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是指1987年5月6日发生在
黑龙江省漠河、
塔河县两县的一起森林火灾事故。此次特大森林火灾火场总面积为1.7万平方千米(包括境外部分),境内森林受害面积101万公顷,大火中丧生211人,烧伤266人,受灾居民1万多户,灾民5万余人。生态环境遭受巨大破坏,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达5亿多元,间接损失达69.13亿元。
1987年5月6日,塔河县两名工人因烟头引发
森林火灾。5月6日下午,
漠河市古莲林场发生另一起火灾,由割灌机加油时汽油泄漏并引发。虽经扑救,但火势未完全控制。5月7日,天气突变,火势加剧,蔓延至漠河县城及多个镇,包括西林吉、育英、
图强镇和劲涛等镇,均被大火摧毁。同时,
塔河县盘古山也发生火灾,烧毁两个林场。火灾持续28天,最终在6月2日,经近6万军民共同努力,大火被扑灭。
1987年6月6日,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事故的处理决定》,文件表明这起
特大火灾事故的发生,主要是由于企业管理混乱、纪律松弛、违反规章;制度、违章作业和领导上严重官僚主义所造成的。这次火灾是
新中国成立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特大火灾事故。
事故背景
1987年春季,
大兴安岭遇到了超常的干旱。贝加尔湖暖脊东移,形成了一个燥热的
大气环流,加之风多物燥,增大了林区的火险等级。5月6日,盲目流入
漠河市的汪玉峰、王宝晶、傅邦兰、郭永武、李秀新等人因在清林中使用割灌机违反操作规程和野外吸烟,在西林吉林业局的河湾、古莲林场和阿木尔林业局的
兴安盟、依西林场引起4起
森林火灾。同时,
塔河县境内塔河林业局盘古林业公司也发生一场山火。这5起山火,经当地防火部门组织扑打,至7日清晨火场明火被扑灭,火情得到控制。
事故经过
引发山火
1987年5月6日,塔河县两名清林工人丢在森林里的烟头,仍在冒烟,引发第一处山火。
5月6日14时8分,
漠河市古莲林场15林班,漠河县至古莲公路11公里路北200米处,汪玉峰给割灌机加油时将过量的汽油洒在草地上,割灌机启动时,高压线引燃机体表面及地面汽油,割灌机也着火了。随后汪玉峰拖着机器跑了七八米,导致火势变成难以控制的树冠火。后经当地防火部门组织扑打,至7日清晨明火被扑灭,火情得到控制,但是并没有打净残火余火。
死灰复燃
5月7日12时25分左右,
漠河市境内天气突变,刮起8级以上西北风,使河湾、古莲两处火场内死灰复燃。18时40分,大火引燃西林吉贮木场后,火势转向
漠河市县城。20时整,从正北、西南、西北3个方向扑来的火头同时汇集在
漠河市城
西林吉镇,顷刻间西林吉镇被大火吞没。20时10分,大火烧到距离西林吉正东9公里的
育英镇,10分钟左右,育英镇陷入一片火海。21时10分
图强镇被大火吞噬。仅两个小时,图强林业局内的32个基层单位荡然无存。大火在向东推进时,沿
嫩林铁路两侧已形成20公里宽的火线。23时30分,有两个火头从西、南两个方向飞进劲涛镇,仅1个小时,劲涛镇被烧成一片废墟。
在5月7日夜,
漠河市在火烧连营的同时,
塔河县盘古山火,向东推进几个小时后,烧毁了塔河林业局的盘中、马林两个林场。到8日,从西部漠河县到东部塔河县境内已经形成面积为几十万公顷的大火海。5月11日,西林吉周围的火场还有许多火线正在迅速蔓延,其中:最长的一条火线长达22公里。
转危为安
到5月12日,在火头和
塔河县城中间打通了一条隔离带,使塔河县城转危为安。到5月19日,东部火区的明火被消灭,并开通了300公里长的隔离带,东部火区危险基本解除。5月20日之后,集中扑火力量于西部火区,到5月26日凌晨,西部火区明火也全部打灭,并围绕这个火区开通200多公里长的隔离带。5月26日以后,集中力量消灭余火、残火、暗火,并继续开辟隔离带。这场火灾燃烧了整整28天,到6月2日,在近6万军民的努力下,按计划891公里防火隔离带全部开通,大火被全部扑灭。
救援过程
抢救灾民
5月7日夜,
大兴安岭地委、行署林管局下达紧急命令:"各医院火速腾出床位,通过各种渠道组织药品器械,立即运往灾区。"铁道部第十三工程局医院正在撤迁,药品器械全部装箱待运,接到命令后,立即拆包,接受救灾任务。地区医药公司紧急组织药品器械进货,先后调入8962件,计907个品种,保证了医疗抢救的需要。5月7日深夜,驻军加格达奇235医院接到命令,仅用47分钟,组成一支医疗队,奔赴灾区。与此同时,沈阳军区所属各部队的6个医院也接到军区命令: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速度奔赴大
兴安岭火灾现场。
5月8日晨,
中国民用航空局"米八一八四二"直升飞机载着
黑龙江省医疗队及药品,在浓烟滚滚的
漠河市上空绕飞,寻找目标,下午15时,降落在
西林吉镇上。接着一架架满载救灾物品的飞机飞抵灾区救援。
5月9日,
黑龙江省卫生厅召集会议,命令驻哈40家医院,进入非常状态,做好抢救伤员准备。同时,地区医疗队8名医务工作者乘坐汽车,连夜赶到图强抢救伤员。黑龙江省医疗指挥部组织防疫队开进漠河灾区。为防止灾后发生大
瘟疫,焚烧死牲畜尸体6300多具,消毒生活设施5.3万平方米,检查封存烧变质食品3600箱。
5月10日,大批伤员陆续转送至大庆医院、
齐齐哈尔市医院、
加格达奇区医院、解放军野外医院等。由于交通不便,转送时间长,许多伤员的伤口发生感染,给治疗带来困难。
5月12日,李鹏副总理带领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到了
塔河,察看了西林吉、图强、阿木尔和东西两线火场,看望和慰问了扑火第一线军民,并在塔河召开现场会,根据火势越来越大的形势,同刘精松司令员一起,决定增调部队指战员20000名,确定把扑灭明火作为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并肯定了“三结合”、打防结合、以火攻火、打隔离带的经验。
5月16日,国务院成立了由国家计委副主任刘中一同志牵头、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参加的大兴安岭灾区恢复生产重建家园领导小组。随后,领导小组到灾区进行了实地调查,提出了具体方案。
5月19日,万里副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听取了李鹏副总理和林业部扑火救灾领导小组的汇报。提出要抓紧动员一切可能动员的力量,特别要保证灭火工具的供应,尽快将火扑灭,并妥善安置好受灾受伤群众。会议严肃批评了林业部领导上存在的严重官僚主义。
5月21日,国务院大兴安岭扑火领导小组在北京召开第三次会议,决定把主力投入打防火隔离带上。为了阻止西线火场蔓延,决定增援西线火场扑火力量,并动员
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19个林业局的扑火力量投入西线火场灭火。
5月23日,针对西部获取的大火向
内蒙古自治区原始林蔓延的紧急情况,国务院决定成立国务院大兴安岭扑火前线指挥部,由
黑龙江省省委书记孙维本任总指挥,沈阳军区副司令员石宝泉、黑龙江省委副书记周文华、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副主席白俊卿、林业部副部长徐有芳、董智勇任副总指挥。同时设立
漠河市、
呼中区、满归、塔河4个分指挥部。
5月25日,田纪云副总理带领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到
大兴安岭灾区,检查了解扑火救灾情况,慰问扑火军民和受灾群众,看望了伤病员,察看了西林吉、
图强镇、阿木尔受灾现场和防火隔离带等设施,并在塔河主持召开了国务院现场办公会,听取了前线总指挥部的汇报,对如何夺取扑火战斗的彻底胜利和恢复生产、重建家园工作作了研究和部署。
5月7日到6月3日,黑龙江省、解放军和大兴安岭地区共派出医护人员177名、防疫人员43名。设立野战医院9个,即:古莲野战医院、西林吉野战医院、育英野战医院、图强野战医院、阿木尔野战医院、盘古野战医院、瓦拉干野战医院、绣峰野战医院、塔河野战医院。此外,还建后方医院3个,即:大庆后方医院、
齐齐哈尔市后方医院、加格达奇后方医院。共治疗灾民1.35万人次,治疗伤员226名。
国务院各部、委、办,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立即行动,组织医护人员奔赴灾区,组织食品、衣物和各种救灾物资,运往灾区。同时,全国各地开战了一场自发的募捐救灾活动。许多海外侨胞和国际友人,以及许多国家的政府、国际组织也纷纷伸出援助之手。
整个扑火、救援过程中,空军、民航打破常规,超强安全飞行1500多架次,空运2400多人次,配合气象部门人工降雨作业18次,降雨面积2万平方公里,出色完成侦察火情、空降、空投和运输任务。气象部门成立专门小组,严密监测
大兴安岭森林火情,及时提供火区卫星资料和天气预报,开展人工降雨作业,同地方高炮部队配合发射降雨弹4700发。
疏散灾民
灾情发生后,国务院做出向全国各地转移安置灾民的决定,各省、市、自治区人民政府民政部门建立了灾民的接待站,
东北地区各县民政部门也建立了灾民接待站。从5月9日到大火熄灭,
加格达奇区共安置中转灾民39146人次。
齐齐哈尔市车站是灾民中转的最大车站,每天有数千灾民从这里疏散到各地。5月7日到6月3日,铁路部门组织列车,往返转运灾民9万多人次。全国各级政府安置灾民2.5万人。
募捐援助
受灾期间,
大兴安岭接到中国29个省、市、自治区捐献的人民币7659182元,粮票6209602斤,各种衣物1691814件,猪肉30吨,炊具8776件,为大兴安岭灾区共捐款3222998元。灾后不久,武汉
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广大职工义务献工,为灾区捐赠机械设备总价值100万元。
从5月12日到6月6日,
香港中华总商会霍英东、香港
华润集团和中国银行集团、招商集团以及香港居民共向大兴安岭灾区提供援助和捐献170万
港元。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通过各种方式,对此次灾区人民表示深切慰问,并捐赠资金、物资,提供援助项目。
德国、
日本、
加拿大、
英国、
美国、
意大利、
新西兰、
澳大利亚、
捷克斯洛伐克、
法国等国家和联合国
世界粮食计划署、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联合国救灾协调专员办事处、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世界卫生组织、欧洲共同体委员会等国际组织,以及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联邦德国、美国、日本、瑞典、挪威、英国、芬兰、意大利、法国等国的红十字会,一些国家的驻华使馆、外国企业驻京办事处、外国专家等都提供了物资或资金的援助。各国援助
大兴安岭灾区生产工具7995台(件),药品13630箱(合),食品584544件(箱),生活用品59362箱(件),现金援助702903.79美元。援助项目折合现金4134408美元(以上为1987年统计数字,不包括援助在途物资)。
伤亡情况
这场火灾燃烧了整整28天,大火使5万多人痛失家园,266人被烧伤,211人葬身火海,整个林区过火面积101万公顷,约占大兴安岭地区总面积的五分之一,生态系统遭到了严重破坏。
事故调查
1987年6月6日,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事故的处理决定》,文件表明这起
特大火灾事故的发生,主要是由于企业管理混乱、纪律松弛、违反规章;制度、违章作业和领导上严重官僚主义所造成的。这次火灾充分暴露了这个地区护林防火制度和措施很不落实,防火力量严重不足,消防设备、工具和手段准备很差,以致火灾发生后不能及时彻底扑灭,小火酿成大火,造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特大火灾事故。
事故处置
1987年6月6日,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事故的处理决定》,撤销杨钟的林业部长职务,撤销董志勇的林业部副部长职务,以及当时的大兴安岭地区专员、
漠河市县长被撤职。一些官员被提起诉讼,其中就包括
大兴安岭林业管理局图强林业局局长庄学义,法院以玩忽职守罪判庄学义有期徒刑3年。图强林业局下属一林场的场长曾凡金,被控犯有玩忽职守罪。
事件影响
财产损失
5·6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给中国和人民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达5亿多元。火场总面积为1.7万平方公里(包括境外部分)。境内森林受害面积101万公顷。其中,有林地受害面积占70%,大片树木被烧死的站41.2%。森林覆盖率由原来的76%降为61.5%,大量的幼中林被烧死,荒山秃岭到处可见。境内烧毁各种房舍达63.65万平方米,其中:居民住宅为40万平方米。烧毁贮木场5.5个,林场9个。烧毁国家存木材85.5万立方米,各种机械设备达2488台,粮食650万公斤。烧毁
铁路专用线17公里,公路桥涵673座。受灾居民1万多户,灾民5万余人。大火中丧失211人,烧伤266人。在烧伤人员中,有的已成为终生残废。
林业企业损失情况
火灾中损失的固定资产原值总计为16409.4万元,其中:全民为15485.4万元,集体为924.5万元。火灾中损失的各种房舍面积(包括林业企业各种投资完成的房屋面积)为532926平方米。其中:厂房20681平方米;仓库20835平方米;商业营业用房7326平方米;服务业用法房7507平方米;办公室19950平方米;住宅325873平方米;文化教育用房21097平方米;医疗用房2514平方米;其他用房107146平方米。
火灾中损失的大铁专用线为11.62公里,通讯线路为716.9公里。
火灾中损失的各种生产设备共计842台。其中:割灌机55台;油锯24台;集材50拖拉机99台,绞盘机158台;龙门吊车1台、汽车起重机2台;运材汽车89台,其中解放牌36台,东风140型41台,达拖机5台,其他7台;汽车拖车83台,其中15吨位的22台;电锯75台,大带锯8台,小带锯8台;
通用汽车共计69台,其中:
卡车28台,自卸汽车13台,特种汽车14台,客运汽车10台,其他4台;农用拖拉机11台,推土机20台;压路机1台;混凝土搅拌机7台。
火灾中损失的金属切削机床和其它加工机床合计为125台。其中:
车床47台,钻床17台;刨床13台,镗床2台,铣床10台,磨床5台,台钻17台,砂轮机及抛光机2台,锻压设备3台,其他9台。
生产损失情况
火灾中损失的木材产量(指运抵贮木场已检尺入库的国家任务量木材)共计为403588立方米其中:原木为403476立方米;小规格材为112立方米。职工死亡61人,重伤168人。
财产损失情况
据1987年财务决算统计,在5·6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中,流动资产损失8201.2万元。
灾后反思
1987年,大火之后,
漠河市将防火股升格为正科级单位,成立防火办,并下设专业森林消防队、护林队、富克山分指挥部和预防、指挥、通讯、财务等8个股室。而此前,全县只有2到3个人管防火。有火情的时候,因为没有专门的防火调度室,还得借用木材生产指挥调度室。
1988年5月6日,中共
大兴安岭地委、行署、林管局决定将5月6日定为全区反思纪念日。地委、行署、林管局同时在
加格达奇区召开了全区"五.六"崐火灾反思有线广播大会。
事故教训
一、林业部领导思想麻痹,防火观念淡薄。1987年2月5日,国务院领导同志指示,1987年春季干旱严重,林业部要注意护林防火工作,确定一位部领导抓防火,加强值班;要对今春护林防火加强检查,派出检查组检查护林防火设施及工作落实情况;指出要注意各大林区的护林防火工作。国务院这些指示,没有引起林业部主要负责同志应有的注意。
大兴安岭林区今春特别干旱,火险级高,很容易发生火灾,但林业部却没有重视抓这个林区的护林防火工作。事实表明,林业部主要负责同志对护林防火工作很不重视,官僚主义严重,对酿成这次特大森林火灾负有不可推诿的重大责任。
二、企业管理混乱,规章制度废弛,职工纪律松懈,违反操作规程,违章作业。现已查明,造成这场特大森林火灾的直接原因,并不是天灾,也不是坏人破坏。最初火源是林业工人违反规章制度吸烟,以及违反防火期禁止使用割灌机的规定,违章作业造成的。这个林区防火制度废弛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比如,在防火期,从外地流入林区的人员随便进进出出,对进山人员发许可证的管理制度被取消,防火期封山、搜山制度也废弛了。在流进人员中,也没有进行护林防火、安全生产、法制的教育。林区管理松松垮垮,有章不循,有禁不止。进山人员随便抽烟弄火。就在这场大火扑灭之后,目前一股又一股的明火仍时有发现,可见这一地区火灾的隐患、漏洞很多。这种状况说明,不从思想上、制度上、纪律和法律上加强管理和教育,林区的安全很难得到保障。
三、防火力量薄弱,专业队伍很不健全。这次扑火战斗证明,森林警察对护林防火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这支队伍的建设被忽视了。在这次火灾中遭受惨重损失的
漠河市,竟然在1987年防火期之前的三月份撤销了一个有
费城76人队的森林警察中队,人为地削弱了专业消防力量。这是一个很大的教训。目前森林警察队伍无论从数量上、素质上都远不能适应需要。应该有计划地加强,力争做到一旦发生火情,就能够依靠自己的专业队伍就地扑灭,打早打小打了,不使小火酿成大祸。
四、林区防火的基础设施很差,远远不能适应护林防火的需要。大兴安岭林区的森林面积是
伊春市林区的两倍,而瞭望台仅31个,不足伊春的三分之一。
渭南市林业机械厂生产的风力灭火机是有效的灭火工具,一个灭火机的灭火能量可顶十几个人。而大兴安岭林区风力灭火机只配备301台,是伊春的三分之一,控制火灾能力很差。
大兴安岭林区道路很少,目前每公顷平均只有1.1米,防火隔离带也很少,着了火就连成一片,人、车都很难上去。这是造成这次扑火难度大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总之,林区防火基础设施必须相应加强。对这个问题,各省、区、市要注意,林业部门要注意,有关部门也应考虑给予应有的支持。
五、“柈子城”是林区的一大隐患。林区许多住房都是“板夹泥”的,而且到处都是板杖子、木棚子、劈柴柈子。据调查,平均每户有30立方米的木柈子,可供做饭取暖烧几年。全大兴安岭地区职工群众每年要烧掉60万立方米木柈子。这不仅是资源上的浪费,而且给城镇安全带来隐患。这次大火所以烧毁了城镇,“柈子城”是个重要因素。因此,应当下决心清理“柈子城”,可以采取集中管理的措施,制定相应的政策,实行以煤代木等办法解决。
灾后重建
火灾过后,大兴安岭林区建立了一整套恢复、更新工作体系,采取人工造林、人工促进更新、天然更新和封山育林等多种方式,全面立体地进行火烧迹地更新和生态系统恢复。“天保”工程实施后,生态建设被提到了更为重要的位置,为
森林资源和生态系统的加快恢复创造了有利条件。据大兴安岭地区野生动植物保护处监测科人员表示,经过20年的恢复,北部火烧区野生植物目前有900多种,野生动物有250多种,其中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达10多种。在位于西林吉林业局施业区内的“5.6”大火起火处,100多公顷人工林已经拔地而起,平均树高达6米。
大兴安岭北部4个林业局火烧迹地上的
落叶松、
云杉、
樟子松等更新林最高的已超过20米,林冠下各种野生植物枝繁叶茂。由于
森林资源总量增加,森林植被、林分结构、
生物多样性明显改善,森林涵养水源、防风固沙、净化空气、改善气候等方面的功能也基本得到了恢复。
事件相关
1988年,大兴安岭“5.6”火灾纪念馆建成开馆, 2006年改扩建,新馆为欧式建筑,建筑面积2518平方米,展厅面积2260平方米。展览,设有“烈火熔城”、“决战兴安岭”等12个展厅和1个结合声光电等高科技手段于一身的环幕影厅。采用图片、场景、雕塑、沙盘、环幕电影等多种展示手段,运用电子投影、幻影成像、模型互动等多种国内、国际先进技术,生动、系统、翔实地展示了“5.6”大火从起火、成灾、扑火、救灾、重建家园以及生态建设的全过程,共展出由火灾废墟中收集和居民捐赠的实物80件套。开馆以来,该馆始终以反思火灾沉痛教训为切入点,重点突出安全防火教育的主题,每年勘 “五.六”火灾反思日专题图片展,每年接待游客数万人。现为省级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家2A旅游景点。
1987年火灾后的17年来,原
大兴安岭林业管理局图强林业局局长庄学义一直在申冤,有90多名当地党员群众联名写信,为他辩白,但是,写联名信的有好几人受到处分,没了前途。直到2004年,
黑龙江省省高院对此案提起再审。黑龙江省高院再审后认为,庄学义的一系列行为是其履行职责的行为,未违背有关规定,因为图强林业局比育英林场更重要。其返回后即安排抢险工作,并亲自组织疏散群众也说明其在认真履行职责,并无不履行职责的行为。育英林场因森林大火造成的巨大经济损失与庄学义的行为无法律上的必然因果关系,有证据证明这场森林大火应属不可抗力。据此,再审法院作出如下判决:庄学义的行为不构成玩忽职守罪,宣告庄学义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