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笼起义
南笼起义
清嘉庆二年(1797年),布依族王囊仙韦朝元领导的南笼各族人民起义,风起云涌,一时之间,南笼府的普安州(今盘州市)、普安县永丰州(今贞丰县)、册亨州同城(今册亨县)、黄草坝(今兴义市)、新城县丞城(今兴仁)、安南(今晴隆县)、南笼府周边的永宁(今关岭)、定番(今惠水)、罗(今罗甸)、普定、归化(今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织金县(今织金)、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黔西市广顺镇(今属长顺县)、长寨(今属长顺)以及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西隆州、亚稿寨和云南省罗平县富源县师宗县等地的各族人民纷纷起来响应,动摇了清政府的地方统治,是布依族历史上规模最大、影响最深的起义。起义虽然被强大的敌人弹压失败了,但是起义推动了历史的发展进程,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历史背景
南笼起义   的根由一言以蔽之:即“官逼民反,终有契机”,是阶级矛盾错综交织的结果。为了加强对中国西南地区的统治,清雍正六至九年(1728-1731年),清政府在西南地区大规模推行“改土归流”政策,取消土司世袭制度,设立府、厅、州、县,派遣有一定任期的流官进行管理。“改土归流”政策实施后,南盘江流域仲苗(今之布依族壮族,清文献辱称为“苗”)地区出现“土”、“流”并治的局面,流官掌管府、厅、州、县的地方政权,土官执掌州、县以下基层政务。南盘江流域原住居民主要是布依族,“改土归流”前属于广西泗城土府管辖,实际仍是土司领地。流官通过土官敛财,土官依仗流官维持没落的世袭统治地位。“改土归流”前的康熙末期,南笼府辖地的加征秋米不过329石8斗,到了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年征秋米3639石4斗,超征11倍,赋税额征银327两。农人租种土主的土地,50%以上产量交租,“不敢少升合”。兰鼎元在《边省苗蛮事宜论》中记载:“闻黔省土司,一年四小派,三年一大派,小派计钱,大派计两,土民发输土徭,较汉民丁粮多加十倍;土司一娶子妇,则土民三载不敢婚。土民犯罪,土司缚而杀之,其被杀者之族,尚当敛银以奉土司,六十两、四十两不等,最少亦二十四两,名曰玷刀银。种种朘削,无可告诉。”布依族人民在土司的盘剥之下,早已贫困,终年吃不上盐,导致身体浮肿和患大脖子病(甲状腺疾病)的人群比比皆是。
流官进入布依族地区,随之源源不断自中原地区迁入大量汉族移民,其中的地主和奸商,发现这里的布依族人老实憨厚耿直,于是便投机取巧、巧取豪夺,在短时间内就很快富起来成为地主,拥有的土地就越来越多,盘剥布依族农民的手段也花样百出。失去土地后布依人民沦为了佃户。他们除了交纳规定的地租之外,还得负担相应的酒食。同时高利贷盘剥亦十分利害,“凡遇青黄不接之时,农民借钱借粮,地主奸商往往规定加一倍、二倍偿还。”“虽铢两,数年后至千百”。贫穷的布依族人,不仅土地被抢夺、房屋被霸占,而且还被关押凌辱,以至于身死。甚至连差役兵丁也利用一切机会,敲诈勒索布依族民众,“高乘驷马,复逼勒要,脚钱烂派,或则百两,或则五十金”,“兵役入寨恣意需索”。布依族民众生活极为艰难,“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被迫卖儿卖女,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权利。布依族民间叙事长诗《王仙姑》有云:“官家最凶恶,土司最可恶,仙姑开的田和地,他们来抢夺。”乾隆五十年(1795年),永丰州流传民俗音乐:“苦!苦!苦!三年两头苦,好田无人耕,白骨不胜数,”正是布依族人民痛苦生活的真实写照。物极必反,布依族人实在无法生存下去了,被迫拿起了武器与之抗争。
爱新觉罗·颙琰元年(1796年),湘、黔交界的松桃苗族自治县、永妥、不死鸟乾州古城四厅爆发了石柳邓吴八月领导的“驱逐客民夺还苗地”的苗民大起义,清廷征调黔、滇、桂等七省禄营军进行围剿。南笼府奉命征派布依族青年入伍,驱驶前往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镇压苗民起义,遭到布依族人的强烈反对,知府曹廷奎见此情状率兵镇压,将20多人逮捕入狱,此事更激起了广大人民的愤怒。乘贵州省巡抚冯光熊率安笼镇总兵出征湘西,郡境清军武装空虚之机,是年冬,南笼府亲辖地的洞洒、当丈的布依族王囊仙韦朝元,“以木为契”,辗转召集各地群众至洞洒、当丈集中,南笼起义便轰轰烈烈地爆发了。
起义历程
南笼起义的历程,可用一句诙谐话形容:“仁宗降旨,大员屁颠。”
起义群众公推王囊仙、韦朝元做首领,组建起义武装,取年号为“天顺”,在洞洒、当丈筑木栅,砌石城,备兵器,积粮草,发告示,部署起义。领导机构分为军、政、巫,军以主谋军师桑鸿升为首,政以丞相王抱羊为首,巫以仙王潘成德为首。
嘉庆二年(1797年)破五节,王抱羊、黄抱良等率领近千名布依族人,从北乡(今龙山镇)起事。烧普坪、鲁沟、半坡塘、坝弄塘,杀死讯官、塘兵,初六抵达南笼府城。南笼知府曹廷奎闻讯震惊,心想南笼府城内只有羸弱残兵不过三百人,怎么能够抵挡战火甚炽的义军,自知失城难于幸免,于是先手刃其妻其女,自己再触楹而亡,以报皇恩。此时的南笼府城由金淳、把总杨文海商议并集乡勇入城参与城防抵抗。正月初八,把总杨文海燃炮击杀王囊仙之父王文学和黄抱良,义军阵亡数十人,府城未克,退至城郊。义军在19岁的布依族少女王囊仙带领下,便进入了白炽化状态,由逼死曹廷奎,继而发展到攻下册亨州同城,杀死州同曾艾、把总杨文海和外委梁国璋。先后攻克黄草坝、新城、安南等城,捷报频传的义军又占据安顺府的永宁州、归化厅、普定县、镇宁州,杀死永宁粮台千总李华纯。进而占领贵阳府的定番州、广顺州、长寨厅、罗斛州;大定府的平远州、威宁州黔西州。2月底,军锋直指省城,巡抚非常恐慌。又在黄泥河杀死守备江麟,把总庞得佩、马珂国,外委曾继先。广西泗城、亚稿寨、西隆州,大理白族自治州平彝、曲靖等地的布依族、苗、彝等各族人民纷纷起义响应。起义军由1000多人迅速发展到20多万人。民间传说仙姑洒豆成兵:“仙姑显神灵,洒豆就成兵,一把豆子兵千个,十把豆子万个兵。”义军所向披靡,形成汹涌澎湃之势。
爱新觉罗·颙琰刚继位,龙床未坐稳,就遭如此黔乱,真是食不甘味,寐不能寝。为此,仁宗爱新觉罗·颙琰一共下了7道圣旨,收在《清实录·仁宗实录》里,所批的相关折奏58章,收在《军机处录付·民族类》里。由此折射出南笼起义在清廷政治生态中的权重。
1797年2月28日,嘉庆帝急令云贵总督勒保任统帅,调两广总督吉庆、云南巡抚江兰,助勒保平乱。勒保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撤回所部,由贵阳方向进攻南笼;江兰防卫滇黔交界进攻黄草坝、普安一带,并向南笼靠拢;吉庆防卫桂、黔交界的南盘江一带,并向罗斛、册亨县进攻。王囊仙韦朝元增派将兵加强普安、黄草坝、捧鲊、册亨、罗斛、归化等地的防御,又增派1000余人防守永宁,以阻止勒保的进攻。
是年3月14日,勒保率清兵进攻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关岭是通往黔、滇的要隘。勒保到达关岭后,发现所有的要塞已被义军占据,于是就派总兵德英额、游击伊兰泰带官兵从黄果树逼近坡贡,勒保率领司(按察使)常明,副将施缙从黄果树进兵关岭,一路遭遇潜藏在树林和石洞中的义军伏击,经过两昼夜的拼杀,才到达关岭对面的大坡岭。勒保派人侦查,发现大坡岭前面的八林桥附近布依寨众多,聚集义军上万人,不敢冒死进攻,兵分三面包抄,然而两翼官兵难以通行,只有攀爬悬岩通过,尤为艰难。于是命令游击宋延清挑选精兵由左边龙抓树深沟潜行,窜到关岭近郊,再派游击常山挑选善于攀爬的兵将,由右边悬崖迂回而上,勒保自己则率兵从八林桥正面吸引义军,形成对峙,等待三路兵马会合后发起总攻。敌三路兵马不期而至,枪炮齐发,义军预想不到官兵会从岭上向下夹攻,立即溃败,勒保大获全胜。下令焚烧宁庄、高寨、王家坟、红岩等十八个布依寨,并乘胜追逐至巴陇屯。巴陇屯山形象箕,三面是悬崖峭壁,极为险要,正面是高达数丈的营墙,并置雷木滚石,易守难攻。勒保一面令常明、施缙挟火弹攀岩绝壁,一面对巴陇屯进行强攻,经过五个昼夜的殊死拼杀,双方人马死伤惨重。攀岩绝壁的清军,从上向下投火弹,在猛烈的火弹攻击之下,巴陇屯变成了一片火海。4月8日,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被清兵夺回,通向黔滇的大门被清军打开。4月18日,勒保进兵新城,与义军恶战,损失兵力过半,无力继续进攻义军。令贵州省巡抚冯光熊火速增兵,补充军械,发动和鼓励当地的地主武装协助官军作战。
南笼府各地相继建立地主武装39支,其中最大的一支是下扎寨武生陈启麟统率的团练。陈启麟利用其权势和钱财,组织乡团3000余人,分为3营,一驻硬溪孔,一驻朗打寨,一扼兴隆山,成犄角之势。
5月11日,勒保得到增兵2000余人,便集中进攻起义军军营碧峰山,义军在山上挖壕筑垒,修筑防御工事。勒保督军多次进攻,未能得手,于是设伏兵于四周。起义军缺乏作战经验,见敌军久无动静,以为兵少畏怯,便倾全军下山直攻勒保大营。清军伏兵四起,将义军分割包围,火枪和利箭齐发,义军死伤过半。清军又用火炮猛烈轰击山上营垒,仅有数百名义军从中逃出,退到阿棒寨一个山洞中。清军追至洞口,义军无一人愿降,勒保放火烧洞,几百名起义军将士全部牺牲。
勒保解新城之围后,便派游击常山普安州判丁楷,率官兵3000余名,前往黄草坝援助,常山、丁楷至马别河时,马别桥已被毁,水流湍急,又无船可渡,于是抄小道从猴儿寨、手扒岩等地通过。由于地处险境,常山、丁楷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稍稍潜入黄草坝,行踪却被七绺须探知,急告知围攻黄草坝的贺朝用、韦光万、贺白宝,贺朝用带领部队回马别河堵截。又派韦阿用通知王抱羊从尾后劫杀。就在常山和丁楷渡河时,战斗展开了,常山和丁楷陷入困境,被两面夹攻。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战斗,常山、丁楷把总陈宏典、外委张世溥皆被击毙,其余官兵全部被歼灭,义军士气复振。
6月19日,勒保兵至坝弄塘,围城义军被迫毁桥退至五洞桥西,府城守军乘机出击,义军腹背受敌,撤向洞洒。勒保入府城坐镇指挥,令常明施缙进攻黄草坝,云南巡抚江兰令总兵德英额督兵配合,义军首领李阿六被俘,死伤将士千人,黄草坝被占领。两广总督吉庆率领官军从泗城出发,攻册亨县、捧鮓等地义军,义军各据点相继失守,被迫退守洞洒、当丈。
8月15日,勒保汇集各路清军和地主武装,围攻洞洒、当丈。义军拼死抵抗,战斗十分激烈。由于清军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洞洒、当丈的围墙寨栅被攻破,义军将士挥舞大刀、长矛梭镖与敌血战,双方展开生死肉搏,义军伤亡惨重。战至最后,遂火烧木城,义军将士纷纷投火自尽,王囊仙、韦阿信等在烈焰中被俘。清军生擒七绺须、王化明、韦抱堵、桑鸿升等义军首领。此次战斗,2万余名义军将士被杀,2600多人被俘。
勒保将王囊仙、韦朝元、王化明、韦抱堵4名义军首领押解北京,于12月28日将4人杀害。桑鸿升身负重伤不能解京,便与765名义军大小头领和1052名义军战士,在南笼城郊北被勒保处死枭首示众。起义将士视死如归,没有一人屈服。之后,勒保又遣清军四出搜捕义军余众,并照爱新觉罗·颙琰旨意彻底清查支援过义军的村寨,对于所指“反侧难信之人”,分别发往黑龙江、新疆、甘肃省等地安插,不准留居南笼。
8月2日改“南笼府”为“兴义府”,改“永丰州”为“贞丰州”,新置“兴义市”。当月26日清军在新城巴林围剿王抱羊所率数千人,并擒杀重伤的王抱羊。历时8个多月的南笼起义,在清廷残酷镇压下归于失败。
嘉庆帝非常得意,说“云贵总督勒保奏报剿捕仲苗、南笼解围”,欣然“诗以志事,三十六韵。”辱骂道:“狆苗与楚苗,其类本同丑。饕餮虽人形,原非中原有。”南笼解围后,爱新觉罗·颙琰“屈指癸成辛,寸衷略安宿”了。
历史意义
南笼起义是布依族族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虽然起义时间不足一年,但却沉重地打击了当地的流官、土官和地主、高利贷剥削者,迫使清政府做出一系列有利于布依民族的怀柔政策。
起义重挫了清政府大员的锐气。镇压起义军刽子手冯光熊,争功谎报战果,被嘉庆帝察觉,嘉庆帝以“究系书生,又已年迈”开脱,才免深责;补缺南笼府知府张凤枝,本于嘉庆二年正月到任,惧怕起义军,在路途中辗转逗留,有心规避军差,被革职交刑部治罪;爱新觉罗·颙琰三年(1798年)新任兴义市知府熊爵勋,吸取前任知府曹廷奎教训,施政裹足不前,内阁以“庸庸碌碌、人甚糊涂,年复衰迈”为辞,降职调离。
清朝让步主要表现在:“申明民苗典买田产,以杜盘剥欺凌等弊也。”清政府明文规定:布依族地区,严禁土地买卖。严禁汉族以任何理由购卖布依族或其他少数民族的土地。如有违背者,一经查实,立即将购卖的土地归还给原来的主人,没收所有购卖土地的银两,并依法重处。严禁放高利贷者盘剥布依族人民,如有贷者没收其财产,并加以处罚,彻底打击高利贷者。
“厘定民苗村寨,毋许混杂,并严禁差役擅入苗寨,勾摄公事,以杜藏奸滋事也。”不允许汉民族混杂居住在布依族中,以避免汉族和布依族人发生纠葛,并且严禁差役擅入音寨。吸取布依族起义之初,差役李华、胡万年等7人,恣意盘剥布依族贫民,还奸污布依族少女,情节恶劣引起了布依族人的强烈愤慨,成为起义的导火线。地方官如有公事,得寻找布依村寨的头人传唤,不允许差役进入村寨,以免搔扰事件再次发生。
“酌裁把事、土舍、亭长多名,以杜科累。”清政府特别派遣官员,清查平日欺压布依族人民的把事、土司、土目、亭长等官员,一经查实确有不法行为,一律全部革职查办,还要视其情节轻重给予定罪。还有那些软弱没有管理能力的官员也一律全部革职,并且永远不再设置土舍、亭长等官员职务。
“酌设苗弁,以资管束各寨也。”清政府同时大量提拔弹压起义军有功、有能力的布依村寨头人做外委、把事、千总、守备等低级武官,分别级层管制,可保布依族地区平安共处,达到“以苗治苗”的目的。
“酌定夫徭工所,以资穷苗口食也。”清政府看到贫穷的布依族生活艰难,而这些地区汉族较少。官府的差事繁多,需要大量的差役。所以明文规定,雇佣布依族人民务必定价,为每人每天给五分银子,可以让贫穷的布依族获得一些钱养家糊口。并且还明文规定,地方官员不得降价克扣布依族雇佣工钱,不得经过差役之手,如有舞弊者,一经查实严惩不贷。这样既可以给贫穷的布依族人提供生活来源,也可以满足官府所需的差役。
“免贵州省仲苗扰之兴义府普安县贞丰县二州、普安、安南二县,并册亨州同、新城县丞,捧鲊巡检所属本年额赋”,“并且战争中损坏房屋,无论是草房或瓦房,每间都给予修理费用二两银子,并酌借牛具给难民耕种,促进生产,早点把家安定”,避免再生混乱。清政府作出的政策调整,无疑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对布依族族农民的剥削和压迫,稳定了对布依民族地区的统治。
南笼起义是以布依族农民为主,并有苗、汉、彝等其他民族参加的反清斗争。如汉族桑鸿升,为起义军的主谋军师。各族人民并肩作战,增进了相互间的了解,加强了各民族之间的团结。
“南笼起义”在布依族历史上写下了光辉一页,为推动布依族社会的发展,立下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布依族不畏强暴、敢于斗争、不怕牺牲的起义军将士,永远值得怀念和敬仰。
如今是社会昌明,科学发达,经济腾飞的时代,布依族人民继承民族的顽强拼搏、不屈不挠的优良传统,走出狭隘的民族意识,和全国各族人民一道,追赶时代前进的步伐,在布依族先烈倒下的地方,建设一个和谐美丽富饶的家园。
遗址景点
在今贞丰县龙场镇定塘村,保存着一座比较完好的古城墙遗址——定边城;当地称它为定头城,据有关史料记载,距今已371年历史,系崇祯朱由检赐予的城名。城西百余米处,有收葬战争中死难者的“万人坟”一座。
定边城建于明代天启六年(1626),是由普安监军副使朱家明组织建造的11座城池之一。于崇祯四年(1631)建成,以“宿兵防卫”为目的。城内“军民杂处,农商并居”,颇为繁荣。
该遗址位于贞(丰)至卡(子)公路旁,城垣周长约2100米,用青石砌就,分为东、西、南、北四门。该城的形状为梯形,西面城垣长约650米,南面城垣长约350米,东、北两面城垣各长550米,城墙厚1.5米,总面积约0.19平方公里。残墙最高处4米,最低处1米以上。现仅存西门门拱,高3.9米,宽3.28米,厚2.42米。该城北门为上街组,南门为下街组,现住有165户农民。
古城外驿道明显,北门出城古驿道,有较长一段,用石板铺成,宽1米多,出南门古驿道,均用青石板铺成,宽在2米以上,东门出城的古驿道保存了一小段,呈梯坎式,西门出城驿道接贞卡公路。
在下街至南门有一段长200米的街道,宽10多米,用石板铺就,历经几百年风雨洗礼,至今仍保存较好。关帝庙是在修城时建的,后毁于战火,再由刘澍滋承办,刘崇高率族人重修,曾经香烟不断,来者多为求子,此庙保存完好,是上下街的分界标志。
城内东门一土堡上,修过县衙门,遗址至今尚存。
当年王囊仙韦朝元率领布依族、苗族起义,义军急欲攻克定头城。因定头城地形险要,久攻不破,守城将士越战越勇。据传,一天夜里,土地给率兵攻城的头领托梦,道此城为困牛形,从南面攻打它的头,越打就越勇猛,要从屁股后面用火烧才能攻破,结果此城就被北面攻破……
位于定边城遗址西门外100多米处,建有定头“万人坟”。该坟建于爱新觉罗·颙琰二十四年(1819),是事隔22年后,于嘉庆己卯年,当地人在西门前一大田里,将填了的水井挖开重新使用,(一说北门“新房子”屋基下)发现了大量的骨骸,经查证属当年那场战争中死难者的遗骸,于是,就建了一座“定头城被难众姓老幼男女遗骸之总墓”。
定头城遗址,具有历史文化的厚重感,其建筑风格展现了当时经济、文化的繁荣与军事的战略防卫地位。它虽然毁于一场战火,留下如今残缺的城墙遗址,但漫步其间,那筑城时锤炼打造的铿锵声仿佛萦绕在耳畔,当年双方攻防对峙的厮杀,烈焰腾空的战火和腥风血雨的惨景,俨然就在眼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经历了历史的风风雨雨,该城遗址及“万人坟”的碑记更加具有历史价值和旅游观光价值,是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难得的人文景点之一。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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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概述
历史背景
起义历程
历史意义
遗址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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