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是一部由
周子阳执导,
黄轩和
杨子姗主演的爱情悬疑片。影片于2021年10月29日在中国上映。
影片讲述了小城人物杨华的感情、事业因金钱等各种外部因素逐渐崩坏,致使杨华最终走上了不归之路的故事,以此来探讨一个善良的人如何在这个时代生存并与生活抗争的问题。杨华与苗唯本是生活在小城乌海的一对幸福的夫妇。然而,现实生活与婚姻家庭中的琐事逐渐让杨华透不过气。事业上的挫败以及岌岌可危的婚姻最终压垮了杨华。
该影片于2020年9月在
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首映,并获得金贝壳奖提名。之后先后荣获第45届
香港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提名以及第三届
海南岛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情长片。
影片剧情
从亲密爱人到陌路夫妻,《乌海》讲述了杨华(
黄轩饰)、苗唯(
杨子姗饰)这对夫妻在三天之内经历激烈冲突直至失控、越界的故事。
杨华在年轻时与苗唯相识并结婚,然而两人悬殊的家境差距却让杨华受尽岳父岳母的轻视和压迫。在自尊心的驱使下,为了能够在妻子与岳父母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杨华放弃了原本安稳的生活听从同学罗宇(王韶华饰)的建议投资并不合规的恐龙乐园,并一时冲动将妻子父母购买的房子抵押作为项目投资资金。恐龙乐园项目很快就失败了,经济实力本就糟糕的杨华也因此欠下了160万的高额债务。杨华多次向同学罗宇要钱,罗宇却以投资新项目资金短缺为由拒绝杨华,并将杨华卷入非法还贷之中。杨华只能亲自去找欠款人之一的女大学生薇薇(黄雯饰),并相约在车里见面,面对杨华的要债,她提出可以用身体偿还,杨华果断拒绝了。了解到薇薇的处境之后,杨华试图拯救这位失足少女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薇薇离开之后,杨华为避免妻子苗唯疑心,删除了行车记录仪中的内容,却无意发现妻子与他人相会的录音。回到家中后,杨华手机收到了薇薇的裸照却不巧被妻子看到。两人并未对各自的行为做出解释,只是一味地相互指责。两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争吵过程中,妻子屡次提及杨华的无能,一时气急的杨华离家出走。第二天无处可归的杨华看到了家外催债人的涂鸦,手机上还同时收到了薇薇的质问,亲眼看着薇薇因裸照曝光割腕自杀。濒临崩溃的杨华看着生命的离世、债务的堆积、妻子的不忠与指责、生意的挫败,彻底摧毁了罗宇的新项目。
这时,杨华收到妻子怀孕的消息。原本想好好沟通的杨华开始向妻子袒露自己最近的财务状况以及面临的问题,然而妻子苗唯却对这些毫不关心并表示与自己无关。面对疑似出轨并怀孕的妻子冷漠的态度,杨华将妻子撞下悬崖,通过这种方式从自己惨淡的人生中寻求解脱。
角色介绍
影片制作
灵感来源
《乌海》的剧本创作灵感来源于导演周子阳的生活和见闻。在剧本创作的过程中,导演周子阳身边六对好友相继离婚,电影中夫妻争吵等多种细节处理也来自于导演朋友的经历。而故事中延申出的网贷等情节则与周子阳自幼在
鄂尔多斯市的成长经历以及自身的经验相关,他亲眼见证过小城人们对于金钱欲望快速膨胀以及破灭。
角色的塑造也来源于导演周子阳曾经的生活经历。他也曾接触网贷,且网贷数量多达20个。应对金钱上的压力以及周子阳当时疯狂写作的状态,也促使导演将自己真实的感受注入了杨华这一角色之中,塑造了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
导演
周子阳对于生活的细致观察也在《乌海》中得以充分的体现。由于在影片拍摄前期,周子阳看到一个新闻——一些老奶奶穿着红色的服装在田里练习瑜伽中倒立的动作,于是他就前去了解,发现这些老奶奶来自“中国瑜伽第一村”,村庄里的老年人通过练习瑜伽这种特殊的运动方式售卖农产品。新闻中所出现的村落名为玉狗梁村,中国国家体育总局曾授予该村“中国健身瑜伽示范村”的荣誉称号。当时的周子阳被新闻中老人独特的瑜伽造型所吸引,于是将这一形象融入到《乌海》的故事之中,营造了极为个性化的电影氛围。
选角
正如《乌海》的情节设计一样,影片的选角过程也具有戏剧性。
周子阳在创作影片剧本的时候就想到了
黄轩可以饰演男主角杨华。通过黄轩在《
推拿》中的表演,导演周子阳发现了黄轩优秀的表演能力,他能够将角色人物的固执和善良以及人性灰色地带的爆发力完美地呈现在荧幕之上。而黄轩在《推拿》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以及表演方式也正是《乌海》杨华一角所需要的。因此周子阳在完成剧本后就当即联系了黄轩工作室。然而黄轩才刚结束了《如果云知道》的拍摄,这同样也是一部包含纠葛情感且令人心痛的电影,于是以此为由拒绝了
周子阳的邀约。收到拒绝的周子阳写了一封信寄给
黄轩,并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黄轩不好回绝就打算请周子阳吃顿饭之后再拒绝,结果两人在麦子店一拍即合。最终黄轩答应饰演杨华这一人物,并且在未正式签约之前就决定和导演一同去乌海当地采风。而《乌海》也是黄轩第一次深度参与影片的拍摄和制作。
拍摄过程
为了能够在拍摄过程
中将演员的表现能力最大化,导演表示所有的戏都尽量在三条之内拍摄完成,并在拍摄前与演员深度探讨角色人物的心理状态。例如《乌海》中杨华夫妇爆发冲突的这一场戏,导演就与
黄轩和
杨子姗单独沟通了将近五个小时。为了能够让演员更好地带入角色,导演甚至与两位主演聊到了他们本人的情感经历以及婚姻经历。
周子阳认为充分沟通有助于使表演更加趋于真实化,帮助演员把握表演以及个人经历之间的平衡。
周子阳在充分与演员进行拍摄前交流的同时,也在表演空间方面给予两位主演很高的灵活性。例如影片较为甜蜜的求婚片段,这一片段是由手机进行拍摄,而整个拍摄的过程导演与剧组其他成员都不在现场,只通过耳机来听两位演员的发挥情况,其余的拍摄以及表演都是由
黄轩和
杨子姗自行发挥的。
除了导演的尽力指导以及帮助之外,影片的两位主演在拍摄过成功中也做足了功课。为了能够呈现最佳的表演效果,他们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影片环境以及角色情绪之中。主演黄轩为了能够体验杨华压抑无奈的角色状态,从拍摄前就开始准备,选择了住宿酒店中地理位置最差且背光的房间,通过感受身体上的不适逐渐拥有偏离正常情绪的状态。影片中杨子姗有空中瑜伽的镜头,她跟着瑜伽老师提前练习瑜伽,有的动作比较复杂,拍摄过程也比较痛苦,但是为了拍摄效果,杨子姗忍耐身体的不适,一连倒挂几个小时。
取景
电影《乌海》的取景地正是小城乌海,这座城市具有当地独有的地貌特征,同时也为电影创作提供了背景支撑。乌海这座城市汇集了湖泊、沙漠、山崖、戈壁等各色的美景,其中最富盛名的是2013年因建造
水利工程而形成的人工蓄水湖——著名的
乌海湖、无垠的沙漠以及远处的
甘德尔山还有巨型的
成吉思汗像。这些乌海的风貌给予了《乌海》唯美而极具冲击感的视觉效果。乌海将城市生活与似乎遥不可及的自然景致融合在一起。导演
周子阳也也表示,乌海能够给人一种超现实的魔幻感以及戏剧感。
乌海对于影片而言不仅是一个环境背景,同时也具有深层的含义。影片中杨华父母天然的阶级优越感、对女儿婚姻的操纵欲望、杨华通过投资试图证明实力的欲望、罗宇对于金钱的追求、陷入高利贷的女大学生的虚荣心都是人类无尽欲望的体现。影片将杨华这一小城市人物的遭遇融入在乌海之中,呈现出这座西部小城物质和情感世界的内部结构和外部困境,而乌海也不再是单纯的地理名称,而是小城人民的代名词。从时间维度来看,选择乌海这一小城镇为主要布景,既能够充分展示着传统与现代、昨天与今天的交融,同时也见证了各种历史变迁,侧面反映出小城演变过程中一个民族的阵痛与反思的复杂性。
影片特色
影片风格
导演的拍摄风格倾向于超现实主义,反映更为深刻的现实情况,这与其个人喜爱的导演基耶洛夫斯基和库斯图里卡相关。这一拍摄风格在《乌海》中也有所体现。超现实主义所带来的独特美感表现在影片中出现的沙漠月亮、恐龙公园,老人们在沙漠中练习瑜伽等生活中极少出现的超现实元素,仿佛角色人物都置身于一个荒凉而又奇妙的异世界。超现实元素不仅能够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同时也为故事立意提供支撑点。例如当巨大的恐龙矗立在沙漠之中,使得画面显得格外荒诞吊诡,而这也象征着杨华不切实际就想成功的幻想。乐园中的恐龙同时也象征着资本强大的力量,也暗指在沙漠上建立帝国其实是一片徒劳。又例如杨华夫妇在山顶的
成吉思汗雕像下立下了婚姻的誓言,既显示出婚姻承诺的隆重也代表着婚姻对于杨华苗唯来说是巨大的压力。
画面
乡土元素
《乌海》是一部以乌海为拍摄地的城市电影,因此故事画面中多次融合了内蒙当地的民族特色、独特的自然风景以及百姓生活状态。在画面处理上,导演采用了众多能够代表小城市的符号,例如主角杨华的朋友罗宇宴请投资人所在的小城度假村、
蒙古族传统餐具、民族乐器、夜晚燃烧的白色蒙古包以及具有当地特色的
民族舞蹈。这些具有鲜明民族特征的城市符号不仅是内蒙人的城市记忆,同时也向观众展现了
内蒙古自治区悠久的历史文化。
城市景观
乌海是一座倚靠重工业的城市,这与影片中能够凸显自然生命力以及包容性的的沙漠、湖泊、山脉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些描述城市的画面枯燥且单一,使得那些壮观的自然景观显得更有距离感。然而无论是充满生机的大自然还是发展缓慢的小城都进一步与催债人在杨华家外喷涂的红字形成了更强烈的对比。以三重对比突出了杨华被现实压迫后的沮丧以及思想的局限性,他失去了再次创业的信心,也更加无法理解妻子为了文旅事业在沙漠中给老年人教学瑜伽的远大志向。
情感隐喻
《乌海》的故事主线离不开杨华与苗唯的爱情。故事记录了两个年轻人相爱到伤害的历程,场景则从平地到山顶、从黑夜到白天。杨华摔门离开然后驱车上山,就是一个意象性的场面,山是杨华与苗唯二人情感的象征。再例如当杨华到达山顶打开手机回看过去录像的时候,出现了两人珍藏的打火机。这个打火机曾是苗唯给杨华的定情信物、两人进入婚姻的见证者、甜蜜恋爱的回忆。导演
周子阳用简单的视觉符号,表现了苗唯与杨华两人稍纵即逝、逐渐淡化的恋爱过程。
拍摄手法
《乌海》中多次使用长镜头,主要用于剧情起伏较大的画面,能够最大程度表现演员的张力。影片同时也采用了较多的固定镜头,优化画面的精致程度并提高观赏性,最终提升影片的视觉效果,适应故事情节逐渐平缓的发展节奏。
该片中的许多画面都由信息媒介来传达,例如手机、
平板电脑、DV、行车记录仪。用这些信息媒介来表达画面能够增强故事内容的真实感。例如影片中多次通过行车记录仪以及手机来表现情节内容。杨华的妻子开车离开医院,在车内打电话告知他人自己怀孕了。再到后来主人公杨华删除行车记录仪时,无意听到了妻子与他人的通话内容。杨华夫妻二人的争吵也是因手机中的照片而起。手机同时还记录了杨华与妻子苗唯结婚的珍贵画面。这些现代化的媒介工具都起到了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效果,同时也使得剧情更贴近现实。除行车记录仪以及手机之外,电影中许多画面也由DV录像进行传达,而录像这种表现形式能够起到平缓情绪强度的效果。例如杨华夫妇二人激烈争吵后,杨华来到山顶追忆当初向妻子苗唯求婚的画面。从家中激烈的争吵切换到DV录像回忆,不仅能够让观者体验到不同于传统电影拍摄模式的画面,同时也能适当调节剧情发展的节奏。从内容表现力层面来看,DV录像也将现在与过去进行对比,录像体现了当初杨华夫妇甜蜜恋爱时的愉快以及情感的纯粹,而家中争吵的画面则展现出现在现实生活给两人婚姻带来的破坏和压迫。
叙事
《乌海》的叙事主要以杨华这一人物的情绪为出发点,氛围家庭与事业两个部分。从情绪上的触动,例如背负债务后被人上门催债、打开行车记录仪听到可疑的录音逐渐推进到情绪上波动,例如回家后与妻子苗唯争吵、被催债人上门威胁,最后演进到情绪的爆发,例如将朋友罗宇的新项目烧毁最后将妻子撞下山。导演通过情绪化的叙事模式推进故事的发展,最终完成自身的美学表达。在影片结尾部分,对于人物的结局发展进行留白的处理方式,用间接的方式向观众传达了人物影像上的诗意表达。
色彩
影片的整体配色设计也与叙事模式巧妙地揉合在一起。例如在杨华夫妇婚姻尚未破裂之前,两人在空中瑜伽教室一边在空中悬挂一边对话,此时夫妇二人的情绪是温和而又愉悦的,所以在瑜伽教室和练习用品的配色都选择了米白色,暗示角色人物的平和心理。然而当剧情推进到杨华濒临崩溃,最终
纵火毁了朋友罗宇的沙漠月亮项目时,整体色彩则调整为烈火一般的大红色,将杨华激烈的情绪用鲜艳的颜色展示给观众。
主题与亮点
《乌海》通过描述实际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矛盾与冲突,突出人的韧性与强大。影片将主角杨华定位在一个中年男子的人生阶段,以他的视角去看待善恶即在一念之间的复杂人性。通过杨华的视角将其它人物的形象进行完整呈现,表现当今社会人们沉沦于欲望和财富之中的现状。
剧情中杨华作为一家之主并没拥有财富优势或是地位优势,反而遭到了妻子家中的嫌弃,这种设置体现了男性在家庭及社会所扮演的角色变动以及家庭纽带的脆弱,侧面凸显导演对于各种社会现象的思考、深切的
社会关怀以及极为敏锐的观察力。《乌海》中所设定的主角也并非是单纯的可爱或是可憎,处于善恶之间的人性设定能够有意识地提高观众对于情节后续发展的心理期待,让观众拥有更加沉浸式的观影体验。
尽管该片综合了现实社会家庭所具有的各种问题,但是其目的并非只是单纯地对社会各色人物进行道德评判,而是透过主人公杨华与家人、朋友、路人之间的交集、碰撞,揭示时代背景下的人性困境。《乌海》以爱情以及悬疑为两大主推元素,然而影片主题却具有很高的写实艺术感。通过影视作品的方式深度还原现实生活中小人物的行为动机,并引导人们关注并思考生活复杂性背后的原因。影片通过创作者独到的视角与创作能力,让观众受到启发——对生活进行有智慧的思考、孕育成熟的思想、提高自我认知能力。
影响与获奖
《乌海》成功上映之后,观众的呼声极高。该影片荣获第45届
香港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提名,同时也收获了业内人士的一致认可,也获得了普通观众的青睐好评。电影《乌海》相继获得第68届
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贝壳奖提名、费比西国际影评人奖、第三届
海南岛国际电影节金椰官方推荐单元剧情长片、2020金鸡国产电影展新动力电影之夜荣誉推荐影片,赢得口碑和产业发展“双丰收”。截止2022年11月16日,影片累计票房达到1500.34万。
同时《乌海》这部带有地域色彩的影片也促进了乌海当地文旅产业的发展。《乌海》是“观长河落日品红色温柔”十大重要工程之一,也是乌海地区文旅产业融合的成功案例。电影所出现的经典场景“沙漠月亮”让许多人眼前一亮,该景点是一片118平方公里的环形湖面区域,包含当地多个著名景观。随着《乌海》的上映与推广,这个位于乌海湖生态旅游区中
乌兰布和沙漠上的景点也逐渐被人所熟知。电影《乌海》出品人兼制片人王鲁娜对此表示,许多观众在社交平台分享了乌海小城的照片。影片中所出现的恐龙公园、沙漠月亮,都成了当今热门的网红打卡地,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参观游览。由此可见《乌海》不仅引发观者对于生活的多角度思考,同时也将乌海城市的美景留在观众的心中,间接推动当地旅游业发展。而影片的两位主演
黄轩和
杨子姗也因此获得了来自乌海市委颁发的“荣誉市民”称号。
制片与发行
《乌海》被列入上海电影发展专项资金2020年度资助项目名单。
受近年来疫情影响,电影行业受到了致命的冲击,电影《乌海》也不外如是。由于影片公映期间疫情反复,致使《乌海》上映票房损失了三分之一,该影片在全国院线排片曾一度低于5%。
电影评价
正面评价《乌海》讲述了在创业、借贷、误会、代际矛盾的冲击下,杨华夫妇最初真挚的爱情逐渐消磨尽。尽管杨华这一角色的人生充满了波折,但是这些问题与冲突在社会层上并非是个例。主角杨华和苗唯只是万千在生活中遭受挫折的人的代名词,因此影片也抛出了一个问题——如何在“伤害共情”下找到出路与意义?从而将
社会思潮以及社会问题转化为影像化的语言,引导人们进行深度的思考。电影上映后,许多业内人士也对该影片表示肯定。导演
杨超很欣赏影片的取材角度并表示这正是电影所需要反映的重要内容。导演
李霄峰也较为欣赏影片的处理方式。导演
董越更是称赞《乌海》的故事情节非常引人入胜,主演
黄轩的演技令人眼前一亮。
该影片于2020年9月24日在
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全球首映。由于影片视角新奇且拍摄风格元素多样化,因此在预售阶段就受到了观众的支持,以至于六场放映全部坐满。该影片不仅受到国内观众的喜爱,海外专业媒体人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尤其欣赏影片故事背后深刻的喻意以及摄影手法的创新。影评人JesúsAlvaro表示《乌海》的故事非常惊艳,令人印象深刻。《乌海》一度被世界知名的电影评论杂志评为“2020最受国际电影节关注的影片之一,许多国际电影杂志发文赞赏《乌海》的导演刻画了当代中国人韧性的一面,影片整体的视觉效果令观众非常震撼。《乌海》同时也获得了索菲亚国际电影节官方的肯定——《乌海》就像一个宝藏,聚合了不同国家生活与传统的缩影。通过这部影片,观众可以认识到世界的另一面,也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
负面评价
从影片内容的角度来看,剧情汇集了大量由社会热点问题而导致的悲剧,但是并未对每一个悲剧的前因后果进行详细地描述,而只是将所有这些悲惨的遭遇当作电影的背景,从而凸显电影主人公的疯狂行为。当一个电影人物身上聚集过多的问题,往往会使得角色的设定失真,同时也无法传达出有力的价值观念。且影片中所出现的魔幻现实主义元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电影的合理性。
影片的人物设定也备受争议。苗唯并不介意杨华的家庭条件,并在与杨华结婚之后被迫夹在了父亲以及丈夫之间。在这种现实压力之下,苗唯和过去的老同学产生了一些暧昧的情愫,同时也造成了丈夫的猜疑。在这场夫妻争吵中,杨华多次提出妻子和她的家庭只看重物质,这才导致自己开始投资。然而吵架后的杨华仍然开着妻子的车离家出走,让人很难理解杨华所说的势力是不是有失偏颇。影片的结尾,杨华承受不住悲惨的现实最终却只选择撞死妻子而非其它人。可见杨华崩溃的最终原因是因为自己身为男性的权力和地位受到了冲击,影片所展现出来的男性中心主义也无法为观众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