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石公主(前2世纪?—前91年),西汉公主,
刘彻的女儿,食邑为阳石又称德邑公主。《
史记》和《
汉书》皆记载她为帝女,未云生母。
征和二年有人告发说
丞相公孙贺之子
公孙敬声用巫蛊诅咒武帝,并与阳石公主通奸,公孙贺父子下狱死,
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
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都因此被处死。
汉武帝晚年,征和二年正月,
朱安世从狱中上书,告发太仆
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私通,指使巫师在祭祀时诅咒皇上,在驰道上埋偶人且用很恶毒的语言诅咒这三条罪状。武帝下令有关的主管部门审讯查验丞相
公孙贺,彻底追查他所犯的罪行,竟致公孙父子二人死在狱中,全家被族灭。自此,太子
刘据在朝堂之上再无外家相护。
征和二年七月,
江充查蛊,矛头直指太子宫。
征和三年起,
刘彻拜
田千秋为
大鸿胪,开始清算巫蛊一案,因太子刘据含冤而死,汉武帝相继诛杀了一系列陷害卫太子的臣子。车千秋刚开始主持
丞相工作,看到武帝连年追究太子冤死一案,被杀和受罚的人非常多,群臣百姓都提心吊胆,车千秋想宽解皇上的思想,安慰广大吏民。于是就和
御史、中二千石一起给武帝祝寿,赞颂皇上的美德,劝皇上广施恩惠,减缓刑罚,欣赏音乐,怡养精神,为了天下人民而自寻娱乐欢快。武帝答复说:“我不施恩德,开始于左
丞相刘屈氂和
李广利李广利暗中谋逆作乱,
巫蛊之祸殃及士大夫,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已经好几个月了,还听什么音乐?经常在心里哀痛和太子战死的士大夫,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不便再追究了。虽然如此,巫蛊之祸刚发生时,诏令
丞相、御史督责二千石官员寻找收捕、廷尉审理,但也没听到九卿、廷尉查问出来什么。从前,
江充审讯
甘泉宫的人,又转到未央宫
卫子夫住的
椒房殿,以及后来
公孙敬声之辈、
李禹之流阴谋勾引匈奴,有关官员也没有发现什么罪证,丞相亲自挖掘兰台查验巫蛊,清楚地知道有巫蛊存在。还有巫师施行巫蛊妖术不止,邪贼侵身,远近都有巫师暗施巫蛊,我感到惭愧得很,还有什么值得祝寿的呢?敬谢你们的好意,我不端你们献的祝寿酒!请告知
丞相、二千石官各回各的官舍。《尚书。周书。洪范》上说:‘不要偏执,不要袒护,圣王的道坦荡无阻。不要因为这件事再上奏了。”
由汉
刘彻对
田千秋的答复可知,
江充查蛊,事后复查才发现并无罪证。车千秋在隶属于御史府的兰台查出巫蛊,而巫蛊祝诅的
御史大夫商丘成正是当年因力战太子
刘据的
太子宾客张光而受到封赏。被江充查处巫蛊的阳石公主及与
公孙敬声奸一事,却没有实证。
唐初
颜师古《
汉书注》云阳石公主、
诸邑公主为皇后
卫子夫另外两女,唐中期
司马贞《
史记索隐》称
石邑公主、诸邑公主为卫子夫另外两女。二人记载相互矛盾,皆为孤证,乃一家之言。《
史记》《
汉书》中可确定的卫皇后女儿只有
卫长公主一人。
阳石又称德邑,阳石公主又称德邑公主,但非石邑公主。也非
夷安公主,更非卫长公主。
◇
颜师古曰:“诸邑,琅邪县也,以封公主故谓之邑。阳石,北海县也。二公主皆
卫子夫之女也。阳字或作羊。”
“
刘彻末,卫后宠衰,
江充用事,充与太子及卫氏有隙,恐上晏驾后为太子所诛,会巫蛊事起,充因此为奸。是时,上
春秋高,意多所恶,以为左右皆为蛊道祝诅,穷治其事。丞相
公孙贺父子,阳石、
诸邑公主,及皇后弟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
贺子敬声,代贺为太仆,父子并居
公卿位。敬声以皇后姊子,骄奢不奉法,
征和中擅用
北军钱千九百万,发觉,下狱。是时,诏捕阳陵
朱安世不能得,上求之急,贺自请逐捕安世以赎敬声罪。上许之。后果得安世。安世者,京师大侠也,闻贺欲以赎子,笑曰:“
丞相祸及宗矣。南山之行不足受我辞,
斜谷之木不足为我械。”安世遂从狱中上书,告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及使人巫祭祠诅上,且上甘泉当驰道埋
劳作俑,祝诅有恶言。下有司案验贺,穷治所犯,遂父子死狱中,家族。
齐国的富庶,
主父偃说得最明白“齐临淄十万户,巿租千金,人众殷富,钜于
长安,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王此”。
其次,列侯方能尚主,而《
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史记·惠景间侯者年表》与《史记·建元以来侯者年表》中皆无石邑侯,故可知石邑非其丈夫封地,皆为公主的食邑,石邑公主与阳石公主也并非一人。
《史记》和《汉书》记载皇后
卫子夫生有三女一子,但没有说明三个女儿的
封号,可确定的皇后女只有
卫长公主一人。唐初
颜师古为《汉书》注释,称诸邑和阳石公主都是卫子夫的女儿。
李隆基时代的
司马贞则在《
史记索隐》中称,诸邑、
石邑公主是卫后另外两女。这种两种说法必有一种是错误的,或者两者都是错误的。阳石公主虽与
诸邑公主同时死于巫蛊,但不能由此证明她也是卫子夫的女儿。
诸邑公主并未出现于《
史记》中。而在《
汉书》中,阳石公主与诸邑公主同陷于巫蛊。《史记》《汉书》并无记载两位公主为卫后之女,阳石公主的称呼在《史记》《汉书》中都是“帝女”。
其实,根据
刘彻对诸邑公主和阳石公主的宠爱程度,以及
石邑公主在《
史记》和《汉书》中都没有记载的事情,就可以推测出阳石公主的生母是卫子夫。
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有人举报
丞相公孙贺的儿子
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又派人用
巫术诅咒汉武帝,并且在汉武帝经常经过的
甘泉宫驰道埋偶人(
颜师古注:"甘泉宫在北山,故欲王皆言上也。刻木为人,像人之形,谓之'
劳作俑'。"),祝诅之言十分恶毒。于是公孙贺父子死于狱中,整个家族都被处死。帝女
诸邑公主和阳石公主都因为巫蛊罪行处死。
刘彻病重时,
江充奏言皇帝的疾祟在于"巫蛊",于是汉武帝以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掘地寻求偶人,逮捕施行巫术的嫌疑人严加拷问。有人说,他们挖出来的偶人常常就是他们故意预先埋设的。他们逮捕所谓"夜祭祠祝诅者",也往往是以酒洒地,伪造现场。按照
颜师古的分析,是"(江)充遣巫污染地上,为祠祭之处,以诬其人也"。所以少傅石德在劝太子
刘据起兵诛江充时说:前
丞相公孙贺父子、两公主及卫氏亲族都因此致罪,现又有掘地得征验,不知是事先放置的,还是真的就有,根本无以自明,前朝
扶苏的例子就在眼前,皇帝在甘泉,皇后太子的家令都见不到,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还活着。可以说石德的话将事态扩展到完全无法收拾的地步,也可见当时皇后与太子皆陷入他人算计中。于是,公主也惨遭杀害。
班固《汉书 武帝纪》载:二年春正月,丞相贺下狱死去。 闰月,
诸邑公主、阳石公主皆坐巫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