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歌》,又名《蒸饼歌》《帝师问答歌》,是一本在近代中国广泛流传的民间预言书,预测明初以来几百年的历史走向,其中预测明代之事较为翔实,预测清代之事则多晦涩不明。清光绪年间或在此之前所流传的《烧饼歌》,其作者有明代开国功臣
刘基、明代铁冠道人张中两种说法,在清末民初开始便只用刘伯温之名开始流传。学者陈学霖认为《烧饼歌》大概出于清咸丰、同治以后,但并非刘伯温所撰写,为后人假托其名所著。
《烧饼歌》全文共计1912字,由40余首用隐语写成的“预言”歌谣组成。该书所载预言,大多采用“拆字”的形式,即将一字或一语拆称若干独立的部分,然后串成一句表达某个含义。它既具有谶语的神秘性,又具有歌谣的通俗性。
《烧饼歌》拥有十余种版本,在二十世纪初还以《帝师问答歌》的书名在日本刊行。每当时代变易、天灾人祸之际,《烧饼歌》的谶语就被解释作为当世时事的应验,也曾被人当做实现自己政治意图的工具,可见其影响力之大。另外《烧饼歌》的广泛流传也推动了
刘基形象的神话化。如今,
文成县以刘伯温和《烧饼歌》为切入点,推出“伯温烧饼”系列主题活动,准备将“伯温烧饼”打造为IP亮点。
历史沿革
起源
《烧饼歌》卷首叙述了其得名由来,某日
朱元璋正在吃烧饼,刚咬了一口,刘伯温求见。朱元璋便将咬了一口的
油酥烧饼用碗盖住,让刘伯温猜碗里藏的是什么,刘伯温便说“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并答里面乃是食物。朱元璋见刘伯温猜的很准,便让他预测后世的历史走向,便有了之后的几十首
谶纬诗,这便是《烧饼歌》的由来。
流传过程
据坊间流传的《中国预言七种》(包括《烧饼歌》及其他六种
预言书)中西方人曼根的序文以及署名苕溪李中和清溪散人的识语,李中得到此批书后曾借友人询问晚清名臣
张之洞,张之洞称此批书为
清代评论家
金圣叹手批本,金圣叹获罪被抄家后流入山阴陈季一手中,陈家败落后又落入山右郑氏之手,
乾隆时期下征书令,郑氏将此批书进献给清朝内府。1859年英法联军洗劫
圆明园,该批书流出大内被某英法联军军人得到,辗转落入曼根之手。李中先人李曼卿后又从曼根之孙手中得到这批书,传给李中。
陈学霖认为这种说法未必可信。
作者考证
据晚清王柳门所撰《剑青室随笔》载,今本《烧饼歌》又名《蒸饼歌》,一说为明代
苏轼张中所著,并且光绪年间或在此以前所流传的《烧饼歌》,内容与今本也不尽相同。美籍学者陈学霖在其《
刘基<烧饼歌>初考》和《刘伯温<烧饼歌>续考》中认为,《烧饼歌》并非刘伯温所撰写,为后人假托其名所著,并且不可能是一人一时之作。之所以《烧饼歌》在清末民初开始便只用刘伯温之名开始流传,是因为刘伯温自明代以来便一直以神秘的形象在民间流传,在清末的秘密社会组织如
洪门中,他曾被尊为预言满清覆亡的神算
军师,且今传《烧饼歌》内容中充满“胡”字,有浓厚的
汉族思想和反异族政权意识,故陈学霖认为《烧饼歌》的编撰者中很可能有清末
反清复明的运动分子。
刘伯温(1311年~1375年),名
刘基,伯温为其字,浙江青田人,是明朝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刘基的远祖是功勋卓越的武臣,近祖修文,都是有胆识有谋略的贤才,这对刘基的成长影响很大。刘基23岁便中了进士。他既有雅文学、雅文化的一面,在民间文化中也有巨大影响。俗语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就是把刘基和诸葛亮相提并论。不仅如此,他的诗歌和文章都写得非常好,后世普遍认为刘基的诗歌是跟
高启并为明代之首。寓言体散文集《
郁离子》更是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刘基的文学创作与思想对明代文学产生了重大影响。关于刘基的死有很多说法,一种是
朱元璋杀了他,一种是
胡惟庸陷害他致死,还有一种是刘基善终。
张中,字景华、景和,
临川区人,因喜戴铁冠,自称“铁冠子”,人称“铁冠道人”,与张三丰、
冷谦、周癫合称明朝初期的“四大道人”。据明初学者
宋濂为其所作传记载,
元朝末年,张中科举失利,得异人传授
太极数学,习得预测福祸之能。后被将军
邓愈荐举给朱元璋,成为朱元璋麾下众多军师之一。传说,张中算准
康泰(见邓愈传)在
南昌市的反叛,还测中了
邵荣和赵继祖刺杀朱元璋的阴谋;在朱元璋与
张士诚的战争中,张中随军出征,他引风推动战船前进,帮助朱元璋战胜张士诚。
关于《蒸饼歌》名称由来,与《烧饼歌》所载故事类似,
朱元璋向张中询问后世之事时,将所食蒸饼赠予张中。除《蒸饼歌》外,另一本托名为张中与刘伯温合著的《铁冠道人玄机数》(又称《
透天玄机》),记载了
刘基向张中询问天下大事的记录,从体制和行文来看,该书与《烧饼歌》同出一辙,都属问答体,以诗歌形式表述,有些
预言与《烧饼歌》雷同。
作品内容
《烧饼歌》全文共计1912字,由40余首用隐语写成的“预言”歌谣组成,据卦撰词,从一定的“象数”规律排来,涉及“象、数、理、占”的入化应用。其开篇一段叙事交代《烧饼歌》名称由来,后为君臣问答体,即朱元璋问一事,刘伯温随即作答。其预言主要讲明清两代,其中涉及明代之事较为翔实,
陈学霖认为大概是因为明代流传有关刘伯温的预言较丰富的原因,预言
清代事情就比较隐晦,需要根据小注才能理解其预测之事。其中一些预言以“拆字”的形式缀成诗句作表达,以下为部分诗句的解析:
“虽然太子是嫡裔,文星
高拱日防西”,是说
朱允炆朱允作为嫡长孙继承皇位,且能得到
文官支持,但却需防备西方的威胁(指
朱棣)。
“一院河山
永乐平”,永乐是燕王朱棣夺取皇位后所取的年号,又暗示永乐时期社会较为平安。
“秃顶人来文墨苑”,秃顶人泛指和尚,此指朱棣谋士
姚广孝。他十四岁当和尚,后投靠朱棣为其出谋划策,辅佐其出兵靖难。朱棣称帝后,以姚广孝为第一功臣,赐他还俗拜太子傅,因姚广孝曾负责《
永乐大典》等著作,故诗中说“文墨苑”。
“相送金龙复故旧”,
朱祁镇朱祁镇御驾亲征瓦剌,被瓦刺首领
绰罗斯·也先击败,在
土木堡俘虏了明英宗,随后瓦剌兵犯北京,被明太子少保
于谦击败,攻打北京失败后也先将明英宗送回,后面诗中“相传昆玉继龙堂”,就指明英宗后来复辟夺回皇位,他被俘期间由其弟
景泰继承皇位,他被尊为太上皇。
“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指明英宗以来,皇帝不问政事,重用宦官,出现了
王振、
汪直、
刘瑾等宦官专权的事;八千女鬼,合起来是个“魏”字,指
朱由校时宦官
魏忠贤专权乱政之事。
“祖宗山上贝衣行”,指
崇祯,“山”与“宗”合起来为“崇”,“祯”为衣、上、贝三字合成。
“卦曰木下一了头,目上一刀一戊丁”,暗含
李自成三个字,“木下一了头”是个“李”字,“目上一刀”是个“自”字,“一戊丁”是个“成”字。
“偶遇饥荒草寇发,平安镇守好桂花”,前一句讲
明末农民起义,后一句暗指当时镇守
辽东的
吴三桂。
“奔走梅花上九重”,用梅、煤同音,以指煤山,上九重为“升天”即死亡,此句暗指崇祯帝在煤山上吊死亡。
“桂花开放好英雄,拆缺长城尽孝忠”,指吴三桂开放山海关放清军人关,使长城不能阻挡清军的屏障,吴三桂以此效忠清朝。“后复重来摘桂枝”,指吴三桂后来又叛清,结果被杀。
“水浸月宫主上立”,三点水加“月”,加上面一个“主”字,合起来是个“清”字,暗指
清代。
“须是川页合成出”,“川”“页”合起来是“顺”字,暗指清朝
顺治帝,后一句“十八年间水火夺”则指他在位18年。“卦分气数少三数”,《易》有64卦,64卦少3,为61,则指
康熙帝在位61年。“逍遥周甲乐饥荒”,周甲一个
甲子,即60年,暗指
爱新觉罗·弘历在位60年。
“岁力士开双口,人又一心度短长”,前一句是个“嘉”字,嘉由“廿、士、力、两个口”组成,后一句是个繁体的庆字“慶”,二句合起来暗指嘉庆;“叩首之时头小兀,
嫦娥虽有月无光”,这二句暗含
爱新觉罗·旻宁的名号;“
太极殿前卦对卦”,坐太极殿的是皇帝,卦对卦,指皇帝年号有二个《易》中卦名:“
咸卦”和“丰卦”,暗指
咸丰;“洞边去水台用水”,“洞”去三点水为一个“同”字,“台用水”为一个“治”字,暗指
爱新觉罗·载淳。“又扭孩儿做主张”,指
同治皇帝五岁即位皇帝,故称孩儿。
近代也有人添加新注以当世时事来解释
预言,如1950年
香港特别行政区刊行的《中国语言》收录的《烧饼歌》,于“二四八旗难敝日,
辽阳市思念旧家乡”下加注“
宣统退位”;“东拜斗,西拜旗,南逐鹿,北逐狮,马行万(里)寻安歇”下加注:“北伐成功”,又于“黄牛山下有一洞,可投拾万八千众,先到之人得安稳,后到之人半路送”下加注:“首都恐被
核航弹轰炸,死人甚多”;于“一个胡子大将军,按剑驰马察情形”下加注:“外人干政”等。香港
上海印书馆1956年重印的《烧饼歌》
单行本有
杨了公添加的新注,在“
胡人二八秋”下增注:“自清太祖种皇帝,至宣统逊位,计二百八十余年”;于“二八胡二八忧”下加注“
清代历朝外忧内患”,又于“手执钢刀九十九,杀尽胡人方罢休”下注“九十九,百缺一也,革命军白旗之兆。‘杀尽胡人’,革命军惨杀满洲驻防军”。
今传版本
宣统三年(1911年)刊本,大英博物馆东方典籍部藏,单行本,题“明护国
军师刘基撰”,“黄禅师述”(其人事迹不可考),附黄檗禅师诗。内容止于“胡人至此,亡之久矣”,夹注则止于“又抱孩儿作主张”,下注“光绪”,注释者不可考。
民国五年(1916年)《清类抄》所收本,见于该书第33册《方外类》61页。该本内容与宣统刊本一样,注释部分则稍有不同,于“光绪”下加“此言孝钦后于
同治光绪两次临朝”,于“黄牛山下有一洞”下又加“此言黄色,金属
牵牛,在
天干地支则为丑”。
日本刊本,美国哈佛燕京汉和图书馆藏,题名“东京秘本”,合群书社刊行。此本年代不详,
陈学霖根据其定价日金半元(五钱),认为可能是日本
昭和初年所刊。书眉题“明
刘基军师撰”,其下有绘图,题《烧饼图》。此本内容相较上两本,在“胡人至此,亡之久矣”后多了数十句,此后的版本与该本内容相同。
《中国二千年之预言》所收本,见该书第89-95页,民国二十六年(1937)上海华夏哲理阐微社刊行。此书有金喟(圣叹)“
癸亥”人日序,卷首有西方人曼根氏(Macon?)原跋及译文,并苕溪李中与清溪散人识语。此本屡有重印,为现今较通行之刊本。
《中国预言七种》所收本,见该书第89-93页,民国二十八年(1939)
香港特别行政区刊本,疑是据第四本重印。
《中国
预言八种》所收本,见该书第90-97页,朱肖琴编,民国三十六年(1947)上海广益书局刊行,有蒋维乔题签并序,首载金喟序,末附前此曼根氏跋文、并苕溪
李中与清溪散人识语。
刘基《烧饼歌》单行本,香港上海印书馆1956年据旧本重印,1967年再版刊行。此本无旧本序跋,新增云间杨了公先生题词并杨氏新注,有“真本解释”字样,内文字句与前此诸刊本略有出入。新注是根据旧注将预言重新解释,称
刘基所预言天下大事,自明初以至民国成立,无一不应验。
《中国预言》所收本,见该书第44-47页,卫大法师(
卫聚贤)注,1950年香港刊行。此书新增八条注释以解释预言之应验。
《秘本详解<推背图说>》所收本,见该书第14-24页,封面题有《应运图说》《烧饼歌》《藏头诗》《黄檗禅师诗》《回文碑》《诸葛碑》,及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十月(1911年)出版等字样,藏于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亚洲图书馆。此篇《烧饼歌》标题《帝师问答歌》,署名“大明护国
军师诚意伯臣刘青田撰”,其内容与通行之《烧饼歌》类似,但词语上歧异较多。
《推背图索隐》所收本,见该书第68-70页。卷首有署名梅花书屋主人者序,中国旧历
丁巳年(1917年)三月十三日书于
日本东京青山南町旅次,封底有大正六年(丁巳)制,出版者东京山次郎,定价日金二圆等字样。此篇《烧饼歌》标题为《帝师问答歌》,内容及文词与《秘本详解<推背图说>》所收本相同。
民国早年刊本,题名大明
刘基著《烧饼歌》,单行足本,附《黄檗禅师》,共5页,台北地区“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傅斯年图书馆有藏。卷首有绘图,作刘伯温与
朱元璋对坐答话状,其右下隅书“价洋二角”,该图与《初考》所录现藏于
哈佛燕京图书馆的
日本刊本相同。
陈学霖据此认为该刊本可能是根据后者重印,可能刊于二三十年代。
《刘伯温烧饼歌、李淳风推背图合编》所收本,未署明出版地点及年月,
普林斯顿大学葛思德东方书库有藏。
《增订本刘伯温烧饼歌全本》,见该书第1-5页。此本系
香港特别行政区大南出版社印行,未署明出版年月,陈学霖根据该书样式认为,应该是七十年代的刊本。该刊本内容以此前刊本相同,但新增以说唱体裁改写的《烧饼歌》别篇(《明太祖军师刘讳基伯温<金柜锦囊>珠语》),该本颇为流行,后在澳门刊行的《明朝太祖护国军师<刘伯温烧饼歌>》(新生出版社,无署明年月)便是以此本为蓝本。
《中国预言》所收本(赵季青编著),见该书第5-30页,此本《烧饼歌》系根据通行之足本排印,去除前人夹注,有编者自作新注。
此外,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
日本出现了两本《烧饼歌》译本,一是中野江汉编译的《支那の预言》,列入《支那风物丛书》,有大正十四年(1924年)冬序,次年在北京出版;另一本是石山福治编撰的《豫言集解说》,系
昭和十年(1935)在
东京出版。同时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来,香港、台湾地区也出版了两本有关中国预言书的研究著作,一本是1975年香港出版的林宜学《中国预言之谜:<烧饼歌>与<推背图>之透视》;另一是1984年台湾出版的赵季青《细说中国预言》。
作品影响
《烧饼歌》在近代中国民间广泛流传,它是一部家喻户晓的预言书,具有非凡的影响力,自清末以来,有十余种版本存世,二十世纪初还以《帝师问答歌》的书名在日本刊行,并拥有不少读者。每当时代变易,天灾人祸之际,《烧饼歌》的谶语就被解释作为当世时事的应验,对处于动乱中的人们有慰藉和鼓舞的作用。因此,在近百年来变乱频仍的中国,
刘基的
预言就流传不衰,《烧饼歌》的新注或是嫁名刘伯温所作的预言也层出不穷,对社会人心有颇大的影响。
同时《烧饼歌》也被有些人用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如民国初年,
袁世凯即位大总统之后,意图恢复帝制,便有王闿运曾引用《烧饼歌》之谶语上劝进电;同时由于烧饼歌的广泛流传,刘伯温的形象也逐渐神话化,他通晓阴阳
数术、能知过去晓未来,每值动乱之际,各种伪托刘伯温的预言便层出不穷,如《金陵塔藏碑》《救劫碑文》等。
衍生文化
温州市
文成县县以
刘基(刘伯温)
谥号为县名,“伯温”元素在县域中也无处不在。县里的“伯温烧饼”,源于刘基所著的《烧饼歌》和《多能鄙事》,文成县大力推出扶持烧饼产业,推出“伯温烧饼”系列主题活动,准备将“伯温烧饼”打造为IP亮点。
“伯温烧饼”还出现在南田镇武阳村的“野舍”
民宿里,这家宴的“开场头通”,就是声名鹊起的“伯温烧饼”。依托就地取材,基本以当地咸菜、本地猪肉为馅。家长桌宴的成功,让老板黄琳琴看到旅游与文化深度融合所产生的巨大效应。
除了“长桌宴”“伯温烧饼”“伯温家宴”之外,与文化联姻的旅游或其他产业,在文成随处可见。如
黄坦镇培头村、周山等
畲族婚庆、对歌等活动。创新文化设施+乡村旅游的形式,在武阳村、下石庄等游客集中的景区村庄,定期开展彩带编织、
研学游等各类民俗文化和传统文化活动,都在不断助推着乡村振兴和全域旅游业的发展。
民间传说
民间传说
刘基是天上神仙下凡,人间孔明转世;言其掐指能知三百年前五百年后事。辅佐
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博得百姓爱戴。京城有个老头,在
元朝当过官,因性情傲慢,目中无人被罢免官职,后来还坐了牢,回乡后变得半疯半癫,乡人称他为“疯老头”。听人说刘基是个神人,对此十分不服,总想找个机会考考他。
一日,疯老头买了一个烧饼充饥,刚咬了一口,就见街头走来一个身穿便衣的中年人,听人说他就是刘基,疯老头心中十分高兴。忙把口中嚼过的饼咽到肚里,把手中的残饼放入袖袋中,随即当街跪下道:“请刘大人止步,老朽有事请教。”刘基认识他,站住和气地问道:“老先生有何疑难事?但说无妨。”
疯老头道:“老朽久闻大人掐指能知三百年前五百年后事,今特请大人算算老朽袖中藏有何物?”刘基的身边人见疯老头疯疯癫癫,大声喝道:“国师在此,不得胡闹。”疯老头非但不怕,大声说道:“刘大人若不给掐指释疑,老骨头跪死街心决不离去。”口气显得非常坚决。又说道:“刘大人如果说不能解答,我就立即离开决不为难。”
刘基听闻后不恼不怒,反而恭身牵起老汉的手,为他唱起了山歌:老汉袖中物,说日真像日,说月亦像月。只怪老人谗,刚刚咬一缺。刘基山歌尚未唱完,老头便跪地拜个不停。人们莫名其妙,问老头懂不懂歌谣的意思。老汉连声说:“懂,懂,大人说的就是这个。”说完便从袖中取出刚咬了一口的烧饼,众人看后大笑不已。
一场风波平息。人们问刘基是如何掐指算出老汉袖中藏的是烧饼?刘基哈哈大笑道:“这都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呀。一是他嘴边尚留
油酥烧饼屑,二是他刚从烧饼店的方向来,三是人们拉扯他时,其衣袖内微凸圆形轮廓,这无疑是只咬掉缺了角的烧饼,故我随口编成歌谣谜让他猜。”从此,刘基唱《烧饼歌》成了佳话,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