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城旧址在安徽北部的
淮北市,是史前一座古城,由少昊,所建距今5000年左右,
黄帝末年政治衰微,
东夷少昊败其于中原从登帝位,命颛顼在此建城。
历史渊源
相城旧址在安徽北部的淮北市,
唐朝李吉甫《
元和郡县图志》卷九宿州符离县条云:“故相城在县西北九十里,盖
相土旧都也。”《
太平寰宇记》卷十七宿州虹县条云:“故相城,盖即相土所居。”据明正统十三年(1448年)《重修相山庙碑记》云:“按庙之前代石刻谓相之古城帝颛顼所建”。从文献记载来看,史前“相城”在相土前已经存在,而非相土居此后所建。
与史前“相城”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是
颛顼与相土。一般认为颛顼文化对应于仰韶文化大河村类型中期,即距今5500年左右,而淮北地区这时期基本处于大汶口文化中期,且
大汶口遗址较多。继“
夏商周断代工程”之后,中科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
赵永恒等又利用
天文学方法确定颛顼帝的历史年代为距今4800年左右的
大汶口文化晚期。《
春秋命历序》中有“颛顼传二十世”。综合考证,颛顼帝的年代应该在公元前3500~前2800年间,这个时期
淮北市地区处于大汶口文化中晚期。
相土为帝尧之侄孙,生活在距今4000年前的
龙山文化晚期。他作为
商汤十一世祖,本为“子”姓,初封于相,居于相地,故以地名为氏,犹如
黄帝本姓公孙,有天下后居轩辕之丘,故称
轩辕姓一、“相”之
造字与“相山”、“相城”之得名
要弄清“相城”得名之源流,我们不妨首先从“相”字的构字形体及其本义来谈,“相”字
甲骨文作“ ”、“ ”、“ ”、“ ”、“ ”。这五种写法均有“目”形,有目则可视,“目”在木上表示向上看,在木侧可以理解为以“目”视木上之
刻度(如现在的测量标)。木表示架起的高台,“目”表示观测仪器上的刻度,“相”之本意就是站在高台上观测,可推之“相”之造字与古代观测天文有关,后来引申为“扶帮、辅佐、勘察”等则是“相”本义的延伸。《
周官》载有官名“冯相氏”,《周礼》其源皆自上古,从夏商承袭发展而来,体现了社会管理者对各行各业、各部各司的精细分工。考之《周礼·春官宗伯》“冯相氏,
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八人”。“冯”通“凭”,乘也,登而凭之。“相”,视也,察也。【疏】冯相,释曰:“在此者以其与
太史姓同主天文,故其职云掌岁月星辰之位。云世登高台以视天文之次序者,以其官有世功,则以官名氏,故云也。”由上文可知“冯相氏”是世登高台以视天文次序之主管,“相”之
造字本意与
天文观测有着密切的关系。古代农业的发展离不开天文历法的指导,几千年来,中国的天文历法经历了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
黄帝时期天文历法已趋完善,据《
全本史记》记载,黄帝“获宝鼎,迎日推荚”, “荚”同“策”,意思就是黄帝时观测
太阳的运行并用神策推算历法,预知节气。又《正义》:“黄帝受神荚,命大挠造
甲子(即
天干地支),容成造历(即黄帝历)是也。”据这些文献记载可知,黄帝时期对天地和
日月星辰的运行已观测计算得较准确,并用以指导农业生产。
按《史记·五帝记》云,“
颛顼……养材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化,絜诚以祭祀。”所谓“载时以象天”讲的就是颛顼帝按时观测天文变化以指导农业生产。又《
史记·历书》“少昊氏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扰,不可放物,祸菑荐至,莫尽其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复侵渎。”这里透露出九黎乱政,扰乱了天文历法,给天下造成了混乱,危害了农业生产,故颛顼登位后理而平之,通过命南正重司天管理天文工作,恢复了正确的天文历法。命火正黎管理土地,教化万民,恢复了正常秩序。据明正统十三年(1448年)《重修相山庙碑记》云:“按庙之前代石刻谓相之古城
颛顼所建”。古碑所载颛顼帝筑相城是有道理的,这是颛顼帝平九黎之乱后重视
天文观测,加强管理的具体体现。从“相”之
造字及颛顼帝平九黎之乱以使神民不杂的史实两方面考证,颛顼帝筑相城不是空穴来风,在此筑城正是为了“相”天以指导农业生产,而“相山”也应得名于其为“相”天之山。
名称来由
“相山 相城”之得名
上文中所说颛顼帝筑相城是为了观测天文以指导农业生产,“相山”也正应得名于其为“相”天之山。那么颛顼帝时为什么要在相山上观测天文?
淮北市地区在古代天文观测中到底处于什么地理区位呢?
司马迁在《
全本史记》之末附有《列国分野表》,而淮北地区天文分野属
东宫苍龙房、心二星。二十八宿把周天按东西南北分成四份,而把东方七星,即:角、亢、氐、房、心、尾、箕连成线,像龙形,因此称为“东宫苍龙”。二十八宿中的
心宿二(天蝎座α星)又称
大火星。包括大火在内的角七宿被视为时间开始的时候和方位的标记,并赋予它们以龙的形象,已是
中原地区最古老的传统之一。(见
庞朴:《火历钩沉》(《中国文化》创刊号,1990年))大火星(心星)是先秦的文献中记录得最多的一颗星,《
夏小正》和《
尚书·尧典》中都有:“五月初昏大火中”的记载。中国社会科学院庞朴教授也认为史前曾有以火记时的火历,这已为学术界所认可。纵观天文分野,相山地处于房、心分野,海拔较高,周围亦为空旷的平原,为观测
大火星的较佳观测点。
颛顼时的火正(北正)黎是观象授时以指导农业生产的官员。其实负责观测和祭祀大火星的“火正”在颛顼帝之前就已经出现,这在
考古学上也是有证据的。
大汶口文化阶段,在淮北地区蒙城尉迟寺遗址中就曾发现“ ”或“ ”陶文,在山东大汶口文化的莒县陵阳河、大朱村、诸城前寨等遗址和在湖北石家河文化中也发现这样的陶文。因此,中国社会科学院
王震中研究员在其《先商社会形态的演进》一文中认为,在“ ”、“ ”、“火”诸形中,“火”是最基本最核心的符号。“ ” 、“ ”符号可以理解为月亮与
大火星的组合,因为只有在夜晚大火星和月亮才能同时出现,上部的“○”并非是
太阳的象征,可以释为“大火星”,而大火星在天区所处位置的确高于月亮。下部“ ”可以理解为人们在山上燃起熊熊火焰观测月亮和大
火星。其整体组合意为辰星即大火星从东方地平线升起,这时候正是
春分之时,也是春耕、春种之时,是指导农业生产最关键之时。此原始符号表达了当时的人们对于月亮、大火星的观察、祭祀以及对光明的追求。以火纪时(火历)为史前指导农业生产的辅助性历法这已为学术界所公认。
大火星的出现与农业生产密切相关,因而受到人们崇拜。
当古代
天文学初兴起之时,黄淮海农业兴盛发达之际,
安徽相山国家森林公园周围史前
聚落众多,
淮北市地区
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址经考古发掘的有:宿州小山口、古台寺、溪石山孜、怀远双古堆遗址等;大汶口文化阶段遗址经考古发掘的有:州后铁营、富庄、宿州芦城子、萧县金寨、灵璧玉石山、固镇苇塘、孟城、怀远宝孤堆、蒙城尉迟寺遗址等,还发现垓下大汶口晚期城址,未经发掘的大型遗址还有
华家湖遗址、濉溪安郎寺遗址、尖谷堆遗址等;
龙山文化阶段遗址经考古发掘的主要有:安徽宿县小山口、芦城子、萧县花家寺、灵璧玉石山、蒙城尉迟寺遗址。1989年~1990年,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徽工作队调查发现了
淮北市地区以龙山文化堆积为主的遗址有23处,包括上县铜台子、
阜南县清凉寺、
涡阳县将堆、
利辛县禅阳寺、
亳州市大寺、
濉溪县古城子、
平谷区堆等遗址,并且一般面积较大,多在数万平方米以上,延续时间较长,多有
商周及汉代遗物与之同出。龙山文化阶段,
淮河史前城址也大量出现。上游
河南省境内出现了王城岗城址、新城址、
古城寨城址,
平顶山市蒲城店城址,沿
颍河继续南下则有龙山晚期的偃城郝家台、郸城段寨、
淮阳平粮台城址。
2007年~2009年,在
蚌埠市固镇的垓下遗址发掘出一座
大汶口文化晚期城址,垓下大汶口文化晚期城址为
皖北地区目前发现的唯一一座大汶口文化阶段城址,说明这一时期已是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时期。这在皖北的发现,也说明了大汶口文化阶段,皖北地区已具备建城的条件。
淮河大汶口文化晚期及
龙山文化阶段也出现了许多城址,说明当时社会已经有了统治人民的工具。如果据文献所载“相城”为
颛顼所建,那么建城原因是什么呢?从上文分析来看,史前
安徽相山国家森林公园周围地区农业文明特别发达,而观测天文历法在史前指导农业生产过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并且形成体系,有严密的组织机构。“统治者出于巩固其统治的需要,对天文历法相当重视,天文机构一直掌握在统治者手里”。(见潘主编《中国古代天文仪器史》)以火纪时(火历)是史前指导农业生产的重要历法,
淮北市地区天文分野属
东宫沧龙房、心二星,相山为观测大火星的较佳场地,所以淮北地区应该有一个观测天文以指导农业生产的中心。
颛顼建相城的真正原因应是“相”天以指导这一区域的农业生产,同时也是统治者加强管理的体现。垓下大汶口文化晚期城址已初具规模,而“相城”当时规模可能较小,城墙也是用土堆成,虽然简单,但其意义重大,它预示着一个文明时代的到来,随后因农业文明的发展而出现的垓下大汶口文化晚期城址也说明了这一点。“相城”的出现决不是偶然,从“相山”、“相城”的命名来看,相山正是史前指导农业生产观测大火星的“相”天之山,“相城”正是
大汶口文化中晚期为指导这一地区农业生产所筑的一座较简单的城,应是观测天文和指导农业生产的领导集团所在地之一。
理论上的“相山”为“相天”之山,“相城”亦
颛顼重视天文观测,为加强管理和指导农业生产而建,那么考古上我们又能找到哪些蛛丝马迹呢?
冯时著的《
中国天文考古学》一书认为天文考古学是通过一种有效的
天文学研究手段解决历史问题,它以古代有关天文的遗迹和遗物为研究对象,而这些遗迹和遗物单纯从考古学上也很难解释清楚,这需要我们把天文学、
语文学与考古学结合起来考虑。
天文台一般建在比周围地面高些的
台地上,有的在自然的山顶,也有的是人工造的小型高台,目前人们普遍认为最早的天文台约有四五千年的历史,通过考古找到的早期天文台遗址也极少。相传
夏朝已有观测
天文现象的专门场所——清台,有明确记载的却是
西周的
灵台县。早期天文台有两大功能:其一是祭天,其二是观测天象,而且二者有时是联系在一起的。(见
陆思贤、
李迪著《
天文考古通论》)
那么,经历近5000年风雨后,目前相山上的天文台还存在否?有哪些可疑为
天文观测之遗迹呢。经过实地考古调查,浅谈以下几点:
首先,要为真正的相山主峰正名。今日所谓的寨山正是古之相山主峰,古之相山主峰之所以今称寨山,是由于此山在历史上战乱时期成为一山寨,山上筑有寨墙等军事
防御工事,后来人们便称其为寨山,而忽略了其早期天文观测之功用。站在今之寨山山头东西南北视野都很开阔,有几处小平台很可能就是史前天文观测点。
淮海战役期间,粟裕、张震将军也曾登临此山远眺观战。寨山周围没有其他山头所挡,这有利于观测
日月星辰之运行,所以真正的相山主峰应是今之寨山。在相山主峰西凤凰山上发现两似
日晷状石盘,其一已残,石质较差,为混合岩体,中部凸出,不适合做磨盘,可能为古代观测
太阳的仪器——日。其厚约40cm不等,中间有一圆孔,直径约1.5米,中心圆孔直径19cm,孔深20cm。在其不远处又发现一完整似日晷状石盘。这都可能与古代相山上
天文观测活动有关。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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