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说老
北京市古建筑:晨钟暮鼓》内容为自古以来,北京就是一座包容的城市,海纳百川。很多南来北往的国内外商旅都在这片热土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各式各样的宗教就是其中之一。《画说老北京古建筑:晨钟暮鼓》主要讲述的就是北京的宗教建筑,郊外静静矗立的古寺,逢年过节热闹非凡的道观,高耸入云的巴洛克风格教堂,还有回响着虔诚诵经声的清真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奇葩在此争相绽放。时过境迁,随着岁月的流逝,历史的沉淀,这些建筑已经浑然融入了老北京之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京味儿,成为首都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北平市郊近三二百年古建筑物极多,偶尔郊游,触目都是饶有趣味的古建……无论哪一个巍巍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奠基的灵魂里。无形中都在诉说或歌唱时间上漫不可信的变迁。
北平,不比十里洋场,人民的心理比较保守,沾染的洋习较少较慢。东交民巷是特殊区域,里面的马路特别平,里面的路灯特别亮,里面的楼房特别高,里面打扫得特别干净,但是望洋兴叹与鬼为邻的北平人却能视若无睹,见怪不怪。北平人并不对这一块自感优越的地方投以艳羡眼光,只有二毛子、准洋鬼子才直眉瞪眼地往里钻。地道的
北平市人,提着笼子架着鸟,宁可到城根儿去溜达,也不肯轻易踱进那一块瞧着令人生气的地方。
所以在北平住上两三年的人,每一遇到要走的时候,总只感到北平的空气太沉闷,灰沙太暗淡,生活太无变化,一鞭子出走,出前门便觉胸舒,过卢沟方知天晓,仿佛一出都门,就上了新生活开始的坦道似的,但是一年半载,在北平以外的各地——除了在自己幼年的故乡以外——去一住,谁也会得重想起北平,再希望回去,隐隐地对北平害起剧烈的怀乡病来。
常常不明白我算不算是老北京。说不算吧,我确实在北京从4岁长到60岁,如果继续活着(这种可能性极大),以后的日子恐怕也多数在北京过。以活到84岁计,在北京陆陆续续待80年,还不算“老”吗。说算吧,我不是在北京出生的。论起“于于斯,长于斯”,就有点儿底气不足。加之我生活的地域既不在北京城里,也不在北京乡下,而是在一个不城不乡的地方——
清华大学里。对
北京市的好多事儿,就不大了解。虽然不够纯粹,但我还是爱以北京人自居。我爱北京的一切:那如诗如画的风景、那四季分明的气候、那宏大气派的建筑。更爱北京人的一切:带些儿化的口音、苦中作乐的脾气、南北兼收的吃食。
北京人,固然是不同于中国其他地方乃至世界各地的人——以其天子脚下的地位,以其燕赵悲歌的情调,以其南北兼收的品味。但这些内在的东西,不易被人短时期所察觉。起码旅游的人不会是坐着飞机乘着火车专程品味北京人来的。然而
北京市的建筑明晃晃地戳在路旁,北京的长城弯曲曲地盘在山上,以其雄伟、华丽、端庄、气派,吸引着各地的人,也感动着北京人自己。这其中必有它的道理。看完这本书,也许你能对它的原因品出一两分来,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北京有大量的新建筑,又有历史留下的丰富而古老的建筑和近代建筑,后两者可统称为历史建筑。新建筑和历史建筑都是不可或缺的,新建筑满足现今的实用需求,历史建筑是珍贵的
文化遗产。有人认为现今的建筑不如过去的,有厚古薄今的倾向,我主张以
杜甫“厚古薄今人爱古人”的观点对待古今建筑。
建筑是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结合的产物。每一座建筑都烙印着建造年代的生产技术与社会人文气息。新建筑所承载的信息,仅限于当时当代,而老建筑在其存在的漫长岁月中,留下了过往人物与事件的痕迹,因而附着和积淀了比新建筑远为丰富的人文信息,相关的历史文化物化于其中,可触、可感,是某一历史片断的真实写照,能引人遐思,感动今人,因此更具价值。人们在国内外旅游,之所以对古老的建筑情有独钟,这是原因之一。
建筑既是实用之物,又是一种艺术品,而且多数是一种公共艺术品,一般情况下,人们容易看到和观赏。然而,与文学、戏剧、绘画等艺术门类相比,建筑艺术是象征性的,它自身不能叙事,一般人要认识和理解建筑中包含的信息,需要有人加以指点、讲解才行。
张克群女士所著《
红墙黄瓦》、《
晨钟暮鼓》及《
八面来风》三本著作,对
北京市众多古建筑和近代建筑做了简明扼要的介绍和生动的讲解,正好满足人们观看和理解北京古、近代著名建筑的需要,这些书不仅对来北京观赏的游客有用,对长居北京的人也有裨益,值得向读者推荐。
我曾在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学习,后来做教员,克群听过我的课。而我在做学生时,先读的是航空工程系,当时听过克群父亲
张维教授的力学课,张维先生透彻的讲解、洪亮的话音迄今不忘。克群的母亲——著名流体力学家陆士嘉教授当时在清华航空工程系任教,我后来改学建筑,未能聆听她的讲课。这都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