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世越号沉船事故
2014年发生在韩国的客轮沉没事故
4·16世越号沉船事故(4·16한국세월호침몰사고),又称世越号沉船事故,是指2014年4月16日“世越(英文:SEWOL)号”(又译“岁月号”)客轮在韩国南部珍岛附近发生浸水下沉的事故,该事故是韩国自1970年以来最严重的海难事故。
2014年4月16日早上,搭载着476名乘客(大多数为高中生)驶往济州岛的韩国世越号在韩国南部珍岛附近海域发生倾斜,并于8点58分发出求救信号。在收到求救信号后,韩国海警、军队以及附近的商船都参与到救援中,但韩国海警抵达现场后未采取让乘客立刻逃离船舶的措施,展开的海上救援工作也不尽如人意,最终仅有172人获救,包括4名中国乘客在内的304人遇难,事后众多遇难者家属指责海警救援不力。2015年11月12日,韩国大法院对“世越号”船长李某做出终审判决,判处其杀人罪名成立,无期徒刑。大副、二副和轮机长等犯有遗弃致死罪,判处有期徒刑7至12年。
2017年3月22日,正式启动世越号沉船打捞工作,由交通运输部上海打捞局负责,4月9日世越号在沉没1091天后被成功打捞上岸。2021年12月10日,在“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7年后,韩国仁川至济州市水上航线重新开通。韩国政府也将每年的4月16日设为“国民安全日”。
这起船难共造成304人遇难,也令韩国的经济,文化,政治方面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也成为时任总统朴槿惠执政经历上的一个转折点。
事件背景
航线情况
该航线的出发地为韩国仁川,目的地为济州岛。该船于2012年10月在韩国正式通航。该航线经过韩国南部珍岛郡的孟骨水道,这条水道位于全罗南道珍岛郡乌岛面孟骨岛与巨次岛之间,长6公里,宽4.5公里,以水流湍急著称。载有476名乘客的“世越号”原计划于2014年4月15日晚上7点左右从仁川港出发,但是由于海域出现浓雾,许多客轮取消了航行计划,而“世越号”在推迟了约一个半小时后离开仁川港,并原计划于4月16日中午11点到达济州岛。而在行驶中,轮船脱离了韩国海洋水产部建议的航线,而该行驶航线附近多浅滩、暗礁、岛屿等其他碍航物,船舶极易发生搁浅、触礁等事故。
客轮情况
“世越”号客轮属于韩国清海镇船务公司,于1994年在日本建造,制造方为日本长崎HAYASHIKANE船厂,曾在1994年6月-2012年9月期间执航“鹿儿岛市冲绳县”线路,2012年10月,该船通过中介出售给韩国清海镇船务公司,该公司实际是由时年73岁的前世茂集团总裁俞炳彦和他的两个儿子实际支配。清海镇航运公司在购入该船后对其进行了改造,将其重心从 11.27米提升至12.102米,船只的第三、第四与第五甲板客舱之载客人数先前曾被扩充过,使其可搭乘人员从804人提升到了960人。经大约半年的修整,于2013年3月在韩国正式通航。客轮总重6586吨,载重3981吨;长度145.6米,宽度22米,可容纳921名乘客及150辆汽车,是当时韩国国内同类客轮中最大的一艘。世越号所属公司在购入该船后对其进行了改造,增设了一层,以增加可搭乘人员。客轮上有餐厅、便利店和游戏厅等休闲娱乐设施。客船共五层,事故发生时,三层共有87人,四层363人,五层有7人,学生们分散在三、四层的8人室和团体室。
设施情况
世越号申请修理的资料显示,船舵本身有故障,船舶从建造距事发已有二十年的时间,其船体结构和设备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老化或者失效。该船在2014年2月韩国船级社的定期检查中被认定为合格。韩国船级社是韩国的非盈利船舶技术检验机构,也是韩国唯一从事船舶入级检验业务的专业机构。此外这艘客轮上共有46个救生艇(25人座),共能乘坐1150人;救生衣生产于1994年9月,远超年限。
超载航行
据统计,改装后的船只在仁川港济州岛之间共航行394 次,有 246次超过上限,其中136趟载货量超过2000吨,还有13次超过3000吨。4月16日沉没当天不仅载有400余名乘客,还载有180辆汽车,22台1吨的货车,以及34台2.5吨以上的货车等共计3608吨 的货物,是载重上限的3.66倍。
乘客情况
船上共有476名旅客,且大部分是高中生,其中有325名是来自京畿道安山市坛园中学二年级的学生(年龄在16到17岁间)以及14名教师,他们当时正准备到济州岛进行修学旅行,按照行程安排将于2014年4月16日下午抵达济州岛,然后再进行三天两夜的修学旅行,最后于18日下午4点从济州岛乘飞机返回。此外船上还有2名菲律宾女歌手、24名工作人员。
船员情况
世越号上共有15名船员,其中有6名航海师,分别是1名船长、2名大副,1名二副、1名三副和1名水手长。船长原本是一级航海师申某,但申某去休假后,便由二级航海师李某负责本次航行,但是按照规定二级航海师是不能驾驶像“世越号”这种超大型客轮,而且事发时掌舵的是入职仅4个月的三级航海师朴某(女,26岁)。
事件经过
船体倾斜
当地时间2014年4月15日晚上9时,“世越”号客轮离开仁川港,前往济州岛。4月16日早上8时55分左右,客轮行驶于韩国全罗南道珍岛郡屏风岛以北20公里处,此时船上乘客感受到船体受到严重撞击发生巨响并摇晃,发生倾斜后,船上集装箱等物体倒向一边,使船体倾斜更严重。短短几秒钟之内,船体向一侧发生倾斜并快速下沉。根据韩国海洋水产部公布的客轮航迹显示,客轮原本是朝东南方向航行,但在上午8点48分至49分时,开始朝南往右旋转。8点50分左右,客轮朝向急速转变至西南方向,之后又向西改变了朝向,船体在基本呈横向的情况下,缓缓北上。
船长处置
事故发生之前,船长李俊锡将航行指挥权交给了经验不足一年的三级航海师朴某,自己离开了驾驶舱。当时正在船舱里休息的掌舵手吴勇锡感觉出事了,迅速跑到驾驶舱了解情况。据他透露,李船长是在船体已经发生60度倾斜时才跑到驾驶舱的。船长并未立即下令疏散,而是在船桥同大副二副高级船员竭力设法使开始倾斜的船身恢复平衡,但船身没能恢复平衡,船长下令再试一次,依然没能奏效,李船长对一级航海师说“下令让乘客们穿好救生衣原地等待”。这一指示通过广播室乘务员传达给了乘客。一级航海师和掌舵手认为船已经不可挽救了,于是打开救生艇,准备离开,但掌舵手因滑倒手臂受伤,使不上力。李船长这个时候才下令逃离。一级航海师再次用驾驶舱麦克风向三层广播室员工传达该命令,但该命令并未被传达出去,因为此时岁月号的引擎已经关闭了,整个船只都处于停电状态。
发出求救
4月16日上午8点52分,船上的一名学生率先拨打了119紧急热线,发出了沉船的遇险信号,他的第一句话是:“请救救我们”,后来又说:“船倾斜了”,然而附近的海警花了六分钟才接到电话。而接电话的海警竟然问学生客轮位置的经纬度。实际上,在沿海航行的船只位置,海警都是可以实时掌控的。8点58分,世越号发出了第一声求救信号,称船舱开始浸水并且船体正在下沉。
客船沉没
4月16日上午9点54分,船体倾斜超过64度,左舷完全浸入水中,随后又向左舷倾斜90度左右后逐渐沉没,在浸水后的两小时内,“世越号”先是发生侧翻,进而倾覆,而后船尾下浸、船首上扬,随后逐渐下沉,直至船头底部的球鼻艏完全消失。16日上午11时,韩国安全本部召开紧急记者会表示,轮船客舱已完全沉没。4月18日,在事故发生两天后,世越号于上午11点50分左右完全沉没于海中。
船上人员情况
当船体发生倾斜后,船身的摇晃使得人们站不稳,互相撞在一起,杂物不断地掉落,场面极度慌乱。而此时船舱里的广播要求大家原地不动,并告知要“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船上的乘客们都纷纷用手机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随着船身不断倾斜,冰冷的海水冲进了船舱。乘客们开始争先恐后地逃,学生们摔倒在地,撞上其他东西,流出鲜血。客轮的严重倾斜使乘客们远离逃生出口,一些乘客被迫砸碎船舱玻璃逃生,一些惊恐的乘客穿上救生衣,爬上充气救生艇,而另外一些人因无法在船的侧面站稳而滑入海水中。
世越号发出求救后,姗姗来迟的救援海警去解船上的救生艇却解不下来,救生艇打不开,而大部分船员却弃乘客于不顾而率先逃生。在救援现场,救援人员从即将沉没的客轮中将高中生们从船舱窗户中解救出来。也有一些高中生,在船下沉的时候跳入大海,渡轮总工程师和其他6名工程师乘坐海岸警卫队派出的第一艘救援船逃生,此后渡轮船长也弃船,被海岸警卫队救起。
救援过程
多方参与
事故发生后,韩国安全行政部当天上午成立中央灾难安全本部,负责紧急、妥善处理应急处置工作。韩海军、消防、警察、海警等率先派遣了16架直升机和24艘船舶在事发海域开展紧急营救,在附近海上作业的渔船也赶赴现场参与救援工作。但是这些救援船和飞机上都没有搭载专业的设备和人员。此后,韩国海军才紧急派出由82人组成的海难救援队和由114人组成的海军特种作战旅等专业搜救队伍,此外美国海军“好人理查号”两栖攻击舰也参与救援,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表示,美国已紧急派出海军等救援队伍,对事发海域展开搜救工作。美方愿随时向韩方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时任日本官房长官菅义伟在记者会上表示,日方愿意协助韩国展开救助和搜索活动。但是韩方婉拒了日本政府参与救援的申请,表示非常感谢日方的举动,但是现阶段不需要特别支援。
7月11日,援助世越号的美国潜水队为了潜水员安全,要求韩国对策指挥部观察海上情况,把在事故海域上漂浮的驳船移动100米左右,但被韩国方面拒绝,称如果要转移驳船,就必须中断现在所有的搜救工作,失踪者家属不会同意。双方最终无法缩小意见分歧,美国潜水队决定撤回。
搜救遇阻
受天气温度影响,现场搜救工作遇到了一定阻碍。事发海域当天的水深约为30米,浪高为0.5米,水温为11.7摄氏度。搜救人员只背着小型氧气瓶进行浅水搜救,加上搜救海域能见度仅为20厘米,流速达到每小时8公里,搜救工作十分困难。首先,水温11.7摄氏度非常寒冷,人能够坚持的时间不会太长;第二,在海上能见度2米的时候都基本看不见,很难发现被搜救目标;第三,8公里每小时的流速很强,如果乘客跳海的话肯定会被冲走,无力自己游泳或停留。另外,30米水深也阻碍救援。一般水深12米以内,可以使用一般设备,更深就必须有专业潜水员和专门设备。
2014年5月6日,潜水员李某潜入水下25米处作业,但5分钟后通讯中断,随后海军潜水队立即下海将李某拖上岸,对其采取急救措施,但他始终昏迷不醒。李某被紧急送往附近医院接受治疗,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5月30日,又一名潜水员在世越号沉船“切割船体”作业中死亡,医生推测,死亡原因或许是肺部损伤。
救援成果
据法新社报道,大多数落水乘客都是被过往商业船只和渔船营救出水,当海警、海军船只和直升机抵达事故海域时,客轮已接近完全沉没,水中可以救出的乘客已经基本脱险,而困在船舱内的乘客则难以被救出。获救者随后被救援人员披上毛毯,送往附近珍岛上一座体育场安置,而受伤人家则是被送往附近多家医院救治,他们的伤情多为骨折、烧伤、砸伤、挤压伤等。最终共有174人获救。据韩国海警人员透露,船长李俊锡于9时30分左右逃离,9时50分左右同50多名乘客一同获救。轮机长、舵手等6名船员也是第一批获救。
进入船舱
韩国海军和海警的搜救人员于当地时间16日下午5时许进入船舱内进行搜救,但由于缺乏氧气瓶等装备,搜救行动受限,不得不暂时中止水下搜救。随后韩国海警加大潜水员搜救力量,16日搜救人员尝试进入船舱6-8次,17日尝试了5-8次,但都已失败告终。经过多次摸索,潜水员才于18日下午第一次进入船舱成功,并发现出3具遗体,这几具遗体都穿着救生衣,位置处于5层船舱的第4层,但由于船舱杂物繁多,并且堆积满货物,潜水员几乎是寸步难行,搜救工作不得不与清理杂物同步进行。
持续搜救
4月29日下午,载有潜水钟驳船抵达现场。4月30日凌晨3点,固定驳船的工作已经完成。此外,“世越号”沉船扩散的油污也被除去,搜救工作持续进行。5月初,救援队用油压机等设备开启舱门,启动第二轮搜救工作。6月24日,搜救工作进入第70天,官民军联合救援队当天凌晨在船体4层中央通道发现一具女性遗体,并将其打捞上岸,时隔16天再度打捞出遇难者遗体。
停止搜救
2014年11月11日,时任韩国总理郑烘原宣布,结束对“世越”号沉船事故失踪者的搜救工作。负责处理“世越”号善后事宜的海洋水产部长官对媒体表示,搜救工作长期反复开展,发现失踪者可能性极其渺茫,且潜水员搜救努力已近极限,继续盲目搜救恐导致更多牺牲。
伤亡情况
经统计,“世越”号共476人中有172人获救。事故造成了295人遇难,并有9人下落不明。
各方反应
韩国政府
沉船事故发生后,韩国政府立即成立了中央灾难安全对策本部,负责紧急、妥善处理应急处置工作。但在船上人员总数和获救人数上,该机构发布的数字和海警方面互相矛盾,乘船总人数 3天修正了4次以上,乘客国籍信息也十分混乱。此外韩国检警联合调查本部还在光州地方检察厅成立“海警调查专责组”。
事故发生后,时任韩国总统朴槿惠表示,这是一场“真正的悲剧。”“看见这么多学生遇险受难,我如此难过……这是一次悲剧事故。我想请你们倾注全力投入救援。”朴槿惠还指示韩国相关部门:“一定要在日落前确认乘客生死。”搜救期间,朴槿惠表示政府会投入所有人力和物力进行救援,发生这样的事故十分令人痛心。朴槿惠还表示,一定会查明事故原因,对责任人严惩不贷。
2014年4月29日,时任韩国总统朴槿惠就世越号沉没事故向国民道歉。朴槿惠当天在青瓦台主持国务会议,宣读一份声明,全国电视直播。 她说,希望让承受痛苦的遇难者家属得到“即便只是片刻的安慰”,只是,政府没能阻止事故发生,且事故发生初期的搜救、善后处理等多项工作不到位,“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道歉”。5月19日,朴槿惠在青瓦台向国民发表谈话,就“世越号”沉船事故表示,总统应承担这起事故的最终责任,并称将解散海洋警察厅。
媒体
沉船事故发生后,现场的信息十分混乱,当天上午11时左右,有韩国媒体发出“学生已被全员救出”的错误信息,加剧了人们对救援形势的误判。
客轮公司
遇难客轮所属的公司公开进行了道歉。该公司的一名官员表示:“我向乘客致歉,向学生和他们的父母道歉。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减少生命的损失。我非常抱歉。”
船长
沉船事故发生后,船长李俊锡弃船逃跑,成为首批获救人员。当被问及是否有什么话想对乘客及其家属说时,李俊锡表示:“我很抱歉,我感到羞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2014年4月16日,沉船事故6周年时,“世越”号船长李俊锡狱中忏悔信也被公开,称“将反省到死”。李俊锡此前切断了与外界一切联系,此次是他首次向外界透露近况。
船上乘客
2014年4月18日16时5分,从世越号上获救的檀园高中校监、52岁的江某(音)在珍岛室内体育馆附近的野山松树上自杀,该名当事人在遗书中写道,200多人生死不明,我没有信心一个人活下去。所有责任都在于我,是我筹划了此次修学旅行。请把我的骨灰撒在事发海域,让我和那些尸骨无存的学生们在一起,在阴间继续做他们的老师。
同年6月25日,“世越号”沉船事故中生还的74名高中生时隔两个多月返回了学校。当天学生们表情哀伤,红着眼圈回到了学校,学生代表说,希望作为一名普通的18岁学生回归正常的生活,也希望社会不要给予过多的关注,因为这可能会唤起对逝去的同伴和老师的怀念与歉意。韩国教育厅和校方表示会全力保障学生的学校生活。
遇难者家属
檀园高中二年级六班的申浩成在“世越号”沉船事故中离世。他的母亲一直没为儿子进行死亡申报,她仍在每年按时交付浩成的医疗保险,手机号也没有注销。她表示,直到真相大白为止,将继续展开“记忆斗争”。“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不断呼喊,悲剧才不会重演。有人说厌烦了,但是我们似乎应该继续这样做。虽然孩子们已成为无法回到我们身边的星星,但我们难道不应该创造一个可以安全、放心地进行修学旅行的世界吗?”
2015年4月1日,9名失踪者家属召开记者会表示,韩政府应尽快搜寻失踪者;2日,在首尔市光化门广场和事故地点全罗南道珍岛郡,52名遇难者和生还者家属集体削发明志,要求打捞船体;11日,约2000人走上首尔街头示威,呼吁查明真相。
赔偿情况
有关世越号遇难者赔偿,目前韩国政府表明了“先赔偿后索赔”的原则。“世越号”所属公司清海镇海运和保险公司所承担的赔偿计划先由政府代替赔偿后,再以公司和保险公司为对象行使索赔权获得金额。
2015年4月1日,韩国海洋水产部表示,“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赔偿支付标准已制定完毕,并将接收赔偿申请。遇难者的赔偿由安慰金、逸失利益和葬礼费组成。事故中幸存的乘船者将得到逸失收益、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等赔偿。鉴于“世越”号沉船事故的特殊性和法院的标注,将安慰金定为1亿韩元。此外,将没有月收入的遇难者的逸失利益定为8.7万韩元一天。按照标准,“世越”号沉没事故中遇难的250名檀园高中学生将每人得到平均4.26亿韩元(约合人民币240万元)的赔偿,遇难的11名檀园高中教师人均赔偿金为7.64亿韩元。此外,以43岁、月收入350万韩元为标准,将为普通成人遇难者提供4.68亿韩元的赔偿金。为家庭主妇和没有收入的60岁遇难者将提供2.98亿韩元和1.66亿韩元的赔偿金。
调查情况
调查初期
沉船事故发生后,韩国检方主要对5个方面展开调查,分别为“世越号”沉没原因及违反乘客救援义务的责任、船舶安全管理和监督不力的责任、事故发生后在救援过程中的违法行为、清海镇船务公司实际所有人的责任、海运行业结构上的问题等。2014年4月16日事发当天下午,包括船上负责人朴某在内的9名船员已被移交韩国木浦海警进行调查。4月18日,韩国检方和警方联合调查本部正式提请逮捕失事客轮船长李某、三级航海师朴某、舵手等三人。此外调查人员还传唤了清海镇船运的3、4名相关人员,对装船货物超重与否及是否非法增建旅客室等进行调查。
韩国检方还对清海镇船务公司的实际所有人展开调查,实际船主俞炳彦已认识到“世越号”的结构性问题,但仍默许并指示船舶超载。在调查过程中,检方还发现俞某一家人非法取得了子公司等约1836亿韩元(约合人民币10.6亿元)的资金。检方与此同时还对船舶进口、安全检查、取得运航相关执照等海运行业的结构性问题进行了调查,并掌握了非营利法人“韩国海运组合”、“韩国船级社”等有关机构进行的非法行为。
5月21日,韩国朝野向国会提交了要求为查明“世越号”沉船事故真相而开展国政调查的申请书,韩国总统府青瓦台也在调查范围内。申请书要求先对“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后济州和珍岛管理中心、地方政府、海洋水产部、海洋警察厅、安全行政厅、国防部、国务总理室、青瓦台等在接到报告后采取了什么样的应对措施,以及搜救工作为何失败等原因进行调查。
原因分析
2014年10月6日,韩国大检察厅公布对“世越号”沉船事故的调查结果,结果显示,沉船事故的直接原因为船务公司过度扩大船舶载重能力及超载,舵手操作不熟练等。
严重超载。据文件显示,4月16日沉没当天不仅载有400余名乘客,还载有180辆汽车,22台1t的货车,以及34台2.5t 以上的货车等共计3608t 的货物,是载重上限的3.66倍。船舶超核定载重线装载货物和核定载客人数载客,由于不可抗力,如在突遇风、雨、雪、雾等恶劣天气时,其抗风能力和机动性大大降低,易导致船舶倾覆、搁浅、碰撞、发生机械故障等水上交通事故。另外就是货物没有固定,船上34台2.5t 以上的货车未能用索链或尼龙带等轻型系固设备进行有效系固,以至于车辆很容易发生纵向、横向和垂向的移动,甚至产生车辆倾覆的现象。
违规航行。韩国海洋水产部宣布事故发生当天,“世越号”船舶自动识别系统 ( AIS) 记录结果显示,在当地时间上午7时28分到 8 时之间,该船曾一度以高达39公里/小时的速度行驶,而这一速度也已达到 世越号的最高时速。据了解,“世越号”的最高时速 21节,换算成 “公里/小时”,即为38.892公里/小时。此外,在孟骨水道,“世越号”于8时26分改变航向后驶进狭窄水域依然保持了19 节 (35.188公里/小时) 的速度,而按照平时孟骨水道里船行的航速,只有17-18节。此外,根据韩国客轮航运管理规定,船长应在需要报告的指定地点附近向联合航运管理办公室报告当前位置、到达下一个指定地点的时间,以及当前位置的天气状况和客船状态。而“世越号”从仁川港出发到济州岛,整个旅程中共有12个指定地点,在海难前该船通过了9个指定地点,但船长仅在3个地点报告了该地点相关情况。
政府安全监管不到位。作为韩国唯一的船舶检验机构的韩国船级社对 “世越号”改装没有严格把关,在其存在安全隐患的情况下发放合格证。“世越号”最大载荷为987吨,但是韩国船级社、仁川港务局卫队、韩国船舶安全技术局和韩国造船协会等政府监管部门签署了清海镇船务公司提交的有关文件。该文件表明 “世越号”可载重3963吨。该航次的实际载荷是其最大载荷的3.7倍。尤其是,在事故发生前的晚上,仁川港被大雾笼罩,按照 《韩国海商法》的规定不符合适航条件,“世越号”是当日离开仁川港的唯一船舶,政府安全监管形同虚设。
事故发生后,韩国政府的救援工作不力,也引起各方强烈抗议。青瓦台在事故发生40分钟后得知消息,但判断事故初期的严重性低,未能及时应对。4韩国的安全管理体系被发现不健全,几乎无法运作,被指对“世越号”这样规模的灾难没有做出有效反应。
发布报告
2017年7月,“世越号”沉船船体调查委员会成立,成员由海事专家和法律工作者组成。经过长达一年的调查,2018年8月6日,“世越号”沉船原因分析报告发布,然而报告并没有就客轮失事原因给出定论,而是提出了两种可能性:一是船体缺陷内因所致,二是不排除外因,需进一步调查。主张内因的调查委员认为,过度扩建改建导致船体在倾斜时找回重心的复原机能差、超载、转向装置异常等因素导致世越号沉没。主张不可排除外因的调查委员则认为,仅靠内因无法明确解释事故原因。特别是在调查中发现,“世越”号减摇装置室等部分设备出现变形,表明船体有可能因外因受损,如受到外力撞击,需要进一步调查。且调查委员会6人中,3人认为沉船系内因所致,3人认为不排除遭受撞击等外因,需进一步调查。除了沉船原因,关于“世越”号船体安置方案、船体本身复原机能是否存在问题等,调查委员会内部同样未能达成一致。
重启调查
2019年11月,韩国检察机关组建特别调查团,从社会参事特别调查委员会手中接过调查记录,正式重启对“世越号”事件的调查。重点调查“直升机移送”和“闭路电视伪造”疑点。因涉嫌事故当天没有采取充分救助措施导致人员伤亡惨重,2020年,时任海洋警察厅厅长金锡均等11人被检方起诉。前青瓦台秘书室长李丙琪等人,也因涉嫌妨碍“岁月号”特别调查委员会的活动,遭到起诉。但在2021年1月19日,韩国检察厅“岁月号”沉船事故特别侦查组公布调查结果,检方认定,事故调查过程未遭施压,情报机关也没有秘密监视遇难者遗属。首尔中央地方法院于同年2月裁定,时任海洋警察厅厅长金锡均等11人无罪。此前,前青瓦台秘书室长李丙琪等人也在二审中被判无罪。
成立特别检查组
2021年4月16日,韩国世越号沉没7周年纪念日,时任韩国总统文在寅当天在社交网络平台上发文表示,“只有真相才能防止悲剧发生,才能让全社会更加珍视生命。”他承诺将彻查“世越”号悲剧的真相,并将调查进行到底。文在寅在文中写道:“孩子们成为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已经7年了。一想到那些生活在我们身边、已经成长为正直青年的孩子们,就觉得时间不短,但难过的心情却依然如故。与悲伤同行,与痛苦共鸣,我们正在接近真相……带着缅怀孩子们的心,为建设一个安全的国家而努力。”
同年5月13日,负责“世越号”沉船事件调查的特别检察组——李贤珠特别检察组正式揭牌成立,特别检察组的调查对象包括是否存在伪造“世越号”上监控器画面等沉船事故证据,以及其他各种疑惑。李贤珠在结束揭牌仪式后,在特别检察组办公室与遗属代表见面,听取他们对查明真相的要求。5月14日,特别检察组对事发当天保管闭路电视影像数据等的大检察厅综合数字证据管理系统服务器,进行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民事执行中查封、扣押、冻结财产的规定搜查。此外还对于事件发生时参与救援的韩国海警部门,包括韩国海军方面,包括参与过调查的韩国检方等等都进行了搜查。6月14日,特检组还进入到了韩国大检察厅的电子证据管理系统,对于系统的服务器也进行了调查。
特别检察组共进行了90天的大范围调查,主要调查了三项韩国民众对事故真相存疑的疑点,分别是“世越号”的黑匣子被调换、监控视频被篡改,以及政府在回收黑匣子时应对不当。2021年8月10日特别检察组召开记者会,公布了调查结果。特别检察组称,没有发现证据被捏造的依据和犯罪嫌疑。
追责和判决
世越号一案,包括船长大副二副轮机长共4名船员被判刑;因涉嫌朴虚报“世越号”沉船事故汇报时间的时任幕僚长金淇春终审被判无罪;青瓦台前政务首秘赵允旋、前总统秘书室室长李丙琪、前海洋水产部次官(副部长)尹学培等政要终审也被判无罪。
船员判决
在事故发生后,“世越号”船务公司主管、船长、船员、海运工会航行责任人等400多人被立案调查,154人被逮捕。2014年6月10日举行世越号案首次庭审。船长、一等和二等航海师、轮机长等4人被控杀人,另外11名船员涉嫌业务过失导致客轮沉没与遗弃致死,韩国检方曾建议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同年11月,光州市地方法院对“世越号”沉船15名船员做出判决。在4名被控杀人罪的嫌疑人中,法院只认定了该船总工程师犯杀人罪,因其未帮助两名受伤的船员。这名总工程师获刑30年。船长李俊锡最终没有被判故意杀人罪,法官判处其36年有期徒刑。其余13名幸存船员被认定犯有包括渎职罪在内的不同罪名,分别获刑5到20年不等。
在二审中,法院认为船长逃离“世越号”时船内广播仍在要求乘客原地待命,其在明知400余名乘客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在救援的黄金时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因此认定李某“不作为杀人罪名”成立。2015年11月12日,韩国大法院对“世越号”船长李某做出终审判决,维持二审判处结果,判处其无期徒刑,杀人罪名成立。大副、二副轮机长等犯有遗弃致死罪,判处有期徒刑7至12年。终审中,法院认为检方对这三名船员的不作为故意杀人罪名指控不成立,只认定他们犯有遗弃致死罪,并维持二审判决。
警员判决
2015年2月11日,韩国法院以“世越号”沉船救援不力为由判处木浦海警第123艇艇长金某有期徒刑4年。韩国法院称,在救援现场,金某作为指挥官只忙于下令救助眼前的乘客,却没有及时通知船内的乘客尽快逃离,间接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政要判决
事故发生后,青瓦台前政务首秘赵允旋、前总统秘书室室长李丙琪、前海洋水产部次官(副部长)尹学培等高管因涉嫌于2015年妨碍社会惨案特别调查委员会(的工作,曾遭检方指控。一审过程中,赵允旋和李丙琪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2年。2020年12月17日,韩国首尔高等法院在二审宣判中,推翻一审判决,判处青瓦台前政务首秘赵允旋、前总统秘书室室长李丙琪(音)等多名高管被告无罪。
此外朴槿惠政府时任幕僚长金淇因于2018年3月被检方起诉,一审和二审法院均认定其提交至国会的文件为虚假信息,判处其有期徒刑1年,缓刑2年。2022年8月韩国大法院(最高法院)将该案发回首尔高等法院重审,最终韩国大法院二庭于2023年6月29日终审判处,涉嫌制作虚假公文的金淇春无罪,裁定重审判决即发生法律效力。
船主及相关人员判决
2014年5月,世越号船舶公司老板俞炳彦拒绝法院传唤,并一直处于逃逸状态。检方同月申请了有效期限为2个月的逮捕证。此后韩国仁川地方法院再次签发了有效期为6个月的逮捕证,并决定冻结俞炳彦家族344亿韩元(约合人民币2.7亿元)的财产。6月12日,俞炳彦的尸体被发现,警方于7月21日确认尸体的脱氧核糖核酸与俞炳彦一致,他因此没有被检方起诉。而该船主的三名亿万富翁亲属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渡轮运营商负责人和其他公司官员也被起诉。
政府追责
2018年7月19日上午,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对“世越号”遇难者家属提起的索赔诉讼进行宣判,认定政府在事故初期应对不力,应承担赔偿责任,向每名遇难者提供2亿韩元(约合人民币120万元)抚恤金,同时向遇难者亲父母分别提供400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24万元)抚恤金,向遇难者的兄弟姐妹和祖父母等分别提供500万-200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3万元-12万元)抚恤金。
所属公司追责
2020年1月,韩国法院裁定在韩国处理“世越号”沉船事故负担的费用当中,认为,“世越号”船主、前SEMO集团会长俞炳彦(已故)一家对船载货物超重、捆绑不良负有责任,事故发生后也未履行救助义务,需对“世越号”事故负责。但负有救助义务的海警未能尽到责任,韩国海运组合也未能彻底进行管理,因而免除俞炳彦一家部分责任。法院判定,清海镇海运和前会长俞炳彦应负70%的责任,韩国国家应负25%的责任,其余5%的责任由负责船载货物捆绑事务的公司承担。
沉船打捞
2015年8月4日,韩国海洋水产部和交通运输部上海打捞局企业联合体签署关于打捞“世越号”沉船的合同,由上海打捞局负责沉船打捞工作。2017年3月22日,韩国海洋水产部等正式启动“世越”号沉船打捞作业;3月23日,“世越”号客轮部分构造物浮出水面,这艘沉船在1073天后重见天日。3月25日,“世越”号船体整体出水;3月31日船体被运至木浦新港等待上岸。4月9日17时35分,用于将“世越”号抬离甲板的600辆模块运输车完全抽离船体,使船体整体成功“着陆”,“世越”号沉船打捞作业完全结束。
2017年4月26日,时任韩国海洋水产部长金荣锡日前向中国交通运输部发去感谢信,感谢中国交通运输部所属交通运输部上海打捞局成功打捞韩国“世越”号沉船。
世越号被打捞上来后,2017年4月18日起“世越”号现场搜索本部将3-5层的客舱分为44个区域进行搜索,20日,首次搜索工作全部结束。工作人员在4层船尾左舷客室中找到了3位失踪者的大部分遗骸,还在“世越”号沉没的附近海域发现了另一名受害者遗骸,此外工作人员还发现了手机、衣物等受害者衣物。5月22日下午,搜索人员又在船尾左舷客舱内发现一具较为完整的遗骸。
重启航线
当地时间2021年12月10日,仁川港客运站举行通航仪式,“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7年后,韩国仁川至济州市水上航线重新开通。新建的客轮名为“Beyond Trust”,意为将乘客的安全放在首位。航线重启后避开了“世越号”沉没的孟骨水道,选择另一条需多花20分钟的线路。客轮每周往返仁川济州三个班次,自仁川出发时间为每周一、三、五下午7时,并于次日上午9时30分抵达济州。
事件影响
政治
事故也令时任韩国总统朴槿惠遭遇了执政以来的“最大政治危机”。事故发生后,其支持率连续4周下滑,跌破50%。朴槿惠先后多次发表谈话,向国民致歉并慰问;2014年4月17日,朴槿惠前往家属聚集地珍岛室内体育馆,和失踪者家属进行对话,她承诺政府会动员一切资源和力量全力搜救,但在对话结束后,一名男子朝着朴槿惠大声叫喊道:“总统就算做出承诺也不会遵守的”。对此,朴槿惠对男子说,“请告诉我您的电话号码”。之后时任韩国总理郑烘于同年4月27日宣布辞职,承认政府在沉船事故救援中存在问题。郑烘原表示,自己原本早就想从这个位置退下来,但搜救应优先,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因此才宣布这一决定。5月19日,朴槿惠就沉船事故正式向全体国民道歉,同时宣布解散救援不力的海洋警察厅。此次事故,无论是事发时暴露出来的预防措施不足与紧急应对能力不足,还是在事故原因调查过程中被揭露出的官商勾结问题,都令韩国社会的各种漏洞暴露无遗。
此外,事故当天朴槿惠的7小时行踪一直备受关注。坊间怀疑朴槿惠当天打美容针、长时间盘头发贻误搜救时机,国会弹劾委员会认为朴槿惠玩忽职守、应灾不力,将其列为弹劾事由之一,并向宪法法院提交了包括证据在内的1600页的意见书。2017年3月10日,韩国宪法法院对总统弹劾案作出裁决时指出,虽然“世越”号事故让人无比沉痛,但朴槿惠在事发当天是否认真履职不属于弹劾审判的范畴。部分法官在判决主文中补充道,虽然朴槿惠并未切实履行忠实执行职务的义务,但这不足以免去其总统职务。
社会
韩国首尔特别市教育厅于2015年年3月下旬发布的资料显示,受“世越号”事故的影响,学生父母尤其担心安全问题,2015年春季,韩国组织修学旅行的中小学校数量下滑,比例仅占3.5%。另有131所学校明确表示,不组织此类旅行。
2014年9月17日,第17届杭州第19届亚运会在韩国仁川市开幕,但韩国民众对本届亚运会的热情却并不高,门票销售一蹶不振。“世越号”沉船事故给韩国社会造成了重大创伤,事故遇难家属一直大力促进的“世越号”特别法也让社会气氛十分沉重,几乎看不见街头上关于仁川亚运会的宣传标语及口号,这也对亚运会在韩国国内的宣传推广产生了一定影响。
事故发生后,一些媒体的乌龙报道给当事人造成困扰。比如世越号的幸存者金东洙曾在事故发生后先后救出20多人,他救人的画面被金洪庆用手机拍摄下来并提供给了媒体,事后被人称作“蓝色裤子的义士”。然而在一年多后,却有乌龙报道称金东洙得了癌症,事实上,得癌症的却是拍摄者金洪庆。金东洙表示希望媒体别那么乌龙,严谨一些,因为实在给人带来了困扰。
经济
在2014年韩联社的年终评选中,“世越”号船难名列韩国十大新闻榜首。这起船难令韩国的经济,文化,政治方面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统计显示,事故发生后的一段时期内,韩国消费者信心低迷不振,旅游娱乐业受挫,国民对政府失去信心。2014年5月9日,韩国政府召开紧急民生对策会议,决定推出刺激经济措施。包括向因世越号沉船事故而遭到重创的旅游、运输和住宿行业提供低息贷款,规模达150亿韩元,为经营餐厅、旅馆的小商家提供特别资金和低息贷款,规模达300亿韩元。韩国政府还为这起事故发生后受到严重影响的安山市珍岛郡全部商家延长增值税纳税期限三个月。
文化
沉船事故发生后,韩国各大电视台也纷纷停播各综艺节目、电视剧以示对遇难者的哀悼之情。韩国演艺界为表示哀悼全面取消或推迟了演艺活动,男子团体EXO的演唱会门票4月16日发售后很快售罄,很多粉丝在网上求票,而在举国为沉船事故遇难者哀悼的当下,EXO粉丝的做法引起其他网民的不满,EXO因此取消了定于17日举行的媒体采访活动。此外,歌手朴正贤等推迟新歌或新专辑发售日期,女团A Pink、男团Block B和T-ara成员智妍等公布推迟发售新曲音源和宣传活动。韩国内容振兴院也表示,全体国民因沉船事故而沉浸在悲痛之中,因此取消原定于17日举行的音乐创作研讨会。
韩国影视界也停止了各项活动。SBS电视台取消定于17日的电视剧《心情好的日子》制作发布会,并推迟开播日期。有线电视频道MBC every1登出公告通知,17日的《Show Time - Burning the Beast》停播,18日的《9to6第二季》制作发布会也被取消。此外韩国众多歌手、演员以及综艺界人士纷纷向遇难者表示哀悼,并祈祷失踪者平安归来。
相关立法
2014年4月28日,韩国国会法制司法委员会会议通过了增强海上航行安全、强制进行学生团体活动安全预案的法案。该委员会整合了现在的《航行秩序法》和《港湾法》中对船舶出入港的规定,以及对危险品运输船舶靠岸时必须配置安全监督的内容,通过了《船舶进出港相关法律》的修正案。此外,该委员会通过了增强学生外出安全保护措施的 《学校安全事故预防及补偿法》修正案。
2014年11月6日,韩国国会在常任委员会会议中审议了“世越号”沉船事故三项法案,并于11月7日举行全体会议,正式通过上述法案。“世越号三法”分别是旨在查明“世越号”沉船事故真相的《世越号特别法》、还有就是保障国民安全而对政府机构进行改组的《政府组织法》修订案,另外一个就是为了根除犯罪所得收益藏匿行为的《俞炳彦法》。
国际反应
2014年4月1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分别就韩国客轮沉没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失踪向韩国总统朴槿惠及韩国总理郑烘原致慰问电。
2014年4月17日,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发表声明称,惊悉韩国一艘客轮不幸发生严重事故,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失踪,特别是其中包括许多年轻学生,令人深感痛心。他表示,和夫人米歇尔·奥巴马谨代表美国国民对遇难者家属表示深切的哀悼。
4月17日,时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东京内演讲,对遇难者表示慰问。
2014年4月23日,朝鲜方面通过板门店韩朝联络渠道向韩国红十字会发来电话通知,就韩国客轮沉船事故表示了慰问。朝方在电话通知中表示,“世越号”客轮沉船事故导致包括年轻学生在内的众多乘客遇难或失踪,对此表示深切慰问。朝鲜就韩国的大型灾难或事件表示慰问,是2003年大邱地铁纵火案和台风“鸣蝉”侵袭以来的首次。
事件评价
沉船事故发生后,《韩国日报》认为此次救援暴露出政府滞后的反应和内部的混乱已经非常严重。政府起初甚至还预计不会出现重大伤亡。韩国《国民日报》写道:这是典型的不发达的国家那种作风的行动——混乱、匆忙、延误救援。
韩国美国商会会员、《在韩国经商》一书的作者托马斯·L·科伊纳(Thomas L. Coyner)表示,“这个国家发展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人们大量地走捷径,等于是坐等事故发生。”韩国海事大学航海学教授金昌杰表示,就船运业而言,这样的指责似乎符合实情。他说,“我们设立了和全球规范类似的安全规范和机制,但却执行不力。世越号暴露了韩国船运业的所有问题。”
追悼纪念
纪念活动
2015年4月16日,在“世越号”一周年纪念日,韩国各地举行悼念活动:遇难学生学校的所在地、京畿道安山市响起警报。在首尔市政府广场,“世越号”罹难者家属、民间团体和悼念者在此举行大规模悼念活动——4·16约定之夜。
2017年4月15日,在首尔光化门广场举行了“世越”号沉船事故三周年烛光悼念活动。活动参与者们呼吁政府尽快找到“世越”号的9名失踪者并查明事故真相。
2020年4月16日,“世越”号沉船事故6周年纪念日,韩国政府在京道安山花郎游园地举行“4·16世越号沉船事故遇难者集体告别及追掉仪式”。时任韩国国务总理李洛渊亲自到场诵读悼词。
2021年4月16日,在世越号沉没7周年之际,韩国各地举行追思会,缅怀遇难者。当天早些时候,在事发地附近的全罗南道珍岛郡,檀园高中遇难学生家属代表22人乘警备舰到事发海域向大海献花并为遇难者默哀。当天下午,遇难者家属、政府官员、朝野议员、普通民众出席在京畿道安山市花郎游乐园举行的纪念仪式。此外,在沉船事故七周年之际,韩国民众还开设了“第七个春天”网站,悼念逝者。在网站上,遇难者父母为已故孩子们写信留言,每一句都充满着无尽的思念。
2023年4月16日,纪念世越号沉船事故九周年的仪式和活动在韩国各地举行。有大约100人参加了在木浦港举行的追悼会,活动现场放置着“世越号”客轮生锈的残骸。当天下午4点16分,纪念警报声响起,以纪念九年前的这一天遭遇海难的遇难者。安山市花郎公园也举行了悼念仪式,约有2000名政府官员、遇难者家属和市民参加。韩国海洋水产部长官赵承焕安山市市长李民根也出席了仪式。在长约一分钟的纪念日鸣笛和默哀后,赵承焕等官员发表了讲话。赵承焕承诺道,将尽最大努力“修复‘世越号’事故所留下的痛苦伤疤,让国家更安全”。另一场纪念活动在仁川家族公园举行,约200人参加。仁川市市长刘正福和其他市政府官员出席了仪式。
国民安全日
2014年4月29日,时任韩国总统朴槿惠在当天国务会议上宣布,将在总理办公室下创设国家安全处,由总理直接管辖并协调各部门,以确保在发生这类特别重大事故时政府可以有条不紊地指挥,同时研究和推行国家灾难预防和善后处理综合对策。此外,韩国政府还将每年的4月16日设为“国民安全日”。
文化作品
参考资料
4· 16 세월호 참사.naver.2023-09-28
“岁月号”客轮大揭秘.央视网.2023-09-23
仁川济州客轮航线重启.韩联社.2023-09-24
目录
概述
事件背景
航线情况
客轮情况
设施情况
超载航行
乘客情况
船员情况
事件经过
船体倾斜
船长处置
发出求救
客船沉没
船上人员情况
救援过程
多方参与
搜救遇阻
救援成果
进入船舱
持续搜救
停止搜救
伤亡情况
各方反应
韩国政府
媒体
客轮公司
船长
船上乘客
遇难者家属
赔偿情况
调查情况
调查初期
原因分析
发布报告
重启调查
成立特别检查组
追责和判决
船员判决
警员判决
政要判决
船主及相关人员判决
政府追责
所属公司追责
沉船打捞
重启航线
事件影响
政治
社会
经济
文化
相关立法
国际反应
事件评价
追悼纪念
纪念活动
国民安全日
文化作品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