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1954年3月9日出生于巴西,黎巴嫩后裔,同时拥有巴西、黎巴嫩、
法国三国国籍,曾任日本
日产汽车公司CEO。
卡洛斯·戈恩出生于巴西,6岁时移居黎巴嫩,年轻时在法国攻读博士学位,曾担任米其林北美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雷诺汽车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俄罗斯汽车制造商AvtoVAZ的董事长、日产汽车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以及三菱汽车的董事长。他因在日产汽车公司实施重大转型而闻名,2018年11月,因涉嫌过少申报自身报酬约1亿
日元,被东京地方检察院特搜部以自愿同行方式带走。
在等待审判期间,卡洛斯·戈恩逃离
日本,前往
黎巴嫩,并面临国际通缉。此后戈恩以逃亡者的身份生活在黎巴嫩,并且对日产汽车和十几名该公司高管提起了11亿美元的诉讼。
人物经历
早年经历
戈恩的祖父是比查拉·戈恩(Bichara Ghosn),一位马龙派天主教徒,他在13岁时从
法国托管的黎巴嫩阿贾尔图恩移民到巴西,最终定居在巴西与
玻利维亚边境附近的偏远地区罗多尼亚州的瓜波雷。比查拉·戈恩是一位企业家,最终领导了几家公司,涉足橡胶贸易、农产品买卖和航空业。他的儿子乔治·戈恩娶了一位出生于
尼日利亚的
黎巴嫩女性罗丝·贾扎尔(Rose Jazzar),她的家族来自黎巴嫩的米齐亚拉,后来移居到巴西,在罗多尼亚州首府
韦柳港定居,并育有四个孩子。
卡洛斯的父亲乔治·戈恩(于2006年去世)是一位钻石商人,也在航空业工作。乔治因1960年在黎巴嫩萨夫尔谋杀一名牧师而被定罪。1975年
黎巴嫩内战爆发时,乔治逃到了巴西。卡洛斯·戈恩于1954年3月9日出生在波多韦柳。大约两岁时,他因饮用不洁净的水而生病,他的母亲随后带他搬到了
里约热内卢。在那里他并未完全康复,1960年,当戈恩六岁时,他和母亲及妹妹搬到了
黎巴嫩的
贝鲁特,与祖母和另外两个姐姐生活在一起。
戈恩在黎巴嫩完成了他的中学学业,就读于耶稣会学校贾姆胡尔圣母学院(Collège Notre-Dame de Jamhour)。随后,他在巴黎的斯坦尼斯拉斯学院(Collège Stanislas)和
圣路易斯中学(Lycée Saint-Louis)完成了预科课程。他于1974年从
巴黎理工学院毕业,获得工程师学位,并于1978年从巴黎国立高等矿业学校毕业。
职业生涯
米其林
1978年毕业后,戈恩在欧洲最大的轮胎制造商米其林工作了18年,最初在
法国和
德国的几家工厂接受培训和工作。1981年,他成为了法国普伊昂维莱(Le Puy-en-Velay)工厂的经理。1984年,他被任命为公司工业轮胎部门的研发负责人。
1985年,当戈恩30岁时,他被任命为米其林南美运营的首席运营官(COO)。他返回
里约热内卢,直接向弗朗索瓦·米其林(François Michelin)汇报工作,负责扭转当时不盈利且在巴西
恶性通货膨胀下挣扎的运营状况。戈恩组建了跨职能管理团队,以确定法国人、巴西人和其他在南美分部工作的国籍人员之间的最佳实践。在巴西的多元文化经验构成了他跨文化管理风格的基础,并强调多样性是核心商业资产。戈恩曾说:“你从多样性中学习……但是共同点让你感到安慰。”该分部在两年内恢复了盈利。
在扭转了米其林南美运营之后,戈恩于1989年被任命为米其林北美的总裁兼首席运营官,并与家人一起搬到了
南卡罗来纳州的格林维尔。1990年,他晋升为米其林北美的首席执行官。他主导了公司在收购优尼罗耶尔·古德里奇轮胎公司(Uniroyal Goodrich Tyre Company)后的重组工作。
私有化后的雷诺
1996年,戈恩成为雷诺公司负责采购、先进研究、工程开发、动力总成运营和制造的执行副总裁;他还负责雷诺位于南美的分部,该分部位于
南方共同市场(Mercosur)。戈恩对
路易·雷诺的彻底重组成功地帮助公司在1997年实现了盈利。他在弗朗索瓦·米其林手下取得的成功声誉在新私有化的雷诺首席执行官手下得到了重复。
日产及雷诺-日产联盟
1999年3月,雷诺和日产组建了雷诺-日产联盟,同年5月雷诺购买了日产36.8%的股份。在保持其在
雷诺汽车公司的角色的同时,戈恩于1999年6月加入日产,担任首席运营官(COO),2000年6月成为总裁,并于2001年6月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CEO)。当他加入公司时,日产的合并负债超过200亿美元(超过2万亿
日元),而且在日本销售的46款车型中只有三款盈利。扭转公司颓势被认为几乎是不可能的。
戈恩在1999年10月宣布的“
日产汽车公司复兴计划”中提出,在2000财年恢复盈利,在2002财年末销售利润率超过4.5%,以及在2002财年末将当前债务水平减少50%。戈恩承诺,如果这些目标没有达成,他将辞职。日产复兴计划要求裁减21,000个日产工作岗位(总工作人数的14%),主要在日本;关闭五家
日本工厂;减少供应商和股权持有;并且出售包括日产航空航天部门在内的珍贵资产。
戈恩是继
马克·菲尔兹(Mark Fields)、
亨利·华莱士(Henry Wallace)和詹姆斯·米勒(James Miller)在1990年代末被福特任命管理
马自达之后,第四位领导日本汽车制造商的非日本人。除了裁员、关闭工厂和减少供应商外,戈恩还在
日产汽车公司推行了重大且戏剧性的结构和企业文化变革。他以各种方式挑战了日本商业礼仪,包括取消基于资历和年龄的晋升制度,将终身雇佣从保证转变为公司高绩效时的期望目标,并拆除了日产的系列企业系统;这是一个与日产有交叉持股的零部件供应商交织的网络。当日产复兴计划宣布时,拟议中的系列企业拆除使戈恩获得了“系列企业杀手”的绰号,《
华尔街日报》引用东京
德累斯顿克莱因沃特本森分析师的话说,如果日产将前关联公司从供应链中剔除,戈恩可能会成为“公众愤怒的目标”。戈恩将
日产汽车公司的官方公司语言从
日语改为英语,并首次在关键的全球战略会议中包括了来自
欧洲和北美的高管。
在日产复兴计划的第一年,日产在2000财年的合并净利润攀升至27亿美元,而上一年的合并净亏损为64.6亿美元。在他的三年转型计划的第12个月,日产已恢复盈利,在三年内成为了业内最赚钱的汽车制造商之一,运营利润率始终超过9%,是行业平均水平的两倍多。日产复兴计划的目标都在2002年3月31日之前实现了。
2002年5月,戈恩宣布了公司的下一套目标,“
日产汽车公司180”,这是一个基于数字1、8和0的三年增长计划:到2005年9月底,日产计划将全球销量增加100万辆;到2005年春季,它致力于实现至少8%的运营利润率,并将其净汽车债务降至零。这些目标都已实现:2003年春季,日产宣布在2002财年消除了其净汽车债务。日产在2003财年的运营利润率攀升至11.1%;而在1999财年为1.4%。2005年10月,日产宣布,从2004年9月30日至2005年9月30日的年销量超过367万辆,高于截至2002年3月的财年销售的260万辆汽车。
2005年5月,戈恩被任命为
路易·雷诺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当他同时担任
雷诺汽车公司和
日产汽车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时,戈恩成为了全球首位管理两家财富全球500强公司的人。
2005年,亿万富翁投资者柯克·克尔科里安(Kirk Kerkorian)收购了
通用汽车(GM)9.9%的股份,并在公司董事会上安排了他的代表,然后敦促GM调查与雷诺和日产合并的可能性,并让戈恩成为新的GM董事长。2006年,GM陷入困境的管理层拒绝了收购尝试,到年底,克尔科里安的Tracinda Corp.出售了大部分GM股票。
2006年,
福特汽车公司向戈恩正式提出领导公司的邀请。戈恩拒绝了,据报道他说,除非他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和董事会主席,否则他不会加入这家陷入困境的公司。
比尔·福特(Bill Ford Jr.)拒绝放弃他的董事长职位。
2007年,戈恩带领
雷诺-日产联盟大举进军大众市场零排放
电动汽车领域,并投入超过40亿欧元(超过50亿美元)进行努力。2008年,他确认
雷诺汽车公司日产汽车公司将在2012年之前向全球市场推出一整套零排放电动汽车。2009年,他在
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表示:“如果你要让发展中国家拥有尽可能多的汽车——不管怎样,他们最终都会拥有尽可能多的汽车——除了零排放之外绝对没有其他选择。而今天唯一可用的零排放车辆是电动汽车……所以我们决定去做。”
日产聆风(Nissan Leaf),一款被宣传为“世界上首款负担得起的零排放汽车”,于2010年12月首次亮相。截至2017年,
雷诺-日产联盟是世界
电动汽车领导者,销售的电动汽车数量是
特斯拉的两倍多,而日产聆风是全球销量最高的电动汽车,领先幅度很大。
戈恩是2011年3月11日
3·11日本地震和海啸后恢复工作的显著领导者,这是现代历史上最严重的自然灾害之一。2011年3月29日,他首次访问了受灾严重的
福岛县岩城引擎工厂,距离
福岛第一核电厂50公里(31英里),并在他的指示下,
日产汽车公司在预期之前恢复了岩城工厂的全面运营。他在日本电视上露面,鼓励乐观态度。2011年5月,尽管戈恩受到
法国政府对
雷诺汽车公司间谍丑闻处理不当的审查,他仍然承诺在日本至少生产100万辆日产汽车和卡车。2012年6月,戈恩被任命为
俄罗斯汽车制造商AvtoVAZ董事会的副主席。2013年6月,他被任命为该俄罗斯公司的董事长,一直担任到2016年6月。
路易·雷诺于2008年通过收购该公司25%的股份开始与AvtoVAZ建立战略伙伴关系;这导致雷诺-
日产汽车公司与AvtoVAZ之间的合作日益深入,最终在2014年
雷诺-日产联盟控制了这家俄罗斯汽车制造商。
2017年年2月,戈恩宣布他将于2017年4月1日卸任日产首席执行官,同时保留公司董事长职位。
西川广人(Hiroto Saikawa)接替戈恩成为日产的新首席执行官。2018年11月,
雷诺汽车公司拥有日产43.4%的股份,而日产拥有相当于雷诺股权15%的无投票权股份。
三菱
2016年10月,日产完成了对三菱汽车34%控股权的收购。戈恩成为
路易·雷诺日产汽车公司职位之外的三菱董事长,目标是在涉及燃油经济性虚假陈述的数月丑闻和随之而来的收入下降后,对汽车制造商进行重组。日产-三菱合作包括为三菱开发
电动汽车的合作伙伴关系,雷诺-日产-三菱联盟成为世界第四大汽车集团,仅次于
丰田汽车、
大众集团和通用汽车公司。
2018年11月26日,三菱汽车董事会解除了戈恩的董事长职务,此举是在他因涉嫌财务不当行为被逮捕并从日产被解职后不久。
顾问
戈恩曾在
巴西银行Banco Itaú(雷诺私有化的主要参与方)的国际顾问委员会任职,直到2015年。他还是北京
清华大学中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顾问委员会成员。他获得了美国贝鲁特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他是
贝鲁特圣约瑟夫大学战略委员会的成员。2014年和2015年,他被选为
欧洲汽车制造商协会的主席。他还担任
世界经济论坛的理事。
人物事件
初次逮捕
2018年11月19日,
东京地区检察官在下午4:30逮捕了戈恩,当时他乘坐
私人飞机从
黎巴嫩返回
日本,因涉嫌虚假会计而接受审问。戈恩的高级助手、
日产汽车公司董事及前
人力资源负责人格雷格·凯利(Greg Kelly)也在当天从
美国抵达后被逮捕。
同一天,日产首席执行官
西川广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戈恩已被解除日产董事会职务,并将在11月22日举行的会议上被剥夺执行权。西川强调,解职是基于日产内部调查的结果,并声称戈恩和凯利低报了他们的薪酬(违反证券法),并将公司资产用于个人用途。尽管在法庭上尚未证实这些指控,法律程序仍在等待中,但在同一新闻发布会上,西川“对戈恩的行为表示失望、愤怒和绝望,这包括使用公司资金进行个人投资和滥用公司资产”,并表示,“这是公司无法容忍的行为……这是他被解职的充分理由。”
尽管公司没有提供细节,但
日本媒体报道称,
日产汽车公司支付了约1800万美元用于戈恩在
里约热内卢、
贝鲁特、
巴黎和阿姆斯特丹使用的住宅的全部或部分费用,戈恩还将家庭度假费用记在公司账上。这些住宅的购买和费用支付由一家名为Zi-A Capital BV的荷兰空壳公司处理,该公司由凯利指示日产董事会在2010年底(大约是戈恩与第一任妻子离婚和与第二任妻子开始关系的同时)成立,用于进行风险投资。日产资金用于2005年购买戈恩在巴黎的公寓,而Zi-A的资金用于2012年购买他价值500万美元的里约海滨公寓和他的
贝鲁特豪宅,连同装修费用,总计超过1500万美元。
日产汽车公司合规审计员从2014年开始尝试追踪Zi-A的活动,但最初被用于Zi-A投资的一系列空壳公司所阻碍。
此外,为了避免在日产
财务报表中报告他的全部薪酬,这是日本法律自2010年起要求的,戈恩让凯利设计了复杂的延期支付计划,这些计划在日产的外部审计师未签字的情况下未被报告,并在他被逮捕八年后总计约8000万美元。据《
日本经济新闻》报道,戈恩告诉调查人员,他指示凯利以合法方式处理薪酬报告,凯利告诉调查人员,他在处理报告时遵循了外部
律师事务所和金融服务局的建议。媒体泄露称,戈恩计划在定期董事会上投票解雇
日产汽车公司首席执行官
西川广人,并恢复凯利(2015年半退休至
美国)的活跃服务。
根据
日本规定,嫌疑人可以在未提出刑事指控的情况下被拘留长达23天。戈恩和凯利据报道是根据日本最近引入的认罪协议制度下由一名未公开身份的非日籍日产法律部门高管提供的信息被逮捕的。戈恩和凯利在12月10日因低报延期薪酬被起诉,同时还有额外的指控,这重新启动了一个10天的无保释拘留期。日产还接管了
里约热内卢和
贝鲁特的房产,并更换了锁,这导致戈恩的家人提起诉讼以获取进入权。
持续拘留和新指控
2018年12月21日,戈恩因涉嫌在2008年10月(全球金融危机期间)将1600万美元的个人亏损转移到
日产汽车公司而被再次逮捕。这些指控的提出阻止了戈恩在同一天获得保释,因为新指控允许在保释听证会之前额外拘留10至20天。后续报道将这项指控与戈恩与
沙特阿拉伯最大企业集团之一的副主席、拥有与日产子公司共同持有名为日产海湾的区域合资企业一半股份的公司的大股东谢赫·哈立德·阿尔朱法利(Sheikh Khaled al-Juffali)的交易联系起来。作为2008年危机期间朱法利向戈恩提供的个人信用证的回报,该信用证作为银行要求的戈恩掉期合同担保,
日产汽车公司间接地通过一个名为“首席执行官储备”的内部自由支配基金在2009年至2012年间分四期向朱法利全资拥有的公司支付了1470万美元,尽管内部文件没有指定最终收款人。据
东京检察官称,凯利没有参与这笔交易,因此他在12月25日获得保释。
戈恩在2019年1月8日星期二的开庭审理中首次公开露面,他在那里声称自己无罪,并对主要指控作出回应;然而,他被释放的请求被拒绝了。
戈恩的监禁原定于2019年1月11日结束。那天,戈恩被另外两项指控起诉:严重违反信任和低报收入,再次延长了他的监禁时间。因此,在审判之前,他可能还要在监狱里待上几个月。两天后,
日产汽车公司的调查据称发现,除了已经指控的薪酬低报外,戈恩在2018年从日产和
三菱集团在2017年成立的荷兰合资企业支付给自己800万美元,而这两家公司的董事都不知情,因为戈恩有权从该合资企业分配现金。
戈恩再次上诉拒绝保释,并提出以更严格的限制和更高的出庭保证为条件,包括佩戴脚监视器和以他的日产股票作为抵押。此外,2019年1月14日,戈恩的妻子卡罗尔(Carole)向人权观察组织写了一封信,抗议他在拘留中的待遇。尽管如此,东京地方法院在2019年1月21日再次拒绝保释。
一些媒体报道提到了
日本的“人质司法”(hitojichi shihō)一词。戈恩的律师之一高野隆(Takashi Takano)表示,日本的司法系统是一个国家风险。
进一步发展
2019年1月11日,
日产汽车公司的首席绩效官兼中国业务负责人何塞·穆尼奥斯(José Muñoz)从公司辞职。穆尼奥斯被认为是戈恩的亲密盟友和
雷诺汽车公司和日产首席执行官的潜在继任者,他在日产的内部调查中被视为“关注对象”,据报道他没有配合调查。日产的三名独立董事之一表示,日产可能会简单地取消董事长职位而不替换戈恩,这是其他受丑闻困扰的日本公司先前采取的路线。
路透社日本新闻服务报道称,日产可能会对戈恩本人提起诉讼。
起初,
法国政府和雷诺在戈恩被监禁期间据报道一直支持他,这是基于戈恩被认为是无罪的,直到证明有罪。然而,
法国财政部长
布鲁诺·勒梅尔(Bruno Le Maire)在1月16日表示,由于戈恩持续被监禁,
保罗·雷诺可能会寻求新的首席执行官来取代戈恩。
雷诺汽车公司可能担心
日产汽车公司会利用雷诺权力真空的机会重塑联盟的权力平衡。在法国政府呼吁领导层变革和他的保释请求被日本法院拒绝后,戈恩最终同意辞职。他于2019年1月24日辞去了
路易·雷诺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的职务。
2019年1月30日,戈恩表示这些指控是“阴谋和背叛”,是由反对与雷诺的关系以及正在筹划中的整合日产、
三菱集团和雷诺的未来计划的日产高管所策划的。2019年2月中旬,戈恩的首席律师大津守(Motonari Otsuru)辞职,由广中纯一郎(Jun'ichirō Hironaka)接替,后者在多起知名案件中拥有成功记录。
保释
2019年3月初,戈恩在
东京法院的请求下获得保释。这是他的第三次保释请求,也是他的新法律团队在广中纯一郎领导下的第一次。法院以10亿
日元(约合900万美元)的保释金为条件,附带严格的条件。他不得出国,并且必须在一个指定的地址下接受24小时摄像头监控,没有互联网接入。他于2019年3月6日获释。
2019年4月3日,戈恩在推特上表示他“准备说出真相”,并将在2019年4月11日举行新闻发布会。他在4月4日凌晨第四次被逮捕,涉嫌通过
阿曼进行的新的财务不当行为。戈恩发表声明称逮捕是“令人震惊和任意的”。直到那时,自2018年11月首次被逮捕以来,他已被拘留了108天。
2019年4月8日,在一次特别股东大会上,
日产汽车公司股东投票决定将戈恩从公司董事会中移除。股东们还投票决定移除戈恩的前右手人物格雷格·凯利,并任命雷诺董事长让-多米尼克·塞纳尔(Jean-Dominique Senard)为董事。第二天,戈恩在
YouTube上发布了一段视频,在视频中他公开声明自己“对所有这些指控都是无辜的,这些指控都是有偏见的,被断章取义,以一种方式扭曲,以描绘一个贪婪的形象,一个独裁者的形象”。他还声称支付给朱法利的款项是为了帮助
日产汽车公司解决与当地经销商的争端,并开设银行合同将他的薪水从
日元兑换为美元,以避免货币波动。
日本法院驳回了戈恩律师提出的上诉,并批准了戈恩最初10天的拘留,直到2019年4月22日。他在4月下旬被释放,但被限制在严格的软禁中,包括四个月内不得与妻子接触。
其他国家的调查
2019年6月,雷诺发布了一份内部审计报告,揭露了戈恩1100万欧元的可疑开支,随后
法国政府在巴黎西部
楠泰尔区开展了自己的调查。检察官表示,反欺诈警察搜查了他位于莱唐拉维尔镇的住所,寻找证据。7月,警方搜查了雷诺位于布洛涅-比扬古尔的总部,与此案有关。
2019年8月,他的妻子卡罗尔向
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呼吁,在8月24日至26日在法国
比亚里茨举行的第45届七国集团峰会上,代表她的丈夫向
日本首相
安倍晋三提出干预。
2019年9月,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首个法律协议中,戈恩与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就未披露超过1.4亿美元的从
日产汽车公司支付给他的薪酬达成和解。他被罚款100万美元,而日产被罚款1500万美元,格雷格·凯利被罚款10万美元。尽管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SEC的指控,他接受了禁止在公共公司担任高管或董事长达十年的禁令。凯利在类似条件下接受了五年的禁令。据《
纽约时报》报道,和解几乎结束了戈恩作为全球商业高管的职业生涯。
逃离日本
2019年12月30日,多家媒体报道称戈恩已从日本逃离,并抵达
黎巴嫩的
贝鲁特。戈恩后来通过其在纽约的新闻代表发表的声明确认了这些报道。在声明中,戈恩声称他将“不再被一个有罪推定、歧视猖且基本人权被剥夺的日本司法系统所束缚。”
戈恩于2019年12月29日下午约14:30离开他的东京公寓,与两名男子在附近的酒店会合。三人随后乘坐
新干线从
品川区前往
大阪,并于晚上20:00左右抵达
关西国际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执行他从东京撤离的团队注意到,
日本安保人员不会跟随戈恩进入酒店,这有助于他的逃脱。几个小时后,两名男子离开酒店,携带着包括一个装有戈恩的音响设备箱在内的大型容器。这些男子随后登上了一架注册号为TC-TSR的
土耳其注册的
庞巴迪环球快车私人飞机。装有戈恩的大箱子从未被X光检查或经过海关检查,因为它太大而无法放入X光机;飞机于23:10离开关西机场,于12月30日早上5:26降落在
伊斯坦布尔市阿塔图尔克机场。飞机降落后不到一小时,另一架
私人飞机飞往
贝鲁特。土耳其私人飞机运营商MNG Jet的一名员工承认伪造了乘客记录,其中租用了两架飞机,一架从迪拜飞往
大阪,然后从大阪飞往伊斯坦布尔,另一架从伊斯坦布尔飞往贝鲁特。
黎巴嫩驻
日本大使尼达尔·耶希亚(Nidal Yehya)否认了黎巴嫩大使馆参与戈恩逃跑的行为,但“始终强调他必须遵守
东京刑事法院决定的所有释放条件”。
在黎巴嫩的居住
戈恩抵达黎巴嫩后,东京法院应日本检察官的请求撤销了他的保释。尽管日本和黎巴嫩都是
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并自1954年以来建立了外交关系,但两国之间没有引渡协议。国际刑警组织已经发布了逮捕他的红色通缉令。2020年1月2日,日本当局搜查了戈恩在东京的公寓,寻找证据。
戈恩后来回应了有关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子卡罗尔,可能在他离开
日本的行动中发挥了作用的报道,称“这种猜测是不准确和虚假的”。2020年1月7日,日本检察官对卡罗尔·戈恩发出了逮捕令,怀疑她在2019年4月的一次法庭听证会上作了虚假证词。
卡洛斯·戈恩于2020年1月8日举行了自离开日本以来的首次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他描述了自己的监禁条件,声称无辜,并点名了策划他垮台的
日产汽车公司高管。他声称当他离开日本时,“我逃离了不公正和政治迫害。”第二天,
黎巴嫩检察官加桑·奥伊达特(Ghassan Ouiedat)对戈恩实施了旅行禁令。在他逃离日本后,卡洛斯·戈恩的
日本律师和其他七名辩护团队成员辞职。他的律师广中纯一郎表示,他的逃跑是一个“完全意外”。
2020年2月10日,戈恩聘请了前
迪士尼+总裁
迈克尔·奥维茨(Michael Ovitz)作为他的好莱坞代理人。2020年2月12日,日产对戈恩提起了9000万美元的诉讼,指控他的“腐败”行为,2020年2月29日,日本金融监管机构因多年来未能报告戈恩和其他高管的报酬而对日产处以24.2亿日元(2200万美元)的罚款。2020年7月8日,《
日本经济新闻》报道称,与协助他逃往
黎巴嫩的迈克尔·泰勒(Michael Taylor)管理的Promote
美国福克斯广播公司公司相关的巴黎银行账户支付了86.25万美元。
戈恩在黎巴嫩的房子在2020年8月的
贝鲁特爆炸中受损,爆炸发生在距离住所5公里(3英里)处。
2020年11月3日,黎巴嫩检察长决定不对戈恩起诉,因为他2008年访问
以色列的行为已超过诉讼时效。此前,一些黎巴嫩律师希望对戈恩提起诉讼,因为他作为
雷诺汽车公司-
日产汽车公司董事长于2008年访问以色列,会见了Better Place创始人Shai Agassi,他们声称这违反了
阿拉伯联盟对以色列的抵制。同月,日产解雇了其全球总法律顾问拉文德·帕西(Ravinder Passi),后者声称自己揭露了日产内部对戈恩案件的不当处理。
2020年11月23日,
联合国与人权问题合作的专家小组得出结论,戈恩在日本的逮捕和拘留“根本不公平”。任意拘留工作组还表示,日本政府应该因为2018年11月的逮捕和拘留条件向戈恩提供“赔偿”和“其他补偿”。尽管纳尔逊·曼德拉规则对囚犯可以被单独关押的时间设定了15天的限制,凯利在获得保释前被单独关押了37天,戈恩被关押了108天。泰勒家族每人在单独关押中超过100天。“卡洛斯·戈恩案,包括格雷格·凯利和泰勒家族,是一个异常情况,”拥有刑事程序博士学位的
日本法律专家威廉·克利里(William Cleary)说。
2020年12月,据报道,
法国调查人员将于2021年1月与戈恩会面,作为对
雷诺汽车公司和日产荷兰子公司开支的单独调查的一部分。戈恩在法国面临两项调查,一项集中在雷诺与
阿曼经销商之间的可疑交易,另一项调查涉及雷诺-
日产汽车公司荷兰控股公司RNBV支付的私人旅行和活动的非法支付。在2021年1月的一次采访中,戈恩质疑为什么法国会就这些指控对他提问,而日本没有,并否认了这些指控。
对协助他逃离日本的人的起诉和定罪
日本检察官在2020年1月30日发布的逮捕令中声称,逃跑行动是由前
绿色贝雷帽士兵迈克尔·泰勒策划的,他是一名私人安全承包商,在
黎巴嫩有广泛的联系。逮捕令还声称泰勒得到了他的儿子彼得·马克斯韦尔·泰勒(Peter Maxwell Taylor)和第三名美国人乔治·安托万·扎耶克(George Antoine Zayek)的协助。迈克尔·泰勒过去曾进行过类似的国际救援行动。
5月8日,
土耳其指控七人协助戈恩通过
伊斯坦布尔市逃往黎巴嫩。5月20日,
美国当局逮捕了迈克尔和彼得·泰勒,怀疑他们帮助戈恩逃跑。2020年10月30日,美国同意将泰勒家族引渡至
日本。
2021年6月,迈克尔·泰勒和他的儿子彼得在
东京对帮助戈恩逃离日本表示认罪。泰勒家族后来表达了他们的遗憾,并向日本人道歉。此外,据透露,戈恩为他们的服务支付了超过100万美元,包括银行转账和比特币支付。
2021年7月,泰勒家族在日本因协助戈恩被定罪。迈克尔被判处两年监禁,而他的儿子被判处20个月监禁。2022年10月,两人在两国政府同意允许泰勒家族在
美国服刑后,被美国联邦监狱局转移到美国。
进一步起诉
2022年4月,
法国针对戈恩发出了国际逮捕令,另外四名管理
阿曼公司Suhail Bahwan Automobiles的个人也被发出了逮捕令,后者据称帮助戈恩通过他们将雷诺资金数百万美元用于个人用途,包括购买一艘120英尺(37米)的游艇。戈恩表示这个逮捕令的时机“可疑”,并后来提到他希望在金融不当行为的指控上受审,以清除自己的名誉。
2023年10月,
黎巴嫩法院裁定戈恩和他的妻子必须在一个月内搬离位于
贝鲁特阿什拉菲耶区价值1900万美元的住所。这一决定是在Phoinos Investment指控他“侵犯私人财产”并在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下居住在那里四年后作出的。作为报复,戈恩上诉了这一判决,声称该公司与
日产汽车公司有关联,并且该房产是根据与后者签订的协议购买的,该协议授予了他居住在那里的权利。
经营哲学
在很大程度上,卡洛斯·戈恩仍是个谜。过去3年中,关于他的报道的数量可能只有
杰克·威尔许堪与之相比。但“中子杰克”意味的是已经结束的光荣时代,婚外情的绯闻更打破了这个原本的句号,而戈恩却代表着仍未展开的远大的前程,人人都想知道,如果一个人可以用1年时间拯救一家完全陷入绝境的庞大公司,用3年时间重新为一个国家的商业世界树立形象,那么他在未来还可能做些什么?毕竟他才65岁,他对于改变世界的兴趣与激情仍没有停息。
探索一个杰出人物的成功秘密是一趟兴奋、疲倦也可能毫无结果的旅程。我们总是被表象所迷惑,一厢情愿的理解左右着我们的思维。关于戈恩的雷同的描述几乎令人倒胃,他是一个在巴西出生拥有
法国国籍的
黎巴嫩后裔,他熟练地掌握四门语言。从1978年开始,他领导过
米其林轮胎与
雷诺汽车公司不同地区的分支机构的工作。1999年他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成为
日产汽车公司公司的首席运营官。在一家传统根深蒂固的日本公司,这个自称对
日本毫不了解的外国人创造了奇迹。他不但使日产扭亏为盈,而且帮助已陷入谷底的日本商业世界重新恢复信心,他自己则成为一贯排斥外来文化的日本社会的偶像式人物。在过去150年的历史中,可能只有3个人对于日本社会产生过如此颠覆性的影响:1853年的
美国海军准将佩里,1946年的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还有卡洛斯·戈恩。
但是卡洛斯·戈恩对此即使不是浑然不觉,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在意,或者就是他刻意掩藏住了内心的得意。在有些方面,他像极了
斯蒂芬·茨威格《人类群星闪耀时》中的人物,他们执著于自己的激情与发现,却无意中撬动了一场更为广阔的运动。与
李·艾柯卡(他经常成为卡洛斯·戈恩的类比对象)不同,戈恩缺乏自我膨胀的欲望。尽管他穿梭于全球的商业领导人会议,在
公共电视台做讲演,将记者邀请到
东京的公寓和他一起共进早餐,但他从不将自己塑造成商业政治家或是先知的模样,他对超越他领域的话题所做的发言非常谨慎。他强调愿景(Vision)的重要性,却喜欢从具体的细节开始着手。在面对过分宏大的主题时,他会明确地告诉你他不知道。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采访发生在一家阿拉伯报纸与他之间,前者拼命想知道这位具有多元文化背景的商业领袖对于阿拉伯商业世界的看法。这绝对是场有趣的对话,在回答每一个问题时,我们的戈恩先生总是事先加上“坦白地说,我对此并不十分了解”。
戈恩的管理哲学的一个自相矛盾之处是,它在被过分神秘化的同时,却简单得没有太多的探索空间。媒体热爱戏剧性描述的本能,使他的成功看起来不可解释。他是一个外国人,之前丝毫不了解
日产汽车公司与日本社会,但他用一年时间就完成了转变。与此同时,人们在探询他的成功秘密时,却从未发现什么真正新奇的东西。他是一名“成本杀手”,这样的称号适合很多《
商业周刊》封面上的商业领导人,但他们中的很多人也因此而失败;他对不同文化的理解的确令人钦佩,但在管理学领域,这个课题至少已经被研究了好几十年,
管理学家比他更善于总结它的特性;他拥有远见,这是个多么Clich的答案,哪个杰出领导人不需要远见;他的了不起的跨部门团队(Cross Functional Team)或许是一项了不起的方法,但同样的方法戈恩早已在巴西、
美国工作时使用过。
试图了解戈恩,必须首先打破那些漫画式的看法。奇迹永远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它是漫长的作用力缓慢积累之后突然爆发的结果。一直到1999年之前,戈恩一生似乎都是在为了这个拯救行动而累积经验。异质的文化对他意味着解放而不是压抑,他可以轻易地从这一端跳跃到另一端。而
日产汽车公司公司尽管面临着巨大的困境,也并非如媒体描述的那样一无是处,它仍拥有领先的生产线,尽管士气低沉,它的很多员工仍极为出色,蕴涵着巨大的创造潜能。戈恩的行为再次证明了管理学的基本要义——它是常识的胜利。
不断有人说,戈恩最令人钦佩之处在于,他能够将复杂的思考转化成简单的语言,他提出了胆大包天的计划,然后又从最细微处不断检验成果。他说他从来不读管理书籍,这多少是因为管理哲学更像是道德哲学,人人都知道该怎样去做,却往往由于性格上的弱点而无法实践这些想法。所以,尽管铺天盖地的报道已将所有的细节覆盖,戈恩自己也协助了其他作家完成了三部关于他的著作,但是我们仍不能肯定他在日产的做法就一定可以被复制到其他国家与其他公司。正如其他日本公司也有一些外籍领导人,他们也拥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可能也采取了类似的大胆行动,但他们却未必获得了成功。在2003年10月出版的一本关于他的新书中,他直言不讳地说,外来身份阻碍而非帮助他获得成功,倘若他是
日本人,他的成绩单会更耀眼。
与其说戈恩为危机中的公司或社会提供了解决之道,不如说他为这些危机中的人们提供了希望。戈恩与他的成功故事,更重要的启示在于他提供了一种成功的信念。这种信念又恰巧与正在变化的社会风潮吻合,也正因此,并非所有拯救沉船的首席执行官能获得戈恩这样的声誉,拯救的时机也必须恰到好处。
个人生活
戈恩的第一次婚姻是与来自
黎巴嫩雷孚恩的丽塔·科达希(Rita Kordahi)结婚,他们于1984年在
法国相遇。他们育有四个孩子:卡罗琳、纳丁、玛雅和安东尼。他们于2012年离婚。2016年5月,戈恩与黎巴嫩裔美国人卡罗尔·纳哈斯(Carole Nahas)结婚,几个月后,他在
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宫大三亚农宫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庆祝两人的婚礼和卡罗尔的50岁生日。据几家
日本媒体报道,他拥有六处私人住宅:在东京、巴黎、
里约热内卢、阿姆斯特丹、
贝鲁特和
纽约。
戈恩被《福布斯》杂志称为“竞争激烈的全球汽车业中最勤奋的人”,截至2006年,他在巴黎和东京之间分配时间,并每年在飞机上飞行约150,000
海里(280,000公里;170,000英里)。日本媒体称他为“七点到十一点”(意指从早到晚非常努力工作)。他拥有巴西和法国的双重国籍。他以直接、注重结果和执行的风格在商业战略会议中著称,并对通过倾听员工以及跨职能和跨文化团队组合来解决公司内部问题表现出兴趣。
戈恩精通多种语言,流利地说阿拉伯语、英语、
法语和
葡萄牙语,并且他还学习了
日语。他是
黎巴嫩北部海岸城镇巴特鲁恩的Ixsir酒庄的合伙人。2012年,他被任命为贝鲁特圣乔治医院美国基金会的荣誉董事会成员。2020年,他成为了USEK商业领袖的教练。
2007年,戈恩被誉为黎巴嫩潜在的总统候选人。在2011年6月由人寿保险公司
安盛集团进行的一项随机民意调查中,戈恩在被问及“你希望哪位名人来管理
日本?”时排名第7(
巴拉克·奥巴马排名第9,时任首相
菅直人排名第19)。他迄今为止拒绝了这些提议,称他“没有政治野心”。
戈恩的律师表示,他患有
慢性肾脏病,他们声称由于在监狱中无法获得适当治疗,这种病情恶化了。
荣誉和认可
由于他的成就,戈恩获得了众多奖项和荣誉。其中一些包括:
2001年,他在《时代》杂志的全球影响力榜单上名列榜首,击败了
比尔·盖茨和其他几位全球知名商人。
2001年,他被一个日本社区团体评为年度父亲。
2002年,他被
法国政府任命为荣誉军团
骑士勋章(Legion of Honour)骑士。
2003年,他被《财富》杂志亚洲版评为年度人物。
2003年,《财富》将他列为
美国以外最有权势的10位商业领袖之一。
2004年,他成为第一位获得日本天皇
明仁颁发的蓝丝带勋章的外国商业领袖。
2004年,他还被加入日本汽车名人堂。
2010年,《CEO Quarterly》杂志将戈恩列为“最受尊敬的CEO”之一。
2010年,他被任命为塔克里姆奖评审委员会的评委,任期从2010年至2018年。
2011年,
全国广播公司商业频道将戈恩评为亚洲商业领袖年度奖。
2012年,戈恩被授予
摩洛哥国王最高勋章,以表彰他为摩洛哥带来的利益。
2012年,戈恩获得日本协会奖。
2012年,戈恩成为汽车行业中第一个,也是第四个总体上赢得战略管理协会
特别贡献奖的人,该非营利组织推动道德和战略商业管理。
2012年,戈恩被授予伊莎贝拉天主教女王
大铁十字勋章,以表彰他为
西班牙带来的利益。
2013年,他被任命为英国皇家工程学院国际院士。
2017年,
黎巴嫩国家邮政局LibanPost推出了纪念卡洛斯·戈恩的收藏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