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
苹果,古代中国苹果的一种,又称、
花红(qín)等,现代人称之为沙果,是
欧洲苹果品种与中国内地野生苹果种杂交、驯化而产生了的早期栽培品种,是蔷薇科
苹果属植物,落叶乔木。
一般认为,
中原地区栽培苹果最早从新疆开始,逐渐向东传播,经
陕西省一带,再传至西北、华北等地,经文学家和农学家考证,最早有记载苹果的文字出现在
西汉司马相如所著的《上林赋》中。宋代,林(沙果)被广泛栽培和观赏,后被
日本遣唐使引种回日本。明清时期,随着西方文化的大量输入,欧洲
苹果也在中国登陆,并逐渐替代了绵苹果。
1929年,
苏联著名科学家
瓦维洛夫环形山首次将
新疆野苹果认定为栽培苹果的始祖。2017年,
山东农业大学陈学森教授团队在国际学术期刊《
自然-通讯》刊载的研究成果再次证实,通过基因测序,新疆野苹果是世界栽培苹果的起源。
区别于经常食用的苹果,最早栽培的是苹果的传统品种为绵苹果。这类品种的苹果果肉绵软易烂,不像现代栽培苹果那么清脆。
西汉著名文学家
司马相如有一篇《上林赋》,极力描写都城长安附近的上林苑的壮丽景象,其中有“柰
厚朴”一句,这里的“柰”就是绵苹果最早的名字。
到了
唐朝,绵苹果又被称为
苹婆。“频婆”是梵语bimba的音译,在
印度本来指的是一种葫芦科植物——
红瓜(Cocciniagrandis)。因为红瓜成熟的时候颜色红润光亮,在佛经中便常常用来作为红亮物体的譬喻,特别是用来形容健康嘴唇的色泽。比如《
大方广佛花严经修慈分》,就说佛祖“唇口丹洁,如频婆果”。虽然红瓜在中国华南一带也有野生,但是在
中原地区十分罕见。于是一场把“频婆”这个名字附会到中原及周边植物之上的运动就这样开始了。因为“频婆”的本义是相思,南方产的红豆便率先暗用
苹婆的典故,成了相思的象征,不仅因此有了“
相思子”的别名,还因为
王维的名诗《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此物最相思。”)而家喻户晓。
到了中唐,为了让广大佛教徒理解这个频婆果是什么果子,僧人慧琳在《
一切经音义》中说:“其果似此方
番荔枝,极鲜明赤者。”也就是说,如果想知道频婆果有多红多亮,看看
中原地区栽培的林檎就知道了。然而,同时期的
郑常误以为频婆果就是林檎,在他的《洽闻记》一书中直接把这个名字用到了西域传来的一种柰的新品种上。从此,绵苹果就有了张冠李戴的“
苹婆”之名。后来,不给植物名称加个草字头就不舒服的好事者又给“频”字加上草字头,频婆果便成了“蘋婆果”(汉字简化后写成“苹婆果”)。“
苹果公司”则是“苹婆果”之省。
纪昀《乌鲁木齐杂诗》“物产”门:“红笠乌衫担侧挑,苹婆杏子绿
蒲桃。”
洪亮吉《伊犁纪事诗》:“风光
谷雨尤奇丽,
苹果花开
雀舌香。”晚清
萧雄《听园西疆杂述诗》卷三《瓜果四首》之四:“山北山南杏子多,更夸
香瓜茄好频婆”。自注云:果亦特出,或青或红,大者如。皮似李,光润而薄。肉轻松,嚼之绵爽甘芳,味清且正。大约分两种,一疏而脆,一泥而如腐者。即佛经舍卫国之
苹婆也。
绵苹果的栽培以中国西部地区为多。
晋朝郭义恭《广志》上记载:“柰有白、青、赤三种。
张掖市有白柰,
酒泉市有赤柰,西方例多柰。”张掖和酒泉都在今甘肃
河西走廊,说明柰的种植以河西走廊地区最普遍。无独有偶,西晋
张载有首诗赞美了五种“殊美绝快”的果品,其中之一就是“瓜州素柰”,也就是产自今
敦煌市附近的白柰。柰的“西部佳果”的形象,就这样树立了起来。
中国本土最早被称为
苹婆的果类,是生长于岭南地区的一种
亚热带坚果。它大概与
印度频婆果的品种相当接近,可能与唐诗中的“
相思子”或“红豆”也有一定关系。因其生长范围不广,不甚为世所知。
早在西汉时,西域原产
中原地区绵苹果的一个品种柰,即已传入内地,以后栽培渐广。其中某种红色柰,在
唐朝或许曾被比为频婆果,但这个名称并未流行。清朝苹果在北方的栽培更加广泛,在南方
福建省、
云南省等省亦有出现。
苹婆、苹婆、苹果等名,仍迭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