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昭抡(1899-1967),字叔伟,湖南湘乡人。我国
化学科学研究工作开拓者之一。1920年在
清华大学高等科毕业后赴美学习,1926年
麻省理工学院科学博士学位,同年回国任中央大学化工系教授兼系主任。1931年应北京大学理学院院长
刘树杞之邀,任
北京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教授、系主任。
虽然只有10多天时间,但也正如他在游记中提到的,是"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记,差不多每几公里都有笔记记下来",因此,真实地记录了边陲民族的风土人情,珍贵稀有的植物和美丽壮观的自然景色。特别是本书优美流畅的文字,至今读来使人感到如身临其境。
滇缅公路成功以后,到缅边去考察,是许多青年和中年人共有的欲望。一来因为滇缅路是目前抗战阶段中重要的国际交通路线;二来因为滇缅边境,向来是被认作一种神秘区域。在这边区里,人口异常稀少;
汉族的足迹,尤其很少踏进。我们平常听见关于那地方的,不过是些瘴气、放蛊,和其他有趣的,但是不忠实的神奇故事。至于可靠的报告,实在是太感缺少。我这次得着一次不易得的机会,趁着寒假的时候,搭某机关的便车,去那边跑了一趟。计自三月十一日,由
昆明市动身。十七日,达到中缅交界的
畹町镇,二十五日,又回到了昆明。前后一十五天当中,差不多到有十二个整天坐在汽车上。从这种经验写出来的游记,当然不免令人有“走马看花”之感。但是以下所记的,几乎完全是亲身的经历;所以或者对于一般读众,还不至于完全没有兴趣。当然有许多我没有看到的地方,那只好候将来写游记的来补充了。
中缅交通的第三条路线,可以叫做“南路”。就是正在建筑中的
滇缅铁路。这路从昆明往西,顺着公路前去,达到祥云附近的青华洞,由青华洞向西南行(所以并不经过
下关镇)根本走一
条新路;过蒙化后,先后沿着几条河流的谷,最后通过野“卡瓦”(一种夷人的名称)的区域(就是地图上
澜沧拉祜族自治县境西部的葫芦土地)出境入
缅甸,直趋
腊戍。过去在报纸上,虽说有人对滇缅铁路的选择这条所谓“南线”有过不好的批评。但是从工程专家的眼光看来,这条铁路线的选择,实在比刚才所讲公路线的选择,来得慎重得多,也科学化得多。走这条路线,比较走北线,不但可省去若干公里的里程,而且可省却翻许多山,工程进行,要容易得多。要是循着北线的话,连翻几条大的
横断山脉,时间、金钱实在是两不经济。不过这条新路所走过的地方,据说大部分是气候最坏的区域;将来兴建的时候,工人卫生问题倒是很值得注意的。
横跨
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上的
惠通大桥(距
昆明市七五九·五公里),海拔只有八百四十九米,比起刚才所下的戈家山,相差几乎有一千四百米之多。坐车疾驰下来,高度陡变,寒暑顿易。因为高度的陡变,耳鼓感觉,有一点坐飞机下降的风味。拿气候来说,山顶相当地凉,到怒江边却是热不可耐,不得不把身上所穿较厚的衣服,一齐剥下来,只剩一件衬衫。这处气候的酷热,一方面固然
由
保山市至
惠通大桥,所翻的实在是属于
怒山的一片大山。因为保山的海拔高度,北起惠通桥来,差不多要高一千米,由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