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锡
清代中期的政治官员、学者、诗人和词臣画家
蒋廷锡(1669~1732),字酉君、扬孙,号西谷,又号酉君、南沙、青桐居士,张家港市凤凰镇人,清代中期重要的政治官员、学者、诗人和词臣画家。
蒋廷锡为康熙四十二年进士雍正年间曾任礼部侍郎户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等职,从编修、讲官等文职,屡次升迁,成为雍正时期位尊权重的名臣。他六十岁的时候不但身任文华殿大学士之职,还加太子太傅、身兼户部事,并任《明史》总裁,辑《古今图书集成》。同时在诗坛上,他是宋荦所称赏的江左十五才子之一。
蒋廷锡是个有创新意识的画家,清初恽南田在花鸟画坛起衰之后,蒋廷锡学其没骨画技,变其纤丽之风,画法兼工带写,开创根植江南、倾动京城的“蒋派”花鸟画风。他传世作品有《芙蓉鹭图》《双鸭图》《长春富贵图》《荷塘逐清波图》等。
蒋廷锡对中原地区古代法和法学发展也有很大贡献,主要体现在其校的共十六册、一百八十卷的巨著《祥刑典》《雍正四年由武英殿刊印》之中。在该书中,蒋廷锡对起自远古太吴伏羲氏立秋官、明刑政,终至清代开国立制的刑典、刑器、刑官、刑例等的沿革作了记述,成为中国法律史学习和研究的必读书。此外,现存他的诗集有《青桐轩诗集》六卷、《片云集》一卷、《西山爽气集》三卷、《破山集》一卷和《秋风集》一卷等。其中,有投赠诗、题画诗、送别诗、记游诗、闲情诗、怀古诗等各种题材,读之能够看到蒋廷锡对于自然人情的认识以及在此基础上对人生的感悟。
人物生平
初入仕途
康熙四十二年,赐进士,改庶吉士
康熙帝四十二年(1703年)进士,历任礼部侍郎户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等职。
康熙四十三年,未散馆即授编修。屡迁转至内阁学士。 
雍正十年(1732年)卒于任内。谥文肃。
参赞军机
雍正元年,礼部侍郎,世宗赐诗贤之。廷锡疏言:“国家广序,设膳,以兴文教,乃生员经年未尝一至学宫。请敕学臣通饬府、州、县、卫教官,凡所管生员,务立程课,面加考校,讲究经史。学臣於岁、科考时,以文艺优劣定教职贤否。会典载顺治九年定乡设社学,以冒滥停止。请敕督抚令所属州、县,乡、堡立社学,择生员学优行端者充社师,量给廪。乡民子弟年十二以上、二十以下有志者得入学。”下部议,从之。
雍正二年,奏请续纂清代会典,即命为副总裁。调户部。
雍正三年,命与内务府总管来保察阅京仓。寻疏言:“漕运全资水利,宜通源节流,以济运道。山东漕河,取资汶、济、洸、泗四水,而四水又赖诸泉助成巨流。山东省一省,得泉百有八十,其派有五,分水、天井、鲁封桥、新河、沂水县是也。五派合为一水,是名泉河,旧设管泉通判。今虽裁汰,仍设泉夫。请饬有泉州县,督率疏濬。济南市、州二府为济河暗河之地,若广为濬导,则散湮沙砾间者,随地涌见。应立法泉夫濬出新泉,优银米,岁终册报,为州县课最。诸泉所汇,为湖十五,各设斗门为减水闸,以时启闭。漕溢则减漕入湖,漕涸则启湖济漕,号诸湖为水柜。其后居民壅水占耕,坝闸塞,低处多生茭草,高处积沙墓漕河堤并。请察勘未耕之地,就低处挑深,即以挑出之土筑堤,复水柜之制。诸湖开支河,以承诸泉之入,益漕河之流,建闸以时减放。旧制,运河於每岁十月筑坝,分泄诸湖,来春三月冰泮,开坝受水。法久玩生,筑坝每至十一月,则失之迟;开坝在正月初旬,又失之早。请饬所司筑必十月望前,开必二月朔后,以循旧制。大汶河分流南北,运道赖。明宣德间,筑戴村坝於汶水南,以遏汶水入洸;建坎河坝於汶水北,以节汶水归海。嘉靖时,复堆积石滩,水溢纵使归海,水平留之入湖。岁久颓废,万一汶水北注,挟湖泉尽归大清河,四百馀里运道所关非小。请饬总河相度形势,修复旧石滩,改建滚水石坝,以为蓄泄。”上命内阁学士何国宗等携仪器舆图,会总河齐苏勒巡抚陈世倌履勘,请如廷锡奏。下九卿议行。 
平步青云
雍正四年,迁户部尚书,充顺天乡试考官。既入闱,谕曰:“廷锡佐怡亲王董理户部诸事,秉公执正,胥吏嫉妒怀怨。今廷锡典试,或乘此造作浮言,妄加谤议。令步军统领、顺天府尹、五城御史察访捕治。”寻命兼领兵部尚书。遭母丧,遣大臣奠茶酒,予其母封,发帑治丧。命廷锡奉母丧还里,葬毕还京,在任守制。
雍正六年,拜文华殿大学士,仍兼领户部,充圣祖实录总裁。
雍正七年,加太子太傅。命与果亲王爱新觉罗·胤礼总理三库,予世职一等阿达哈哈番。
逝于任上
雍正九年,廷锡病,上遣医疗治。
雍正十年夏,病复作,上命日二次以病状奏。闰五月,卒,上为辍朝,遣大臣奠茶酒,赐祭葬,谥文肃。
廷锡工诗善画,事圣祖内直二十馀年。完颜雍朝累迁擢,明练恪谨,被恩礼始终。
施政举措
蒋廷锡为官秉公抚政、剔除积弊,声誉甚著。他办事认真,恪慎勤勉,因此多次得到雍正帝的赞许,恩宠无比;倚任之专,仅次于张廷玉。其主要功绩如下:
地方兴学
清代以来,国家设立了许多官学,由政府提供粮食。但学校存在着许多不良现象,许多学生甚至一年到头不到学校,平时没有老师亲自教诲,学生为此大多放荡不羁,教风、学风不良,学制混乱。时任礼部侍郎的蒋廷锡认为这样长此发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雍正元年(1723年)十二月上疏,建议各道州县的各级管理教育的官员,详细检查监督所属学校,重整学校的规章制度及校风学风。按照规定设立课程,学生到校学习,严格要求自己,教师严肃校纪,以身作则,面对面管教学生,给他们讲经论史,以此来收敛他们的放荡之心,勉励学生勤奋学习。对于教师的考核,以岁考、科考时学生成绩的好坏来确定教师的优劣,奖勤罚惰,决不能姑息。他在奏疏中提议恢复清代在各乡设立的社学,挑选品行优良、学识渊博的人充任教师,按照学生的多少和所教学生成绩的优劣为标准给教师报酬。乡民子弟,年龄十二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有志于学习的均可入学。雍正帝看后甚是欣赏,采纳了他的进言。随后各州县的学校教育重兴,贵胄子弟、乡民子弟纷纷入学求知,一时学风大兴。
疏通漕河
雍正三年(1725年)七月,蒋廷锡与内务府总管来保共同检查京仓的仓贮情况。针对发现的问题,他及时采取开沟填土、添桥架木、铺灰避湿等一系列措施,确保粮仓的安全。当时京师的许多物资都是各地调入的,特别是粮食,多依靠运河由南向北调运,漕运由此显得非常重要。蒋廷锡在一次途经山东省时,发现山东境内漕运存在许多严重问题,漕运水道管理不善,又缺乏必要的治理维护措施,有些河道为当地居民填上为田,挤河垦耕,航道变得狭窄,多处堤坝、闸口淤塞,低处杂草丛生,水道不明;高处泥沙几乎与堤坝相平,这严重影响了京师的物资供给。于是蒋廷锡有针对性地上疏奏请派专人勘查水道,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制订得力措施。另一方面,蒋廷锡提出,漕运主要是依靠水的优势,对于水的利用和管理也应讲究合理性和科学性。主要是疏通漕河水源,平时对漕河的管理要注意有计划的排放,合理调节。山东省境内的漕河,其源流主要依赖大汶河济河洸府河泗河。但是这四水的源头流量都较小,还要靠其他小河和泉水的汇聚,才能维持正常的漕运。仅山东一省,小河和泉源近二百处,形成湖泊十五处,如果不注意保持和疏通小河、泉源入漕河的水道,将会给漕运带来很大影响。他建议,对大小湖泊、筑堤设坝,建立节制闸,按照时令开闭、调节漕河水位。如果漕河水势过猛,可将漕河水通过闸而入湖,保存水势。漕水过浅时,则通过闸放水入漕河,使漕运水道保持均衡,畅通无阻。雍正帝非常重视他的奏疏,随即命令内阁学士何国宗带着仪器和地图与专门负责漕河管理工作的齐苏勒巡抚陈世倌一同沿河勘查,实情与蒋廷锡所说的基本一致。因此雍正帝立即责成有关各部尽快拟订切实可行的实施计划,与蒋廷锡会审,修改完善后开工治理。最终解决了困扰多年的漕运弊病,不仅使国家粮库有了足够的储备,并且使仓库的粮食能有一定数量的更换,而且对平抑市场粮价也起到了稳定作用,“辇下翕然称便”,雍正帝赞赏说蒋廷锡“简任农曹,尤为称职”。
办理军需
雍正朝,西北的准噶尔汗国经常发起侵扰。雍正七年(1729年)二月,雍正帝采纳张廷玉的建议,命侍卫大臣傅尔丹靖边县大将军、川陕总督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分北路、西路出师,征准噶尔汗噶尔丹策零。而当时军需调度机构软弱无力,蒋廷锡则勇于任事,应时立办。后来,为了统一调度军需,雍正帝特设军需房(后名军机房),蒋廷锡以大学士协办军需事宜,成为第一代军机大臣。
人物世系
祖父:蒋棻
父:蒋伊
兄:蒋陈锡
妹:蒋季锡
子:蒋溥、蒋洲
孙:蒋,进士。自编修累迁兵部侍郎;赐,初授云南楚雄知府,再至户部侍郎。并坐事夺官,左授光禄寺卿。复夺官,以世职守护清裕陵
传世画作
竹石图》轴--康熙四十年(1701年)作,藏中国美术馆
《花卉图》卷--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作,藏南京博物院
《野菊图》--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作
《四瑞庆登图》轴--雍正元年(1723年)作。
《张照肖像》--雍正四年(1726年)焦秉贞作轴,廷锡补景,藏首都博物馆
诗集
此外,蒋廷锡也写有许多诗作,有诗集:
《青桐轩秋风集》
《片云集》
主要成就
著名的花鸟画家
蒋廷锡是清代康熙、雍正年间著名的花鸟画家,清初恽南田在花鸟画坛起衰之后,蒋廷锡学其没骨画技,变其纤丽之风,开创了根植江南、倾动京城的“蒋派”花鸟画。
语文学家、藏书家、画家。康熙四十二年(1703)进士,第二甲第四名。授翰林院编修,历官礼部侍郎户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在任秉公辅政、剔除积弊,声誉甚著,博学精敏,尤善诗画。所作写生花卉及南天竹小品,色墨并施,自成一格。常侍御前作画,被藏入秘阁。因名重于时,代笔及作伪者甚多。
曾任《明史》总裁及《佩文韵府》、《康熙字典》、《古今图书集成》等典籍总纂官,为保存和整理我国古代文献付出了毕生精力。为官之外,特喜收藏文献,藏庋古籍万余册,藏书处有“青铜轩”,藏书印有“蒋扬孙考藏记”、“蒋氏家藏图书印”等。著有《尚书地理今释》、《破山集》、《秋风集》、《青铜轩诗集》等。
擅长花鸟,以逸笔写生,奇正率工,敷色晕墨,兼有一幅,能自然洽和,风神生动,得恽南田韵味。点缀坡石,偶作兰竹,亦具雅致。曾画过《塞外花卉》70种,被视为珍宝收藏於宫廷。康熙五十七年(1718)作《牡丹扇面》,康熙五十九年(1720)作《岁岁久安图》、《桃花鹦鹉图》。传世作品有《竹石图》轴,现藏中国美术馆;《花卉图》卷,现藏南京博物院
雍正元年(1723),奉命重新编校《古今图书集成》。蒋廷锡把陈梦雷的名字涂掉,写上自己的名字,他重编的《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共收医书520卷,采集历代名医著作,为中医学类书之冠。著《青桐轩秋风》、《片云诸集》。卒年六十四。
出生于官宦世家
然而作为名父之子,出生于官宦世家的蒋廷锡并不仅仅是一位著名的画家,他同时也是一个通晓为官之道、体恤民情的封建官吏,一个博古通今的学者,一个颇有才华的诗人。蒋廷锡为康熙四十二年进士雍正年间曾任礼部侍郎户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等职,从编修、讲官等文职,屡次升迁,成为雍正时期位尊权重的名臣。他六十岁的时候不但身任文华殿大学士之职,还加太子太傅、身兼户部事,并任《明史》总裁,足见朝廷对他的看重。清世宗曾命他将陈梦雷原辑的《古今图书集成》重辑,各门各类洋洋大观,展现了他广博而深远的学力。同时在诗坛上,他是宋荦所称赏的江左十五才子之一,被长一辈诗人钱陆灿称为“机杼于子美而纵横出入于香山、东坡、山阴之间”,是“无所不学焉,无所不舍焉”能够“崭然自成”,“善学”而“早悟”的后起之秀。
现存他的诗集
现存他的诗集包括《青桐轩诗集》六卷、《片云集》一卷、《西山爽气集》三卷、《破山集》一卷和《秋风集》一卷等。其中有投赠诗、题画诗、送别诗、纪游诗、闲情诗、怀古诗等各种题材,读之能够看到蒋廷锡对于自然人情的认识以及在此基础上对人生的感悟。
多重身份
官吏、学者、诗人、画家,蒋廷锡的多重身份是中国封建社会文人画家有着广泛而深厚的修养并积极入世的一个典型例子,蒋廷锡被称为士夫画家或者文人画家是非常合适的。但是很少人将蒋廷锡的绘画跟文人画联系在一起,误以为他是宫廷画家的倒大有人在。因为他的确有供御的作品,署“臣”款的绘画即是。这些画一般题材高雅、寓意祥瑞、幅面大并且风格富丽堂皇,若从风格来论,很少为文人画家涉足,的确像是宫廷画家所为,这是蒋廷锡为人所熟悉的面貌。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蒋廷锡的绘画特征较为复杂。在众多的评论中,清朝张庚对他的评价比较全面:“以逸笔写生,或奇或正、或率或工、或赋色或晕墨,一幅中恒间出之。”张庚指出了蒋廷锡作品的多样性,或者一幅作品中所用笔法的多样性。据蒋廷锡的传世作品来看,他虽然深受恽南田影响,并从游于恽寿平的弟子栖霞道人马元驭,但绘画并不仅仅用没骨法,也常常勾勒敷彩;画面不仅仅是花红玉翠,也常常用墨笔。这使他的画时而以富贵庄重冲淡了几分恽氏的娇媚,时而又像明朝的写意花鸟,勾花点叶,飘逸风流。
对历史上花鸟画家的评价
蒋廷锡有一首《扶郑羲赠花卉卷长歌以报》,非常能反映他对花鸟画传统的看法。诗的前面一半写马元驭绘制花卉笔力之高,后一半写的是他对历史上著名花鸟画家的评价:“华光和尚画者师,得其传者杨补之。徐熙双勾已妙绝,崇嗣没骨尤独奇。下至黄筌钱选,晕碧裁红颜色显。木雕死印虽刻划,生趣活泼未尽善。吴中沈周石田翁,手腕随处生春风。特为古人开生面,今之学者称正宗。吾子本领复谁让,当时应在包山上。胆大运起抗鼎笔,精思肖出纤毫状。感君赠我画十幅,我为报君歌一曲。画长歌短君莫轻,归来补写千竿万竿竹。”其中可见他对徐熙的双勾法和徐崇嗣的没骨法较为服,而对黄、钱选的平涂设色画法感觉不够有生趣,他最为推崇的花鸟画家是沈周,而认为马元驭的技法不在陆治之下。
南京馆藏作品
南京博物院所藏其《海棠牵牛图》就是一幅没骨法与勾勒法并用的作品。画中翠竹与牵牛花朵、海棠花花朵都用墨线勾勒,各分浓淡,略施了淡彩以后,也是洗尽铅华、不着妖媚。依画中所题“模元人笔法”,画家可能有意取元朝画家陈琳(仲美)、王渊(若水)之法。蒋廷锡还曾在两幅花卉册页中题:“不生不熟,颇得元人用笔,唯墨气少神,功夫不到耳。”“勾描尚存南宋人意,不用焦墨,恐落浙派耳。”其实这两幅画都采用了没骨与勾勒并用,设色浅淡,枝叶的浑融不着笔迹已与南宋人的细腻勾勒相去甚远,淡墨勾勒花瓣略作晕染,墨分浓淡写叶之向背的方法非常像元朝张中(子政)。这与张庚形容的他所见到的蒋氏作品非常接近:“尝于海昌查氏见扇上画拒霜一枝,以率笔勾花及跗,渲以淡色,而以工笔点心,累累明析。叶用墨染亦工致,旁发一稚枝以焦墨染三蕊于上,蒂用双勾,笔笔名贵。”
笔下的花卉生态栩栩
由于水墨工具的灵活容易发挥,不拘泥于工致,蒋廷锡笔下的花卉虽设色简淡,却生态栩栩。但对于水墨的灵活,他仅取其生气,不取其疏狂,并不借笔墨随意发挥,而是相当克制的。他的墨荷花册页“仿长白山天池笔,稍就规矩,不能狂毋宁也”。他的墨牡丹册提出“写牡丹当于整齐中求生动,若笔太松放便非牡丹品格。”蒋廷锡虽喜用墨笔,但绝不同于明朝青风藤白阳的大写意,他追求宋人的理法和元人的墨韵。关于蒋廷锡绘画的真迹,画史上有很多说法:“有设色极工者,皆其客潘林代作也。”;“流传世间者真迹绝少,马扶郑羲父子代作者即可乱真也。”;“既贵显,矜重不苟作。今所传长卷大轴,皆赝本也。”;“大约妍丽工致者,多系门徒代作,非真迹也。”这些说法以及张庚所描述的所见其菊花扇面的风格,让人对一直以来所认为的蒋廷锡雍容华丽的风格有所怀疑。但笔者相信,以举人身份入值南书房,并且后来成为深受皇帝喜爱的画家,蒋廷锡这种风格的真迹一定是存在的。
负责重辑《古今图书大成》等
蒋廷锡作为一名学者,曾负责重辑《古今图书大成》,对其中的《草木典》、《禽虫典》、《岁功典》等尤其着意,对这些资料汇集的过程也是他对花鸟知识从科学到艺术的一次全面整理。
《岁功典》一百十六卷,其中仅关于春的就有“春部”、“孟春部”、“立春部”、“元旦部”、“人日部”、“上元部”、“仲春部”、“社日部”、“花朝部”、“季春部”、“上巳节部”、“清明节部”等12部,每部又分汇考、艺文、纪事等部分,将明朝以前的中原地区经史典籍、诗词歌赋以至地方志、文人笔记中但凡涉及到春天的话题都汇集在一起了。
在《禽虫典》中,羽鸟纲就分六十部,除了常见于画的不死鸟、鸾、鹤、鸠、鹰、燕等以外,还有极其珍稀少见的百舌部、青雀部、部等等。这些知识的归纳和积累对他的诗与画都有很大帮助,在他的诗中,对草木的季节性、鸟虫的生理特征显得特别内行。他有一首描写螽斯科的诗,其中几句这样写:“穷冬无大雪,三月无阴雨。早气产斯,戢遍禾黍。一日父生子,三日子如父。四日子复生,五日孙见祖。”这里是用螽斯的多而能食讽喻贪官,但螽斯也是中原地区花鸟画中常见的虫子,经常入画,那么对螽斯的出现节气、生殖能力、形状特征如此了解的他画起螽斯来想必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他画村居草虫可能是这样:“欲卜阴晴看蚁穴,试占丰欠听虾蟆。”画家自注“田家以上巳日闻虾蟆声为瑞”。他画梅果果应该是这样:“花落未一日,累累已结春。似珠攒蒂出,如豆着枝新。渐长方离苦,才生即有仁。缘条数易见,和叶辨难真。色借山头重,形疑鸟卵均。”
他也经常以季节和花鸟抒发身世之感,如他的《遣春十首》、《表夏十首》、《秋日杂诗五首》等等。他对于草木、禽虫、季节的了解、体悟与观察,兼具了学者、诗人与画家的角度。他曾说元朝陈琳“以画作诗诗细腻,以诗作画画入神。”这句诗用在他身上好像也非常恰当妥帖。
蒋廷锡曾奉清雍正皇帝命,核定“古今图书集成”共一万卷。
拍卖纪录
中国嘉德2012春季拍卖会14日进行的“中国古代书画”专场中,画家蒋廷锡作品《仿宋人勾染图》册、《仿宋人设色图》册以4715万元人民币高价成交,创画家作品拍卖纪录。
重要争议
卒日考证
关于蒋廷锡卒于何月何日,各类史籍记载不一:
“闰五月”说
持此说法的主要有《清史列传》与《国朝耆献类征》。《清史列传》卷十一《蒋廷锡传》记:“十年闰五月,卒于官,年六十有四”。《国朝耆献类征》卷十六,国史馆《蒋廷锡传》所记同。此外,《清史稿校注》作者的观点也倾向于此说。
“七月十五日”说
持此说法的主要有《茶余客话》《茶香室续钞》等。
“七月二十一日(乙巳)”说
持此说法的主要有《清世宗宪皇帝实录》《东华录》《清史稿·完颜雍本纪》《清国史》等。
张波在《雍正朝大学士蒋廷锡史书记载考辨两则》一文中,对各种史料记载进行了深入分析,并结合蒋廷锡的个人背景以及清代补授大学士的常规做法,认为蒋廷锡实际死亡时间应为雍正十年七月二十一日(乙巳)。
绘画真迹
蒋廷锡的绘画真迹在历史上一直存在争议。清代《读画辑略》中提到,“有设色极工者,皆其客潘林代作也”。冯金伯在《国朝画识》中也指出,“流传世间者真迹绝少,马扶郑羲父子代作者即可乱真也”。鱼翼在《海虞画苑略》中说,“既贵显,矜重不苟作。今所传长卷大轴,皆赝本也”。秦祖永在《桐阴论画》中也提到,“大约妍丽工致者,多系门徒代作,非真迹也”。与蒋廷锡同时代的娄东派山水画家王原祁,其作品也曾面临类似的问题。
轶事典故
宠女
蒋廷锡的女儿蒋淑,自幼伴相伴左右,为他磨墨捧砚,细心观摩他作画。他对女儿亦备加疼爱,常言传身教地传授她画法技艺,女儿的画艺水平日益提高,得到他的真传。蒋廷锡为女儿的每幅作品都倾情题字,每开都有他喜不胜言般的题赞。北京故宫博物院存有一件蒋淑画的《丰盈和乐图》扇,图上标有蒋廷锡的题“丰盈和乐。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五月四日赐扇,命女淑写此。青桐居士廷锡识”。他甚至将皇帝赏赐白扇送给女儿用,可见蒋廷锡对女儿的疼爱之心。
备受重视
蒋廷锡34岁时就中了进士,供奉于皇宫南书房,康熙帝对他很重视,给他以令旁人可望不可即的优厚待遇,当他进宫的第二年请假回家时,皇宫专门给他留出宅院,以便他随时回来。
蒋派花鸟画的开创
清代恽寿平在花鸟画坛起衰之后,蒋廷锡学其没骨画技,变其纤丽之风,开创了根植江南、倾动京城的“蒋派”花鸟画,为宫禁所宝。
人物评价
赵尔巽:廷锡工诗善画,事圣祖内直二十馀年。世宗朝累迁擢,明练恪谨,被恩礼始终。
蒋廷锡直内廷领户部,迈柱等领疆节,卓然有绩效。
史书记载
《清史稿·卷二百八十九·列传七十六》。
参考资料
蒋廷锡(1669~1732年).张家港市人民政府.2024-03-18
蒋廷锡.故宫博物院.2024-03-18
目录
概述
人物生平
初入仕途
参赞军机
平步青云
逝于任上
施政举措
地方兴学
疏通漕河
办理军需
人物世系
传世画作
主要成就
拍卖纪录
重要争议
卒日考证
绘画真迹
轶事典故
宠女
备受重视
蒋派花鸟画的开创
人物评价
史书记载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