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展(1894年10月23日—1975年6月23日),原名有,号干卿,
吴兴区(今
湖州市)人,中华民国记者、政治人物,CC派要人。潘公展毕业于
上海圣约翰书院,曾参加南社,
五四运动中参加全国学生联合会,主编会报,并先后担任《
时事新报》《
民国日报》等刊物的特约撰稿人。1921年至1927年,潘公展在上海《
商报》担任电讯编辑,后任编辑主任。1926年至1927年,他为《
申报》要闻编辑,并兼任
上海大学、国民大学、南方大学等大学教授。1927年至1949年,潘公展历任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常务委员、
上海市农工商局长等职。1932年至1949年,他先后担任《
晨报》社长、《申报》董事长等职。1949年,潘公展离沪去
香港特别行政区创办国际编译社,后赴
加拿大。1950年5月,他抵美定居,先后在《纽约新报》和《华美日报》主持笔政。1975年6月23日,潘公展在纽约逝世,陶百川将其论文编成《潘公展先生言论选集》出版。
人物生平
在校期间
潘公展曾先后兼任《
时事新报》“
学灯”副刊和《国民日报》“
觉悟”副刊的特约撰稿,并经人介绍参加南社。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
上海市积极响应,公展被推举为学生代表,参加了学生联合会的活动,并任该会会报主编。同年夏毕业后,在上海私立
上海市市北中学执教,兼教务主任。次年参加筹办《
商报》,并任《商报》电讯编辑,撰写每日时评和每周大事述评,文名渐著。1927年1月,加入
中国国民党,任《
申报》总编辑。同年4月,
蒋介石公开背叛革命,在上海设立政治分会,公展任分会委员。7月,任上海特别市政府农工商(后改为社会局)局长。后成为“CC”系的主要骨干。
1932年8月,潘公展任
上海市教育局长兼社会局长。自1928年2月起,一直担任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执行委员,并出席了国民党第三、四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大会主席团成员之一。1935年11月,被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在此期间,还在上海创办《
晨报》,自任社长,鼓吹“本位救国论”,企图诱导学生、工人潜离抗日救亡活动。此外,还办过《晨报晚刊》(后改名《
新夜报》)、《儿童晨报》、《
儿童画报》。
1934年3月,国民党统治集团标榜“以
三民主义建设新中国的文化”,设立“中国文化建设协会”,
蒋介石为名誉会长,潘公展为常务理事兼书记长。公展随即在上海设分会,力图控制、扼杀革命文化事业。不久,出任上海特别市教育局长。任间曾下令阻止学生的
抗日救亡运动。
1936年底“
西安事变”后,潘公展仍顽固坚持
中国国民党独裁、专制的反动立场,诬蔑中国共产党的主张“是有糖衣的毒药”,在《
中央日报》上连续发表题为《统一与和平》的长文,为蒋介石制造内战进行论辩,重弹“攘外必先安内”的老调。
抗战期间
中国抗日战争时期,潘公展先后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参事室参事、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在汉口开办的“独立出版社”经理、
湖南省政府秘书长、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兼《中央日报》总主笔。嗣后又兼军事委员会战时新闻检查局副局长、中央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央政治学校新闻专修班主任。1942年11月,在国民党五届十中全会上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后改任中央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主任委员,专行扼杀言论出版自由、破坏进步文化事业之职权。
整个抗战期间,潘公展一直指挥各种宣传工具,打着“国家至上”、“民族至上”和“建设
三民主义”的旗号,竭力为
蒋介石独裁统治及其“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制造舆论。1938年,还写了题为《领袖、政府、主义》的小册子,宣传“一个主义、一个领袖、一个国家”及“一党专政”。
皖南事变后不准《
新华日报》报道事件真相,指挥
中国国民党报刊反诬
新四军“违反军纪”、“破坏统一”,为蒋介石残杀抗日革命军队开脱罪责,深得蒋的信任。在1945年5月召开的国民党六届一中全会上,再次被选为中央常务委员,并任中央宣传委员会主任委员。
抗战胜利后
抗战胜利后,潘公展先后任《申报》馆董事长兼社长、上海文化运动委员会主任委员、
上海市第一届参议会议长等职。1949年5月
上海战役前夕,去
香港特别行政区开办国际编辑社。年底去
加拿大。次年5月又转赴美国,初在《纽约新报》撰稿,1951年5月独自办了《华美日报》,历时20余年,经常写文章为
蒋介石的“反共复国”献计献策。1975年6月23日,病逝于
美国。著有《中国学生救国运动史》、《属性教育》、《罗素的哲学问题》、《日本必亡论》、《陈英士先生传》,另有《潘公展先生言论集》。
社会事件
起因:
《蜕变》是著名剧作家曹禺在抗战期间写的一个剧本,揭露抗战中大后方的种种黑暗丑恶的现实,鞭挞那些腐朽和动摇分子。在中国万岁剧团演出该话剧时,接到当局命令,说是蒋介石要亲自审查。
蒋介石看完演出后,一声不吭,拂袖而去。侍从官及大员们惊慌地跟了出去。
回到寓所,
蒋介石将主管文化宣传的
张道藩召来训斥了一顿,说这是赞美共产党的戏,他大发雷霆:“笨蛋,那个女人在挥舞红旗,你瞎了眼了吗?!”随即下达手令,禁演此戏。
当局还指派文化官员潘公展找
曹禺谈话。在谈话中,关于《蜕变》中揭露
中国国民党统治下生活中的腐朽现象的内容,潘公展只字不敢提及,表面又装得十分客气,慢条斯理地说:
经过:
“万先生,委员长看过这个戏了,有几个地方没有看懂,请你解释一下。”
“请说吧,潘先生。”曹禺也客客气气。
“剧中一再提到的《抗战必胜》那本书,不知究竟是本什么书?”
“那是宣传抗战的小册子,抗战初期到处都有,潘先生想必也不会不知道吧?”曹禺冷冷地回答。
紧接着是一场唇枪舌剑的激烈争论。
“剧中的医院既然是国家医院,为什么不挂委员长的照片?”
“那个医院不愿意挂,我有什么办法?”
“这是宣传消灭鬼子的歌,前方、后方大家都在唱,为什么戏里的青年丁昌就不能唱呢?”
“为什么戏结尾的时候,让丁大夫手里摇红旗?”潘公展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
曹禺,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曹禺起初一愣,转而一想,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说:“潘先生,你又看错了。丁大夫手摇的不是红旗,是一块红布肚兜。那是戏里小伤员的奶奶出于感激送给丁大夫的。你不知道吗?北方的肚兜都是用红布做的。丁大夫欢送李营长等人重上前线,心里头高兴,总要有点表示,将随手拿着的红肚兜挥动了几下,这又有什么不可呢?”
“就不能改成别的颜色吗?”潘公展气急败坏地说。
“不能!红色象征吉利,何罪之有?”
曹禺越说越来气,又斩钉截铁地补充了一句,“不能用别的颜色,不能!”。
“万先生,我劝你还是改一改好。这是委员长的意思。”潘公展理屈词穷,只好亮出底牌,将最后一句话拖得特别慢而重。
“委员长知道打仗一类的事,写戏,他未必在行,还是我们内行一点。这样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来搞吧!”曹禺嘲讽地回答说。
潘公展张口结舌,怏怏而去。
中国国民党审查大员们接着便对剧本强行删改,强迫演员照此排演,并且要审查排练。演员们在中共南方局党组织的领导下,进行了巧妙的斗争。后来,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当局被迫撤销禁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