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步高枪击案,它指的是2001年到2006年这几年的时间里,身为警员的徐步高先后在三个地方犯下的两宗枪杀警察案和一宗抢劫劫杀案。这三起案件总共造成4人死亡(包括徐步高在内)1人受伤。
2001年3月14日,
香港特别行政区警员
梁成恩被安排去荃湾石围角村石跳楼处理一宗噪音滋扰的投诉时,歹徒抢去其佩枪,随即被连开五枪死亡。同年12月5日,荃湾恒生银行发生一宗劫案,一名
巴基斯坦籍护卫(Zafar Iqbal Khan)被连开三枪毙命,警方验出该名护卫员是死于梁成恩所失佩枪的子弹下。2006年3月17日凌晨,香港尖沙咀一名男子与两名警员(冼家强和曾国恒)爆发枪战,两人中枪身亡(曾国恒和徐步高),一人受伤(冼家强),据证实,中枪死亡凶犯为现役警员徐步高,而他使用的配枪,警方推断与枪杀警员
梁成恩及同年抢劫银行枪杀巴籍护卫的为同一把。
2007年2月26日,
香港死因裁判法庭将上述三宗案件的死因研讯合并审理,聆讯共进行36天。4月25日,陪审团一致裁定,徐步高是非法杀害梁成恩、Zafar Iqbal Khan及曾国恒的凶手,而徐步高则被裁定合法被杀。
背景
徐步高(1970年5月17日-2006年3月17日),出生于
福建省,1977年随
印度尼西亚华侨的母亲张维美来到
香港特别行政区定居,1988年,徐步高去做股票经纪人,在帮家人炒股时亏了很多钱,受打击下,辞职去往
希腊一年多,靠洗碗赚取生活费。1993年加入香港警队,因为体能和射击等表现出色,以表现突出而毕业获颁奖状。1994年至2005年,徐步高被派驻多个警区,担任警车车长,以及军装巡逻队员。他曾先后四次报考警长升级考试,其中2000年8月的一次考试中,他以68分的成绩成为男警员最高得分者,并且因此而接受当时警队官方刊物《警声》的访问。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晋升。2005年,徐步高申请到
迪士尼公司乐园执勤获批,一同驻守的有9名警员,每个人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
据徐步高邻居所说,徐平日里是一名好丈夫和好儿子,每逢假日都会带家人到酒楼豪吃豪喝,并且徐母时长会向人夸说儿子给钱请她去欧洲、美国旅行。不光如此,附近邻居也表示,时常看见徐步高带着妻子女儿在公园玩耍,是别人眼中的好爸爸、好丈夫。
然而,这个在外人眼中一切正常的徐步高,却在死后的审讯中,被揭发出多重人格的特点。徐步高生前密友、前警员李艺就透露了徐“又嫖又赌”的另一面。他表示,已婚的徐步高自1999年起就定期在深圳及香港嫖妓,偶尔还会赌博,且下注都很大。除此之外,香港警署精神科主管阮长亨在案发后曾会见过徐的父母、弟弟及妻子,徐母透露徐步高曾在读小学时,扬言要做“孙中山第二”,此外,他还对
阿道夫·希特勒的书感兴趣,更视其为偶像。
荃湾石围角村枪击案
案件经过
2001年3月14日中午,
香港特别行政区警方收到一名 男子投诉,称荃湾石围角村石跳楼五楼发出噪音,警员梁成恩奉命前往调查。12点20分,梁成恩抵达石跳楼并通知控制中心开始上楼调查,5分钟后,控制中心联络梁成恩了解现场情况,却没有得到回应。12点28分,警方收到居民报案,称在石跳楼B座发现一名警员倒在血泊中,控制中心立即调派附近巡逻的警员前往支援及呼叫救援人员到场。最先到达现场的警员和救护人员,发现梁成恩身中5枪,配枪和快速上弹器内的六发子弹也一起失踪,现场还发现一只染血的口罩,疑似为关键证据。
案件调查
由于警察的配枪都有专门的防抢装置,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轻易抢走。
梁成恩身上所中的子弹型号,也是香港警方专用的“点38”口径。此时警方已经有所怀疑:凶手很有可能是警队自己人。
香港警方在梁成恩案中现场捡取染有DNA的口罩,因当时还未爆发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香港当地很少人佩戴口罩,怀疑是凶徒遗留下的。随后,警方向全香港1160个口罩供应商及零售商查询,发现香港并没有生产该款口罩。后来警方从证人口中得知辽宁省由该款口罩出售,每个价值五毛钱。据香港警方调查科警司马志坚透露,警方曾计划征集案发地所有男居民、可能涉案及特别挑选的男警员约2000人的DNA分析数据,因为规定上不许可,而且工作量太大,最后搁置。
荃湾恒生银行劫杀案
案件经过
2001年12月5日中午,荃湾丽城花园的
恒生银行,一名身穿红色上衣、头戴
墨绿色头套、左手持枪的男子闯入。
巴基斯坦籍银行护卫Zafar Iqbal Khan第一时间举枪与歹徒对峙,却被歹徒连开两枪。此时Khan虽中枪,但仍然举起
霰弹枪瞄准歹徒,歹徒见状快速绕道到Khan身后,将他按在地上,瞄准其后脑近距离再开一枪,Khan最终倒地不起。
枪杀银行护卫后,歹徒迅速翻过银行柜台,掠去抽屉内49万港元及1000美元现金,整个过程仅用了78秒。
案件调查
根据
恒生银行监控视频显示,劫案嫌疑犯穿的鞋子被确认为限量款式,名为Next Alpha,总共只有800双。在银行发现了三个与犯罪现场相关的鞋印。警方在内部刊物《警声》上登广告,悬赏寻找这款球鞋,并提供300元现金券作为奖励。12名警员交出了球鞋,其中11对是与嫌疑犯所穿相同款式的
美津浓球鞋,另外一对则怀疑是从海外购买的。然而,经过鉴定后发现,所有球鞋的鞋印和尺码都与现场遗留的不匹配。警方还调查了当地运动用品店和自行车店,其中一位店主回忆起在2001年12月,也就是劫案发生的月份,有人购买了一顶带有灰尘的头套,与劫匪所戴的款式相似。
除此外,
香港特别行政区警方前高级军械法证主任蔡伟儿作供时指出,揭示一枪贯穿两案的惊人证供。他指出,案发当日在丽城花园恒生银行现场所找到的3块子弹碎片,从案中死者巴籍护卫的肚部跌出来、以及头部内找到的弹头,同属名为“护套中空类型”的点38口径Special子弹,且经检验后更发现,杀害Khan的子弹,与枪杀警员
梁成恩的子弹,俱由同一支手枪发射,而涉案子弹及手枪亦与警方所用的属于同一类型。后来在警方数据检验下,证实两宗案件的疑犯,用的是同一把枪。
马志坚指出,由于怀疑凶徒为警员,加上劫案中闭路电视拍得凶徒的“兜风耳”、左手开枪,再加上贫困、有特种部队或军人背景等元素作筛选条件,5年间接见超过2000名警员及多位市民;又为寻找“兜风耳”,检视了30000张警员证件照片,并从目标警员、居民、枪会及健身院会员等收集资料,输入数十万项数据甚至用警察
超级计算机作分析。此次调查之所以会遗漏掉徐步高是因为徐步高委任证的相片上并未显示“兜风耳”。这张照片是在1998年拍摄的,照片上徐面庞较饱满,头发较平头装长,故看不出明显有兜风耳。直至尖沙咀曾国恒枪击案发生后,警方才“顿悟”并集中火力调查徐步高。马志坚坦言因委任证照片中未见有此特征,而且记录显示徐是右手开枪,加上没有贫困问题,因此徐步高没有被列入召见的调查名单上(但马志坚后来见过徐的尸首,他说清楚见到徐有兜风耳)。
从2001年梁成恩枪杀案发生后,警方就一直在抓“内鬼”。香港警务处助理处长李家超接手后,继续进行警队的秘密调查:探员每天向3名警务人员问话,但丝毫不透露调查原因,探员要定期向李家超汇报结果。此外,李家超还对比了警务人员的个人特征及行踪记录等,可惜还是没有重要发现。5年间,调查了3667人之多,案件依然毫无进展。
尖沙咀枪击案
案件经过
2006年3月17日凌晨,
香港特别行政区警员
曾国恒和冼家强两名警员正在尖沙咀巡逻。1点12分,两人在柯士甸道行人隧道內向港景峰方向前进,走在前面的冼家強正准备沿隧道楼梯而上时,突然看到梯间左边靠墙位置,站着一名神情非常可疑、古怪的男子。冼家强正向截停盘问该名男子,对方却突然从腰间拔枪,向他们开枪。冼家强和曾国恒两人均中枪,其中曾国恒被打穿脸部后击中
喉咙,而冼家强脸部也种一枪。冼家强意识到自己中枪,立即拔枪指向该男子,两人纠缠期间,冼家强腿部再中一枪。生死关头,倒地的
曾国恒向该男子连开5枪,全部命中。
凌晨1点15分,警方赶到现场,发现曾国恒、冼家强和可疑男子倒卧在隧道内,当时冼家强左手还抓住俯伏在他身旁的疑犯衣领。警长林镇雄替疑犯扣上手铐,并翻开他的身体检查,发现他右胸压着一只已生锈、枪嘴有血渍,而且以黄色胶质包裹枪柄的手枪。
受伤警员曾国恒及疑犯分别于凌晨1点36分及38分送抵
伊利沙伯医院救治,两人于1点47分及1点45分证实死亡。而冼家强虽然死里逃生,但身体多处机能受到永久性损害。
案件调查
香港特别行政区警方在疑犯右后裤袋找到咖啡色钱包,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警员委任证分别写着“徐步高”,警员编号53533,证人将证件相片跟救护车上疑人相貌核对,证实是同一个人,于是通知电台汇报隧道受伤疑犯便是休班警员徐步高。
警方从现场搜获疑犯所用警枪,该手枪编号有四个数字,其中一个数字被刮去,但另三个数字均与数年前殉职警员
梁成恩的失枪相同。
因为梁成恩配枪的出现,尘封5年的悬案终于出现了新的线索,之前在梁成恩案现场口罩上发现的
脱氧核糖核酸,和徐步高吻合。警方亦调查了徐步高的八达通记录,发现他在案发当天曾去过石围角村附近。而在徐步高家中发现的录像带中,徐步高曾经穿过一件红色上衣,跟荃湾丽城花园恒生银行劫杀案的监控里,歹徒所穿的样式也是一致的。另外,在徐步高妻子的八达通里,也查到了案发时前往丽城广场的记录。
据香港星岛日报报道,徐步高在丽城花园恒生银行劫案后,迅速开立了共19个储蓄和投资的账户。香港女警司彭慕贤在死因裁判法庭作供,假设徐步高是恒生银行劫案的劫匪,那么他开立19个账户活动情况来看,无论时间或款额都与劫案所失的五十万元极为吻合。不仅如此,在劫案发生后,徐步高先后有七笔来历不明的五十五万七千多元存款。除此外,徐母于2004年10月,将一笔15万元款项转入徐步高账户,四个月后,徐步高却把三十五万元存回母亲在大福证券名下的中国账户内,减除其中十五万属于徐母外,另二十万元亦是来历不明。
警方在徐步高家中检获其“日记本”,日记中记录了他的内心世界,提到被人小看,亦认为因此而升不上职,并吐露自己急需子弹做大案。还发现他曾多次秘密近距离跟踪数十名被指是爱国及亲政府的人士,并记录了他们的行踪及个人详细资料。除对政治人物极感兴趣外,徐步高还曾监视
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换哨,多次在空余时间亲身“视察”,暗中留意军车的出入,并监视解放军交班情况。
侦缉高级督察游乃强表示,徐步高2005年的记事本里,发现有多项关于解放军的记录,如“2005年4月18日,15:00,枪会山交班,2人接2人,guard(在首位者)有枪,接班人没有枪。”游乃强解释,徐应该曾往现场观察解放军交班情况,并留意到接班的人没有带枪来,而是由原本当班的军人交出枪支给下一班岗。
警方还在徐家中检获一张写着“活着,我该做甚么?”及“战争才有新希望”等字句的纸条。
据美国联邦调查局心理专家
罗伯特·麦克纳马拉(Mc Namara)分析称,杀警案凶徒徐步高可能有“分裂性
性格障碍”,因无法加入警方的精锐部队而产生巨大挫败感,所以刺激他去杀害同袍,追寻生活中得不到的满足感。阮长亨也表示,徐步高符合一些“分裂性人格障碍”的特征,个性明显极端自我,从不听取别人意见,因而属性格出问题、具强烈自恋倾向的病态人格。
审判
2007年2月26日,就徐步高涉“三案四命”一案,在死因庭召开死因聆讯,参与作证的证人超过百人,并有多达三百箱文件呈堂。
2007年4月25日,历时36天,经陪审团一致裁定,徐步高是非法杀害
梁成恩、Zafar Iqbal Khan及
曾国恒的凶手,而徐步高则被裁定合法被杀。
案件后续
徐步高葬礼
2006年4月13日,徐步高遗体在大围宝福纪念馆“宝德堂”设灵举行葬礼,丧礼采用佛教仪式闭门进行。灵堂布置简朴,中间为“往生净土”四个大字,遗照为徐妻亲自挑选,没有用身穿警服的照片,选用了一张生活照片。遗照旁是徐步高父母、妻女以及
舅父的花牌。当日14时,“宝德堂”门外由四名大汉把守,门内加设了一堵近两米高的屏风,仪式全程闭门低调进行,拒绝媒体采访。当日15时,亲友陆续到来吊唁,包括徐的弟弟夫妇、徐家的代表律师、二十多名徐生前同事,以及一些市民。由于徐父避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禁忌,没有出席丧礼,但徐母爱子情深,坚决送儿子最后一程,她请来六位和尚,替徐步高进行佛教最高天道仪式,又向遗体诵经净身,期望有助轮回转世。
表彰与奖励
2008年,
香港特别行政区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表示,委员会批准有关申请,代表特区政府肯定曾国恒为香港民作出无私奉献的英勇行为,香港劳工及福利局根据“向舍身救人者家属提供经济援助计划”,决定发放300万元予曾国恒的家属。
至于梁成恩及曾国恒的死亡恩恤金则已经发放,并纳入遗产之中,但警察公共关系科不愿透露金额。香港警察队员佐级协会主席钟锦华形容3案“沉冤得雪”,亦还了警队及涉案警员公道。
三案中执勤时遇害的死伤者,先后得到香港特区政府颁发英勇勋章。此外,殉职警员梁成恩与曾国恒的灵柩先后获批永久安葬位于和合石的公务员墓地——
浩园之内。
哀悼与缅怀
梁成恩
2001年3月26日,徐步高案中殉职警员
梁成恩在香港红碪世界殡仪馆出殡,香港警队举行了最高荣誉丧礼送他最后一程。梁的灵柩上覆盖着五星红旗。特区行政长官董建华、各司司长、
香港终审法院大法官及政府部门、警署、
政党及中联办,都送了花圈,加上梁的生前友好所送的花圈,有100多个。行政会议召集人梁振英,在丧礼前一天傍晚代表行政会议全体成员前往拜祭,他对梁成恩殉职表示哀悼,对其双亲致以亲切的慰问。候任财政司司长
梁锦松,也以私人身分前来拜祭。
公务员事务局局长王永平日前致函全体公务员,悼念10天前执勤时遇害的
梁成恩警员时,再次向梁的家人及亲友致以衷心慰问。
曾国恒
2006年4月4日,同在徐步高案中殉职警员曾国恒在红碪世界殡仪馆出殡,香港警队以最高荣誉丧礼出殡。丧礼灵堂摆放曾国恒生前一张充满英气的军装制服照片,警务处处长
李明逵率领助理处长级以上的警队高层到场致祭。行政长官曾荫权、政府司局长及行政立法两会成员抵达殡仪馆后,便开始警队仪式,包括盖棺及覆盖国旗。仪式完成后,灵柩直接送往和合石
浩园安葬。
丧礼上,警队组成一队阵容庞大的仪仗队,成员包括曾国恒曾经驻守的九龙城分区及尖沙咀分区的同事,并抽调正在学堂受训的20名学警一起参与,配合警察乐队进行步操,向曾国恒作最后致敬。红碪区一带的花店,近日陆续接到花圈花牌订单,大部分来自警队,包括新界南总区指挥官
邓厚江和西九龙总区指挥官
卢奕基等。
影响
2014年,在徐步高枪击案中唯一的幸存者冼家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8年来不仅右脸和左脚一直受到痛苦煎熬,还有噩梦和徐步高
幻觉常伴”。那场经历后的生活,冼家强形容自己曾跌到谷底,全靠家人、上司鼓励和开解,渐渐好转。他还说,“意外令他的价值观改变很多,金钱也看得很淡,希望尽量帮助有需要的人。除了出书希望鼓励菲律宾人质事件伤者Jason等,他也计划到学校演讲”。
评价
“当时自己只可依靠有限资料评论,若然徐步高真是杀死梁成恩、巴籍护卫及曾国恒的凶手,最大的可能绝非徐步高患精神病,相反,他应是一名攻于心计的犯罪者。他之所以走上犯罪之路,不是瞬间的转变,而是累积挫败的心理变异反应。当人自觉无法按社会认可的途径去达致社会认可的目标(包括金钱、名誉及地位),便有可能出现“迷乱”或“脱序”(anomie)的景况,处心积虑地以非法途径达致其目标。”——黄成荣(
香港城市大学应用社会科学系
犯罪学课程主任)
“今次死因研讯是他见过最艰难的。研讯过程中,涉及的证物繁多、聆讯时间长,以及对陪审团的困扰程度是最艰辛的一次。他特别向唯一出席研讯的死者家属徐母张维美表示,他为此事感到难过,亦对其余3名死者的家属致以万二分哀悼。”——陈碧桥(死因裁判官)
改编作品
《神探》
2007年11月29日,由
杜琪峰、
韦家辉导演,
刘青云、
安志杰、
林家栋主演的动作悬疑片在中国香港上映(中国大陆2008年2月22日上映),该片荣获第2届
亚洲电影最佳编剧(
欧健儿、韦家辉)、第8届华语电影传媒最佳编剧(欧健儿、韦家辉)、
第2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编剧(欧健儿、韦家辉)等奖项及多项提名。
《魔警》
2014年4月18日,由林超贤导演,
吴彦祖、张家辉主演的动作悬疑片在中国上映,该片荣获第9届亚洲电影大奖及第34届
香港电影金像奖多项提名。
《神探大战》
2022年7月8日,由韦家辉导演,
刘青云、
蔡卓妍主演的动作犯罪片在中国大陆上映(2022年7月21日在中国香港上映),该片荣获
第4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韦家辉)、最佳编剧(
麦天枢、韦家辉、陈伟斌)、最佳男主角(刘青云)、最佳摄影(
郑兆强)等奖项及多项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