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联盟》（英语：Justice League）是一部科幻动作电影，由扎克·施奈德执导，本·阿弗莱克、亨利·卡维尔、盖尔·加朵、埃兹拉·米勒、杰森·莫玛等主演，于2017年11月17日在美国与中国大陆同步上映。

影片讲述了亚马逊族、亚特兰蒂斯族以及人类为守护各自拥有的母盒，与异域空间的盟友、众神等联合与荒原狼开展关乎地球命运的对决故事。《正义联盟》是DC扩展宇宙的第五部作品，获得第11届底特律影评人协会奖突破性艺术家提名、第22届圣地亚哥影评人协会奖最佳喜剧表演奖提名等多项荣誉。该片在全球范围内揽获票房约6.57亿美元。

2021年3月18日，扎克·施奈德导演剪辑版《正义联盟》（英语：Zack Snyder's Justice League）在HBO MAX流媒体平台播映，并于2021年5月3日上线中国网络平台。

“超人”超人（亨利·卡维尔）战死，众人皆悲痛哀悼。然而新的黑恶势力蠢蠢欲动，“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本·阿弗莱克）察觉到异常，遂奔赴世界各地召集队友，共同作战。布鲁斯率先赶赴北欧海边村落寻找“海王”亚瑟·库瑞（杰森·莫玛饰），但海王以习惯独来独往为由拒绝布鲁斯的邀请。蝙蝠侠无奈离去，管家阿尔弗雷德（杰瑞米·艾恩斯饰）建议布鲁斯寻求“戴安娜·普林斯”戴安娜·普林（盖尔·加朵饰）的帮助，这一提议被布鲁斯婉拒。而后布鲁斯又依据阿尔弗雷德掌握的资料，确认了“闪电侠”巴里·艾伦（埃兹拉·米勒饰）与“钢骨”维克多·斯通（雷·费舍尔饰）其他两位人选的信息。

巴里·艾伦居住于中心城，其父被怀疑杀妻而入狱，巴里为证明父亲的清白而奔波。维克托·斯通因一场事故失去大部分身体，其父为著名科学家，利用实验室的外星科技令其死而复生，从此拥有钢铁之躯。某日，“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通过电视得知亚马孙河神庙起火的消息，立马领会族群发出的讯息，即来自天启星的荒原狼已入侵。戴安娜王妃立即联系布鲁斯，向其阐明危急情况。

数千年前，地球曾与天启星入侵者展开一场大战，亚马逊族、亚特兰蒂斯族与人类共同击退敌人，将具有毁灭性力量的母盒分裂为三，分别由亚马逊族、亚特兰蒂斯族与人类守护。此次荒原狼卷土重来，从亚马逊族手中夺走母盒，族人便以远古烽火的形式通知戴安娜。为阻止其他母盒被夺，布鲁斯与戴安娜分头说服巴里与维克托加入团队。与此同时，亚特兰蒂斯族守护的母盒也被夺走，身为亚特兰蒂斯女王阿特兰娜之子，亚瑟·库瑞担负起找回母盒的重任，因此与布鲁斯一行人站在同一战线，自此“正义联盟”正式集结。

维克托父亲所在实验室掌握着人类母盒，维克托表示母盒不仅拥有毁灭性力量，也拥有再生性力量，他能够死而复生便得益于母盒。布鲁斯遂提议利用母盒复活超人，经过一番争执，众人决定在星飞船，利用“闪电侠”巴里创造出的电流激活母盒，从而复活超人。超人复活后，因失去记忆而与众人对打，直至女友露易丝·莱恩（艾米·亚当斯饰）出现，超人稍稍清醒，与其一同离开。回到家乡的超人恢复记忆，并与母亲团聚。

荒原狼趁乱夺走第三个母盒，维克托根据母盒融合时产生的巨大能量锁定其位置，布鲁斯一行人遂出发阻止荒原狼的行动。在众人不敌荒原狼的危急时刻，超人出现，逆转局势。在超人的帮助下，钢骨成功分离母盒，荒原狼则因心生恐惧而被类魔带离地球。

灾难被及时扼住，地球上的人们恢复正常生活。“超人”克拉克在蝙蝠侠“布鲁斯”的帮助下拿回被抵押的房屋，“闪电侠”巴里在罪证实验室获得一份工作，“纳摩·麦肯齐”亚瑟则返回深海。超级英雄们生活在人群中，在危机发生时及时出现。

2007年，华纳公司曾筹备拍摄《正义联盟：凡人》，拟邀请乔治·米勒执导，但该项目在制作过程中被搁置。重启项目后，《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的编剧克里斯·特里奥参与《正义联盟》的剧本工作，并在《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上映之前完成创作。然而，《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的暗黑风所获市场反响两极分化，华纳公司高层遂出手干预《正义联盟》的后续创作。导演兼编剧扎克·施奈德曾在初版剧本中设计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与超人女友露易丝·莱恩的感情戏，包括这一情节在内的大量想法遭到华纳高层的否决，后施奈德与特里奥将剧本基调修改得更为积极。

在施奈德执镜期间，他主要依照与特里奥合作编写的剧本进行拍摄。后期施奈德退出项目，乔斯·韦登接手工作，华纳高层要求影片时长控制在2小时，并增加喜剧元素，于是剧本进行大幅改动。特里奥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在得知乔斯·韦登版《正义联盟》公映后，曾强烈要求将自己从编剧行列除名，后考虑到上映时间紧急以及合作伙伴的感受而作罢。

2017年院线版《正义联盟》有不少画面取景于英国伦敦，开头便展示伦敦的地标性建筑——碎片大厦与塔桥，“神奇女侠”戴安娜王妃对抗匪徒的银行抢劫桥段则拍摄于伦敦中央刑事法院。蝙蝠侠为寻找海王而赶赴的海岛小村拍摄于冰岛西部峡湾的一处偏僻小村落。超人的乡间房舍在位于英国赫特福德郡的博文顿机场（Bovingdon Airfield）拍摄，该地曾拍摄过《波西米亚狂想曲》《速度与激情6》《《盗梦空间》》《1917》和《好兆头》等诸多影视作品。片尾莱克斯·卢瑟与丧钟在游艇碰头的画面则取景于摩纳哥的一处海岸。除此之外，剧组还在华纳兄弟英国工作室Leavesden进行大量拍摄，以完成CGI技术制作。

2021年上映的扎克·施奈德剪辑版本进行了少量重拍，重拍工作在英国贝德福德郡卡丁顿的一座旧机库里完成。

2017年3月，导演扎克·施奈德的女儿自杀离世，他与妻子、制片人黛博拉·施奈德在两个月后退出项目。当时乔斯·韦登已签约拍摄《蝙蝠女》，遂接替扎克·施奈德的导演工作。在辞去职务之前，施奈德与华纳已存在分歧，施奈德提交的粗剪版本延续此前的暗黑风格，且时长长达五小时，华纳高层要求其缩减时长，施耐德不肯让步，双方关系僵化。韦登接手项目后，华纳兄弟娱乐公司曾表示施奈德的风格将继续保留，然而韦登不久后便更换施耐德定下的作曲家，并增加80多页剧本。

2017年年中，韦登在伦敦和洛杉矶进行重拍，“超人”的扮演者亨利·卡维尔同时参与了重拍和《碟中谍6:全面瓦解》的拍摄，后一个项目的合约要求卡维尔蓄须，因而他为《正义联盟》重拍的场景必须通过数字技术去除胡须。由于时间紧迫，制作效果并不理想，因此遭到观众批评。

作为中途接替者的乔斯·韦登与合作演员的关系也并不友好。2020年，“钢骨”的扮演者雷·费舍尔发文控诉韦登在片场待人粗鲁且不专业，华纳高层则怂和纵容了韦登的行为，“海王”的扮演者杰森·莫玛随后力挺费舍尔。“神奇女侠”的扮演者盖尔·加朵也表示曾被韦登威胁将断送其职业生涯。华纳为此启动“正义联盟”制作问题调查。

自2017年11月起，粉丝在互联网上发起“Release The Snyder Cut”（释放施奈德导演剪辑版本）的网络请愿运动，扎克·施奈德本人也对此有所回应。2021年3月18日，扎克·施奈德导演剪辑版《正义联盟》正式上线HBO MAX流媒体平台。导演剪辑版《正义联盟》长达4小时，扎克·施奈德与妻子黛博拉·施奈德共同说服华纳高层投入一笔资金完成制作，黛博拉透露该版本仅补拍一场戏。

在院线版《正义联盟》中，超人是故事核心，钢骨大量戏份被剪。扎克·施奈德延续此前的设想，在导演剪辑版中重新将钢骨设立为故事核心。中国内地演员郑恺在片中饰演原子侠蔡瑞安，施奈德也恢复了郑恺出场的画面。

DC扩展宇宙致力于打造完美英雄，超级英雄们往往身世悲惨，力量觉醒后肩负起拯救苍生的使命，成为正义与道德的化身。“超人”超人出生于氪星，氪星毁灭之际被亲生父母送至地球，以克拉克·肯特为名被地球养父母抚养长大，在养父母去世、心爱的女孩遇到危险之时，他的超能力被唤醒，并承担起对抗恶势力的重任。“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韦恩家族的继承人，幼年时目睹父母被歹徒所害，为避免类似惨剧再次发生，走上与邪恶斗争的道路。两位英雄肩负使命的过程皆带有自我救赎的意味。

同时，《正义联盟》虽然是典型的超级英雄电影，但也没有完全抛弃普通人的视角，“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正是普通人类的代表。作为不拥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蝙蝠侠与天生神力的队友有着明显差距，但他又是“正义联盟”实际领导者神奇女侠的导师，无形之中回归美国人领导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格调，蝙蝠侠被打上美国英雄主义的烙印，映射着美国社会陷入危机后，对人民英雄承担使命的社会集体期望。同时，蝙蝠侠时刻进行着自我反思与救赎，为观众提供了普通人历经痛苦彷徨后实现成长的人物视角。

《正义联盟》中的女性形象塑造也有所突破。“戴安娜·普林斯”戴安娜从主动让贤到承担起团队领导者使命，意味着由从属地位走向主导；超人女友露易斯·莱恩在超人复活、难辨善恶时，唤起后者的记忆与理智，成为超人神性躯壳下的人性象征，同时露易斯在超人赶赴战场前说道：“这次不许死，独家新闻要留给我。”除了流露对爱人面临危险的无奈，也表现出为大爱舍小爱的大局观以及追求事业的独立女性精神。

《正义联盟》建构了一种多层次叙事结构，以“母盒”为主要叙事线索架构正邪对抗的故事，不同人物乃至正邪两派之间进行并列叙事。在情节设定上，影片以外来入侵者荒原狼抢夺母盒，企图毁灭地球的核心事件营造“末世”危机，不仅映射现实、警示众人，也透露出后现代思想中的悲观态度。同时，政府、警察等官方机构无法承担保护民众的重任，蝙蝠侠需要自行组织团队，神奇女侠则在警察无力对抗匪徒的情况下挺身而出，而闪电侠更是为父亲蒙冤入狱而奔波，暗示了法律的欠缺，此类情节皆指向权威的陨落与失语。在叙事结构上，影片以反复穿插的幻境打破线性的时空结构，如钢骨在超人复活之际，预感到众人将被杀害、地球成为一片焦土，后蝙蝠侠也产生类似幻觉，此类幻境场面与现实场面相互交织，已成为扎克·施奈德电影的一大特色。此外，影片以“黑色”开放式结局打破商业电影惯用的封闭式大团圆结局，在影片结尾，前作中的反派莱克斯·卢瑟再次出现，企图联合“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打败蝙蝠侠，暗示着黑暗远未终结。

从整体布局来看，DC扩展宇宙的叙事线索相对模糊，在部分单人电影还未开启的情况下，DC便推出组合英雄电影《正义联盟》，导致部分观众对影片中的时间线索产生疑惑，对电影宇宙的剧情统一性、人物关系流畅性也有所破坏，相对漫威电影宇宙而言显得不够成熟。

《正义联盟》多处采用反差式声画对立，以凸显戏剧感。例如，海王拒绝蝙蝠侠的结盟邀请后潜入水中，此处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哀伤场景，却配以村民吟唱的伤感音乐。待镜头转向超人母亲哀悼画面，伤感音乐却戛然而止；海王在暴风雨中营救村民后，喝着威士忌在雨中摇晃行走，粗犷的画面配以轻松浪漫的爵士乐，二者气质形成巨大反差；闪电侠快速移动的场景则多采用正常速度与升格镜头结合的方式，多配以舒缓音乐，衬托闪电侠速度之快，也给观众创造冲击性的视觉奇观。

参考资料：

2017年，院线版《正义联盟》口碑引发争议，但仍有不少影评人表达对该片的赞美。时光网发表评论文章表示“《正义联盟》并不完美，但有趣、幽默、愉悦、激动人心”，尤其是角色塑造与角色之间的互动十分出色。中国学者李艳芳表示，从叙事策略与文化隐喻两个方面来看，《正义联盟》是一部颇具思想意义与现实意义的杰作。

2021年上线流媒体的扎克·施奈德版《正义联盟》比院线版更受好评，英国《卫报》（The Guardian）刊发评论：“扎克·施奈德的电影可能会让人筋疲力尽，但又很吸引人。”美国《综艺》杂志（Variety）表示导演剪辑版《正义联盟》能够给人间歇性爽感。英国《帝国》杂志（Empire）称赞道：“如果这是施奈德执导的最后一部DC电影，那么这是个令人满意的谢幕。”

时光网评论文章表示，2017年院线版《正义联盟》中的反派角色特效塑形观感极差，同时DC拓展宇宙影片中的反派计划都包括“将镭射光发射到空中来摧毁地球”这一行动，导致《正义联盟》中的部分场景和《超人：钢铁之躯》《自杀小队》雷同。美国《名利场》杂志（Vanity Fair）表示2017年院线版《正义联盟》特效极差，该片想同时成为史诗和轻喜剧，却没有耐心做好其中任何一个。美国《综艺》杂志将其评为“2017年最令人失望的11部电影”之首，理由是“剧本读起来就像是一个差劲的电子游戏”。

2021年扎克·施奈德版《正义联盟》也遭到不少差评。美国《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表示这部电影想要的太多，却不具备应有的质量。美国《好莱坞报道》杂志（The Hollywood Reporter）认为即使是一部好的超级英雄电影也不该这么长，何况该片并不属于优质超级英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