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法语：Na Na）是19世纪法国作家爱弥尔·左拉（Émile Zola，下文统称“左拉”）所著的长篇小说《卢贡-马加尔家族史》系列的第九部作品，1879年10月15日在《伏尔泰杂志》上连载，于1880年载完，同年小说出版。

小说讲述了主人公娜娜从十五岁起就浪荡街头，靠娼妓之业谋生。一日，她被低级剧院的经理博德纳夫捧上游艺剧场的舞台，主演一出庸俗下流的歌剧《金发爱神》。这场戏轰动了整个巴黎，上流社会的淫徒色鬼纷纷麇集在她的门下，竞相争宠。但娜娜却爱上了丑角演员冯丹，并与他结婚。但婚后冯丹不仅到处拈花惹草，还虐待殴打娜娜，娜娜不得不再次沦为娼妓。不过很快，娜娜凭借自己的手段攀附权贵利用男人，又重新过上了穷奢极欲的生活。时间如梭，风流过后，巴黎也日渐解体腐化，最终娜娜死于天花。

《娜娜》深刻反映了法兰西王国第二帝国时期的社会现实，尤其是围绕着一个高级妓女娜娜，展现了上流社会骄奢淫逸、腐朽堕落。《娜娜》小说首发当日就卖出五万五千册，但社会对作品的褒贬之争迅速展开，不仅局限于文学，更牵涉社会伦理和道德观念。福楼拜、若利斯·于斯曼等作家给予高度评价，认为其是19世纪文学的杰出代表。且《娜娜》作为自然主义文学代表作，为自然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素材，在国际影响方面，作品不仅在文学领域影响了中国作家茅盾、等作家的创作，还在全球各地被多次改编成影视作品。

《娜娜》是爱弥尔·左拉创作的《卢贡-马加尔家族史》中的第九部长篇小说，该小说描绘了19世纪法国最后三十年的社会现实。《娜娜》的创作背景与19世纪法国的社会动荡密不可分。这个世纪是法国历史上一个充满变革的时期，其中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成为国内政治斗争的两大主要力量。巴黎公社的出现在1871年标志着无产阶级专政的第一次重要尝试，激发了全球无产阶级的希望，同时也对资产阶级构成了重大挑战。《娜娜》的创作过程也受到19世纪后半期法国社会变革从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过渡的影响。在第二帝国时期，资产阶级社会陷入享乐和腐化，法国经济面临财政危机。基于该目的，左拉于1879年创作小说《娜娜》。

左拉在创作《娜娜》时将其自然主义思想投入实践中，他倡导将小说视为实验室中的实验，不受社会规则的束缚，关注人的生理本能，试图以超党派、超政治的客观态度呈现生活中的一切，他就像个实证主义的科学家一样，把他要表现的人物作为实验对象，并仔细地观察。他常到现场寻找证据和材料。收集工厂、车站、实验室、战场、矿井、小酒店和教堂的种种材料并记下它们的画面。他积极采访各种可能接近女主人公娜娜所生活的社交圈的人，包括妓院的女性和交际花，尽管他自己并非纵情声色之徒。他还向女同性恋者和女皮条客咨询情况，力图挖掘社会的真相，以提供一幅真实可感的生活画卷。这种深入的调查和观察成为他创作的关键元素，使小说更加真实和生动。

爱弥尔·左拉的个人背景也在小说中有所反映。他出生于，但直到1862年才被正式接纳为法国公民，属于“第二代移民”。这使他经历了法国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大移民时代，从乡村到城市的迁徙，这种经历与小说中的主题密切相关。的早年生活艰辛，他经历了家庭的挫折和外祖父母的支持，这些经历也在他的作品中反映出来。这个背景为他创作关于社会底层的故事提供了深刻的情感和理解。

左拉于1878年8月9日写出《娜娜》的提纲，8月20日开始撰写这部小说。1878年10月16日，小说尚未完成，就开始在《伏尔泰报》上连载，直至1880年2月5日。该报为这部小说大做广告，爱弥尔·左拉的作品从未像这样被大肆宣扬，每家香烟店都贴有广告：“请看《娜娜》！《娜娜》！！《娜娜》！！！”左拉于1880年1月7日上午宣布写完《娜娜》。小说的单行本于同年2月14日由夏庞蒂埃出版社出版，小说一天就卖出五万五千册，半年内销售十三万五千册。该小说十九世纪的印数，在《卢贡·马卡尔家族》系列中名列第二，仅次于《溃败》。之后，《娜娜》又连续再版十余次。

娜娜是《小酒店》中主人公古波与绮尔维丝的女儿，名叫安娜·古波，娜娜是她的乳名。由于家庭贫困，娜娜15岁就被迫浪迹街头，做起了巴黎街头最下等的妓女。18岁时，她被低级剧院的经理博德纳夫捧上游艺剧场的舞台，主演一出庸俗下流的歌剧《金发爱神》。尽管她毫无艺术才能，演唱极为笨拙，但她裸体的色情表演却赢得了狂风暴雨般的掌声，使得观众迷离心醉。她轰动了整个巴黎，上流社会的淫徒色鬼纷纷麇集在她的门下。

娜娜的艳名传出之后，上流社会的“绅士”们纷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老妇人拉特里贡经常给她拉皮条，而娜娜似乎也很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刚开始，公子哥儿达盖内与她相好，并情愿为她大约挥霍了30万法郎。不过这个浪荡公子不幸在一场股票交易中破了产，最后实在没钱来讨取娜娜的欢心。于是娜娜把目光转向银行家斯泰内。斯泰内特意为她在巴黎的郊外购置了一幢别墅，妄图“金屋藏娇”。然而斯泰内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她又偷偷接待贵族小少爷乔治·于贡与拿破仑三世的内侍长缪法伯爵。

缪法伯爵出身名门，他继承了大笔财产，有荣誉也有地位，并且拥有美丽的妻子，而他也被娜娜迷得神魂颠倒。当斯泰内破产后，娜娜抛弃了他，转向了缪法伯爵，但缪法伯爵并没有给她多少经济上的实惠，加上她爱上了丑角演员冯丹，对缪法伯爵的缠扰不休极为厌烦，在狂怒之中，向他揭发了他自己家庭里的丑事，他妻子与新闻记者福什里的奸情，娜娜一脚把缪法伯爵踢开，与冯丹结婚。

然而，结婚后冯丹原形毕露，不仅到处拈花惹草，还经常虐待、殴打娜娜。无奈之下，娜娜不得不再次沦为娼妓。游艺剧场排演《小公爵夫人》时，她又被邀约扮演其中的荡妇，她却渴望演正经的女人，她通过与缪法伯爵恢复关系，怂他买下公爵夫人的角色由她扮演。从此，娜娜在缪法伯爵的供养下，过着像王妃一样阔绰奢华的生活。可她并不忠于米法，对巴黎那些有钱男人，她一概来者不拒。钱财像流水般涌进她家，又被她像流水一样花费掉。她达到了虚荣的顶点，简直“成了巴黎的王后”。她的色情与淫乱，使上流社会那些绅士迷醉不能自拔，她的家成为一个深渊，“一个又一个男人连同他们的财产和肉体，甚至他们的姓氏，被它吞没了，连一点粉末、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少男人为她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一天，娜娜突然失踪，人们纷纷传说她在国外的艳遇。直到有一天，她听说儿子感染天花，又回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不料也不幸染上了天花，不久病死在一家旅馆里。

娜娜是锌工古波和洗衣妇热尔维丝的女儿，生于1851年4月，十三岁，她进入一间花店当学徒，变成“一个标致的姑娘”，有一副“一个真正的、在牛奶里浸过的小脸蛋，有桃子绒毛的皮肤、一只逗人的鼻子、一只粉红色的嘴巴、闪闪发亮的眼睛。一大堆金黄的头发，带上新鲜荞麦的颜色，仿佛在双鬓投下金色的粉末，雀斑给她戴上环形的光圈”。

但娜娜在童年时已经学坏了，后成为一个下等妓女。虽为妓女，但她并不甘于现状，渴望爱情与自由。她性格张扬、聪明机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了很多男人的注意。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但她不是为了金钱而去做爱，而是希望从中找到自己的快乐和满足。娜娜的形象充满了复杂性和矛盾性。她一方面是自由而独立的女性，另一方面又不断地追求爱情和依赖男人。她既是社会的受害者，也是社会的反叛者，同时还是一个充满悲剧性的人物。她对爱情的执着和追求，以及她对自由和独立的渴望，让人不由得为她感到同情和敬佩。

缪法伯爵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贵族形象，他出生于富裕的家庭，拥有财富和地位，但他并不满足于此，渴望着更多的刺激和挑战。他对艺术和文化有浓厚的兴趣，同时也喜欢追求女性，对于娜娜这样自由独立、具有吸引力的女性自然难以抵挡。缪法伯爵的形象也充满了矛盾和复杂性。他在经济上和社会地位上都拥有优越的地位，但内心却感到空虚和无聊。他对娜娜的充满着爱情的激情和热情，深深地被她所吸引，甚至渴望娜娜成为自己的妻子。然而，缪法伯爵的行为也暴露出他的自私和狡诈，他试图利用娜娜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并不是真正地爱她。

与娜娜结婚后，冯丹原形毕露，他是一个极其丑陋、品性恶劣、自私自利、暴力倾向极强的人物。他经常对娜娜使用暴力，威胁她的安全和自由，并且对她进行了性侵犯。然而，娜娜却对冯丹忠诚并始终依赖他，甚至在冯丹被抓走后仍然对他念念不忘的情感。冯丹的形象代表了小说中的一些负面价值观和社会现实，例如对女性的暴力、性别歧视以及弱肉强食的社会规则等。他的存在也突显了娜娜等女性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所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娜娜》是爱弥尔·左拉创作的《卢贡-马加尔家族史》中的第九部长篇小说，剖析《娜娜》的思想表达之前，毋先了解《卢贡-马加尔家族史》的创作脉络及思想表达。《卢贡-马加尔家族史》这部巨著共20卷，近600万字，涵盖1200个人物，以连续性的家族史为线索，呈现了一个完整而庞大的社会画卷。爱弥尔·左拉从第一部《卢贡家的发迹》开始，通过揭示卢贡·马加尔家族的起源、黄金年代、第二帝国时代的投机事业、官吏和政界、教士的冲突、军界、工人、交际界等方面，勾勒了整个第二帝国时期的社会生活。

在爱弥尔·左拉的创作中，家族的遗传因素被强调，且还将社会法则与生物学法则等同起来，以此解释人类行为的自然力活动。然而，这种决定论观点在某些方面带来了缺陷。尽管遗传学和生物学是主要支架，但左拉明确将卢贡·马加尔家族成员分布到社会各阶层，使“社会史”成为主导面。他深入观察社会环境，以客观的自然主义描绘不幸者的遭遇，反映了第二帝国时期社会腐朽的本质。

在第九部作品《娜娜》中，左拉将焦点聚焦于帝国上层社会的腐化堕落。通过描写缪法伯爵、娜娜和萨比娜的复杂关系，以及演员罗丝与银行家斯泰内之间的道德败坏，爱弥尔·左拉生动地展现了整个法国社会的道德沦丧。他深刻揭示了家庭关系名存实亡，丈夫妻子可以公然私通的社会现象，反映了第二帝国时期上层统治集团的腐化恶行，描绘了广大劳动人民在资本主义残酷剥削下的悲惨遭遇，以及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与斗争。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家族史，更是对第二帝国时期社会现实的深刻剖析，揭示了当时法国社会的黑暗面。

《娜娜》还强调了自我救赎的重要性。主人公娜娜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和失落后，最终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不足，并努力去寻求自我救赎。这种自我救赎不仅是对于娜娜个人而言，也体现了人类在面对生活困境和内心挣扎时所追求的一种价值和境界。《娜娜》这部小说通过深刻探讨人性中的贪欲、欲望、失落和自我救赎等主题思想，揭示了19世纪末期法国社会的种种问题和挑战，也具有普适性的思考价值。

自然主义文学注重将环境和遗传因素融入作品，爱弥尔·左拉在《娜娜》中深刻阐述了生物遗传的悲剧观。通过描绘娜娜的家庭背景、父母的恶习，以及她自身对金钱和欲望的执迷，左拉呈现了一个被遗传和环境影响的悲剧命运。娜娜的堕落不仅是个体的，更是社会和时代的必然产物，彰显了爱弥尔·左拉对当时社会的深刻批判。

自然主义创作手法另一突出的特点是真实性，《娜娜》中的真实性体现在对上层社会对肉体与性欲的贪婪与虚伪的直接展示。左拉通过实地观察和故事搜集，呈现了娜娜在侯爵、伯爵、银行家、演员方堂等人之间游走的荒诞剧。小说中充满了细致的空间场景描写，通过对娜娜所在环境的描绘，展现了奢靡的意境和深刻的真实感。娜娜的裸体出演成为她进入上流社会的突破口，但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体的腐化和对金钱的追逐，揭示了社会腐朽和人性的扭曲。

如娜娜第一次出场时，没有人在意娜娜的演技、歌喉，全场的男性都被她的美丽裸体迷倒，这次演出成为娜娜跃入上流社会的开端，随后，娜娜的身体仿佛腐烂淤泥盛放的玫瑰，吸引着那些受本能的性与欲望驱动的人物。金钱为人趋之若鹜，却只是娜娜纵情的工具。她向缪法伯爵吐露“金钱，我可以在上面跳舞，可以朝上面吐唾沫!”这些宣言不妨被视为左拉对腐朽淫乱的社会阶层的辛辣批判，那些在社会中剥削残忍主宰他人命运的贵族，面对像“毒素”一样极具破坏性的娜娜，被人的生物本能驱动，走向自我毁灭的必然命运。

爱弥尔·左拉在《娜娜》中采用了非个人化的中立视角，体现了自然主义文学的客观态度。通过限制叙事，叙述者所知小于人物所知，使读者在了解娜娜的过程中更多地参与思考。例如，在娜娜裸体出演时，左拉通过限知视角的选择，呈现了众多男性对她的痴迷，而读者则需要通过人物行为和情感来推测这些人物的内心世界，体现了中立视角的客观性。

《娜娜》这部小说的场景描写非常生动，左拉运用了大量的形容词和细腻的笔触，将那个时代的法国社会场景展现得淋漓尽致。作者通过对巴黎和卡涅庄园等地的描写，刻画了不同社会阶层人物的生活场景和气氛。例如，巴黎的夜生活和高级餐厅的奢华，展现了上流社会的繁华和虚荣；而卡涅庄园则体现了小布尔乔亚家庭的悠闲和安逸。这些场景的生动描写，不仅为小说增添了丰富的色彩，还凸显出不同社会阶层人物的生活状态和思想观念。

《娜娜》的语言极具表现力，它流畅、准确、贴近人心，反映出人物内心的情感和思想变化。爱弥尔·左拉通过刻画人物之间的对话和内心独白，展现出他们的思想观念和情感变化。例如，在娜娜接受伯爵的求爱时，伯爵用了一连串华丽的辞藻，但是娜娜的内心却是冷静的。此时的语言，不仅表达了娜娜对伯爵的轻蔑，更揭示了她作为女性的自卑和无力感。整部小说的语言情感极其丰富，是左拉塑造人物形象和展示主题思想的重要手段。

《娜娜》的人物形象十分鲜明，左拉通过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刻画了不同性格、不同生活阶层和不同思想观念的人物形象。主角娜娜是一个极具诱惑力和危险性的女人，她的形象被塑造得非常深刻。她的自由、冷静、野心、无情、欲望等性格特征，都被作者刻画得十分鲜明。

《娜娜》问世后，第一天就销售出了55000册，但与此同时引发较大争议，有人指责作者混淆了母狗和人类，有人甚至提出在阅读前要穿上淘粪工的靴子，并准备一瓶硫酸。这种争议不仅仅停留在文学领域，更涉及到社会伦理和道德观念。

然而，与贬低声相对的是福楼拜和若利斯·于斯曼等文学大师的高度评价。福楼拜称赞《娜娜》是一本“了不起的书，棒极了！”，而于斯曼则惊讶地表示：“我读《娜娜》时简直吃惊万分，香气扑鼻。这是本好书，一本风格新颖的书，实在是了不起！”这些评价从文学角度肯定了《娜娜》的独特之处，将其视为文学艺术的杰出代表。

《娜娜》是法国文学中最详尽地描写娼妓生活的作品，通过描写她们的兴衰、放荡与希求、奢侈与穷困、得意与辛酸，全面反映了娼妓的生活习俗、社会关系、经济状况、心理状态，真实反映了时代社会，具有风俗画卷的价值。

在田原，《娜娜》作为自然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一，同样为文学史上自然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素材。且也因为自然主义的先锋作用，使它成了重要的文艺理论，快速传播到世界各地。以亚洲为例，爱弥尔·左拉的自然主义在启发象征主义和意象派的同时，对近现代日本文学也产生了深刻影响。日本自然主义代表作家包括田山花袋、岛崎藤村、正宗白鸟等。自然主义推动日本文坛结束“红露逍鸥”，后来的谷崎润一郎、芥川龙之介对其也极力推崇，并盛行“露骨的描写”。

而具体到中原地区，最早开启对自然主义引介先河的是清末民初的思想启蒙运动，上个世纪初，法国自然主义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现象涌入了中国大地，兴起了不小的浪潮，并对现代作家的创作产生了非同等闲的影响。早在上个世纪初，中国文学界便已有了关于自然主义（自然派）的引介，1904年1月12日，《大陆》杂志第二卷第二号载了《文学勇将阿密昭拉（即爱弥尔·左拉）传》一文，对左拉评价颇高：“世人多谓昭拉氏为卑亵猥琐之作者，然公平之批评家，则谓其不但非卑亵猥琐之作者，于意味上观之，且为法国小说家中最有德之作者也”，还详细介绍了爱弥尔·左拉的生平：“少年左拉，……，喜爱由哥之诗，莫塞巴查克呼洛培等著作”，其自然主义代表作《娜娜》也带来相应的影响，如影响了茅盾创作出“社会剖析派”代表作品《蚀》，影响李劼人创作“大河系列”小说《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等。

若利斯·于斯曼也说：“我读《娜娜》时简直吃惊万分，读到后来更是趣味无穷，香气扑鼻。这是本好书，一本风格新颖的书，……天啊！实在是了不起！”

福楼拜在写给左拉的信中，写道：“娜娜转化为神话，同时保持着真实。我因读此书夜不能寐，惊恐万状。如果要对书中新奇事和有力的笔调进行评论，那每页都有！这是一本了不起的书，棒极了！”

中国研究法国文学的学者柳鸣九先生认为《娜娜》“具有尖锐的揭露性，是暴露文学的一个成功的典型。作者力图通过娜娜的沉浮兴衰，表现第二帝国时期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糜烂，暴露娼妓社会所赖以存在的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淫乱与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