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古代女作家道纲母用假名文字写成了不朽的名著《蜻蛉日记》。这部作品巧妙地运用了中国的故事、传说以及白居易等人的诗句,甚至把汉语的修辞方法也运用于其中,从而开辟并拓宽了日本假名文学的创作途径和方法。《蜻蛉日记》之所以印有中国文学的痕迹,不仅和作者幼时所受的教育有关,而且和她痛苦的身世有密切的关联。作者与白居易反对"嘲风雪、弄花草"的
现实主义方法产生共鸣,促使了这一划时代作品的诞生。《蜻蛉日记》也被认为是平安时代社会关系和风俗的第一部文学作品,为我们提供了对当时已婚夫妇生活的宝贵见解。
《蜻蛉日记》(又名《蜉日记》),作者
藤原道纲母。该作品是自天历八(九五四)年到天延二(九七四)年的自传日记,分为上,中,下三卷。书名源于日记原文 "なほものはかなきを思へば,あるかなきかの心ちするかげろふの日记といふべし(痛感人世虚幻,遂以难辨生死的蜉蝣之日记为名)。作者是
藤原兼家的夫人,为其生下了道纲,无奈丈夫却频频与情人往来,渐渐来访自己住处的次数就少了。作者于是将对丈夫的愤怒、嫉恨、绝望能情绪记下,并且抒发了对自身无常命运的感叹,对道纲的母爱和对佛教的倾倒。作中和歌有两百六十一首,属"なげきつつひとりぬる夜のあくるまはいかに久しきものとかは知る(叹君疏往来 枕夜待黎明 不堪侯门耻 何求解我心"最为出名,该和歌被收录进了《百人一首》。作为女流日记的
何家槐,作品对以《
源氏物语》为首的多数文学作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且被推崇为对自身心情和经验客观自叙文学的先锋之作。在英文中,《蜻蛉日记》通常被称为《薄纱岁月》,这是爱德华·赛登斯蒂克(Edward Seidensticker)的第一次英译的标题。
蜻蛉目这个词有三种可能的含义:可能指蜉蝣;
热浪;或薄薄的蛛网,这是
英国东方学家亚瑟·韦利(Arthur Waley)提出的含义。
道纲放鹰是《蜻蛉日记》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场景。兼家久不来访,由于累积的不安和不满,作者精神恍惚,以至于想不开,欲一死了之。但是想到留下道纲孤苦一人,便不忍离开。转而对道纲表明自己想要出家为尼脱离浮世。道纲年幼未能理性地面对母亲的想法,而是报以感性,放声痛哭扬言自己也要出家为僧。见事态严重,作者于是转移话题问道:"鹰要怎么办",试图缓和道纲的情绪,道纲却出乎意料做出了更为极端的行为。他默默站起,慢跑到鹰跟前,将其放生了,连一旁的侍女们也都流泪哽咽。道纲宁可舍弃珍视的鹰都要随母出家,见此情景,作者也不得不放弃了出家的念头。随后作者吟诵的和歌"あらそへば",包含了亲子之爱和对人生的深切感叹。
写《蜻蛉日记》的
藤原道纲母,
藤原兼家的老婆之一。藤原兼家的三个儿子是,
藤原道长,
藤原道隆,藤原道纲。在平安时期摄政关白、一夫多妻的社会背景下,
日本贵族女性集中了多重社会矛盾,她们不仅成为男性政治斗争的工具,还要承受男性的性压迫。苦难的命运激发起她们强烈的
内省精神。她们以敏锐纤细的感受将生活体验艺术地表达出来,这种纤细、内省又与日本平安时代烂熟的贵族文化精神高度一致。正是这种时代精神的客观要求与女性作家的主观条件在深层次上的遇合,成就了平安女性文学的繁荣。她以这样的口气开头:“有一位女性无所依赖地度过了半生。”于是一段第三人称的哀婉情事便一章接一章地展开。写到后来,“我”字便出现了。男方被称为“那一位”,这很像中国乡间的羞涩女子的口吻。与
和泉式部不同的是,这一位女子的爱情就显得痛苦多了,聚少离多,因为她找到的是一个放浪男儿,仕途上一帆风顺,据她说此人“英俊过人”,那官场上的模样远远看去真是令人羡慕,用她的话说是“光彩照人”。可是我们知道,往往所有热恋中的人都不能准确地说出对方。确实无误的只是她的男人不断地送给她哀伤,最后这哀伤简直变得无边无际。十分真切委婉的笔触,几笔就写出一个多情女子的寂寞有多么深。她每一次都要给男子送上一首歌,而对方每一次都要让人捎回一首歌作答。如果男方差人送歌来了,那么送信人一定会呆在门外等她作答。歌与歌的送还,是一个循环往复、一时没有穷尽的过程,也是一个情趣盎然的过程。今天看,这件事情的发生真是无处理解,无可救药。
日本的男男女女,这里是指宫廷里的这一拨人,真是有多得用不完的闲情雅致。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穿着华丽的衣裳,能随口吟哦。爱情这种事在他们中间是经常发生的,大致是女子苦恋衷情,男子英俊潇洒然而薄情。我们在读这些美妙但也痛苦的故事时,有时难免生出天真的想法: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男子变得稍稍规矩一些呢?她只好住到寺中。这是实在无奈的选择,往往也成为最后的选择。可是这一次“那一位”却设法把她从山上迎下来,仍然给她日常的欢乐和痛苦。就这样没有边际的消磨,等待,哀怨,泪水洒个不停。纤弱的女子,美丽的女子,后来最大的幸福和希望就是寄托在亲生的儿子身上。她在这幸福中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篇章,一丝长长的苦味却一直留下来。《蜻蛉日记》是一部古典
日本文学作品,约写于公元974年,属于日记文学类型。《蜻蛉日记》的作者是一位只知道名为光綱母的女性。她运用和歌诗和散文相结合的方式,传达了平安时代贵族女性的生活。在平安时代,显赫的家族经常收集并编他们的诗歌,形成家族诗集。很可能是光綱的丈夫
藤原兼家(Fujiwara no Kaneie)要求她为家族创作这样一部诗集。然而,因为她决定在她和兼家交换的诗歌中加入自己的经历,于是《蜻蛉日记》诞生了。从一开始,光綱母通过探索她的现实状况来表达她的担忧。人们普遍认为,光綱母在约971年开始写作这部作品,当时她正面临婚姻危机之一。光綱母是一位精通和歌的女性,她的诗被收入
藤原定家(Fujiwara no Teika)的《
小仓百人一首》(约1235年)和第三部御製和歌集中。她的专业知识使她能够通过自己的名义创作诗歌,还为丈夫和儿子写诗,帮助他们在社会等级中取得进步和进行求爱,展示了她作为一位优秀诗人的艺术才能。在现代,学术界通常认为《蜻蛉日记》是由一位女性撰写的第一部自传。尽管光綱母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平凡无足轻重的人,但她的作品对日本文学的影响与她的感受不符。
道纲的母亲被认为创造了“一种新的自我表达和心理探索形式,扩大了假名散文写作的潜力,并影响了后来的
女性写作,包括《
源氏物语》 ”。 她通过利用日记体裁所允许的第一人称视角来实现这种原始、亲密的表达。爱德华·塞登斯蒂克将这本日记描述为“非常坦率的个人自白”,描述了“一种不安的心态”。
唐纳德·基恩将《阳炎日记》形容为“一幅诚实而毁灭性的自画像”, 一幅“写得充满激情,没有考虑读者如何评判她的行为”。
该作品的另一个特点是作者对生活中的人进行独特的标记方式。例如,在一篇文章中,当提到与凯恩有外遇的女人时,她写道“马奇胡同的‘辉煌’人物”。讽刺的语气反映了作者对当事人的态度:“这种给人贴标签的方法表明她在与他人打交道时是多么以自我为中心,仅根据与自己的关系来定义他们。”
另一方面,索尼娅·阿恩岑 (Sonja Arntzen) 在 1997 年的翻译中指出,道纲的母亲“为
日本散文贡献了一种
现实主义的写作模式”,并强调了《阳炎日记》中所表现出的心理复杂性,即认识到心理状态和记忆的可变性。阿恩岑还称赞阳炎日记“对她(道纲的母亲)讲述的虚构性的认识”,并将作品的风格描述为类似于“意识流”。
蜻蛉俗称“
豆娘”,
食虫类“Ischnura heterosticta”。“蜻蛉”是一个通用名称,指的是任何带有蜻蜓目均翅
亚目特征的肉食昆虫。它们是细长且软弱的飞行昆虫,类似小型的
差翅亚目。交配时,通常会一前一后地飞行。它们将卵产在水中,而
美国白灯蛾会有鳃状构造以利呼吸。在
平安时代的
日本婚姻习俗中,围绕着“双地住宅”的概念,即丈夫住在独立的房子里,而妻子留在父母的住所。虽然当时没有结构化的离婚程序,但停止访问意味着关系的结束。光綱母对这一制度的挫败感表达了她对平安时代已婚夫妇生活的宝贵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