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镜心(1874—1914),名文衡,字子鉴,
山东省龙口市黄山馆镇馆前后徐家村人。1903年由山东
京师大学堂选派赴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1905年加入
中国同盟会,被任命为中国同盟会北方支部支部长兼山东分会会长,负责领导鲁、晋、冀、豫、绥和东三省革命活动,是
辛亥革命时期中国同盟会北方领袖和舵手。1905年受命回国,创办东牟公学,设立北方支部,主编《
盛京时报》,宣传革命思想,壮大革命组织,在山东独立、
烟台市光复、登黄起义过程中贡献卓著。在
东北地区进行革命活动长达四年之久,创建中国同盟会辽东支部,发动武装起义十数次,时人将其与
黄兴并称“南黄北徐”。入民国后,徐镜心任国民党山东支部理事长,1912年被选为国会参议院议员和宪法起草委员会委员,拒绝
袁世凯高官厚禄的拉拢诱惑。“宋教仁案”发生后,徐镜心在国会首倡弹劾袁世凯,并联系柏文蔚、
李烈钧起兵反袁。1913年8月在
天津市组建“中国同盟会北方革命行动委员会”,任理事长,领导北方讨袁斗争。1914年4月14日徐镜心被袁世凯秘密杀害于北京,因此
孙中山又将其与
宋教仁并称为“
南宋北徐”。徐镜心文韬武略,是孙中山先生的亲密战友,为推翻清朝,结束统治
中原地区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创建中华民国,立下了不朽功勋,被誉为“革命巨子”。徐镜心是中国北方,尤其是
山东省和
东北地区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不可忽视的历史人物。
人物简介
徐镜心(1874—1914)字子鉴,山东黄县(今
龙口市)
黄山馆镇后徐家村人。
中国同盟会山东主盟人,国民党山东支部理事长。中华民国国会参议院议员。时有"南宋(教仁)北徐(镜心)"之称。
人物生平
革命活动
1874年,徐镜心出生于山东黄县的一个富裕家庭,5岁入私塾,读书过目不忘。他博览群书,20岁时成为县生。他青少年时期便萌发政治改革、反对封建专制的思想。
1901年(光绪二十七年),入烟台才学校读书。1902年肄业于济南高等学堂。1903年考入日本福田大学法律系,攻读法律。 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8月20日,
中国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成立,他加入同盟会,并被
孙中山委任为山东主盟人。在其主持下,山东籍留学生有50人加入了同盟会。
1906年回国,与谢臣(
谢鸿焘)等人创办了烟台东牟公学,招收爱国青年发展同盟会员,进行革命活动,成为同盟会在
胶东半岛的联络中心。他还授意分布全省的同盟会员,利用清廷提倡私人办学的机会,创办学堂,以开展革命活动。两三年内,仅黄县就办起学堂10余处。
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应友人之邀赴
沈阳市(今属
奉天省)任《
盛京时报》主笔。不久,奔赴
吉林省,在省城高等小学任教员。同年,与
宋教仁一起创办木植公司,后任督办处垦务委员,并以此为掩护,招纳
中国同盟会会员,结交有正义感的江湖英豪,为推翻关外总督府做准备。其行踪被官府侦悉,得人
庇护幸免于难。
1910年秋回山东黄县,组织县农会,任会长。次年在
济南市与
刘冠三等创立戏曲良社。
出走上海
1911年10月
武昌起义爆发,徐镜心与
丁惟汾等在济南联络同盟会员积极响应,还草拟山东独立大纲7条。成立
山东省各界联合会,并于11月13日召开独立大会,迫使
山东巡抚孙宝琦宣布山东独立。由于孙宝琦暗中与清廷勾结,遂于11月24日宣布取消山东独立。徐镜心被迫出走上海,拜会了
孙中山。孙中山安排他与上海军政府
都督陈其美商议山东战略方案,责成上海军政府要给予实力援助,并授权其继续领导山东革命。同年11月12日,
烟台市的同盟会员武装举义,推举清海军管带 (舞凤舰舰长)
王传炯为司令。徐镜心回烟台后,与
刘艺舟组织“北方共和急进会”,王传炯随即加入该会。
后来,他得悉有数百名参加关东举义的散兵云集
大连市,便北上去大连搬兵。随去的同盟会员
邱丕振慷慨解囊,购置了足够的武器,在
连承基的协助下,很快将队伍招募齐备。1912年1月15日,他与连承基等率500余名士兵乘两艘日轮向
登州 (今
蓬莱区)进发,乘夜登陆,一夜之间光复登州,于次日晚成立革命军政府。
革命军西征
攻克登州后,在徐镜心提议下,革命军立即西征,直捣
济南市。1月17日,革命军轻取黄城(今
龙口市东莱办事处)。次日,分兵进取
北马镇、龙口,清兵闻风而逃。
莱州市总兵率军扑向黄县,企图阻止革命军西征。他一面组织军民准备抵抗,一面电告
孙中山要求援助。孙派沪军2000余人从海上乘军舰驰援黄县,黄城终为革命军占领,组织军政府,任总务部长。
反对袁世凯称帝
1912年8月,同盟会改组为
中国国民党,徐镜心被推选为国民党山东支部理事长。年底,当选为国会参议院议员。次年春,赴京就职,偕同
刘冠三走访
袁世凯。袁以
甘肃省都督一职诱其就范,他不为所动。
1913年3月20日,
宋教仁被害,他撰文痛斥袁世凯的倒行逆施,力逼查办凶手,以谢国人。表示要在北京继续进行讨袁斗争,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二次革命时,反对袁世凯称帝。
被捕下狱
1914年1月10日,袁世凯下令解散国会。3月15日(农历2月19日),指示
军法处密造伪证,将徐镜心逮捕下狱。徐镜心是在1914年3月15日被捕的。当时,徐镜心借住在北京西城兵部洼中街第二十九号前院附户,系《顺天时报》职员下平清次郎所租住宅,而不是通常认为的报馆。3月14日晚上京师警察厅侦缉队接到总监
吴炳湘抓捕徐镜心等人的命令,次日早晨侦缉队分队长高凤林率队到徐镜心住所抓捕。因徐镜心外出,遂将仓谷箕藏抓获。警察随即搜查了徐镜心的房间,只检出与案情无关的“实业证券”一张。上午九时许,徐镜心乘坐人力车由西向东路过住宅门口,被侦探毛伟雄发现,令车夫停车折回,警察遂将徐镜心抓获。
光荣牺牲
1936年6月10日,
中国国民党五届二次会议通过决议,
南京国民政府追授徐镜心为陆军上将,进行国葬,葬在济南千佛山
辛亥革命烈士陵园。1914年1月10日,
袁世凯下令解散国会。1914年3月16日,
京师警察厅即将徐镜心等人移交给京军政执法处。4月14日清晨徐镜心牺牲,时年40岁。被埋在
万人坑(今北京
宣武区菜园街北),4月23日周树标、
丁佛言等人将徐镜心遗体转移至北京宝应寺(宣武区登莱胡同)更换棺木。装殓前仓谷箕藏为遗体拍照,2000年出版的《
图说民国》一书曾刊载此照。
被捕原因
根据档案记载,徐镜心是在1914年3月15日被捕的。3月17日,京师警察厅发往军政执法处的公函中写道:“本月七日,接准大总统府秘书厅发到探员孙会员(孙会云)报呈,并附
凌钺寄京同人便函,及新同盟会章程、党证各件,奉大总统批开:吴庭监密访办。等因。当即,秘派探员设法取得证据,并得其中真相。因于本月15日七时余,派员率带长警,在兵部洼中街日本人下平寓所门外,将乱党徐子鉴即徐镜心并同寓之人仓谷萁藏抓获。并查获手枪11枝(支),子弹35匣,计885粒,又上有陆军旗之国民实业券四百张,回子营租房折一扣。”从中可见,徐镜心案是经大总统
袁世凯批示查办的。
抓捕经过,在侦缉队函复司法处的公文中有细致的描述:3月14日夜,侦缉队奉京师警察总监
吴炳湘的命令后,队长侯某便召集各分队进行了分工布置,15日黎明来到兵部洼中街29号院外。29号院是《
顺天时报》社为员工租赁的寓所,《顺天时报》是一家日本人开办的报纸,社址在化石桥(现和平门路口一带)北。“分队长高凤林会同右一区郑署长导引人孙会云,督率三、五两队……齐集徐镜心寓外。高分队长偕孙会云入内,至东房寻徐镜心不见,乃至其相连西房。”西房住的是日本人仓谷萁藏。仓谷萁藏是徐镜心的朋友,曾与徐镜心在
烟台市同事。三四个月前来京。仓谷有朋友在报馆供职,来京后就在此寄居。同时在此居住的还有《
时事新报》特派员小川。
见到仓谷,孙会云、
高凤林谎称是新同盟会员,来此取枪。仓谷即从床下取出枪弹,交给孙高二人。孙高二人又向仓谷订买炸弹4枚,手枪数支,“伊约两三星期来取。”二人声称“兑取价款”,将仓谷骗出,往西走了一里多地。这是埋伏在此的警探一拥而上,将仓谷抓获。
将仓谷带到区警署后,侦缉队分队长高凤林、区警署长郑某又回到徐镜心寓所,检查出信函多件,事业证券一张,面值十元。正在检查的时候,有一个叫下平的日本人进来,声色俱厉地阻止检查,高郑二人只得走出徐镜心寓所。
上午9时许,徐镜心乘人力车从西口回来,也许发现了异常,徐镜心没有下车,人力车向胡同东口驶去。侦探毛伟雄发现后奋力追赶,喝令人力车停下驶回,车上的徐镜心被抓获。
关于徐镜心被捕的直接原因,以往也有两种说法。一种是
丁惟汾认为的,即徐镜心因与“关东侠鲍君”密谋诛杀
袁世凯,事情败露被捕牺牲;另外一种是说法是袁世凯伪造证据诬陷徐镜心。从目前公开的民国档案看,徐镜心被捕牺牲应系遭到
北洋政府构陷,卷入
林英钟、段世垣案。后来,1914年6月
东京的《民国》杂志刊载《党案记》一文,转载了北洋政府公布的徐镜心两大罪状,罪状之一是新同盟会与
白朗合纵通函。这恰恰是捕风捉影,毫无证据的事,因为徐镜心并不在“官方抄获”的“新同盟会”名单之内;官方所根据的“通函”更仅是
凌钺一封公开信的抄件。公布的罪状之二徐镜心购买枪械接济白朗云云,则纯属北洋军阀警察和密探的故意陷害。
徐镜心牺牲一案,固然经过
袁世凯授意,但是
京师警察厅和京畿军政执法处具体执行中还是有所忌惮的,他们采取了蓄意陷害的手段,制造借口、诬以罪名,是典型的冤狱。尽管特务机构费尽心机制造重重迷雾,可是毕竟留下了蛛丝马迹。
徐镜心、
段世垣、
林英钟是同时被捕的同案。该案起因于所谓的一封“凌致京同人信”。凌钺(1882-1945),字子黄,河南固始人。1905年加入
中国同盟会。辛亥武昌起义后组织北方共和会,编组敢死队,率队至
滦州起义,组织都督府。1912年5月被推为议员。
二次革命失败后,传说受
孙中山委派到白朗起义军中担任
军师,号称“小诸葛”。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侦探孙会云将这封信“抄录”下来,上报到
袁世凯处,袁世凯批示“吴庭监密访办”。信的具体内容暂且不论,可笑的是,后来军政执法处致信
京师警察厅索要该信,总监
吴炳湘承认“原函迄今尚未查得”并且抄件“略有错误”。就这样一封抄件,居然成为杀害三名国会议员关键“确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实际上买枪的是日本人仓谷箕藏。仓谷供词讲:“
周姓托我购买此枪,系一
云姓友人转托”。而1914年3月15日早晨抓捕仓谷,又正是那个抄录信件的孙会云作为“引导人”,带领警队进行的。孙见到仓谷后即“伪称系新同盟会会员”,骗得仓谷取出手枪弹药,还煞有其事地“复向之订买炸弹四枚,手枪数枝”。可见“云姓朋友”正是孙会云的化名。其实,就算
凌钺信是真,且其中有委托徐镜心购买枪支的语言,徐镜心是否收到此信、是否愿意接受委托尚有疑问。从徐镜心后来的供词看,徐镜心对买枪一事是有警惕性的。他认为对周生了解不多,反对仓谷仅凭一面之词为其专程赴
天津市买枪。可惜仓谷没有听徐镜心的劝阻,以致为袁党所乘。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是周维屏(即周凌卓)。周维屏直接找到仓谷要求买枪,因而3月10日仓谷与周赴天津。周是河南商城人,
明治大学法科毕业,曾任同盟会河南支部副支部长,辛亥开封起义因人告密失败后被捕,后保释独得不死。日本领事馆认为仓谷被捕
后周“甘言诱之”,故系警方密探,陷害仓谷。
京师警察厅则辩解说“周、云等皆犯罪之人”。以军政执法处惯常的残忍,断不会对对手有一点仁慈的,但是这两个“犯罪之人”却不见被捕或受刑的记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抓捕
段世垣女密探刘汉超1924年在两份关于
孙中山的情报中提及,所依据的乃是周维屏报告。那么这个周维屏究竟是自甘堕落还是为人利用成为密探?这个疑问只好留待后来了。
被捕牺牲
被捕经过
根据档案记载,徐镜心是在1914年3月15日被捕的。3月17日,
京师警察厅发往军政执法处的公函中写道:“本月七日,接准大总统府秘书厅发到探员孙会员(孙会云)报呈,并附
凌钺寄京同人便函,及新同盟会章程、党证各件,奉大总统批开:吴庭监密访办。等因。当即,秘派探员设法取得证据,并得其中真相。因于本月15日七时余,派员率带长警,在兵部洼中街日本人下平寓所门外,将乱党徐子鉴即徐镜心并同寓之人仓谷萁藏抓获。并查获手枪11枝(支),子弹35匣,计885粒,又上有陆军旗之国民实业券四百张,回子营租房折一扣。”从中可见,徐镜心案是经大总统
袁世凯批示查办的。
抓捕经过,在侦缉队函复司法处的公文中有细致的描述:3月14日夜,侦缉队奉京师警察总监
吴炳湘的命令后,队长侯某便召集各分队进行了分工布置,15日黎明来到兵部洼中街29号院外。29号院是《
顺天时报》社为员工租赁的寓所,《顺天时报》是一家日本人开办的报纸,社址在化石桥(现和平门路口一带)北。“分队长高凤林会同右一区郑署长导引人孙会云,督率三、五两队……齐集徐镜心寓外。高分队长偕孙会云入内,至东房寻徐镜心不见,乃至其相连西房。”西房住的是日本人仓谷萁藏。仓谷萁藏是徐镜心的朋友,曾与徐镜心在
烟台市同事。三四个月前来京。仓谷有朋友在报馆供职,来京后就在此寄居。同时在此居住的还有《
时事新报》特派员小川。
见到仓谷,孙会云、
高凤林谎称是新同盟会员,来此取枪。仓谷即从床下取出枪弹,交给孙高二人。孙高二人又向仓谷订买炸弹4枚,手枪数支,“伊约两三星期来取。”二人声称“兑取价款”,将仓谷骗出,往西走了一里多地。这是埋伏在此的警探一拥而上,将仓谷抓获。
将仓谷带到区警署后,侦缉队分队长高凤林、区警署长郑某又回到徐镜心寓所,检查出信函多件,事业证券一张,面值十元。正在检查的时候,有一个叫下平的日本人进来,声色俱厉地阻止检查,高郑二人只得走出徐镜心寓所。
上午9时许,徐镜心乘人力车从西口回来,也许发现了异常,徐镜心没有下车,人力车向胡同东口驶去。侦探毛伟雄发现后奋力追赶,喝令人力车停下驶回,车上的徐镜心被抓获。
参考目录
《现代文史资料选辑 第五辑》第88页。
《北洋军阀 1912-1928 第四卷》,第197页;《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军事(三)》第784页。
王葆真《民国初年国会斗争的回忆》文史资料选辑 第28卷第82辑
人物评价
后人有诗赞曰:鼎新革故数英雄,正气冲霄表大风,记得神奸
袁世凯,春明门外杀徐公。