集《岁碎念》,2012年出版作品集《在河之洲》,2015年新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大山赤子刘真茂》由
新华出版社出版,先后主编多部(期)书刊,举办个人讲座数十场。
相关报道
青年作家曾散狮子口大山采写刘真茂事迹
红网宜章县讯(记者 谷志健 通讯员 曾凡春)2013年8月至9月期间,
湖南省青年作家曾散来到
狮子口大山对宜章县“大山卫士”刘真茂同志进行了深入采访,并为其创作一部长篇报告文学。
1986年生于宜章县
平和乡的曾散,现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过《岁碎念》、《
在河之洲》等多部文学作品。刘真茂的事迹被报道后,曾散深受感动,便一直想把刘真茂的事迹写成一部报告文学作品。2013年8月初,他专程回乡深入狮子口大山与刘真茂老人零距离接触,与其同吃同住,同劳作同巡山,亲身体验刘真茂守护山林的艰苦生活点滴并详细记录他的感人事迹。
曾散说:“通过一个多月的大山生活体验和采写,挖掘了很多刘真茂鲜为人知的感人故事,让我深刻感受到一位共产党员30年的精神守望、一位转业军人30年的革命气节和一位基层干部30年的无私奉献。”
曾散新书主人公介绍——刘真茂
刘真茂,男,1947年4月生,1965年参军,1966年11月入党,
湖南省宜章县长策乡原武装部长、
狮子口大山义务护林员,被誉为新时代的“活雷锋”。自1983年开始,刘真茂守护狮子口大山已30年。狮子口大山位于湘粤赣三省交界处,这是一片“生命绿洲”,拥有35万亩原始森林、7万亩草山以及种类和数量都十分可观的珍稀动植物资源。
刘真茂先后荣获“全国创先争优优秀共产党员”、“中国网事·感动2012”年度十大人物、第四届全国道德模
提名奖、第六届“
母亲河奖”、全国首届“
雷锋奖”
湖南省唯一获奖者、中共湖南省第十届党代会代表、湖南省优秀共产党员、第四届湖南省道德模范、湖南省“杨善洲式好党员好干部”、中共
郴州市市第四届党代会主席团成员、首届郴州市道德模范、郴州市优秀共产党员、
宜章县“大山卫士”、宜章县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称号。
文章推荐
曾散的这些文章,非常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情愫,我在读这些作品的时候,就深深地感受到,作者不造作,不矫揉,总是按照生活本身的样子去写,从生活出发,抒发生活中的情感,又回到生活中去。这样的作品,相信也会引起许多读者的共鸣。
——
梁瑞郴(国家一级作家、
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毛泽东文学院院长)
本书充分展示了青年作家曾散的创作实力,能采用多种文本进行创作,这本身就很难得。他的文字美好且明亮,像一朵绚丽的火花,总是在婉转外给人惊鸿一瞥的感受。
读曾散的《
在河之洲》,我们能深切的感受到这位心怀梦想的男孩对生活的热爱,对文学的迷恋,对理想的追求。愿他往后的创作人生路永葆青春,永葆激情,永葆美丽。
——
余艳(国家一级作家、
湖南省作家协会组联部主任)
读《在河之洲》,深感曾散是一个青春的歌者。他以炽烈的情感升华了岁月的沉淀,用诗意的笔墨留驻了生命的华美。痛或者伤怀,原本都会在涅里化为灿烂的羽光,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成长。
文章之贵在于求真,贴着生活和时代写作;文章之妙在于点睛,既是发现美的存在,也是挖掘美的元素,更是呼唤美的到来。我在青年作家曾散的作品中读到了真性情和美的价值。
——
野狐(作家、书法家、畅销书《幕后新闻》、《狼虎之年》作者)
曾散的散文,散发出强烈的青春气息,从这些充满才气和文采的文章里,我们可以窥见新一代作家的青春和风华!
文章评论
文/朱路正
前段时间,学生曾散送我一本他的个人作品集《在河之洲》,因忙于工作和家庭琐事,今天才读完。觉得很幸运,虽只教过他一年的高中语文,而自己离开教师岗位又已8年有余,但他却仍未忘记我,并在该书出版后的第一时间赠予了一本给我。
曾散是我2002年在宜章七中任教高中语文时的学生,对其总体感觉虽有些模糊,但有些事也能历历在目。后来了解到,自高中毕业到
长沙市求学后,他凭着对文学的那份热爱与追求,虽年仅26岁,却已出版《岁碎念》、《
在河之洲》两本作品集,这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令人心生钦佩之情,特别是作为曾任教过他的我。
对于我来说,读曾散的文章,是怀着别一样的心情去阅读与感受的,可谓既有种读学生作文之感,也有种读作家作品之感。曾散2007年出版的《岁碎念》我未曾读过,不过那时早已听闻其人其事其文。今日读《在河之洲》,让我对其有了进一步认识与了解,不仅弥补了曾经的些许记忆,而且丰富了现实的真情实感,因为从他的字里行间,体验到了他的成长经历,也感受到了他的社会认知,既触觉到了那份年轻豪迈的气息,也感觉到了那份深思熟虑的冷静,还体验到了那份忽而狂热时而宁静的个性。
《
在河之洲》的诗文算不上大作,但它很真实、很朴实,很青春、很励志,能让我们跟着他的思绪一起奔跑,一起狂游,快乐着他的快乐,忧伤着他的忧伤。通过作品,让我看到了一个喜欢听歌,爱看电影,勤于阅读,善于挖掘,勇于闯荡,敢于承担的他。感受到了类似于他般青春年少的追求与梦想。“人活着要有意义,信念比生命更重要”、“时间是个无情的剥削者,青春被他有借无还”,是他对人生的自我理解与思考。在《关于六一、关于长大》里,他写到:“白天过后是黑夜,黑夜过了是白天,一道道看得见看不见的轮回已经让我麻木不堪疲惫不堪”,对人生多少有点感伤、有点懈怠、有点失望。在《一个季节的落幕》里,他写到:“我们都应该学着长大,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学会冰冷的坚强”,或许不放弃、要坚强,是其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力量。对于曾经追逐向往的爱情,留下的是美好中透露出的悠悠感伤,如在《忘川》里,“心好像缺了一块,再拼不回来,再不存在,比空白更空白,每一次想起来,其实你都还在,蓝色悲哀,流过我的静脉”、“我做的,是让你快乐,倾其我所有”,在《左眼里的爱情》、《不懂爱的季节》、《如烟往事》中,也无不流露出他对爱的感触,对爱的回忆,对爱的期待,对爱的理解。这些,都能让我感觉到爱的存在,感觉到青春的存在。而在《不是忘记,用来回忆》里,那些“曾经陪伴着我一起快乐过的人,现在都散落在了天涯,偶尔有联系的,或者忽略掉的,都不是我们最初的意思,在时间穿梭的空间里,忘记变得是件很容易的事了”的字句,让我在不自觉中重温自己的初中时光,重树年少时的理想,也似乎让自己回到了曾为人师的那段时光,回忆起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
很感谢他,感谢他的尊重,感谢他的作品,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懵懂无知,回到了曾经热血的青春岁月。真的,岁月是把无形的刀,有时把自己镌刻得生动形象,有时又把自己刻画得穷困潦倒。我们总想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我们总是觉得渐行渐远。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既有很多追求之梦,也有很多失败之痛,既有爱,也有恨,既可能感动别人,也可能感动自己。于是乎我们从反差中来认识自己,认识社会。曾散是喜欢
许巍的,从他不少的关于许巍的散文里便可真切感受到。我也是喜欢许巍的,因为我觉得听许巍的歌能荡涤人的心灵,只想拥有纯净。不过现实往往不会迁就于你,犹如
浮萍,其实游荡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就如小桥,其实延伸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读曾散的《
在河之洲》,让我感受到了另外一份美、另外一种情。我们都是爱追梦的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追梦的途中,我们或许有所收获,或许一无所获。现实总是很残酷,残酷的让自己窒息都不成。人生之路,跌倒很正常,站起来需要我们不懈的勇气和力量,或许,前行才是我们最终不二的选择罢。真的希望他,能创作出更多好的作品,有机会的话,我将一定好好品读。
相关作品
散文《在河之洲》
文/曾散
如果说
长城汽车是北京的标志,那么,
橘子洲应该就算是
长沙市的标志了。都说去了北京,不到长城非好汉,我同样觉得,来到长沙,不去橘子洲会很遗憾。
来长沙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但橘子洲头却未曾去过,对于这座静卧在
湘江之中已一千六百多年的
小岛,我对它的认识仅仅停留在众口相传的间接感受中。
今年立秋以后,长沙的天气似乎还没有几丝秋意,
太阳厉害的几天,仍是身处火炉的感觉。九月十日的早晨,我似乎从长沙的风信里收到了秋天的来意,风开始送出清爽的感觉,我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等到夕阳把
岳麓山烘托得像染了红墨一样,我便从局促的书屋里冒了出来,我决定要去向往已久的
橘子洲走一走。
橘子洲有很多景点值得一看,各色的洋楼和亭台相间,好像把历史翻到了民国时期。看看那昔日的银行,斑驳沧桑的墙壁而今涂上新的气息,如老鹰展翼一般的楼台让人渐入诗画里的镜头。漫步江堤,风拂去了前几日的炎炎热气,夹杂着江水汩汩的波涛,我领略到了秋风的诗意,也庆幸在户外感受
长沙市“秋”的难能可贵。
橘子洲上的拱极楼是要去看看的。曾看过这么一副对联,“拱极楼中,五六月间无暑气;潇湘江上,二三更里有渔歌”,颇有点凭清风拂面,闻渔舟唱晚的意境,着实让人神往。穿过一片草坪,走近一看,下面大门紧闭,一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才知,里面还在修复之中,暂不开放。还未来得及惋惜,热心的工作人员扬起手往我背后一指,说,去那边看看吧,青年毛泽东雕像在那边呢,好高的。看来他把我当做是刚来长沙的旅客了。也对,我就像是个来见久仰大名却未曾谋面的文友一样,我的心情就像这脚下的步子,一步要比一步轻快。
掉头往回走。上一桥,穿过,折下,顺着走完一段S型的路程,这就真正进入
橘子洲了。
太阳还未下山,仍挂在天边,不紧不慢地往远处的岳麓山靠近,夕阳照在江面,波光粼粼,满江碎金。风乍起,吹皱一江水。远处的风吹来,掠过水面,继而朝我袭来,带着阳光的干燥和水波的湿润。真要感谢这阵风,让我在这橘子洲岸边行走时拥有一份清爽。想起
徐志摩的那句诗,“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诗人的忧愁我自不具备,但又何妨?凉风有幸,我更幸之。
时虽过秋,这洲上的花仍怒放着,团团簇簇,间杂白色小花,虽不是一步一景,但也足以让我流连。有人工的痕迹,但也不失自然的匠工。走得近了,才会发现,这个时节的花草,毕竟是比不得春天里的,总要少点了精神,春天若来此地,想必是姹紫嫣红、春意盎然。现在
橘子洲上的花,就好像四季之中最后的努力开放,花都约好了似的,要赶在冬的严寒之前绽放一年里最后的献礼。我已经满足了,在秋天到来的时候,我竟意外地收获了另一种最美,那便是挤着闹着也要赶着开放。我要为这种花草的秋劲而鼓掌。
旁边的草坪里,自动喷水的装置喷出一条条水线,洒向四周,撞得阳光碎成了一地,在草尖上滚动,在草地里流淌。我看得心痒不已,脱下鞋子跑入其间,当水漫过脚背的那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从脚底直达心头,我完全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透心凉”。一条小径蜿蜒着穿过草坪,隔上十来米,摆放着供人小憩的石凳。我一看,这小小的石凳,却也做得妙趣横生,每个石凳都是形态各异的石雕动物,背上托着一块光溜溜的石板。一路看下来,十二生肖是不可缺少的,中国传统的
麒麟,
貔貅,灵龟,金蟾也在其中。顺着小路走着,本想数清这一路到底有多少种动物,也好做个以后能够炫耀的谈资,然而一个个出其不意的动物层出不穷,不知不觉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只得作罢。
走得累了,就往石凳上一坐。抬头望去,斜晖依旧把天装扮得很蓝,云丝飘过,就好像嵌入了玉里一般,真想把天空拿在手里把玩。时间越往夜里奔去,那玉彷佛要游动,原来江水茫茫,使得天地之间飘渺着一层层淡淡的薄薄的纱。在这忽隐忽现之间,谁请来了一位美术师似的,一笔笔由浓变淡的妙手,把清新而精致的写意挂在天幕上。
夕阳不仅仅是眷恋着
橘子洲的,她悄悄地正吻着对岸的
岳麓山。星子般的光辉洒过来,铺在水面上,半江瑟瑟半江红。对面几栋高大的建筑物投影在远处的水面,黑色的影子插在水里。这一江涌动的金黄,远处那些斑驳的倒影,是如此的浓墨重彩。记起一个歌名,《
夕阳醉了》,此情此景,醉了的又何止夕阳。
时间在我想象时刻的身边一点点过去。极目望去,青年毛泽东雕像还是不见其影,高低不同大小各异的树木缠绵沿着江堤远去,视线的尽头被暗色挡住,是树还是建筑,不得而知。我加快了脚步。
到了朱张讲学处。这是一座依江的木质亭子,静悄悄地立在我的眼前,其貌不扬,其形不张。这个普通的所在,因为一千年前两个人的到来而充满了智慧和灵性。我想,这个地方的运气实在太好,延绵十里的
橘子洲,恰恰是这个地方,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因为一个巧合,一个偶然,因为两个人的不约而同,被人传颂了千年。这里的山石有幸,这里的江水有幸,一千多年前,它们耳闻目睹了两位先贤的金玉良言,大家风范。但它们又是值得敬重的。它们静默着,不曾为有幸而欢欣,这一静默,就是一千年。这一千年里,有人前来凭吊,前来感受,来了又去了,它们不言不语;有人前来为它们正名,为它们立牌书传,来了又去了,它们不闻不问。这里或是熙攘,或是冷清,它们始终冷眼旁观着,用近乎冷漠的淡定维护着属于它们的清高。它们用这份清高,守护着那份因偶然而得来的荣耀。也正因为这份带有圣人气的固执,如斯澎湃的吾道南来,才有了睨大江东去的底气和气概。
朱熹已逝,
张栻已逝,唯独它们留了下来,它们坚定地保守着圣人的布道,以最永恒的姿态流传着延续了千年的骄傲。
我走进亭子,扶栏远眺,清风徐来。耳边树叶沙沙,脚底江水哗哗,莫不是你们都在颂着当年圣贤的教诲?我迎着风闭目感受着。或许我现在站立的地方,就是当年先哲的立身之处,我臆想着,心底也因这前后相隔千年的巧合而快活起来。
轻轻走出来,我虽带不走这里的一片云彩,但我已知足。
看看时间,天色正慢慢暗下来,
太阳已躲到了山后,只留下一条耀眼的尾巴,我快步向洲头走去。有清风相伴,一路的风光虽好,但我志不在此,也只好待日后再来详观吧。
虽无跋涉之苦,但这一路下来,已是够呛。没想到一抬头,就见到了青年毛泽东头像!我吁了一口气,但想起
橘子洲的尽头就在前方不远处,朝那巨大的石刻一瞥,我又快步走向洲头。
终于到了。洲的尽处就是
湘江,我趴在铁栏杆上,听着啪啪作响的江水拍岸,想起当年毛泽东也如我这般“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不禁豪情陡生。我一直认为,于高山之巅,于大水之滨,最易生豪情。天地的辽远和广阔,仿佛一下子填充到了心里。前辈曾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靠在栏杆上,抬眼望去,高大的毛泽东头像正坚毅地注视过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我想,这样大气磅礴的天问,当年的毛泽东也只有在这里才会问得出来。
我仰望着,一步步向他走去。
上石阶,遇望江亭。门旁书对联一副: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
洞庭湖。
橘子洲上开篇之亭,得配神来之笔!江天暮雪虽是无缘得见,但因为这些,我也无憾。
穿过亭子,毛泽东头像一步步近了。途中遇一大石,上书毛体“指点江山”,
黄石市红刻,遒然欲出。不远处的那张国人无比熟悉的脸,面朝东南。我看不出上面有任何表情,却又觉得,所有的话语和态度,都已包含在里面。这样一个影响中国,影响世界的人物,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多余的表达了。所有的功过,所有的是非,都已如他脚底的涛涛江水,滚滚而去。他站立在这里,静静地俯视着这片曾在他领导下翻天覆地的广袤土地,一个历史的创造者,在这里,成了一位历史的见证者。外面的日新月异,他看在眼里,周围的橙黄橘绿,他看在眼里,由此以后,永远不嗔不喜,只是静静地看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个熟悉的洲子,他离开了半个世纪,打出了一个新中国,如今,又永远地回到了这里。在这里,他有清风作伴,有江声为邻,可以观花开叶落,可以闻虫鸣鸟啼。日升月落是他的,江枫渔火是他的,他拥有着这一切,享受着这一切,又放弃着这一切。豁达也好,淡然也罢,一切总归会被雨打风吹顺着江水流去,他站在这里,望着这里,对一切拥而不有,受而不用。
不远处的那棵古树,那曾是他和伙伴们指点江山的地方。那已历经了一百八十年的古木,曾分享了他们的激情,见证了他们的峥嵘。它一直就在这里,看着他离去,又等着他回来。他开辟了一个世界,去过无数的地方,而它一直在这里,一直在等待,没移动过半分。它知道,他会回来,因为这里,有根,它的,还有他的。
天已经黑了,灯光亮了起来,橘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柔和,祥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阑珊灯火,辉煌了整个世界。
我踏上了归程,脚下踩着的,是他,他们,以及我,我们世代耕耘着守护着的苍茫大地。
散文《老朱》
文/曾散
今早起来的时候,突然想起老朱。
老朱是我高二时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老朱其实并不老,现在也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年纪,这个称呼的由来我至今都还不知道其真正的出处,有点众口铄金的意味,把本来年纪轻轻的朱老师硬生生的喊老了。可能是当时的我们太年轻,一派“文革”时红卫兵造反的心态,估计是谁发现了朱老师有一点点皱纹或者是一根白发,但只要抓住一点,不管如何细微,便可无限放大,莫须有是经常的事,何况还真有些许皱纹足以充当铁证。至此,老朱的名号于是水到渠成,广泛流传。
老朱教语文,眼镜,文艺腔,摇头晃脑,一一具备且气质不凡,不说话往那一站,足以让人猜出他的职业。旧社会的称呼有种成俗约定,但凡技艺精湛者,人往往在其姓氏之前冠之以职业,譬如
张明山,譬如剪刀王。由此推之,老朱应被称之为语文朱了。只可惜这样颇具历史气息的名号被我们舍弃了,唯独对老朱俩字情有独钟。
再说一遍,老朱那时并不老,将近而立,但对于这个称呼,不管愿不愿意,他也只能接受了。我们喊顺了,以致课后碰到他,未及思索,“老”字已然出口,我们灵机一动,顿一下再脱口而出“师”字。好在“老朱”与“老师”只一字之差,机灵一点便相安无事了。每每这时,朱老师总是一笑,嗯的一声,不置可否。现在想想,当年的我们,陶醉于自我的随机应变之时,却不知,或许朱老师早已将我们这一点小心思看穿,只是不说罢了。也或许,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一点老朱是深谙的,十七八的小年轻,虽不如眼下的90后
非主流,但潮起来,却又是他们的鼻祖了。
老朱约一米七五的个儿,不好烟酒,长相斯文儒雅,谦谦君子,道貌岸然,当然在这里是无贬义的。除特殊季节外,老朱经常是西装加衬衣,皮鞋也总是铮亮且纤尘不染,头发一丝不苟,仿佛是时刻为参加政协会议准备着。老朱相貌酷似某位国家领导人,不笑是时候最似。那时教室前的墙角有电视机,晚七点,老朱坐堂,带领我们准时收看《
新闻联播》,每到那位领导人出镜,全班瞄瞄电视,再看看老朱,不用比对,便会有窃笑声从教室的各个角落次第起来。老朱也是以手附后脑勺,会心一笑。
那时我们是轻松的。因为高二,跟我们的教室一样,卡在高一和高三的中间,没有高一的无知和傻气,又不似高三的紧张和苦大仇深,天天都是单纯地快乐着。老朱的语文课也是轻松的,他很少要我们做那些概括中心思想,叙述主要内容的傻事,只是要我们多读书,读好书。我们教室隔壁的隔壁便是学校的阅览室,订了很多报纸和杂志,如《
杂文选刊》、《
杂文月刊》,这两本杂志到现在我还没区分开来,好像是孪生兄弟,齐刷刷地站在面前,难以分辨。还有一本《共鸣》,里面的若干内容,在当时是不适宜我们看的,但老朱还是鼓励我们多阅读一些好的作品。参加工作后又看到这本杂志,也就越发佩服老朱的胆识和眼光了。
老朱对鲁迅是很推崇的,这对我后来深有影响。教材里的
鲁迅作品,篇篇必讲,精讲细讲,其间也有不少自己的独到观点,只是我们当时不懂罢了。当我们与其争论“
孔乙己大约的确已经死了”是否病句的时候,争论鲁迅文章里的那些是错别字还是通假字的时候,往往谁也说服不了谁。老朱总是漫不经心地原谅我们那些强词夺理,仍然只是笑笑,末了,说一句,文学上的艺术表现手法留待以后慢慢便能理解。
高一开始,我就偏科了,高二更甚,文理科目好似1923年之后的鲁迅兄弟一般分道扬了。那时
韩寒的《
三重门》正风靡全国,引无数少男少女竞折腰,当我目空一切地以韩寒为榜样之时,也就忽略了老朱的忧心忡忡。老朱还专门为这现象写了一篇文章让我们传阅,标题现在记不清了,但内容大致还有点印象,是以韩寒的文风行的文,说韩寒也是如何偏科之类的事,暗示我们需要各科齐头并进才能够考取更好的前程,当然那个时候谁也预测不到韩寒的社会影响会上升到现在这样的高度。但是回想来老朱的用心良苦却被我们熟视无睹,真是愧对了老朱的那篇文章。
高三后,高考的压力日甚一日,语文课即使有老朱也还是失去了原有的轻松和趣味,上课时常昏昏欲睡。加之当时英语老师也常把我上英语课的表现汇报给老朱,晚自习的时候老朱便召我到走廊上去谈话。我看到他微微摇头,良久沉默,恨铁不成钢吧,但仍会勉励,可我疾在骨髓,当真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刚刚高中毕业的那会,时常想起老朱。我写点文章发在空间里老朱也还会细心的看完认真的为我点评,写留言鼓励我“你的文字不羁而富跳跃性,前卫而潮流,唯情总是根,无论被蒙上淡黄色彩的往昔岁月,还是难以名状的懵懂情思,纯朴却不幼稚。我想,这应该会是你一个新的起点,一个新的舞台,你褪去稚嫩又未染铅华……”对于老朱,毕业我总觉得无颜相见,每次听同学说起旧事,提及老朱,我却避之不及,好比对着大江的
项羽,半步也前行不得。
我们高中毕业一年后,老朱也离开学校去了家乡隔壁县工作,有次冬天我出差正好到了那里,老朱很热情,说要一起吃晚饭,无奈出于工作未能共进晚餐。后来老朱过来住处与我聊天,谈及在学校的点点滴滴总是意犹未尽,直至深夜。还有一次出差到郴州,这时老朱也已经上调市里,我是直接到他办公室去的,下班后老朱带我去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他说我现在出了社会就不要拘泥太多,便要了啤酒。那还是第一次敬老朱的酒,感谢他的培养之恩。再后来又是几年没有看到老朱了,今年过年回郴州,打电话过去,老朱的声音仍是没变,亲切有加,互相拜年之后得知他回老家乡下去了,路途遥远,终不得一见。
我是老朱说不上得意也还不得志的学生。去年就听说老朱喜得千金,我却至今还未送上祝福和登门看望,我想,下次回去,该去看看老朱和他的小孩了。
因为,我有点想念老朱了。
诗歌《清明(二首)》
文/曾散
一、感
缺少一双贤惠的手
为我采摘阳光和雨露
酿造生活
二、怀
我用一些纸张交换
母亲在天堂的消息
三、祭
男儿膝下有黄金
今天
《清 明》
这天的雨线
可以连接天堂人间
这天不管有没有雨
都让人们的心情湿漉漉的
这天需要将无名的花
杜鹃花开
足以让这个四月为之动容
天色已晚
日落狐狸眠冢上
夜归儿女笑灯前
时隔多年
旧愁难了新愁又生
那些陈年往事
总不肯随着故人一起
入土为安
曾散语录
时间是个无情的剥削者,青春被他有借无还。
在一个合适的年龄,可以做一些合适的事情,有些事年轻时做,天经地义,再年长一点,就万万不能了。
青春已过,回首已是万重山。
自古英雄多出自草莽!自食其力,白手起家,让我们向年轻的奋斗者致敬!
白天过后是黑夜,黑夜过了是白天,一道道看得见看不见的轮回已经让我麻木不堪疲惫不堪。
哪一门功夫,才真正勇不可挡,不是她的棒法,也不是他的十八掌,而是那沙漏里不回头的时光。
我们都应该学着长大,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学会冰冷的坚强。
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阑珊灯火,辉煌了整个世界。
在时间穿梭的空间里,忘记变得是件很容易的事。
只要你我的内心晴朗,我们就能听到同样的信心和力量。
秋天就要过去了,冬天来了,只有等来年的明丽阳光,晒干我内心所有的潮湿。
淋湿的蒲公英,再也撑不起伞状的梦,风无奈的叹着气,拂落一朵早谢的花。
说相聚,总是来日方长;伤离别,常常是后会无期。
你在因果之间参悟前世,我在你转身的一瞬,丢了来生。
我和你最近的距离,是互相说再见。
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梦想已经流产,太多太多的坚持已被瓦解。我曾经信奉的坚持的,在现实面前已经溃不成军。
在现实面前,我们被迫扭曲,被迫退守,被迫放弃。但内心还要崇高着。最基本的原则还要留在心底。有很多的东西我们不得不丢弃,但有很多的东西我们也不得不拼命守住。就好像一个风尘女子,接客只当是谋生的手段,或是因为老鸨的威逼所致,但心里念念不忘的仍是曾经银两资助过的进京赶考的落魄秀才,日日盼其早归。
伤感像一条布满了针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心上,血变成含着盐份的水,一滴一滴地从眼睛里渗出来。
许巍带着《
曾经的你》,剪掉长发,抱着
吉他,光鲜地唱着歌,眼睛里满是婴儿般的纯净,高涧流水的声音唱得我落泪。
幽默其实是一种高级的智慧,然而并不是很多人都拥有。我们必须要把幽默和搞笑区分开来,前者是精彩的人类思维,而后者是恶俗的低能表演。
我被感动得差点让一根点着的烟在左手食指和中指间自生自灭。
特技,真是特别令人妒忌。替身,真是替别人完成翻身。
喜剧之王的最后,是喜剧之亡。
就好比印度人发明了数字,而数字却被后人叫成了“阿拉伯数”,让无数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是
阿拉伯人立了头功。这让印度人情何以堪?
当我们周围没有一个愤怒的人了,我们,还会记得愤怒吗?
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过六一了,或许我这样的年纪还谈这个是一种幼稚可笑的奢侈。
大多数人都需要一种激情作为拼搏的动力,让短暂的人生不至于在悄然中消逝无痕。亦如烟花,虽只一瞬间的光和热,却演绎了绚丽的人生。
生如夏花。夏和冬其实一样凛冽,花太香,所以铭记在心。
一个人并不孤单,只是一个人回忆会让人很孤单。
在时间面前,我们永远是弱者,在它悄无声息地流逝的同时,会将我们一切所谓的人生大事沉淀成为过往,甚至全部尘封起来,让我们无从凭吊!
朋友就像一片片拼图,结合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
我们虽然未曾谋面,却相互怀念!
作子女的身上承载着上一辈人的期望和理想。
人生本身就像是放烟火,先是不断地上升,上升,到了最高点绽放出一片华丽的火花之后就开始坠落,直至归于沉寂。
你我像是旋转木马的游戏,彼此追逐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原来忘记竟是一种酒,从嘴里饮进,从眼中流出。
所有的回忆都是噙在嘴里的
水果糖,越来越少,然后完全融化,只是口腔里仍然有甜丝丝的味道,那是岁月忧伤的味道。
我发现我真的遗忘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就像风湿性
关节炎的术后伤口,在阴雨天会疼痛。
往事如烟,却还记得,随风奔跑的日子,追风少年,是否又见,栀子花开?
参考资料
漫步橘子洲.湖南日报数字报刊.2018-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