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毅雄,1904年4月28日出生于中国辽宁旅顺。他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1925年,父亲去世后,母亲嫁给一位名叫武田弘一的
日本医生,随后王毅雄加入了日本籍,并改名为武田毅雄。他是中国共产党员,他曾打入日本军部内部,是20世纪最著名的间谍。
武田毅雄在继父的一位病人
板垣征四郎的影响下进入日本军队。板垣征四郎是日本有名的情报老手,战争年代他专门从事侵华阴谋活动,到处搜集
中原地区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1931年,板垣征四郎策划了
九一八事变,是一个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板垣征四郎很喜欢武田毅雄,自始至终都将他作为自己最为信赖的学生看待,提拔他为参谋本部高级参谋、“支那派遣军”课长,直至
关东军总参谋副长一职。
1964年,苏联政府授予武田毅雄“苏联英雄”的称号,但这个授勋是在绝密中进行的。
生平
1922年10月东京
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第32期毕业,从此进入
日本军界,历任参谋本部高级参谋、班长、“支那派遣军”课长、总参谋副长、17师团38旅团旅团长、关东军课长、总参谋副长。在粉碎
德国和日本纳粹企图两次针对
苏联精神领袖
约瑟夫·斯大林的刺杀行动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他领导的“捷列金”小组,是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与“拉姆扎”齐名的著名情报小组,他在日军核心部门战斗了十四个春秋,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建立了不朽的功绩。1945年2月7日在视察
关东军第1国境阵地(东宁要塞)边境防务时失踪……
1945年12 月又神秘出现,以舒密特的身份进入美军驻日本司令部担任东亚情报研究室主任。1950年——1953年为朝鲜战争的胜利建立了卓越功勋。
1954年冬,又再次失踪……
1964年,11月7日,在武田毅雄失踪十年后,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追授苏军上校安德烈(武田毅雄)“苏联英雄”的光荣称号,表彰他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捍卫社会主义阵营的利益做出的杰出贡献。
相关事件
以武田毅雄的事迹改编的《与阴谋者同行》这部作品里涉及了一系列惊心动魄、扑朔迷离的重大事件:
1、1937年
忻口战役期间,傅作义率国民党军35军奇袭日军第五师团的指挥部,几乎活捉第五师团长
板垣征四郎,又忽然撤兵蹊跷事件。
2、1938年6月,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
俄罗斯远东地区部长格利希·萨莫伊洛维奇·留希科夫将军叛逃到伪满洲国神秘事件。
3、1939年1月
哈尔滨市特务机关和
关东军第二课训练白俄潜入
苏联索契,刺杀斯大林的“猎熊计划”。
4、1939年12月——1940年初,日本陆军参谋部二部派驻
香港特别行政区的特工与
中国国民党代表宋子良为日蒋秘密接触所开展的“桐工作”内幕。
5、1940年6月,日军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
吉川贞佐少将在
开封市被刺案。
6、1941年10月在东京确定南进策略的《御前会议记录》泄密事件。
7、1941年
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三天,携带东京参谋本部香港C作战命令(大陆令第 572号命令)的班机失事,各方抢夺“敕使密件”惊心动魄的事件。
8、日本东京警视厅破获佐尔格案件始末。
9、佐尔格自愿招供真相。
11、中共华南情报局上海情报站秘密工作揭密。
13、共产国际在中国秘密组织活动。
15、中共情报负责人李克农、潘汉年在秘密战线的功绩揭秘。
16、日本情报本部进行的向延安派遣秘密特工网的“海鲨计划”
17、1942年12月“共产国际情报部为中共研制最新的‘啸风密码’,在
北平市遗失,各方为争夺密码所展开的激烈较量。
18、 1943年5月15日,
苏联解散共产国际内幕。
19、1944年日本参谋本部二部和支那课企图同延安接触,提出单独和平解决的问题的秘密事件。
解密
缘起
在追寻红色特工的过程中,我对一个人难以割舍,那就是代号“捷列金”的武田毅雄。关于这件事还得从我的爷爷说起。爷爷是位老军人,曾在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司令部工作过。1945年9月4日,爷爷迎接曾克林率领的十六军分区部队入关,在
锦州市乘火车向
沈阳市进发时,遇到一位
苏联红军上校。由于在爷爷随抗联在苏联休整过,会
俄语。那位上校便急切地告诉他,如果在
关东军战俘中发现有一个叫武田毅雄的
日本将军务必将他交给当地苏军最高司令部。爷爷是个认真的人,每到一地的日军战俘营都打听这名日本将军的下落,可是一直到1946年初也杳无音讯。更奇怪的是询问过的关东军高级将领都说武田毅雄在1945年就失踪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后来由于
东北地区的剿匪战斗进入紧张激烈阶段加之苏军撤离,这件事就被搁置下了。不过自从听了爷爷说过这件事,武田毅雄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那个日本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成为我十几年来的谜团。
发现
1990年我委托在社会科学院东亚研究所的同事,到
日本的时候找一找武田毅雄的材料。结果,他们带回了一份材料,是日本
东京本事务所编撰的“武田毅雄年谱”。虽然只是一份年谱,但是却清楚地表明了武田毅雄的活动轨迹。按着年谱上的线索我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追寻。我查阅大量档案,先后到过中国第一档案馆、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协会、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情报所等多个国家、省级研究部门。采访了日本老兵岗崎哲夫、著名学者谷口俊仁、
俄罗斯情报将军
谢尔盖·鲍里索维奇·伊万诺夫等十几人。这样,武田毅雄的形象就在我的面前清晰完整起来。我感到震撼,我感到吃惊,他竟是一个这样的人——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员、苏军总参侦察局战略情报员、中共社会部特别情报员,
中国派遣军特情部长。我想,在
社会主义阵营中的情报人员中绝对堪称一绝,这可是个重大发现。
我沿着武田毅雄的足迹继续行走,在历史资料的长河中徜徉,在故纸堆中徘徊。武田毅雄涉猎的部门很多,活动地域很大,他所牵扯的每一件事都是当时发生的大事。他有幸经历,有幸目睹这些事件的过程。而在险象环生的环境下又可以化险为夷。这不是小说,但又是连小说都无法设计的情节。后来我在创作《中共特工》一书时,采访了华南情报局的一些老同志。他们提到在华南情报系统活跃着一些
日本同志,
中西功、
西里龙夫、尾崎庄太郎。而中西功就担负和神秘的人物“捷列金”与中共情报组织之间的联系。这是我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就证明“捷列金”和中共情报系统有密切联系。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武田毅雄以极大的热忱帮助中共情报系统获取了上千份绝密战略情报,为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然而关于武田毅雄的确切材料还是很少,因为他身份特殊我几乎找不到他的战友和同事。
转机
1993年终于出现转机,东亚研究所的同事告诉我
日本老兵岗崎哲夫考察
虎头要塞遗址,可以问问他关于武田毅雄的情况。从岗崎哲夫那里得到一个确切信息:武田毅雄曾在
关东军担任过总参谋副长,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为人谦和,行事严谨和关东军情报部长关系很好,还主持过对苏的战略侦察。不过,在他就任的半年后就不知去向。这和当年爷爷得来的情况完全一致。1994年日本一个社科学者代表团访问中国,我在东亚研究所的同事陪同下见到了已是78岁的著名学者谷口俊仁。这次的收获是非同寻常的,因为谷口俊仁也是位
第二次世界大战老兵,而且是武田毅雄少数几个好友之一。当老人讲起他的老朋友时竟然热泪盈眶。他曾激动地说,武田将军是个高尚的人,他做人的品格是无懈可击的!
1995年我到
莫斯科探望弟弟,通过弟弟的关系进入了
俄罗斯国家档案馆特别档案室。一个神情严肃的俄国妇女告诉我:不许复印、不许借阅。我在弟弟的帮助下足足看了三个多小时的档案,这次又有收获——
苏联红军上校安德烈,代号捷列金,
日语名字武田毅雄,1964年获得过“苏联英雄”的光荣称号,表彰他为
第二次世界大战做出的杰出贡献。另外还看到了部分发来的情报,都是绝密的、具有战略意义的情报。其中有一份情报上有
约瑟夫·斯大林的批语:“这是目前为止我看到最有价值的情报!”更令我激动的是终于看到了英雄唯一的照片,至今我记忆深刻。冷峻的面容,深的眼睛,充满信念的神情。那么,如此有名的“捷列金”为何一直被埋没在佐尔格的光环之下呢?后来通过我的弟弟联系到已经退役的情报将军
谢尔盖·鲍里索维奇·伊万诺夫,揭开了这个谜底。即代号“拉姆扎”的佐尔格出事后,“捷列金”成了苏联统帅部在亚州唯一的王牌间谍,
苏联红军情报机关为此对他进行了严密的保护。致使这张王牌在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依然还发生着作用。由于历史的原因,苏军对这位功勋卓著的侦察员保持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沉默。
未解之谜
我曾好奇地问将军:即便是这样,那也没理由长时间保持沉默。将军沉默一会告诉我:之所以宣传佐尔格那是因为西方人知道他,因为在西方他的经历很早就尽人皆知。而捷列金就像一个影子,是虚幻的,了解的人很少。但他肩负了更多的使命,捍卫了
社会主义阵营的利益,可以说取得的成绩大大超过佐尔格,是名副其实的侦察英雄,永远是我们的骄傲。作为特殊的情报人员我们没有必要将这些公之于众。关于“捷列金”失踪的事我再三询问,将军表示他也不清楚。其实关于武田毅雄的下落至今还是个谜。关于武田毅雄的经历,经过千辛万苦的寻访和查找后,可以看到文字记载和当事人回忆全部截至在1954年。而且期间的1945年2月——12月近10个月的时间还没有任何记载。
苏联方面花了近10年的功夫来寻找仍无音信,最后不得不放弃。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在“捷列金”失踪10年后,也就是1964年和佐尔格一起授予了“苏联英雄”的光荣称号。只不过,捷列金的授勋没有公布于世。
真实性
不久前
中国中央电视台的纪录片栏目《
见证》播放了纪录片《消失在1945》。片中文龙讲述了发现武田毅雄的过程。武田毅雄不见于历史记载。如果文龙真有此重大历史发现,应该在学术研讨会和期刊上发表论文,提供证据,接受检验。没有这些,《谍影迷踪》相关者在电视上播放无法检验证据的所谓纪录片,就是用伪纪录片为《谍影迷踪》打广告。《见证》栏目播放伪纪录片,是向下突破专业底线。
1、简历上说武田毅雄1936年6月—1937年7月任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1936—1937任中国课课长的是永津佐比重,之后的继任者分别是影佐祯昭以及
今井武夫2、简历上说他1937年8月出任参谋本部战争指导课情报班班长,当时的战争指导课课长是
河边虎四郎。
3、简历上说他在1937年7月—1939年9月任上海派遣军(1937年11月12日改为华中派遣军)副参谋长,而根据东京审判的审问记录,当时的副参谋长是
武藤章4、1942年4月任中国派遣军副参谋长兼二课课长(也就是其失踪的六个月前),当时的二课课长是今井武夫,而根据《昭和17、18年的中国派遣军》一书,当时的副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是落合甚九郎
5、简历上说他在17师团38旅团旅团长,17师团是个三单位师团,根本不会有旅团长。
6、一个没有陆军大学校文凭的军官不可能进入参谋本部成为高级参谋,甚至课长。就连做
上将军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查日本陆海军事典,历任
关东军(总)参谋副长并无其人,陆士32期也并无其人。而且陆士32期的在日本军界在45年根本不可能爬到关东军副长的位置上去。皇族都没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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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
《与阴谋者同行》有种悲剧的张力,复杂的时空关系背后是淡然的人物命运描摹,传递出强烈的宿命感。你像是被闪电击中,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生,此种无力感正是经典才能带来的独特体验。作品的深度和散点透视的整体性,以及它冷峻的叙事风格,如一部历史档案——准确的时间、地点、人物,真实的事件,揭开尘封已久的历史面纱。根据事件、节奏、时代背景的不同安插若干跳跃的回忆,使主人公复杂的经历自然的展现出来,而人物命运的差异,复杂多变的环境,无形中营造诡异、悬念、又略抒情的叙事篇集。
三部三十集的故事,细细地品,又捋出耐人寻味的意念共鸣,一种形散神聚的样式。光和影在纸上消失,剧中所遗落的空间将爬满了读者的想象,有首熟知的旋律在弥漫,一点点洇开,是剧中的歌谣,还是自己的吟唱……
题材
《与阴谋者同行》涉猎的特工领域是全新的,这一系列尘封已久的秘密故事发生在上世纪
苏联、中国、
日本、南太平洋的几个重要历史时段,时空不太远也不太近,不管剧中有多少悬疑的成分,真实、中国化是首当其冲的创作依据。反特或间谍题材作品读者并不陌生,《与阴谋者同行》更多的是灵魂的探索和心理矛盾的冲突,给人的强烈冲击是必不可少。剧中涉及了众多历史事件和许许多多的间谍、特工,不管他们的服务对象是谁,都可以说是情报精英。剧中没有因为
意识形态的原因而故意贬低或放大他们,而是以一种平实的心态来对待。
人物
武田毅雄的经历是一部无名英雄的壮歌,是一部隐蔽战线的史诗。尽管他身份复杂:但是不可否认他对理想信念的忠诚。他是间谍,他是战士;为荣誉而生,为理想而战;他没有态度,只有行动;他没有日常,只有非常;他没有眼泪,只有坚毅;他没有传记,只有传说……他的这个世界是由秘密组成的,每时每刻都在小心提防,因为他与阴谋者同行。武田毅雄说过:间谍、特工,特务,这些名称我都不喜欢,我还是喜欢苏联同志的叫法——情报战士!因为我一直都是为信仰而战!都说隐蔽战线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勇往直前的情报战士又何尝不在浴血中感受生与死的撞击,一拨人倒下,一拨人站起,他们的历史被自己默默书写。人类共享和平、自由往来的时候,他去到了哪里——在黎明的第一道光照里,在雪地的每一个晶莹中,在黄昏飘过的一丝风儿中…… 在这里,我要借用
苏联红军无名烈士墓的碑文来做结束语————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在这部作品问世之际我要深深怀念:我的同事,在莫斯科大火遇难的赵海燕;我的日本友人,刚刚离世的谷口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