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红月亮》中的小说有着不可忽视的丰富性,它有力量抵御所有对它的限定性解释,而总是朝向另外的可能。文本空间爆发的
张力、神奇的故事性、叙述的逻辑力量和结构策略的多重指向,足以让读者沉迷其中,却同时感觉到对自身智力的挑战和提升。有智慧的故事性,呈现出来的不是阅读的快感,而是解密的诱惑。
刘照如编著的《脸上的红月亮》中的小说有着不可忽视的丰富性,它有力量抵御所有对它的限定性解释,而总是朝向另外的可能。文本空间爆发的张力、神奇的故事性、叙述的逻辑力量和结构策略的多重指向,足以让读者沉迷其中,却同时感觉到对自身智力的挑战和提升。有智慧的故事性,呈现出来的不是阅读的快感,而是解密的诱惑。
刘照如,男,1963年出生于
山东省定陶区。1982年大学毕业后曾做过中学教师、报社记者,现居
济南市,任《当代小说》杂志主编。1985年发表处女作,至今发表作品共计120万字。主要从事中短篇小说创作,作品散见于《
人民文学》、《
青年文学》、《
天涯》、《山花》、《
北京文学》等杂志。作品曾多次被各种选刊转载或被各种选本收入。曾出版小说集《目击者》、《鲜花盛开的草帽》、《蚂蚁的歌谣》和散文集《献给疼痛》。
作为文坛
新生代一员的
刘照如走的却是超越了当代文坛的审美品格和文学潮流的特立独行的路子。从他的创作谈中反映出的小说创作追求可以看出,建构在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睿智敏锐的洞察力基础之上的是他对小说创作的不知疲倦的创新力和自信意识。他说:“不论我写什么,我所写的一切都是在写我自己;不管我怎么写,我都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写。”他也确实是以百川汇海有容乃大的博大胸襟兼收并蓄着古今中外的文学思潮和创作流派的艺术营养,杂具有不同的艺术风格和审美流派的小说创作技巧、美学追求、哲理探寻、人性内涵,达到自由地为我所用的目的。他也游刃有余地出入于由
现实主义、现代主义、
后现代主义文本的共时态和历时态组成的异常庞杂的小说美学体系,建构起只属于自己的、具有刘氏叙述风格和先锋探索精神的小说美学大厦。
刘照如在小说的艺术王国中执着追求的文本建构和审美模式是
马原式的叙事圈套,但他在建构自己的、在假定性原则和新虚构理论基础之上的局部逻辑、整体非逻辑的迷宫世界时,又在马原斩断与现实世界和价值意义联系的地方接续了能指与所指的局部关系,这是刘照如在打破真实与虚构之间壁垒森严的界线的过程中与众不同的创新之处。在小说的及物与不及物、逻辑与非逻辑、真实性与虚构性、怎么写与写什么之间随心所欲地驾驭不同的概念和所指的边界内涵,在回归小说本体地位和美学风貌的过程中超越了先锋小说家在极端的形式探索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为形式而形式的美学弊病,在小说审美探索和形式创新方面的有机融合出现了有意味的形式的可喜局面。在小说中,他一再明确无误地告诉读者,他的小说是建立在真实材料的基础之上的。为了显示材料的准确性和权威性,他还在小说中引用了地方史志、当事人的口述或回忆录、历史专家的评说、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亲朋好友的经历和掌故,来加强自己小说的真实性。在他的小说文本中会经常出现这样的叙事话语来苦口婆心地劝说读者相信他小说中材料来源的可靠性:“当然了,刘照旭确有其人,他并不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而且他的确是我的堂哥,雕塑家,相貌英俊,不到四十岁,爱过一个瘦小的青岛女孩。”(《杨梵医生的错误》)现实生活中
刘照如确有堂哥刘照旭,他的身份、面貌、年龄、婚恋与现实生活非常吻合。他在小说《幸存者》中写道:“1993年11月印制的《定陶县文史资料汇编》(第十二辑)第44页,有一篇资料谈到了1946年的一场大火。”这场不同寻常的大火把我党六个搞地下工作的领导人烧死在一屠户家中,而历史上不堪回首的确凿事实就记录在县文史资料中;为了增加材料的真实性,刘照如有时会让现实生活中的记者朋友亲自出马:“1989年,我的朋友
关永年(当时他是《
大众法制》杂志社的记者)到
山东省菏泽市诸县考察了半个多月之后,写出一篇两万多字的调查报告,题目叫《关于农村青年自杀现象的调查分析》,发表在当年出版的《大众法制》杂志上。”(《鲜花盛开的草帽》);对于小说中人物角色的来源,
刘照如也明白无误地告诉读者:“我要讲一个叫陈宝山的人,他是我的朋友李纪钊一篇小说中的人物。李纪钊写陈宝山的这篇小说的标题叫做《面具》,写作时间是一九九六年六月上旬。”(《蚂蚁的歌谣》)。
这种新闻性、纪实性、史传性的写法所反映出来的真实性原则当然不是刘照如小说写作的最终目的,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作为一名优秀的“小说家的才干正是他会虚构,会自由地、不靠模式地虚构。现代小说的特点就在于:它坚决地肯定虚构这一特征,甚至达到了把虚构和想象作为
小说主题的程度”…。因此面对着一个充满
无序性、
偶然性、不确定性、非逻辑性的假定性世界,
刘照如也要遵循以假写假的方式在迷宫的津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