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3日,
韩国总统
尹锡悦突然进行电视直播,宣布实施“紧急戒严”。戒严令发布6个多小时后,尹锡悦宣布解除戒严。这是韩国时隔45年再次出现戒严事态。
在尹锡悦宣布实施“紧急戒严”的电视直播讲话中,他声称在野党裹挟国会,搅乱国家,并表示将肃清韩国国内“反国家势力”。随后,韩国戒严司令部发布了一号戒严令。紧急戒严宣布后,在
共同民主党党首
李在明的呼吁下,国会议员和市民前往国会,后在国会门口与封锁国会出入口的警察发生冲突、对峙,与此同时韩国军队进入国会维持秩序。12月4日凌晨1时许,韩国国会举行紧急全体会议,190名参会议员全票通过废除韩国总统戒严令的决议。4时许,尹锡悦通过电视直播宣布,按照国会要求,已经撤回戒严部队。随后,尹锡悦主持召开国务会议,于5时许正式解除戒严。
戒严事件后,韩国国内多方呼吁尹锡悦下台:6个在野党联合提起对尹锡悦的弹劾动议案;韩国执政党党首
韩东勋要求尹锡悦退出该党;韩国多个市民团体上万人在首尔光化门举行集会,要求尹锡悦下台。12月7日,尹锡悦首度就“紧急戒严”致歉,并表示会由所属党派国民力量党决定其总统任期。同日,弹劾案因遭执政党国会议员抵制,投票数未及法定通过人数而被废止。12月10日,韩国国会通过要求迅速逮捕总统尹锡悦的决议案,尹锡悦等8人被列入逮捕名单。12月11日,韩国警方开始对总统府、韩国警察厅、首尔警察厅和国会警备队展开搜查。但由于总统府警卫处阻挠,警方当天未能进入总统府。12日,尹锡悦以强硬的态度向针对他的弹劾和调查作出了回应。随后,韩国警方启动了第二次对总统办公室的扣押搜查。而韩国国会也在同一天通过了“尹锡悦内乱普通特检法”和“金建希特检法”。同日,尹锡悦继续行使总统权力,向国会提交大法官任命同意案。14日,韩国国会表决通过总统尹锡悦弹劾动议案,尹锡悦的总统职务立即停止。韩国宪法法院将在180天内完成弹劾审判程序,在此期间,尹锡悦将被暂停总统职权,由国务总理韩德洙代行。当地时间12月17日,韩国宪法法院要求韩国总统尹锡悦在12月23日之前提交弹劾审判答辩书。12月18日,韩国检察机关决定把尹锡悦涉嫌内乱罪相关案件的调查工作移交至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12月19日,韩国宪法法院受理尹锡悦弹劾审判通知书被总统办公室退回,宪法法院再向总统官邸重新发送。12月27日,韩国国会以192票赞成的结果通过代总统韩德洙弹劾案。由此,现任韩国财长
崔相穆将会接力出任韩国代理总统。同日,尹锡悦弹劾案第一次预备庭结束,韩国宪法法院表示,会于2025年1月3日举行第二次预备庭。当地时间12月30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对尹锡悦申请逮捕令,这是韩国宪政史上首次对现任总统申请逮捕令。次日,韩国法院批准了对尹锡悦的逮捕令,这是
韩国宪政史上首次针对现任总统发布逮捕令。随后,
韩国总统警卫处表示,会依照合法程序采取警卫措施。法院对尹锡悦总统签发的逮捕令上写明其所涉罪名是“内乱头目”。12月31日,尹锡悦方面公开回应,表示逮捕令不合法。2025年1月3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执行对被停职的总统尹锡悦的逮捕令,公调处调查官前往位于首尔龙山区汉南洞的总统官邸,计划对尹锡悦实施逮捕。同日13时30分,韩国公调处停止执行对尹锡悦的逮捕令。2025年1月5日,尹锡悦的律师团发表立场文表示,会以“妨碍特殊公务执行”及“侵入特殊建筑物”“违反军事基地及军事设施保护法”等嫌疑,向检察机关举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处长吴东运、公调处部长检察官李大焕等150余人。次日,尹锡悦的法律代理人团就公调处执行拘留总统尹锡悦一事向检方检举公调处处长吴东运等11人。1月6日,韩国警察厅国家侦查本部特别侦查团表示,已对尹锡悦等49名涉紧急戒严人员立案调查。当地时间1月7日下午,韩国法院再度批准针对韩国总统尹锡悦的逮捕令。
受此次事件影响,包括时任韩国陆军参谋总长
朴安秀、韩国内阁部长在内的军政界人士相继提出了辞职。戒严事件后,韩国资产全线跳水,韩元汇率虽在戒严令解除后迅速反弹,但股市仍然大幅下跌。韩国舆论认为,虽然这场紧急戒严令风波前后持续仅6个多小时,但这起风波及其余波或成为韩国政局走向的分水岭。
事件背景
两党对抗的传统
1997年的韩国第15届总统选举时,一度被边缘化的
金大中重回政坛,组建了“新政治国民会议”,而
金钟泌也已脱离民主自由党并组建“自由民主联合”, 二者实现在野统合,成为“进步”势力的代表。后来,金大中顺利当选第15届韩国总统,而原执政党在经历一系列重组、合并后成立了大国家党,成为了“保守”势力 的代表。至此,两大主要政党分庭抗礼局面渐具雏形。
从1998年开始,两大阵营轮流掌权。保守阵营的大国家党经历了新国家党、自由韩国党、未来统合党等更名重组后,演变为了
国民力量党;而进步阵营经过国民会议、新千年民主党、开放国民党、统合民主党等阶段,发展为了
共同民主党。而两党在内政外交上,也呈现出明显的不同。
朝小野大的现状
在2022年的韩国总统选举中,李在明仅以0.5个百分点输给了尹锡悦。此后双方的斗争一直未停歇。2024年4月11日,第22届韩国国会选举计票全部完成,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及其卫星政党共赢得175个席位,继续保持国会第一大党地位。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及其卫星政党惨败,仅获得108席。韩国总统尹锡悦将在剩余3年任期内继续面临“朝小野大”的不利局面。同年8月,共同民主党党首选举,李在明得票率高达85.4%,获得连任,将目标瞄准下一届总统选举。
2024年11月4日,尹锡悦缺席关于2025年预算案的施政演说,由总理韩德洙在国会全体会议上代读。韩联社评论称,这是近11年来,韩国首次因总统缺席而由总理代替进行施政演说。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党鞭、院内代表朴赞大批评称,“从未有过如此无视国会和国民的总统”。11月25日,李在明涉“教唆伪证”案在首尔中央地方法院一审宣判,因“检方证据不足”而被判无罪,延续着下届总统参选的希望。围绕李在明案的审判,李在明所在的共同民主党持续呼吁支持者举行集会进行抗议,韩国在野阵营也在呼吁弹劾尹锡悦总统提前举行下届大选,韩国政坛阵营对立逐步加深。
2024年11月29日,在执政党国民力量党议员缺席的情况下,共同民主党在国会预算决算委员会单独通过了预算削减案,这在韩国宪政史上尚属首次。该预算规模为673.3万亿韩元,比政府最初提出的计划减少4.1万亿韩元。被削减部分为总统秘书室和国家安保室的特殊活动费、检察院和监察院的特定工作经费及特殊活动费。同日,韩国民意调查机构发布最新民调结果,韩国总统尹锡悦的支持率为19%,继续低位徘徊,而不支持率达到72%,连续数周处于70%以上高位。12月1日,韩国总统办公室就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在国会预算结算特别委员会上单独通过2025年度预算削减案一事表示,若在野党不撤回预算削减案,今后无法就增编问题进行追加协商。韩国总统室发言人郑慧全(音)当日在记者会上称,韩国政府敦促共同民主党撤回其单独处理的预算削减案,并与执政党就预算案达成协议。若在野党单方面削减政府预算造成民生、治安、外交问题以及国民的损失,其责任完全在于共同民主党。
有分析认为,韩国围绕2025年度预算案的纷争是尹锡悦突然发布紧急戒严令的导火索,背后凸显朝野斗争趋于白热化以及尹锡悦政府“跛脚鸭”压力日益加剧。此外,韩国在野党推动针对尹锡悦夫人的系列立法以及弹劾检察官等公职人员也或是尹锡悦此举的触发因素。
事件经过
宣布戒严
2024年12月3日晚,
韩国总统尹锡悦突然进行电视直播,宣布实施“紧急戒严”。尹锡悦表示,第22届国会成立以来,共发起了22次针对政府官员的弹劾动议,并存在国会恐吓法官、弹劾大批检察官,瘫痪司法工作,试图弹劾行政安全部长、广播通信委员会主席、审计院长和国防部长的情况,致使整个行政系统陷入瘫痪。此外,他还声称,所有与国家核心功能、毒品犯罪打击及维持民生治安相关的主要预算均被全额削减,严重损害国家基本职能,将韩国变成了毒品天堂、治安危机的状态。民主党利用预算作为政治斗争的手段,完全无视国民生活,仅凭借弹劾、特别检察以及保护在野党代表不受司法制裁,使国政陷入瘫痪。而早在宣布“戒严”的4个小时前,韩国警察厅厅长赵志浩就接到了
青瓦台“随时待命”的命令。
在尹锡悦宣布“戒严”后不久,韩国国防部长召集了韩国全国主要指挥官会议。韩国副总理兼企划财政部长官
崔相穆、韩国警察厅长、韩国外交部也相继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戒严相关事宜。大约同一时间段,韩国陆军大将朴安洙被任命为戒严司令官,韩国戒严司令部也发布一号戒严令,内容包括禁止国会和地方议会、
政党的活动和政治结社、集会、示威等一切政治活动。
对抗冲突
对于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一事,韩国最大在野党
共同民主党召集了紧急议员会议,党首李在明呼吁韩国民众前往国会,保护国会。并宣称:尹锡悦不再是韩国总统。甚至连韩国执政党代表
韩东勋也不认可尹锡悦宣布“戒严”,并表示“会与国民一同阻止”。3日晚11点左右,韩国国会议长禹元植发布通知,要求所有议员立即前往国会本会议厅。随后,韩国多数国会议员以及国会议长等前往国会。
由于
韩国国会出入口被关闭,甚至连国会议员也不可通行,包括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等在内的议员翻越围墙进入主楼。随后,韩国国会前出现冲突,韩国在野党辅佐团和警方在国会出入口对峙。约4000名市民在国会前与警察发生激烈对峙,试图闯入国会。大批民众聚集在现场高喊口号,要求尹锡悦撤回戒严令。在混乱中,共同民主党首尔道峰区地区委员会的负责人安贵玲与一名士兵发生了争执,并试图从士兵手中夺枪。2024年12月4日凌晨,韩国国会上空有直升机盘旋,
韩国军队进入了国会维持秩序,而位于首尔龙山的韩国总统府周边也进入全面管制状态。
韩国国会表示,戒严令发布后,约有280多名戒严军士兵先后两次进入国会内部。国会外围大门自当地时间3日22时50分开始封锁,此后,韩国国防部从3日23时48分开始到4日凌晨1时18分为止,先后24次出动直升机,230多名全副武装的戒严军进入了国会内部,另外还有50多名戒严军越过国会围墙进入了国会内部。武装戒严军试图通过国会议事堂正厅和后面的接待室进入议事堂,但未能成功;之后他们用锤子和步枪打破玻璃窗闯入了议事堂。
解除戒严
2024年12月4日凌晨,韩国国会举行紧急全体会议,就“要求解除紧急戒严令”进行了投票。190名议员出席了此次会议并进行投票,最终全票通过废除韩国总统戒严令的决议。决议通过后,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和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党首韩东勋在会议现场见面后握手,并短暂交谈。
随后,韩国国会议长禹元植宣布紧急戒严令无效,并表示进入国会主楼的军人已经全部撤出。当地时间4日凌晨4时27分左右,韩国总统尹锡悦在位于首尔龙山的总统办公室通过现场直播宣布,决定接受国会的要求,解除戒严令。这距离他3日22时25分宣布实施戒严令仅6个多小时。尹锡悦在直播中说,“3日晚11时,为了对抗麻痹国家本质功能、破坏自由民主主义宪政秩序的反国家势力,以坚决的救国意志宣布了紧急戒严令”,但由于国会要求解除戒严令,所以撤回了投入戒严中的军队。尹锡悦同时要求国会立即停止“反复弹劾、垄断立法、垄断预算等使国家功能瘫痪的无道行为。”同日下午,韩国国务总理
韩德洙、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党首韩东勋、国民力量党党鞭
秋庆镐共同前往总统办公室,与总统尹锡悦进行商谈。
事件后续
弹劾罢免总统
政党敦促
2024年12月4日凌晨,在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实施戒严令并在6个多小时后解除该令后,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指责总统尹锡悦“涉嫌煽动内乱”,并敦促尹锡悦立即下台,表示如果他不立即辞职,将推进弹劾程序。民主党当天在国会召集紧急议员会议后发布了包含上述内容的决议文。决议文写道:“尹锡悦宣布实施紧急戒严令明显违反宪法,且没有遵守宣布(戒严)所需的任何条件”,“宣布紧急戒严本身就是无效的,也是严重的宪法违宪行为”,“这是严重的内乱行为,也是完美的弹劾理由。”
与此同时,
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代表
韩东勋在党内闭门大会上提出,要求尹锡悦退出该党,
南京总统府负责人和国防部长官全体辞职。韩东勋表示,“如果不采取这些措施,我们将无法度过当前危机。”他还表示,党内最高委员会成员对上述意见表示认同。但在议员总会上,对于尹锡悦退党问题未能达成一致意见。
当地时间12月4日上午,共同民主党进一步表示,将以内乱罪告发尹锡悦总统、国防部长官、行政安全部长官,并已在推动尹锡悦总统弹劾案。
集会抗议
2024年12月4日,共同民主党、祖国革新党、进步党等在野党议员及民间组织成员在首尔举行“敦促总统尹锡悦下台、推进弹劾的紧急集会”。
同日,韩国多个市民团体要求弹劾并罢免总统尹锡悦。他们指出,在不属于国家紧急事态的情况下宣布紧急戒严是违宪、违法、无效的,希望国会能迅速表决针对尹锡悦的弹劾案,并表示在国会通过弹劾案之前,将在国会正门前继续进行静坐示威。韩国最大工会全国民主劳动组合总联盟(KCTU)已发起“无限期罢工”,呼吁尹锡悦以煽动“内乱罪”辞职。另外,包括韩国记者协会在内的九个媒体团体也敦促总统尹锡悦“立即下台并进行拘留调查”,同时还要求国防部长官金龙显等参与紧急戒严的人接受拘留调查。4日18时左右,韩国多个市民团体共计上万人在首尔光化门举行集会,要求总统尹锡悦下台,这是韩国民众时隔8年再次聚集在光化门广场举行烛光集会,要求总统辞职。当晚,韩国全国各地也都举行了要求尹锡悦辞职的集会。光州从19时开始举行要求尹锡悦下台的“光州市民总动员大会”,大邱市民也举行了集会。此外,釜山、蔚山、江原、济州等地也预计在当晚举行烛光集会。而大田、世宗、忠清南道等地从当天上午就开始举行了敦促弹劾尹锡悦的集会。
发起弹劾
2024年12月4日下午,韩国政坛6个在野党——共同民主党、祖国革新党、改革新党、进步党、基本收入党、社会民主党联合发起针对总统尹锡悦的弹劾动议案,当天下午递交国会。在野党12月5日就动议案向国会全体会议作报告,并推动国会在12月7日进行表决。弹劾案在有关外交的章节中,指责尹锡悦“敌视朝鲜、中国和俄罗斯,推行以日本为中心的奇异外交政策,任命倾慕日本的人士担任政府要职”,批评其亲日外交政策“引发了战争危机”。弹劾案对尹锡悦在外交和安全领域的姿态予以谴责,称其“以价值观外交为名无视地缘政治平衡”。4日晚,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就召开紧急议员总会,讨论在野党联合提出的针对总统尹锡悦弹劾案的应对方案。此后,国民力量党党议员全体会议通过了反对弹劾总统尹锡悦的决定。根据5日当天的民意调查结果,73.6%的受访民众赞成弹劾总统尹锡悦,只有24%的受访者表示反对。按照相关程序,弹劾案要在国会通过,需在300个议席中获得至少三分之二议员支持,即200张赞成票。截至12月6日10时,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及其卫星政党在国会内占有108席,在野党群占有192席。
当地时间12月6日,李在明发表特别声明称,韩国陷入危机,尹锡悦违宪违法。李在明称,尹锡悦发动“紧急戒严”是为维持自身权力的“叛乱”,呼吁弹劾尹锡悦下台并就尹锡悦涉嫌“内乱罪”展开调查,彻查事件经过及真相,逮捕尹锡悦。同日,韩国执政党党首韩东勋表示,已确认总统尹锡悦在发动“紧急戒严”时曾下令以“反国家势力”为名逮捕多名韩国主要政治人物,须尽快让尹锡悦停止总统职务。而后,尹锡悦在总统府与韩东勋举行会谈。同日,共同民主党对外表示,为避免再次出现戒严等严重事态,正召集党内所有国会议员以及党务人员、秘书等聚集到国会大厦内,直到关于总统尹锡悦的弹劾案投票结束。
国会表决
2024年12月7日,韩国国会举行全体会议,会议先后对“金建希特别检察法”和“尹锡悦总统弹劾案”进行表决。在会议举行前,韩国执政党就表明立场,将努力否决总统尹锡悦涉及的弹劾案以及涉及尹锡悦夫人的“金建希特别检察法”。而在野党也表示,如果弹劾案当天没能通过国会表决,将再次发起尹锡悦总统弹劾案。当天下午17时,国会全体会议正式召开,会议首先对“金建希特别检察法”进行表决,不过“金建希特别检察法”经表决未通过。而在“尹锡悦总统弹劾案”投票进行前,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及其卫星党的大部分议员都退场了,导致国会在场议员不足200人,而按照相关规定,针对总统尹锡悦的弹劾案获得通过需要至少200名议员投赞成票。随后,尹锡悦总统弹劾案的表决投票一度中断。在野党结束投票后,国会议长禹元植呼吁执政党议员返回投票,但最终因未达到所需的三分之二以上赞成票,弹劾动议案未获通过。随后,国会议长禹元植也宣布该动议案被废弃,同时代表国会向国民表示歉意。
再次弹劾
2024年12月7日晚,对于韩国总统尹锡悦弹劾案被废止一事,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表示,将再次提出弹劾案。甚至共同民主党院内代表朴赞大还表示,将推进每周六举行要求弹劾尹锡悦、对尹锡悦进行特检的集会。随后,韩国执政党党首韩东勋表示,尹锡悦总统的去留问题全权委托给国民力量党,将有序推进尹锡悦总统下台,在此过程中将与共同民主党协商。韩东勋还称,尹锡悦下台之前,“实际上将处于不履行职务的状态”。12月8日,韩国最大在野党党首李在明举行记者会表示,国务总理与执政党党首破坏宪政秩序,总统权限不是私有物,不可转让,政府和执政党目前正在策划第二次内乱;一定要在12月14日以国民的名义成功弹劾尹锡悦,他还表示依据宪法规定,在总统出事的前提下,国务总理将代行总统职务;但在总统没有出事的情况下,执政党党首和国务总理并无权代行总统职务。尹锡悦“退居二线”的幕后调整没有任何宪法和法律依据,国务总理和执政党党首负责国政运营就是第二次内乱的行为。另外,前后有多名执政党国会议员也表示将赞成弹劾总统尹锡悦。12月10日,据媒体报道,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将公布韩国总统尹锡悦“有序退出”的路线图,可能会宣布尹锡悦提前下野的时间和方式,包括“2月辞职、4月大选”,或者“3月辞职、5月大选”的不同可能性。当地时间12月12日,韩国6个在野党再次向国会提交“尹锡悦弹劾案”,弹劾案第二次表决时间在当地时间14日下午16时(北京时间14日15时)。同日,韩国执政党党首韩东勋表示,尹锡悦总统确认无意提前下台,弹劾是令总统停职的唯一途径。韩东勋表示,应该严厉处罚包括总统在内的参与戒严事件的人,尹锡悦应该立即解除包括军队统帅权等国政运营权。此外,韩东勋称将就弹劾案投赞成票,执政党议员应凭良心就弹劾案投票。12月14日下午,韩国国会举行全体会议,就在野党阵营第二次提出的总统尹锡悦弹劾案进行表决。根据投票结果,有204票赞成,85票反对,3票弃权,8票无效,弹劾案最终获得通过,尹锡悦的总统职务立即停止。韩国宪法法院会在180天内完成弹劾审判程序,如果法院作出弹劾案不成立的裁决,尹锡悦会立即恢复总统职务;如果法院认可弹劾案成立,尹锡悦会立即被罢免,预计韩国会在2025年4月至6月间举行大选。在此期间,尹锡悦将被暂停总统职权,由国务总理韩德洙代行。若韩德洙因在野党发起弹劾而遭停职,则由经济副总理兼企划财政部长官崔相穆代行总统、国务总理权限。此后,尹锡悦就国会通过弹劾动议案作出回应称“绝不放弃”。韩国国务总理韩德洙则指示韩军加强警戒态势。韩国媒体报道称,12月21日,保守派团体发起了支持尹锡悦的大规模集会,数十万参与者挥舞着韩国和美国国旗,要求让尹锡悦复职。12月23日,韩国《东亚日报》披露称,从12月16日开始,宪法法院通过电子邮件、派专人递送、邮寄等方式多次向总统尹锡悦发送文件,但都被拒收了。韩国舆论担忧尹锡悦弹劾案审理进程可能因此被推迟之际,宪法法院12月23日表示,该机构决定以“视为送达完成”的方式走完相关流程,如期进行定于12月27日的首次庭前会议程序。12月24日,尹锡悦的律师石东炫表示,尹锡悦恐怕难以到案受讯。此前,负责侦办“戒严事件”的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曾向尹锡悦发送传唤通知书,要求其于25日前往公调处办公室接受调查。12月27日,尹锡悦弹劾案第一次预备庭结束,韩国宪法法院称,会于2025年1月3日举行第二次预备庭。
官员请辞停职
2024年12月4日上午,韩国总统府秘书室长郑镇硕主持召开首席秘书会议。受韩国总统尹锡悦发布及解除紧急戒严令影响,首席秘书以上幕僚全体表明辞职意愿。
同日,韩媒称韩国内阁部长也已集体请辞,总理、执政党、总统府于当日下午2点召开紧急会议,在总理主持下讨论内阁辞职问题。随后,
金龙显表示,所有参与实施紧急戒严令的部队人员都是在他的命令下履行职责,对于紧急戒严令造成的混乱深感责任重大,并已向总统递交辞呈。但在同一天,金龙显就遭到了共同民主党的弹劾。据韩媒报道,金龙显被指向总统尹锡悦提议实施紧急戒严令,面临内乱罪指控。当地时间12月5日,韩国总统尹锡悦接受国防部长官金龙显的辞呈。同日,此前被任命为戒严司令官的韩国陆军参谋总长
朴安秀也就紧急戒严风波提出辞职,但尹锡悦拒绝接受他的辞呈。此外,韩国国会已通过了对韩国监察院院长崔载海、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检察长李昌洙等3人的弹劾案。
2024年12月6日,韩国国防部宣布,首都防卫司令官李振宇、特战司令官郭种根、国防反间谍司令官吕寅兄被停职。国防部表示,这三人分别在紧急戒严时期向国会、中央选举委员会等地派出了兵力。次日,国民力量党院内代表
秋庆镐提出辞职,国民力量党政策委员长金相勋提出辞职。12月8日,韩国行政安全部长官李祥敏提出辞职。此前,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曾向国会议案科提交对李祥敏的弹劾案。共同民主党方面表示,李祥敏涉嫌事前谋划非法戒严,妨碍审议戒严的国务会议正常进行,并拥护非法戒严。12月12日,韩国国防部对前戒严司令官、陆军参谋总长朴安洙予以停职。12月16日上午,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党首韩东勋在国会召开记者会,宣布辞去党首职务,并表示,因执政党最高委员会“崩溃”,其无法作为执政党党首继续履职。
2024年12月31日,代理总统崔相穆行使否决权后,通过了2名宪法法官的任命,韩国法律界普遍认为弹劾案审判最大障碍得以解除。2025年1月1日,韩国总统府秘书室长等多名尹锡悦高级幕僚集体向崔相穆请辞。代总统崔相穆拒绝受理总统府高级幕僚辞职请愿。
控制部队移动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4日,韩国联合参谋本部通报,联合参谋本部议长金明秀当天主持召开了紧急作战指挥官会议,强调韩军应“维持作战纲纪,专注于对朝方的监视及警戒作战”。金明秀在会上还指示说,军人的本职是保护国民的安全,应保持彻底的应对态势,防止朝鲜误判。联合参谋本部同时宣布,除监视及警戒作战等任务外,将暂时控制部队移动。分析认为,韩国联合参谋本部此举是为了预防因类似紧急戒严令事件而发生军队相关的突发状况。
国会限制出入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4日,韩国国会事务总长金民基举行记者会表示,对在国会议事堂发生的违宪、违法行为和由此造成的损失表示强烈抗议。金民基表示,由于总统3日晚宣布紧急戒严令,约有280多名戒严军士兵先后两次进入国会内部。金民基宣布,从4日开始,为保护国会议员的人身安全和确保国会功能的紧急措施,将全面禁止国防部职员和警察等出入国会大厦。另外,此次事件还导致国会职员受伤,截至4日仍在统计准确的人数和受伤程度。金民基称,国会将“彻底掌握此次宣布戒严而产生的物理损失和其他损失,并对违法行为追究到底。”
2024年12月6日,由于韩国国会被全面管制,国会议员及职员一律禁止出入。此前有消息表示,韩国总统尹锡悦或前往国会,准备出席执政党国民力量党议员总会。随后,韩国总统府发布声明称,尹锡悦不会去国会。韩国国会议长也作公开讲话,并在讲话中明确表示,国会方面并未接到尹锡悦将访问国会的消息,呼吁总统暂缓访问国会。随后,韩国国会议长在电视直播中表示,“二次戒严”坚决不能接受,将尽全力守护国会。
开启后续调查
国会紧急质询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5日,韩国国会国防委员会就“尹锡悦总统颁布并解除紧急戒严事态”展开紧急质询,代理国防部长官的国防部次官金善镐和被任命为戒严司令官的陆军参谋总长朴安洙,在国会议员的质询下还原了3日晚总统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到4日凌晨解除戒严的全过程。
金善镐表示,看到媒体报道后才得知总统宣布戒严。他指出,金龙显指示向国会派遣特种兵和陆军首都防卫司令部的兵力,而金善镐曾明确反对向国会派兵,但却没能阻止部队兵力进入国会。金善镐还表示,特战司令官并没有向参与戒严的军人发放实弹。朴安洙表示,是在看到总统发表紧急谈话后才得知紧急戒严的消息,并在金龙显主持召开全军指挥官会议上得知自己获任戒严司令官消息。自己作为戒严司令官,却不负责下达指令,对于陆军特殊作战司令部第707特殊任务团被派出参与戒严的经过并不知情况,撤回兵力的指令,也由金龙显下达。自己并不清楚戒严部队是否配备了实弹。朴安洙称,自己依照金龙显的指示颁布了“第一号戒严令”,但并不清楚这一戒严令是否由金龙显亲自撰写。自己金检查了已经撰写好的“第一号戒严令”,并提出应将颁布时间从22时改为23时。朴安洙说,自己曾提出有必要从法律角度讨论发布“第一号戒严令”是否有违法之嫌。但金龙显则表示,已完成法律讨论,要求他尽快颁布。朴安洙还表示,按照金龙显的指示,他通过电话向警察厅长赵志浩传达了有关“第一号戒严令”的内容。
成立特别调查组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5日,据韩国警察厅消息,韩国警方当天开始就总统尹锡悦涉“内乱罪”进行调查,并将案件安排给国家调查本部安保调查组。同时,韩国检方以涉嫌“内乱罪”为由,禁止前国防部长官金龙显出国。
2024年12月6日,韩国大监察厅宣布成立以首尔高等检察厅检察长朴世贤为本部长的特别调查本部,对“12·3紧急戒严事件”展开严肃调查。同日,韩国中央选举管理委员会表示,戒严军占领选举管理委员会明显违宪、违法,敦促对此采取法律措施。此外,韩国警察厅国家搜查本部没收了因涉嫌“内乱罪”被举报的警察厅长赵志浩等3人的手机,并正式展开调查。他们3人被举报曾参与封锁国会的行动,涉嫌“内乱罪”“叛乱罪”以及“滥用职权”。12月14日,韩国检察厅紧急戒严特别调查本部以嫌疑人身份传唤了第9空中特战旅旅长安武成进行调查。韩国国防部已经确认了安武成在宣布紧急戒严时派出兵力的事实,并已经通过韩国法务部对其下达了禁止出境措施。12月17日,由韩国警方、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军方组成的共同调查本部当地时间表示,向总统官邸发送的要求出席调查的传唤书因拒收而被退回。12月18日,韩国大检察厅次长检察官李镇东与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处长吴东运举行会议,就包括防止对相关案件展开重复调查方案在内的移交要求进行了协商。会后向媒体发表声明称,把嫌疑人尹锡悦、李祥敏(前行政安全部长官)的案件移交给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同时公调处撤回对其他相关嫌疑人的案件移交申请。12月20日,韩联社报道称,负责调查此事的韩国“共同调查本部”再次传唤总统尹锡悦,要求他在12月25日以嫌疑人身份到案,接受内乱罪调查。同日,韩国警方表示,代理总统韩德洙已就他在本次戒严过程中扮演的角色接受了审问调查。
戒严细节披露
当地2024年12月6日,韩国国家情报院院长赵太庸和第一次长洪长源出席了国会情报委员会会议,向国会情报委员会报告紧急戒严事件相关的情况。有部分韩国媒体报道称,尹锡悦总统在宣布紧急戒严时,曾亲自指示洪长源与国防部国防防谍司令吕寅兄合作,逮捕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党首韩东勋等政治人士。洪长源表示:12月3日20时22分(当地时间),尹锡悦电话指示洪长源说:“两个小时后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要求洪长源等待电话指示。22点53分(当地时间),在“紧急戒严”发布后,尹锡悦电话指示洪长源说:“借此机会全部抓起来,彻底清理。国情院也会给予调查权,首先帮助国防部国防防谍司令,要资金给资金,要人力给人力。”
洪长源随后从国防防谍司令吕寅兄处收到了逮捕名单,名单包括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国会议长禹元植、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党首韩东勋等政界人物。
同日,韩国总统府一度出面否认韩国总统尹锡悦曾在宣布戒严令后指示抓捕政治人物。韩国总统府称,尹锡悦并未下令抓捕政治人物。但随即韩国总统府又撤回相关表态。外界分析,尹锡悦是否下令抓捕政治人物或将影响执政党关于弹劾投票的倾向,进而左右弹劾案是否通过韩国国会,日后也将有可能成为“内乱罪”调查过程中重要证据。12月19日,韩国反对派议员朴承雅公布了他从国防部拿到的最新资料。资料显示,12月3日当晚,韩国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和首都防卫司令部总共出动了107辆军车,这些车辆包括26辆大型巴士、15辆中型巴士、25辆军用摩托车和多辆小型武装战术车。此外,戒严部队还动用12架黑鹰直升机,在行动期间将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人员运送到国会大楼。兵力和任务方面,当天被动员的戒严军士兵达1500多人,其中特种部队1139人。特种部队当时接到封锁国会、选举管理委员会,以及共同民主党总部大楼的任务。武器方面,戒严军当时携带狙击步枪、K1冲锋枪和手枪等枪械。经确认,戒严军为执行任务运出的实弹超过1万发。当地时间12月27日,韩国检方表示,总统尹锡悦曾指示,即使解除戒严,也会第二次、第三次发布戒严令。
相关人等被调查逮捕
2024年12月8日,韩国检察厅特殊调查本部本部长(首尔高等检察厅检察长)朴世贤表示,检方收到了很多官员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事件的检举信,正在按照程序以涉嫌滥用职权和内乱罪对尹锡悦展开调查。同日,韩国前国防部长官金龙显主动到检察厅接受调查。随后,韩国检察官办公室宣布,逮捕金龙显,并指控他涉嫌参与12月3日“总统戒严令事件”。此外,韩国警方对金龙显的住宅及办公室进行扣押搜查。12月9日,韩国调查机关称,已对包括总统尹锡悦在内11名涉“紧急戒严”核心人员立案调查。尹锡悦已被禁止离境。韩国国防部称,韩国军队统帅权仍在总统尹锡悦手中。同日,韩国调查机关已对“前国防部长官金龙显、前行政安全部长官李祥敏、前反间谍司令官吕寅兄、陆军参谋总长朴安洙采取了紧急禁止出境措施”。
2024年12月10日,韩国警察厅负责调查紧急戒严事件的国家调查本部特别调查团表示,已向曾在紧急戒严宣布前后参加国务会议的国务总理韩德洙等国务委员和国家情报院院长赵太庸等11人发出了调查要求。同日,韩国国会以210票赞成、63票反对、14票弃权的投票结果通过“内乱常设特检法”,将调查韩国总统尹锡悦深夜发动“紧急戒严”所涉“内乱罪”以及扰乱宪政等具体情况。韩国国会还通过了要求迅速逮捕总统尹锡悦的决议案。据悉,尹锡悦等8人被列入逮捕名单。同一天,韩国前国防部长官金龙显被批捕,他也成为了这场戒严行动后首个被批捕的人员,而他本人甚至在狱中企图自杀。11日,韩国国会议长禹元植宣布,启动国政调查权调查紧急戒严事件。同一天,韩国警察厅厅长赵志浩和首尔警察厅厅长金峰植因涉嫌叛乱罪名,在未签发逮捕令的情况下被逮捕。而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处长吴东云甚至表示,将在适当时机尝试逮捕尹锡悦。随后,韩国警方对总统府、韩国警察厅、首尔警察厅和国会警备队展开扣押搜查。韩国检察厅紧急戒严特别调查本部还表示,针对参与封锁国会军事行动的陆军特战司令部,检方已展开强制调查,并对其进行扣押搜查。当日,因总统府警卫处阻挠,韩国警方紧急戒严特别调查团未能进入总统办公室进行扣押搜查,仅收到总统办公室任意提供的少量资料,扣押搜查于当天晚间结束。12日,韩国警方启动了第二次对总统办公室的扣押搜查。韩国国会也在同一天通过了“尹锡悦内乱普通特检法”和“金建希特检法”。韩国检方再次传唤“紧急戒严事件”核心人物,国防部防间谍司令官吕寅兄。同日,尹锡悦发表对国民谈话,拒绝提前结束任期的要求后,先后批准了42项法案及施行令等,还提交了大法官任命同意案,继续行使总统权力。根据韩国宪法,大法官应由韩国大法院(高等法院)院长提请,得到国会的同意后由总统任命。12月13日,韩国警方考虑对总统尹锡悦的通信记录和总统官邸进行扣押搜查。12月15日,韩国检察厅紧急戒严特别调查本部称,11日通知尹锡悦于当地时间15日10时接受调查,但尹锡悦未予回应。12月16日,由韩国警察厅国家调查本部、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和国防部调查本部联合设立的“共同调查本部”以涉嫌内乱和滥用职权为由,要求尹锡悦18日到案接受调查。
2024年12月16日,韩国宪法法院表示,拟定于12月27日下午首次开庭审理尹锡悦弹劾案,宪法法院审理总统尹锡悦弹劾案的主审法官为中立保守倾向的郑亨植。尹锡悦确定律师团,团长为广播通信委员会前委员长金洪一。当日,韩国各政党寻求填补宪法法院法官的三个空缺,以恢复完整的九人制。该院有六名法官,因有三名法官退休。由于弹劾韩国总统尹锡悦的动议需要至少六位法官支持才能通过,在现行机制下,如果有一位法官反对,动议就将被驳回。各党派寻求于年内完成对三名空缺大法官的任命。当地时间12月17日,韩国宪法法院要求韩国总统尹锡悦在12月23日之前提交弹劾审判答辩书。12月18日,韩国总统警卫处向联合调查机构“共同调查本部”通报,不同意对警卫处的服务器进行扣押搜查。韩国媒体报道称,总统警卫处的服务器中存储了警察厅厅长赵志浩等人的“保密手机”通信记录等重要信息。12月19日,韩国宪法法院受理尹锡悦弹劾审判通知书被总统办公室退回,宪法法院再向总统官邸重新发送,此前,宪法法院向尹锡悦方发送了弹劾决议书等相关文件的邮寄,因“收件人不在”“警卫处拒收”等原因未能送达。12月21日,韩国警方对参加戒严国务会议的统一部长官金暎浩展开调查。当地时间12月,韩国警方在尹锡悦发动“紧急戒严”事态核心人物之一的韩军前情报司令官卢相源(音)的笔记中,发现了明确写有“引诱朝鲜攻击”的内容。当地时间12月23日,韩国宪法法院表示,虽然尹锡悦一直拒绝接收宪法法院发出的弹劾案相关文件,但根据韩国最高法院大法院相关判例,宪法法院发出的相关文件已具有“送达”效力。12月27日弹劾案审理第一次“准备庭”(庭前会议)将如期举行。12月26日,因韩德洙拒绝任命宪法法院法官,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向国会提请弹劾韩德洙。12月27日,韩国国会以192票赞成的结果通过代总统韩德洙弹劾案。韩德洙随后表示,尊重国会决议。当天韩国国会共192人参加投票,执政党议员未参与投票。由此,现任韩国财长崔相穆将会接力出任韩国代理总统。当地时间12月29日,涉嫌内乱和滥用职权的韩国遭弹劾总统尹锡悦没有出席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的第三次传唤调查。当地时间12月30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对尹锡悦申请逮捕令,这是韩国宪政史上首次对现任总统申请逮捕令。同日,据韩国法律界透露,韩国检察厅紧急戒严特别调查本部已向法院提出了延长对警察厅长赵志浩和首尔警察厅长金峰植的拘留时间,并获得了法院的许可。赵志浩和金峰植的拘留期限会延长至2025年1月8日。次日,韩国法院以涉嫌内乱为由,批准了对尹锡悦的逮捕令。逮捕令有效期为自签发之日起的7天。这是韩国宪政史上首次针对现任总统发布逮捕令。
韩国总统警卫处在法院发布对尹锡悦的拘捕令后表示,会依照合法程序采取警卫措施。12月31日,媒体获悉,韩国检方以涉嫌“内乱共谋”罪,对韩国国防部前防间谍司令官吕寅兄、首都防卫司令官李镇雨进行拘留起诉。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表示,法院对尹锡悦总统签发的逮捕令上写明其所涉罪名是“内乱头目”。同日,尹锡悦方面首度就韩国法院批准逮捕令进行公开回应。尹锡悦的律师团表示,法院发布逮捕令难以接受,逮捕令不合法。12月31日,韩国代总统崔相穆通过对赵汉畅、郑桂先的宪法法院法官任命。对于在野党推荐的另一位宪法法院法官马恩赫的任命,崔相穆表示,在执政党与在野党协商确认后将立即任命。同日,韩国代总统崔相穆在举行的国务会议上否决了“内乱特检法”和“金建希特检法”。
2025年1月2日,韩国检察厅紧急戒严特别调查本部向法院申请,将韩军前情报司令官卢相源的拘留期限延长到了1月12日。当地时间1月3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执行对被停职的总统尹锡悦的逮捕令,公调处调查官前往位于首尔龙山区汉南洞的总统官邸,计划对尹锡悦实施逮捕。实施逮捕期间,韩国调查机关人员同总统警卫部门形成对峙。当日13时30分,韩国公调处停止执行对尹锡悦的逮捕令。韩国总统警卫处表示,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没有法律依据擅自闯入总统官邸,会追究其法律责任。韩国总统府以涉嫌违反《军事基地及军事设施保护法》为由,对韩国JTBC、MBC、SBS电视台以及身份不明的互联网视频博主等进行举报。韩国“共同调查本部”表示,对总统警卫处长、次长以“妨碍特殊公务执行”的罪名立案调查,并要求两人本月4日出席调查。当地时间1月4日,韩国总统警卫处处长朴钟俊和警卫次长金成勋没有于当日接受警方的传唤调查。2025年1月5日,尹锡悦的律师团发表立场文表示,会以“妨碍特殊公务执行”及“侵入特殊建筑物”“违反军事基地及军事设施保护法”等嫌疑,向检察机关举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处长吴东运、公调处部长检察官李大焕等3名检察官、代理警察厅长的警察厅次长李昊荣、代理国防部长的国防部次官金善镐、首尔警察厅生活安全次长崔贤锡(音)、龙山警察署长胡旭镇(音)等150余人。同日,韩国法院驳回遭停职的韩国总统尹锡悦方提出的对执行逮捕令的异议申请。尹锡悦律师方面表示,尹锡悦会在适当日期出席宪法法院对其弹劾案审理的正式辩论,并发表意见。当地时间1月6日,尹锡悦的法律代理人团就公调处执行拘留总统尹锡悦一事向检方检举公调处处长吴东运等11人。同日,韩国警察厅国家侦查本部负责调查“12·3紧急戒严事件”的特别侦查团表示,包括韩国总统尹锡悦、总理韩德洙、代行总统职权的崔相穆在内,已对49名涉紧急戒严人员立案调查。当地时间1月7日下午,据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布的消息,韩国法院当天下午再度批准针对韩国总统尹锡悦的逮捕令。韩国公调处长吴东运在
韩国国会接受相关质询时表示,为了保障成功抓捕尹锡悦,逮捕令有效期将暂时不对外公开。随后,
吴东运表示,因1月3日未能成功执行对被停职总统
尹锡悦的逮捕令向国民致歉,并称将第二次执行逮捕令视为最后一次尝试,会以坚定决心执行。同日,
韩国总统警卫处长朴钟俊再次未回应韩国警方特别调查团的第二次传唤要求。警方特别调查团当表示,已向朴钟俊发出第三次传唤通知,要求其当地时间1月10日早上10时前到案接受调查。1月8日,韩国国会未通过针对调查被停职总统尹锡悦的“内乱特检法”和调查总统夫人金建希的“金建希特检法”。同日,韩国代总统崔相穆就尹锡悦逮捕令做出指示称,政府机关之间不能发生肢体冲突或进一步升级的冲突。
韩国军方致歉
2024年12月6日,韩国国防部就总统尹锡悦12月3日深夜毫无预兆发动“紧急戒严”一事向韩国国民致歉,称即便再有戒严的要求下达,韩国军方也不会接受。韩国国防部还称将积极配合相关调查,同时全力保障国民日常生活。
总统公开道歉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7日上午,韩国总统尹锡悦发表电视讲话,首度就“紧急戒严”致歉。尹锡悦称,不会回避宣布戒严过程中的法律及政治责任,并表示绝不会有第二次戒严。尹锡悦表示,他宣布紧急戒严是“出于其作为总统的绝望”,并表示,将不会逃避有关实施紧急戒严令的法律和政治责任。此外,尹锡悦称会由所属党派国民力量党决定其总统任期及政局稳定的方案,接下来的国政运行将由韩国政府和执政党持续执行。在尹锡悦讲话后,韩国执政党党首韩东勋表示,尹锡悦的状况“已不可能正常履职,提前结束任期不可避免”。同日,李在明召开记者会表示对当日尹锡悦的电视讲话非常失望,尹锡悦立即下台或被弹劾下台是解决现在局面唯一办法。
事件影响
网站瘫痪
在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令以后,韩国部分门户网站处于瘫痪状态。
资产暴跌
2024年12月3日晚,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实施“紧急戒严”后,韩国资产全线跳水。韩元对美元汇率快速下跌,一度跌至1446韩元兑换1美元,为15年多来的最低。股市方面,美国股市上市的韩国主要企业股价出现大幅下跌。iShares MSCI韩国ETF一度跌约7%,韩国加密货币交易所Upbit的比特币一度下探30%至66500美元。
12月4日,戒严令解除后,相关资产跌幅收窄。韩国政府表示,韩国股市照常开盘。所有金融市场和外汇市场将正常运行。隔夜外汇和海外资产企稳,将无限量提供流动性直至市场恢复稳定。韩国金融委员会委员长金秉焕表示,10万亿韩元(约合515亿人民币)的股市平准基金将随时投入运行,债券市场和资本市场方面将最大限度启用最规模达40万亿韩元的债券市场稳定基金以及公司债券和商业票据(CP)购买计划。4日上午,韩国股市开盘走低,韩国综合股价指数报2450.76点,较前一个交易日下跌1.97%。韩国央行当日紧急召开临时会议,讨论市场稳定措施。韩国经济学专家认为,即使从韩国总统宣布紧急戒严到解除不到七个小时,但是对韩国低迷的经济已是雪上加霜。
外事影响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3日,美国国防部宣布推迟原定于4日至5日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韩美核咨商小组(NCG)第四次会议和第一次兵棋推演(TTX)。韩媒指出,美方此举或与韩国戒严事态有关。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4日,瑞典首相克里斯特松发言人表示,已推迟瑞典首相
乌尔夫·克里斯特松原定于2024年12月5至7日访问韩国的日程。发言人在一份声明中说,“考虑到最近的事态发展,我们决定推迟访问。我们一直在与韩国方面保持联系,现在将共同努力,为未来的访问找到一个新的时间。”同日,因韩国戒严令一事,日韩议员联盟决定取消日本前首相、日本自民党副总裁菅义伟原定于12月中旬的访韩行程。
2024年12月18日,韩国外交部长官赵兑烈在当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承认,由戒严令引发的政治风波,破坏了韩国与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团队的关系,使得韩国难以在特朗普就职典礼前维持与美国的外交势头。
社会影响
社会秩序
2024年12月3日晚,自韩国总统尹锡悦突然宣布紧急戒严令后,韩国民众大量储备日用品,食品、药品销量大增。韩国某便利店企业表示,从3日晚上11点到12点,短短1个小时内,全境所有卖场的罐头销售额,比上周同一时段暴增337.3%。另外,袋装方便面销售额增加253.8%,其次分别是矿泉水、即食盒饭、电池和常备药品。截至12月4日,部分韩国民众仍聚集在首尔多地示威,但整体社会秩序保持稳定,市民日常生活未见受到明显干扰。首尔市内的工作、学习安排正常进行,街道上车辆正常行驶,地铁正常运转,商场正常营业。此外,韩国的旅游业也因紧急戒严风波受到冲击,不少酒店和旅行社遭退订,近半数小型餐饮和住宿企业因政治乱局蒙受直接或间接损失,原本承办的年底聚会活动纷纷遭退单。韩国政府官员呼吁民众按原计划举办活动,以支援面临困境的小型企业。
2025年1月2日,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简称公调处),最早或于当日对尹锡悦执行逮捕令。尹锡悦支持者们堵住了前往尹锡悦观邸的路口,警方实施驱离。
社会舆论
2024年12月19日,已经被韩国警方紧急逮捕的国防部情报司令部原司令官
文相虎(音)、前情报司令官
卢相源(音)被曝,二人曾于12月1日,在位于韩国
京畿道安山市的汉堡店“乐天利”边吃汉堡边讨论戒严计划。韩国警方表示,已掌握事发汉堡店监控摄像头拍下的录像。上述消息曝光后,引发韩国网友热议,有网友调侃“乐天利”汉堡店成了“戒严圣地”。对此,“乐天利”总部回应称,乐天利只是经营汉堡的店铺,与政治扯上关系很困惑,没有推出任何与戒严或弹劾相关的商品计划。
民调下降
2024年12月6日,韩国民调机构“盖洛普韩国”公布的最新民意调查结果显示,在12月3日至5日面向全国1001名成年人展开一项调查中,韩国总统尹锡悦的支持率比此前一周下跌了3个百分点,跌至16%;对他的负面评价达到了75%,创下自他上任以来的新高。在解除戒严令后的4日至5日的调查中,他的支持率跌至13%,是他执政以来的最低水平,对他的负面评价飙升至80%。“盖洛普韩国”表示,这与2016年10月第四周时任总统朴槿惠因国政丑闻对国民道歉前后的调查结果非常相似。
事件回应
韩国
2024年12月3日,韩国前总统
文在寅就总统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表示:“韩国的民主主义面临百尺竿头的危机,希望国会迅速站出来守护崩溃的民主主义。希望国民们齐心协力守护和拯救民主主义,为国会正常发挥作用提供力量。”不过,韩国前总理黄教安却对尹锡悦宣布戒严表示了赞同,他声称,要根除破坏国家的从北主思派势力和不正当选举势力。
2024年12月5日,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表示,事发当晚下班后,妻子突然给他看了一段社交媒体平台上的视频,并告诉他“总统宣布戒严令”,他以为是“深度伪造”视频。
韩国警察厅厅长赵志浩表示,是通过媒体的报道才知道戒严令,事先并不知情。不过,韩国陆军特战司令郭种根表示,在宣布紧急戒严两天前,已事先得知戒严相关内容。他还表示,总统尹锡悦3日宣布实施紧急戒严后,次日凌晨指示其破门将国会议员从国会全会会场拉出来,以阻止国会表决通过解除戒严案。但他本人认为该命令不妥,于是指示部队兵力原地暂停,叫停任务。而事发时被部署到国会的陆军特战司令部麾下707特殊任务团团长金炫兑则召开记者会,揭露戒严当时戒严军的行动细节,主张707特种部队的官兵们都是“被前防长金龙显利用的受害者”。
对于尹锡悦宣布“戒严”一事,部分韩国民众除了表示恐慌以外,还表示一开始以为是假新闻。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11日,韩国前总统文在寅在社交媒体发文表示,弹劾是现阶段无法避免的出路。韩国应尽快确立代总统人选,确保韩国政局恢复正常。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12日,韩国总统尹锡悦开始发表对国民谈话。尹锡悦否认“紧急戒严”是“内乱”,指责在野党诬陷“内乱罪”,再次批评在野党裹挟国会,滥用弹劾公职人员权力。尹锡悦在谈话中表示,无论是弹劾还是调查,都会奉陪到底。
2024年12月27日,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发表电视讲话,指责尹锡悦以及追随他的“内乱势力”再次制造叛乱。呼吁立刻逮捕并罢免尹锡悦,并“一网打尽叛乱势力”,让韩国尽快恢复正常秩序。
中国
中国内地(大陆)
2024年12月3日晚,中国驻韩国大使馆发文提醒在韩中国公民加强安全防范。提醒在韩中国公民保持冷静,关注韩国政局变化,强化安全意识,减少不必要外出,谨慎发表政治意见,遵守韩国官方发布的政令。12月4日,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撤销戒严令后,中国驻韩国大使馆再次发布提示称,韩国社会秩序正常,在韩中国公民可回归日常生活,同时请勿放松警惕,关注当地局势,加强自我安全防范。
2024年12月4日,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对该起事件表示,中方注意到有关情况。对于韩国内政,不予评论。中方已提醒在韩中国公民加强安全防范。希望韩方采取有效措施,切实保障中国公民和机构在韩安全。中方在朝鲜半岛问题上的立场没有变化。12月9日,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表示,韩国发生的事情是韩国的内政,对此不作评论。对于中韩关系,中方的立场是一贯的。
中国香港
2024年12月4日,鉴于韩国宣布实施紧急戒严,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提醒身在韩国或计划前赴韩国的港人要注意人身安全。香港入境事务处(入境处)已透过外交部驻香港特别行政区特派员公署(公署)、中国驻大韩民国大使馆(大使馆)、旅游业监管局及香港旅游业议会了解情况。
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发言人表示:计划前赴或已在韩国的港人应留意局势,提高警惕,注意安全,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并留意当地就最新情况的公布。
保安局鉴于韩国当地的戒严事件,已更新外游警示网页有关韩国的附加资料,并会继续密切留意当地局势,如有进一步消息,当局会透过媒体、保安局流动应用程式及外游警示网页发布当地最新情况。
入境处会继续与公署、大使馆、旅游业监管局及香港旅游业议会保持紧密联系,密切留意事态发展。
中国台湾
2024年12月3日晚,中国台湾地区民意机构民进党党团发文,将事件联系到台民意机构蓝(国民党)白(民众党)预算审查,被质疑是“支持戒严”。文章发出后引发舆论挞伐,国民党批评民进党借题发挥,甚至不少绿营支持者也批评民进党的做法。在舆论压力下,该篇文章被删除。
美国
2024年12月3日,美国白宫表示,美国总统拜登政府与韩国政府保持联系,并密切关注局势发展。拜登就韩国紧急戒严相关问题表示尚未得到全面简报,尚在了解情况。此外,白宫称韩国总统发布紧急戒严令时,“没有事先通知”拜登政府,白宫并未收到通报。4日凌晨,在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解除戒严令后,白宫对此表示 “松了一口气。”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称:“我们对尹锡悦总统改变了他有关宣布戒严令的立场,并尊重韩国国民议会投票结束戒严表示宽慰。”他补充称:“民主是美韩联盟的基础,我们将继续监测局势。”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也发布声明称,对尹锡悦解除紧急戒严令表示欢迎,希望韩国内政治分歧能够得到和平解决。
此外,受韩国紧急戒严令及后续事态影响,美大使馆4日决定取消常规领事服务,大使馆工作人员将最大程度远程办公。通告表示,尽管韩国总统尹锡悦已经解除紧急戒严令,但韩国当地局势仍不稳定。在韩美国公民应避免前往示威活动发生地,身处大量人员聚集或抗议活动地点附近时应谨慎行事。12月5日,美国国务院称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是严重误判。
日本
2024年12月4日,关于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实施“紧急戒严”一事,日本首相石破茂回应称,他不对他国内政事务发表评论。不过,他补充说,自3日晚事件发生以来,他一直在密切关注韩国局势。针对在韩日本公民的安全问题,他表示使馆已通过发送领事邮件等方式采取可能的应对措施。
日本防卫相中谷元表示,将持续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并表示日韩防务合作非常重要。而日本外务省相关负责人则表示,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人始料未及,并明确表示日方不会主动改变已经形成的关系改善势头。
俄罗斯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3日,俄罗斯驻韩大使馆在韩国总统尹锡悦宣布实施戒严令期间发文,呼吁在韩俄罗斯公民保持冷静,听从当局建议,不要参加群体活动,特别是政治性活动,“俄罗斯驻韩使馆在关注局势进展”。12月4日,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就韩国局势表态称,“韩国发生的事件表明该国在稳定方面是不可预测的,在我看来,许多人已经明白朝鲜为何如此关注自身安全”。
英国
对于尹锡悦宣布“戒严”一事,英国政府发言人表示,在密切关注韩国的情况,并建议英国公民查看政府更新的旅行建议事项,并遵守有关部门的建议。英国外交部也向在韩英国公民发出旅行警告称,“遵循地方当局的建议,避免政治抗议”。
事件解读
中国社科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研究员王俊生分析称,这起“戒严”事件背后主要原因还是韩国国内政治斗争走向激化,是尹锡悦执政以来国内政治矛盾的总爆发。由于尹锡悦以微弱优势上台,其执政两年半来,韩国政坛充斥着你死我活的斗争,紧张局势一直未缓解,近期更是到达新的高潮。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前不久接连被起诉,虽然在第二起案件中被判无罪,但是接下来还有多个案件“候审”。王俊生还分析道,在反对党看来,对李在明再三提起上诉,是尹锡悦所代表的检察系统对李在明的政治迫害。“从反对党角度说,一旦李在明因此失去总统竞选资格,无疑是一大重创,必须力保李在明。”为此,最大在野党单方面通过削减法案,直接把矛头指向尹锡悦及其背后的检察系统,以此对尹锡悦进行反制。在反对党的强力反制下,或许促使尹锡悦想要以非常规方式脱困、自保。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东北亚所研究员陈向阳分析称,尹锡悦总统这次颁发戒严令,可能具体的原因现在还不明确,但总体来讲可能跟这三个方面有关:第一,跟政党朝野斗争有关系。尹锡悦总统在其颁发的戒严令里根据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提出的提案,包括压缩预算以及弹劾人士案有强烈的反应,在这个方面上他做出了应对;第二,可能跟他决策的模式有关系。从目前决策模式上,他主要专注于小圈子决策;第三,可能跟他的理念有关系。尹锡悦总统在戒严令里提到很多问题关于意识形态的问题,包括要清除“亲朝”分子,要巩固爱国行为等。另外,陈向阳还分析道,戒严令可能对韩国的政治会有一些长期宏观的影响,其中包括,导致韩国对与戒严进行相关的军事独裁等问题挂钩;导致韩国政治的生态演化;导致朝野的政局会发生变化。
北京外国语大学亚洲学院副教授、韩国-朝鲜研究中心研究员周晓蕾分析道,此次尹锡悦宣布戒严的行为,本质依然是分裂体制下的一种“下意识”的制度性反应与历史惯性。虽然戒严本质上服务于国内政治斗争,延续他个人的政治生命,但其对外宣称的却是“铲除反国家势力”。周晓蕾认为对于尹锡悦个人来说,目前最好的选择是尽早辞退总统职务。一旦他作为叛乱主谋受审,面临的刑期将非常重。
高丽大学法学院教授张永洙表示,紧急戒严在国家即将进入紧急状况时实施,譬如朝鲜发起严重挑衅等,而非为了应对国家紧急状况而实施。但在无类似情况下发布戒严,则可被视为滥权。庆星大学法律系教授孙炯燮主张,尹锡悦以预算案未获国会通过、监查院院长和检察官被提起弹劾为由宣布实施紧急戒严,此举本身就是破坏宪法秩序的行为,可成为被弹劾的理由。曾任宪法法院宪法研究官的律师卢熙范表示,尹锡悦实施戒严违反《宪法》第77条和《戒严法》。尹锡悦以打破政局为由,超出宪法所赋予的权限行使国家权力,这是严重的违宪违法行为,足以构成弹劾理由。
事件评论
紧急戒严风波震惊韩国朝野乃至国际社会,凸显韩国政治对立严重。韩国朝野党派下一步将如何“过招”,尹锡悦如何应对这场风波,韩国政坛被笼罩在巨大的不确定性中。(新华社 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