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琬
八旗闺秀文学之首
蔡琬(Cai Wan),字季玉,锦州市人,祖籍为宿迁市,隶属汉军正白旗。生于清康熙三十四年( 1695年),卒于乾隆二十一年 (1755年 ),享年六十一岁。名臣高其倬的继妻,原云贵总督、绥远省将军蔡毓荣和原吴三桂宠姬八面观音的女儿,吏部、兵部尚书蔡珽的妹妹。
蔡琬母亲是吴三桂宠姬八面观音,吴亡后被蔡荣收纳,生蔡琬。康熙帝五十年(1710)左右蔡琬嫁给高其,成为他的第三任继妻。蔡琬与其夫生育有两子,高书勋和高麟勋。
蔡琬文思敏捷,才情隽妙,被誉为“八旗闺秀文学之首”,后被封为“一品夫人”。蔡琬擅长诗集,著有诗集《蕴真轩诗草》《南乡子》《意难忘·寄嫂氏李孺人》等多首词作。蔡琬不仅是高其倬在政治和生活中的贤内助,更是一个在诗文上有很高造诣、能与丈夫琴瑟相谐的女才子,集贤妻良母与才女于一身的角色,成为封建时代的杰出女性之一。
人物生平
康熙帝九年( 1670年 )蔡琬的父亲蔡毓荣,出任四川湖广总督,平叛三藩之乱后任云贵总督,康熙二十五年改任总督仓场侍郎,为清代一代名将,官至绥远省将军,9年后,蔡琬出生于爱新觉罗·玄烨三十四年(1695年)。
高其倬的继配张姓卒于“康熙丙戌年(1706年)八月十六日后,康熙五十年(1710年)左右蔡琬嫁给高其倬,成为他的第三任继妻。
蔡琬作为高其倬的“继室”进入高家,但她“明艳娴雅,淹贯群书”,以渊博的知识在高其倬的政治和家庭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被封为一品夫人,也被世人誉为“出泥清莲”。
雍正十二年(1734)八月,蔡琬的丈夫高其倬因“坐徇知县赵珵尝海塘工款,部议降调。即授江苏巡抚。
蔡琬不仅工诗词、通政治,而且明于世事,有《蕴真轩诗钞》二卷、《蕴真轩诗余》一卷行世,沈德潜评其诗“于选本中录取四章(《辰龙关》《关索岭》《江西坡》《九峰寺》),皆掷地有声者。”
蔡琬为高其倬贤内助,蔡琬之贤,主要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侍亲孝慈,训子成才。“太夫人于归,事姑以孝,相夫以贤,教子有方,御下有法。文良公由翰林视学山西省,遂抚广西壮族自治区,督滇黔,历闽越吴楚垂二十年。太夫人综理内政,诸凡区划得当。……后文良公卒,太夫人亲视含殓,经营丧葬,哀毁尽礼。儿孙婚嫁事毕,太夫人亦旋以疾终。平生孝友性成,如股奉姑、惠养族人……。”闵尔昌録《碑传集补》云:“(蔡琬)事姑相夫训子皆至贤孝,身处崇高步守礼法,友爱任恤,有古丈夫风焉。君子曰:‘琬之母,一吴家姬耳,而生女贤明若此,可谓出淤泥而不染者矣。’诗曰‘委委佗佗,如山如河,氏有之焉。’”由此可见蔡琬侍亲孝慈,训子成才贤明之德,高其倬深知“贫家无易事”,因此对蔡琬持家有方,侍亲孝慈,倍加赞誉:“无计怜贫病,亲衰赖汝贤。”
蔡琬所生子高书勋,于乾隆三年(1738年)考中科举,成为家族兄弟四人中惟一的中举者。
乾隆二十一年(1755年 ),蔡琬去世,享年六十一岁。
嘉关间,铁保辑满洲、蒙古、汉军许多工作人诗,为熙朝雅颂集,以琬为集首。
家族成员
个人作品
人物形象
传记
闵尔昌碑传集补》卷五十九《烈女一·卢龙蔡传》记:“蔡琬者,字季玉。绥远省将军卢龙县蔡毓荣之女,高文良公其停之继妻也。”《清史稿》卷五百八《列传》二百九十五《烈女一·蔡》、徐世《大清先传·附列女传》卷六《才艺卢龙蔡传》等籍记载同。
史书记载
袁枚随园诗话》卷一之三十四载:高文良公夫人,名琬,字季玉,蔡将军毓荣之女,尚书埏之妹也。其母国色,相传为吴宫旧人。夫人生而明艳,娴雅能诗。公巡抚苏州市,与总督某不合,屡为所倾,而公卓然孤立。咏《白燕》第五句云“有色何曾相假借”沉思未对。适夫人至,代握笔曰:“不群仍恐太分明。”盖规之也。夫人博极群书,兼通政治。文良公之奏疏、文檄等作,每与商定。诗集不传。记其咏《九华峰寺》云:“萝壁松门一径深,题名犹记旧铺金。苔生尘鼎无香火,经蚀僧厨有蟑。赤手屠鲸千载事,白头归佛一生心。征南部曲今谁是,剩有枯禅守故林。”此为其父平吴逆后,获咎归空门而作也。
诗词
诗词风格
思乡怀人
蔡琬的诗词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表达其思念故乡、怀念亲人的。蔡琬嫁与高其倬成为继室夫人后,曾跟随他辗转各地履任,所以思乡之情颇重。高其倬去世后,蔡琬大多时候独居,所以此情更甚;且充满思乡之情的作品中,蔡琬大多直抒胸臆,很多时候还 将此情与愁思归于一处,更显哀婉缠绵。如《冬夜》:“乡思兼愁思,砧声复雁声。故园归路杳,何日慰离情。”抒写离家万里,不见归路的孤苦。《七夕夜雨》:“短梦分明乡国近,归鸿寂寞远书妨。恰逢佳节思亲甚,底索题诗咏七襄。”抒写佳节思亲,梦醒人远的索寞。有的诗篇中载录了蔡琬独居时的孤独与寂寞之情。
送别亲友
蔡琬诗中的交游大多围绕著宗族亲人,往来送别的主题多是路远情杳。蔡琬是位重感情的女子,离怀别绪不言愁,字里行间浓浓的亲情动人肺腑。尤其是丈夫高其倬去世之后,蔡琬诗中送别亲友的诗词真挚中更显落寞与离别的难舍之情。《蕴真轩诗钞》上卷 共四首送别诗,分别写与文渊大孙、一三和元臣五兄(二首),较之后卷的离愁浓郁这四首曲调轻盈了些许。尤其是写给后辈的两首,承载了满满的家族荣耀感和对晚辈的期许。
感时伤逝
《蕴真轩诗钞》中有诸多贾惜春悲秋,感时伤逝之作。《夜坐》中,“鬓随青镜丝丝改,魂逐残灯旋旋消……已 怜春老人多病,更向长亭折柳条”,《题墨梅》中,“漠漠长留岭外春……屈指年华两鬓新”与《秋日》中,“百岁年华半欲周……篱花落落悲寒雨,庭竹萧萧感暮秋……憔悴西风正白头”的几句诗就是很典型的惜春悲秋之句。春秋之景同岁月匆匆而过、年华易逝、青丝白发之语交互。
咏物写景
蔡琬诗中最多的可谓是咏物写景一类。带著女性天然对自然和生活的热爱,蔡琬笔下的景物都鲜活生动极富画面感,有时又蕴含著哲理。蔡琬咏物诗中最有代表性也是数量最多的是咏花诗。蔡琬笔下的花,有“任他百卉夸红紫, 淡色香意最长”(《菊》)的菊花;有“浓郁翻嫌麝作尘,一枝留得倚栏人”(《珠兰》)的兰花;有“九真珠牛百叶鲜,半含清露半笼烟”(《牡丹》)的牡丹;有“香生雪海娟娟月,云满江村漠漠春”(《红白梅》)的梅花;有“净质亭亭出水新,幽香冉冉绝纤尘”(《莲花》)的荷花;有“最怜一点丹诚在,不为斜阳影便移”(《葵花》)的葵花;有“一重分瓣裁新锦,百结攒心簇纱”(《洋茶花》)的洋茶花。
诗词鉴赏
江西坡
西岭千重簇剑,曾麾万骑蓦羊肠。鬼镫明灭团青血,野冢荒凉啸银白杨
断层霄空漠漠,事随流水去茫茫。只今剩有残兵卒,指点空山说战场。
江西坡镇是贵州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普安县所辖的一个镇,因位于大桥河西南坡上 得名江西坡。江西坡为蔡琬之父蔡毓荣绥远省将军时的旧战场。
九峰寺
萝壁松门一径深,题名犹记旧铺金。
苔生尘鼎无香火,经蚀僧厨有蠹。
赤手屠鲸千载事,白头归佛一生心。
征南部曲今谁是,剩有枯禅守故林。
蔡琬探望在九峰寺出家的蔡毓荣写的一首诗,这首诗,前四句写禅寺的破落荒凉,后四句写蔡毓荣从云南省征战到削发出家,感慨悲歌。九峰禅寺系中国佛教禅宗创始人达摩所创,并是他的圆寂之地。
寄外
风静长廊月影,懒将事绪付金徽。
云中锦字空惆怅,梦里平安果是非。
刺眼庭花红又绽,惊心梁燕语先归。
青灯挑尽愁千里,寥落天涯正掩扉。
高其倬诗有《寄内》以和之,金徽:借指琴。唐·黄滔《塞上》: 金徽互呜咽,玉笛自凄清。锦字:织锦回文:喻妻子之书信或情书。亦指妇女的诗文佳作。唐李白《代赠远》:“织锦作短文,肠随回文结。” 借用《晋书》卷九十六〈列女列传·窦滔苏妃〉的典故。窦滔妻苏氏,始平人也,名蕙, 字若兰。善属文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回文旋图诗以赠滔。宛转循环以读之,词甚凄惋。青灯:亦作“青镫”。光线青荧的棉花灯。唐·韦应物《寺居独夜寄崔主簿》:“坐使青灯晓,还伤夏衣薄。
后世纪念
高其倬墓地位于顺义李桥镇庄子营村前,“文化大革命”期间出土高其倬和继配夫人蔡琬墓志两盒,志文详细记载其生平事迹,高其倬夫妇是志文的撰文和书写者,书文俱佳,为墓志中难得的珍品。
高其倬夫妇文笔超群,自撰自书墓表是很少见的,碑文珍贵。庶吉士清代最高级别的官学生。每科殿试后,从新科进士中由皇帝亲选若干名才学兼优,年富力强者为庶吉士,继续在学馆(庶常馆 )学习三年。在馆学习期间由国家发给生活费用和学习用品,学习期满,授予翰林院编修、检讨、部署司员或科道,庶吉士结业称“散馆”。
人物评价
《大清辅先哲传·附列女传》:“其倬章疏移檄,多出其手裁,号为闺中良友”。《清史稿》:“高其倬妻蔡,名琬,字季玉,汉军正白旗人,绥远省将军毓荣女也。琬谙政事,其倬章疏文檄每与商。”夫妇实为闺中良友,其现存诗歌皆“掷地有声者。”
李岳瑞春冰室野乘》:“夫人濡染家学,诗词之外,兼通政术,文良(其夫高其倬)扬历中外,奏书文移,出自闺房中者居多。”其诗笔力雄健,苍劲悲壮,“辰龙关”“关锁岭”“江西坡”“九峰寺”诸篇诗,追怀其父战绩,尤为悲壮,为世传诵,居八旗闺秀文学之首。
《清史稿·蔡传》记:“其章疏文,每与商酌”,《碑传集补》等记:“其但章疏移檄,多出其手裁,号为围中良友。”
袁枚随园诗话》:“夫人生而明艳,闲雅能诗。”
《大清畿辅先哲传·蔡传》记:“其事姑、相夫、训子,皆至贤孝,身处崇高,避步守礼法,友爱任恤,有古丈夫风焉。”瑰工于诗词,著有诗集《蕴真轩小草》,然已不传,所能仅见者,皆为《国朝诗别裁集·蔡》中称赞的,系“掷地有声”之作。《大清辅先哲传·蔡传》及《碑传集补·蔡传》记“雅贯群书”。较为难得的是,身处封建社会鼎盛时期的蔡,对政治却极有研究,沉德潜在《国诗别集》中称“无书不读,于治”,施仪辑《代人略》卷记:“夫人才识过人,鱼轩所至,几半天下。”叶恭绰清代学者像传》记载同。后人臧励在《中国人名大》中“之外通政术”,《清史稿·蔡传》记:“其章疏文,每与商榷”,《碑传集补》等记:“其俾章疏移檄,多出其手裁,号为中良友”;《清诗纪事·蔡》记:“其停扬历中外,奏疏文檄,出自闺中者居多矣。”有关蔡的情况,其余史籍不再引,仅将《清史稿·高其俾妻子蔡琉传》的记录摘录如下:“高其停妻蔡,名玩,字季玉,汉军正白旗人,绥远省将军毓荣女也。毓荣、其停皆有传。琉谙政事,其章疏文檄每与商榷。能诗,有《真轩诗钞》。集中《辰龙关》、《关锁岭》、《江西坡》《九峰寺》诸篇,追怀其父战绩,尤悲壮,为世传诵。爱新觉罗·颙琰间,铁保录满洲、蒙古、汉军旗人诗,为《熙朝雅颂集》以瑰为《余集》首。
参考资料
..2024-01-02
..2024-01-02
弘扬禁氏文化.蔡氏宗亲网.2024-01-02
..2024-01-04
八旗诗歌史.中国知网.2024-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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