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八年(1138)
进士。十二年(1142)任为 左修职郎、钱塘县主簿,迁
建州观察
推官。历知饶州馀干县,充
福建路提点刑狱司傒办公事。
隆兴元年(1163),除国子监丞,迁
吏部员外郎,出知
江州。乾道三年(1167),除 直显谟阁、江南东路转运副使。五年,移
福建省转运副使,迁左司郎中,除
太常少卿。六年,以 直宝文阁知建宁府,改 提点浙东路刑狱,坐
衢州市帐历稽期,削两秩,主管台州崇道观。
淳熙二年卒,年五十五。有《介庵集》十卷、外集三卷、《介庵词》一卷。
“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无据,即无端、无边无际之意。这无边无际的愁苦,该怎样形容呢?词人巧妙地将它融入于景物描写之中,用凄切的寒蝉和暗淡的夕阳光将它侧面烘托出来。前者作用于听觉,后者作用于视觉。这样通过声色交互而引起读者诸种感觉的移借,派生出无穷无尽的韵味来。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诗人
杜甫和音乐家
李龟年相识在盛唐之世。几十年后,经过社会大动乱,他们在暮年又在人生旅途中重逢了。抚今思昔,怎不令人感慨悲怀呢!这首七言绝句正是这种情感的表达。
赵彦端的《点绛唇》,也是写故友重逢与离别。赵彦端生于
宣和三年(1121年),是赵王室后代。十七岁中
进士,历任县主簿,转运副使,
太常少卿,
建宁知府等职。五十四去世。几十年从宦生涯,飘泊流离,动荡不安。这首词大概是在晚年旅途上所作。管倅的情况不详,从词中内容看是赵彦端的好友。
上片着重写故友的重逢与别离。“憔悴”是说他们相遇时俩人的形貌已憔悴不堪,早已不象年轻时那样意气风发了。不仅重逢在垂暮之年,且颠沛奔波于
天涯海角,这就更令人感慨嘘唏了。然而,友谊却没有因岁月流逝而淡漠,人虽憔悴,感情友谊并未憔悴。前句抑,后句扬,且重叠两个铿锵作响的“故”字加以强调,通过白描式的叙述,久别重逢时的喜悦,和对纯真友谊的珍重,在吟咏之中,自然能体味得出。“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这是一个急转。好友重逢,理应畅叙离情,如今却不能如愿。为了生计,大家匆匆相聚,又匆匆分别,怎能不伤怀、悲切呢!情之所至,开怀畅饮,唱一曲《
阳关三叠》以遣情怀。然而,唱到动情处,呜呜咽咽,实在无法再唱下去了。这是真情的流露。下片在此基础上,尽情抒发离愁别恨。
“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在他乡遇故知,俩人都是人生旅途上的匆匆过客。正如
苏轼所说:“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天涯沦落人,聚散苦匆匆。今朝一别后,何日再相逢?一个“更”字道出这是非同一般的送别和愁怨之深。“愁无据,塞蝉鸣处,回首斜阳暮。”此时俩人心头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是很难用言语尽情表达的。只有在依依惜别,频频回首相望中,看着斜阳在
寒蝉鸣叫的树林里降落,天色逐渐黯淡下来,这种感情才体味得更深切。以写景结句,点出时令,渲染离别的环境气氛,不言愁,而愁 自见。
欲暑还凉,如春有意重归。春若归来,任他惊老花飞。轻雷淡雨,似晚风欺得单衣。檐声惊醉,起来新绿成围。回首分携,光风冉冉菲菲。曾几何时,故山疑梦还非。鸣琴再抚,将清恨都入金徽。永怀桥下,系船溪柳依依。
韩元吉为撰墓志铭(《南涧甲乙稿》卷二一),谓其“力学能文,风度洒落,词辩纚纚”,“闻其诗词一出,人嗜之往往如美味”。
纪昀评赵彦端《介庵词》说:“多婉约纤,不愧作者。”(《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