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八达
东晋时期毕卓、阮放等人的合称
八王之乱”后,黄河以北的国土大部分沦陷,东晋政权偏安江东一隅。古时称孙吴地区为“江东”或“江左”,这一带经济发达,人文荟萃。当时驺摇司马越大权在握,谢鲲等名士在府中从事,也因此声名鹊起。后来,随着局势的发展,谢鲲于公元309年,到豫章王敦将军府任长史、幕僚。谢鲲南来后,与当世名士毕卓王尼阮放羊曼桓彝阮孚胡毋辅之等人常在一起,淡看功名,凡事模棱两可,以避灾祸。他们轮流坐庄,饮酒放诞,大呼小叫,高谈阔论,张扬个性,时人称为“江左八达”。
八达事迹
有一次,谢鲲、阮放、毕卓、羊曼等人在胡毋辅之家中闭门纵酒,已经饮了好几天,酒兴犹浓,干脆亦身裸体,披头散发。此时恰巧光逸从北方来投奔胡毋辅之,他本是个酒鬼,也想加入,门卫却不放他入内。他一急之下,便脱下衣服,摘下帽子,从狗洞中探进头去大叫起来。胡毋辅之听到大惊说:“别人谁能如此,必定是光逸无疑了。”立即喊声“有请!”八个人于是酣饮如初。
所谓“达”就是在精神上达到庄老的玄远境界,在行为上纵情背礼,狂诞不羁,“从容为高妙,放荡为达士” ,“达”就是放荡。以放荡避世乱。永嘉之乱后,而阮孚也不得不随晋朝政权一同避乱江南。“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身处异乡的阮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生于斯,长于斯的北方故土。然而,东晋不思北伐的偏安心态,却彻底断绝了阮孚的回乡之路。思乡心切的羊曼后来对大将军王敦不思北伐,收复故土,却一心争权夺利,图谋篡位的行径感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羊曼与阮孚、谢鲲毕卓桓彝等八位北方老乡,只好在一起酣醉。那时,一群喝得滥醉的天涯沦落人手拉着手,用悲壮低沉的嗓音唱着北方的民俗音乐《陇头歌》,终日在江南的小桥流水边,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地晃悠。不知走到了哪里,他们喝醉了,就在路人指指点点的非议中,倒头裸睡下去。醒来后,他们揉揉眼睛,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色,不是黄土高原而是小桥流水,就又颓唐了,就又抱着酒坛子痛饮起来,就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裸奔。他们边喝边醉,边醉边睡,就是要在一片江南秀美的山水间,找到一丝泰山的壮丽,可是他们找不到,唯有江边春燕南北自在飞。于是,在一片游子思乡的茫然中,在一腔因东晋偏安政策而导致他们有家难回的悲愤下;阮孚等八人唯有用一杯一杯的烈酒,来放纵他们的身体,来麻醉他们的思想。他们抱着坛子酒,边走边喝,如此反复,常常在一起要大醉好几天。
时人评价
“江左八达”的酗酒行为虽然荒诞不经,但是,经过了八王之乱,目睹堂堂皇室骨肉之亲互相戕杀,痛感朝廷倡导的“礼”的虚伪,在你争我夺的刀光剑影中,无所适从的文人名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他们又何尝不心怀恐惧,佯狂玩世,以求自保呢?他们那份断肠人在天涯的惆怅,以及蕴藏在这份惆怅背后的对自我人生深层次的思考,对身处那个时代的他们而言,却是会心玄远,追求自我的雅量展现。《晋书》说他们“相彼非礼,遵乎达里;秋水扬波,春云敛映。”称他们无视礼法,遵行庄子通达之旨;赞扬他们自由自在犹如水波,舒卷自如犹如云朵。他们冲破礼教束缚桎梏,慕竹林的狂放之风,继七贤之志,以超脱拔俗的精神,放达不羁的行为,越名任心的情性,发出个性解放的呼声。
目录
概述
八达事迹
时人评价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