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勇武的老婆与高文发生口角,当张勇武听说高文在作协工作时,马上露出笑脸,说不定高文将来能帮他写状子。张勇武又弄来一条狼狗,搅得四邻不安,邻居刘干部告发了他,警察连狗带人一齐带走了。张勇武回来后与老婆一起与刘干部大闹一场,高文给警察打电话才平了此事。
张的公司遇到了新困难,鱼食短缺,贴出了有偿收购的告示,刘干部让水库工作的妻弟把张的鱼食全包了。不出面却从中提钱。张的合资公司成立了,他邀请邻里宴请了一次,似乎前嫌尽释。张勇武想占用高文的房子用来
养鱼,迫于张的无赖行径,高家只好匆匆搬走。
该片在夏天时要拍春天的戏,为防止蝉鸣声导致穿帮,录音师经常要爬树打
黑蚱。
高作家与张永武初次见面时,张问高在哪儿工作,高说是“作协”,张说“做鞋的?”。这段台词原来高的台词是“文联”,冯巩临时改为“作协”,
牛振华灵机一动说“做鞋的?” 。
1992年,
黄建新从海外归国,发现中国社会发后巨大变化,传统价值观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发生着动摇,而这种动摇是由于钱引起的。特别是有两句话给他印象深刻:人总得活着,但不会满足于活着;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一切使他找到了创作的切入点,同时也是他被小说《左邻右舍》吸引的原因。
在改编剧本时,该片主创人员根据对电影的认识,将小说的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完全采用顺序叙事;小说除主要人物外其他人物为虚写,而
黄建新则在剧本中将所有人物明确化,还增加了看门老孙头;在结构上,为了给观众补充想象的空间,采用跳跃的转场,有意回避常态叙事,有意破坏因果关系,形成双层并行的结构。
在拍摄前,黄建新没有像过去那样写导演阐述,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影片中的人和事也无法下定论。就在他困惑时,一个位朋友来信提醒他,在影片中没有正面和反面的人物,因为所谓正确与错误,只能是在当时所在时间点上所见的人际现象和判断标准,一个人负不了责任,只能从历史和社会中去找寻。受此启发,
黄建新向摄制组提出在拍摄中去发现去体会的要求,提出“做平民,不做贵族”的口号。
从观众的接受,处理艺术形态的追求,处理社会主题,该片都有点像《
黑炮事件》,且比《黑炮事件》又进了一步,该片的专业,体现在结构故事时,关注的不是与社会对应的那份真实,更无意去构筑一个关于社会真实的模式。导演关注的是整部影片自身的逻辑,艺术的逻辑,叙事的逻辑及它的完备。但是它还缺乏完整的整体结构性把握,“先有风格,才有故事,才有语言”的意识还不明确。(
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教授
戴锦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