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由
黄蜀芹执导,
孙雄飞、屠传德、黄蜀芹编剧,
陈道明、
英达、
吕丽萍、
李媛媛、
史兰芽、
葛优、
盖丽丽等主演的电视剧。该剧于1991年11月5日在
复旦大学首映。
该剧改编自根据
钱锺书同名小说,以
方鸿渐留洋回国后的经历为主线,讲述了他与几名女子之间的情感婚姻和事业困境的故事。
电视剧《围城》获得了第十一届飞天奖全国优秀电视剧,第九届
中国电视金鹰奖优秀连续剧,陈道明凭借该片获得第三届表演艺术学会奖金凤凰奖学会奖。
剧情简介
1937年夏,到
欧洲游学四年的方鸿渐(
陈道明饰)坐船回
上海市。在船上,他遇到了大学同学
苏文纨(李媛媛饰),也认识了
鲍小姐(盖丽丽饰)。方鸿渐不喜欢大家闺秀苏文纨,反而被交际花鲍小姐吸引,还与之发生一夜情。船一到站,鲍小姐就抛下
方鸿渐去找自己的未婚夫了。
回家后,父亲和一帮人隆重迎接他。因为局势大乱,方家举家搬迁至租界居住。方鸿渐在已故未婚妻父亲周先生(吴贻弓饰)的银行谋得一份工作。此时,方鸿渐获得了苏文纨的青睐,还认识了苏文纨的
表妹唐晓芙(史兰芽饰),他对唐晓芙一见钟情。方鸿渐一边和唐晓芙约会,一边又经常拜访
苏文纨,整日周旋于苏文纨和唐晓芙之间。
苏文纨将方鸿渐和另一个追求者
赵辛楣(
英达饰)对立比较起来,享受这种被追求争夺的恋爱游戏。一天晚上,苏文纨和
方鸿渐约会后亲吻,第二天方鸿渐打电话告诉苏文纨自己另有所爱。苏文纨心生怨念,将方鸿渐以往买
假文凭、与
鲍小姐鬼混等丑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唐晓芙。唐晓芙得知方鸿渐的底细后,怒责方鸿渐,也不再和方鸿渐往来。不久苏文纨嫁给了追求她的诗人曹元朗(沙叶新饰),赵辛楣明白了方鸿渐并不是真正的情敌,两人成了好朋友。
在此过程中,方鸿渐慢慢和岳父周家不和,工作也不顺利。在
赵辛楣的引荐下,方鸿渐去往内地的
三闾大学任教。在任教途中,方鸿渐与赵辛楣结识了一起去学校报到任教的
孙柔嘉(
吕丽萍饰)和
李梅亭(
葛优饰)等人,几人辗转来到三闾大学。方鸿渐因为没有
学历证书只得了个副教授的职称。
在一次晚宴上方鸿渐听范小姐(
宋忆宁饰)说陆子潇(
戴兆安饰)追求孙柔嘉,给孙小姐写了好多信。孙柔嘉有意于方鸿渐,故意就此事向方鸿渐请教处理办法。方鸿渐对孙小姐虽然还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好感,却下意识起了妒意,建议孙小姐将陆子潇的情书,不加任何答复地全部送还。
赵辛楣与中文系主任汪处厚(
任广智饰)的年轻太太(
于慧饰)有了越轨交往,而老校长
高松年(
英若诚饰)也对汪太太抱有非分之想,就向汪处厚揭发他们的私情,赵辛楣只得离开
三闾大学。赵辛楣走后,方鸿渐也不想在三闾大学呆下去了,自己筹划着退掉高松年的聘书,并在信中痛痛快快地批评校政一下,借此发泄这一年来的气愤。谁知他并未接到聘书,孙嘉柔倒是有聘约的,连薪水也升了一级。
孙柔嘉退掉聘书与方鸿渐一同离开三闾大学。
方鸿渐想从
桂林市坐飞机到香港,然后再回
上海市,写信让
赵辛楣给他弄飞机票。方鸿渐与孙柔嘉在
香港特别行政区举行了婚礼,在香港遇到赵辛楣和
苏文纨,而此时的苏文纨已是曹元朗的夫人了。苏文纨怠慢了方鸿渐和孙柔嘉,孙柔嘉感到受了委屈,回到旅馆免不了与方鸿渐大吵一顿。
回到上海后,孙柔嘉不想立刻去婆家,要先回娘家,婆婆嫌孙柔嘉架子太大,不柔顺。对她初次见面没有给公婆叩头也耿耿于怀,因而常常敲侧击、指桑骂槐地撩拨她和儿子的关系。
孙柔嘉和
方鸿渐二人之间也总是争吵不断,他们都想按着自己的意志行事,结果经常发生冲突。他们为了择职吵,为了亲戚吵,为了朋友吵,甚至无缘无故,为了随便一句话也要吵。
一天回家时方鸿渐意外听到孙家姑妈(
倪以临饰)诋毁自己的言语,他与孙柔嘉之间的矛盾再次爆发,最后两人离婚。
角色介绍
电视剧制作
创作背景
1990年,
黄蜀芹刚拍完《
人·鬼·情》不久,
上海电影制片厂的编剧
孙雄飞来找她拍一个电视剧。开始黄蜀芹不了解《围城》,以为是一个打仗的戏,后来才知道是写二十世纪30年代留学生回国以后的故事。她非常熟悉,因为这和黄蜀芹留洋回国的父母的心理历程一样。
黄蜀芹和孙雄飞明白,要拍《围城》,必先拜访
钱锺书夫妇。钱钟书曾拒绝过很多上门拜访的人,编剧孙雄飞和黄蜀芹拿着和钱钟书交往颇深的
柯灵的介绍信上门拜访。黄蜀芹的父亲
黄佐临曾在钱钟书夫妇生活困难时给予帮助,在这层关系下,钱钟书夫妇很快答应了小说改编权的授予。
选角
黄蜀芹对于《围城》演员挑选的要求是“要做到几十年不后悔”。黄蜀芹是根据书上所描写的人物特点选角的,一方面是外貌,还有就是在聊天中感受到的演员内在情感和人物之间的联系。
陈道明是黄蜀芹铁了心要的男主角,她看过《
非常公民》,从陈道明演的溥仪身上看到了类似
方鸿渐的气质,认为陈道明的可塑性强不是只能演一种单一类型的角色,会多面一点,所以选择他来饰演方鸿渐。陈道明本身也很谨慎,会来跟摄制组交流想法,态度认真地看摄制组的筹备工作。
英达在《围城》中扮演方鸿渐的朋友
赵辛楣,
黄蜀芹在物色这个人物时,将陈道明作为参照,英达白白胖胖正好能在形象上和陈道明形成对比,他本人也和赵辛楣一样,是一位从美国回来的留学生。
苏文纨这个角色的演员很难找,因为演员里有这种贵族气的人不多,贵族气再加俗气都要有。所以导演想到了
李媛媛,认为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适合演苏文纨。
吕丽萍和导演关系处得很好,还合作过其他电影,导演认为她很用功、不惹事、很出色,找了她来演
孙柔嘉的角色。让
方鸿渐念念不忘,近乎完美的唐晓芙在选角中经历过波折。王志华回忆,最早
陈道明向黄导推荐了
杨澜,当时她还未大学毕业,清纯形象符合书中人物。但黄导去看了她主持节目,仍然犹豫不决。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跟
黄蜀芹提起史兰芽,当时她还不到20岁,没怎么演过戏,但黄蜀芹找她来出演的电视剧一看,立刻拍板。影视剧更看重眼神,黄导从她眼睛里看出了唐晓芙的感觉。史兰芽姣好的面容,善睐的眼神,青春的活力,知性的气质非常符合角色。
葛优的妈妈是北京电影制片厂的文学编辑,她听说
上海市要拍《围城》,她就托英达找到导演黄蜀芹,希望给葛优一个角色,导演看了照片,给了葛优一个“文人中的小人”
李梅亭教授的角色。这个角色前面已经定了人的,但是葛优挺合适,就改让葛优演了。
扮演高松年的是文化部当时的部长
英若诚,著名剧作家沙叶新扮演的是那位脸“圆如太极”的曹元朗先生,著名电影导演
吴贻弓扮演了周经理。英若诚在
清华大学念书时,
钱锺书是他的英文老师,得知要拍《围城》,就让
英达传达有角色需要他来出演的话,他一定会参加,以此来表达对大师的敬意。后来真的来了,饰演了
三闾大学校长“高松年”一角。张口闭口就是“兄弟我在
英国的时候”的那位教育部官员扮演者为著名演员李天济。
宋忆宁打破自己的形象,在嘴里塞了棉花,又架起了老花眼镜,把头发剪得又短又平,演了“三民主义老小姐”、大学生的女指导范小姐。盖丽丽的“朱古力”
鲍小姐,放浪而绝情。
梁庆刚扮演只有五分钟戏的侯营长,
顾也鲁被请来扮演口吃并心怀测的韩学愈教授。
筹备期间,摄制组一有空就坐下来聊选角。执行导演王志华一直在外拍戏,熟悉的演员很多,常常想到谁就向
黄蜀芹推荐。他推荐了上海青年话剧团的
任广智来演汪先生,徐金金来演小寡妇。黄蜀芹赶紧联系来聊天,合适就定下来。《围城》中很多小角色都是由剧组工作人员出演,服装师、道具师等全部上阵。导演组一共四个人,除黄蜀芹外,执行导演王志华,副导演夏晓昀、场记钱青青全部在剧中出演了角色。王志华在《围城》中出演外文系主任刘东方。刘东方原本定了一位话剧中心的演员来演,但他开拍时突然有事无法前来,只好王志华代替。
作为电视剧《围城》的导演,
黄蜀芹在挑选演员时可谓亲力亲为,所有72个演员都是她亲自挑选。
拍摄过程
1990年4月,电视剧《围城》开机,全部录制完成历时100天,每一集拍摄十天,并首次像电影一样采用双机拍摄。
三闾大学外景地取景于虞春晖中学。
陈道明接了
方鸿渐这个人物,想要把这个角色演活,除了琢磨人物性格,他在语气、语调上也有想法。陈道明是个北方人,在《围城》里,他把南方口音模糊的惟妙惟肖,黄蜀芹常常在现场被逗得哈哈大笑。在拍摄过程中,陈道明虽然是所有演员中名气最大的,但从不摆架子。
当时围城的拍摄班底可以说集合了
上海电影制片厂各个部门的技术骨干,比如美术仲永青对上世纪30年代的
上海市特别了解,说到相关场景,脑子里就有一幅图。《围城》根据小说改编,导演不用说,厂里的工作人员都人手一册《围城》,一闲下来就捧着看。
在拍摄过程中,
黄蜀芹坐在轮椅上看监视器,当时的监视器非常小,而且只有一台,要看另一个摄像机拍摄的内容时,要把还要把前一个接头拔下来,如此反复切换。黄蜀芹不会要求演员如何去演,但会提醒,机器跟着人走,谁表演里的细节多,镜头就给谁。因为《围城》就是这样一部细节丰富的小说,这种双机拍摄的模式也给了演员更多即兴创作的冲动,谁都想更好的展现自己在剧中,
陈道明的很多细节就是即兴的。
配音
《围城》中
钱锺书的语言很传神,书里有很多旁观者的叙述和描写、比喻,导演是用画外音(旁白)来解决的,为此特意找了配音艺术家
毕克来配音。距拍摄完成大约一个多月,演员们又赶回来
上海市录音,基本每个演员都是自己配的,包括
英若诚在内。
花絮
在拍摄《围城》的过程中,钱钟书、
杨绛夫妇多次写信给
黄蜀芹,鼓励她创作的信心。在一次意外中腿骨骨折,黄蜀芹只能坐着轮椅指挥拍摄,钱钟书和杨闻悉此事后也去信慰问。
《围城》的片子完成后不久,样带便送到了
钱锺书、杨绛夫妇家中,两位先生表达了肯定与赞扬。
上海人艺的女演员
徐金金饰演一个不起眼的小寡妇,她到《围城》摄制组等了整整一个月,还没拍上她的戏,所以一直在剧组做准备。等到拍她的“小寡妇骂街”这场戏的时候,小寡妇骂
李梅亭那些人,她就用
苏州话骂,骂得痛快,骂得艺术,拍完之后,全场安静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全体人员热烈鼓掌。
盖丽丽因为天生皮肤白皙,和
鲍小姐人物的形象有距离,为此,拍戏时每次都要浑身上下涂上棕色油彩,梳成长波浪的发式,光化妆就要几个小时。有一次拍黎明时的戏,盖丽丽化完妆后坐到天亮,整夜不眠,非常敬业和认真。
20年后,《围城》主创团队参加
北京卫视《五星夜话》时,
陈道明虽然在节目中一直埋汰
葛优,还翻出了葛优中间去别的组串戏耽误拍摄的“旧账”,但陈道明还是对当年葛优送给过自己一个
生日蛋糕记忆犹新,也就是通过那件事他们俩成为了特别好的朋友。
吕丽萍称自己能出演
孙柔嘉完全是“得益于”自己“两个眼睛比较宽”的特征。在谈到老搭档葛优时吕丽萍笑称二十年前葛优眼睛比现在更大,并对他拍戏时成天背着的一个大药箱子印象深刻。在谈到《围城》这部作品时吕丽萍称演员之所以有非常出色的发挥,完全得益于《围城》这部
钱锺书老先生用人生写出的作品。通过VCR
英达对导演表示了感谢,还回忆了和
葛优、
陈道明在片场拍戏时的艰苦岁月。而导演谈到英达时表示让他出演
赵辛楣语言优势给他加分不少。
黄蜀芹和所有演员聊起已经去世的
李媛媛时都黯然神伤,黄蜀芹更把李媛媛称作“不可多得和无可替代”的演员,而陈道明也对自己曾经婉拒和李媛媛共同出演一部作品后悔不已。
电视剧配乐
作曲家
关峡给电视剧《围城》写了33段音乐,由上海电影乐团演奏。
宣传与播出
1991年,电视剧《围城》在
复旦大学试映,金涛拿着黄蜀芹导演的路条,到
上海电影制片厂去借调样片,十盘录像带。11月5日起,《围城》的放映持续了三天,每晚4集,在复旦大学引起轰动。试映结束后,
黄蜀芹导演和同学们交流了2个小时。
2002年11月,
安徽广播电视台在黄金时间重播了《围城》。
获得荣誉
作品影响
2023年6月26日,“梧桐影话·重温经典电视剧《围城》”活动,在上影厂举行。
孙甘露是思南读书会的主要发起人之一,在他看来,
上海市影评学会举办的这一系列经典影视
导赏活动,也是一种阅读活动,推动的是对上海电影的“全民阅读”。
同济大学副教授汤惟杰认为,《围城》传播史里可以以电视剧的改编和公映作为分界点。在电视剧之前,《围城》的传播主要局限在知识分子圈内,上世纪90年代电视剧播出后,《围城》小说也供不应求,电视剧使小说成为全民阅读的作品。
作品评价
大众评分
以上数据截至2023年11月28日
媒体评价
该剧根据钱钟书先生的同名小说改编,黄蜀芹导演,
陈道明、
英达、
吕丽萍、葛优等主演,堪称经典之作。
黄蜀芹对《围城》精神底蕴的准确把握,陈道明、英达、葛优等对人物尴尬状态的完美诠释,把钱钟书文字的幽默、机灵、感伤完全转为活生生的人物群像。陈道明为演好
方鸿渐这个角色,苦练沪普话(
上海市普通话),两个月成功减肥25斤。有评价说,看这部电视剧既有重读原著的强烈感受,又有读原著时所体会不到的“眼见为实”的惊喜。——北京晨报评
电视剧《围城》剪裁得法,表演传神,苏小姐、高校长、方鸿渐、孙小姐、汪太太等角色甚佳。其他角色亦配合得宜。——《围城》原著作者
钱锺书评
《围城》是一部非常纯粹的作品,每个人都能从中获得不同的感受,从不同的人物身上找不同的共鸣,就像品茶一样,这些人物经得起细细的品。——电视剧《围城》执行导演王志华评
《围城》电视剧里演尽了作品的智慧与幽默,还是到了该笑的时候笑了,还是该沉思的时候沉思了。而更多的时候是当年不曾有的感叹,那一个个如今的大腕演员,
陈道明、
吕丽萍、
葛优、
英达……是再也无法让他们凑到一起, 来演这样一部电视剧了。——
北京娱乐信报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